“不好啦,有人販子偷孩子啦。”人群中傳來驚恐的聲音。


    孩子的娘哭哭啼啼道:“兒子,我的兒子,有誰來救救我的兒子。”


    丟失的孩子娘幾度陷入暈厥狀態。


    婦人哭喊的聲音令謝南衣高度緊張,她拎著三個孩子出來,假如有一個丟失,沒有完好無損的帶回去,如何與公公婆婆、江書業兩口子交代?


    冷靜下來的她察覺附近有雙眼睛在背後盯著她。


    幹脆她坐在地上按兵不動,繼續啃她的雞腿兒。


    借著花燈的光與江書白二人用眼神交流。


    她們兩口子悄悄取下腰間的匕首,警惕四周。


    明處騷動越來越亂,有人在逃跑過程中發生踩踏、孩子走丟事件。


    反觀謝南衣兩口子外加三個孩子穩如老狗,好似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


    直到暗處那雙眼睛消失,驚得一身冷汗的謝南衣牽起江歲農姐弟二人拔腿就跑。


    江書白叔侄二人拎著東西緊隨其後。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站著的兩個人目光緊緊追隨他們的視線,直至消失。


    “公子,我看謝夫人不像是普通的農戶,普通婦人沒有謝夫人這般魄力。”黑夜中一名穿著白色衣衫的男子道。


    “她的確不可小覷。”與夜色完美融合的男子回答。


    言語間,二人運用輕功,在空中飛來飛去,仿佛在尋找什麽人。


    “你們是誰?”謝南衣本能的護住江思思姐弟二人,望著麵前一副農戶打扮的漢子。


    “我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隻要曉得被我們盯上是你的福氣。”男人目光猥瑣,一步步逼近謝南衣。


    謝南衣左手護住瑟瑟發抖的江歲農姐弟兩個,右手握緊匕首,對準男人的喉嚨飛射出去。


    下一瞬,洋洋得意的男人帶著不甘心倒地身亡。


    “兄弟們,這個臭娘們是個烈性子,咱們一起上,抓住她賣個好價錢。”看到男人倒地後,他身後的兄弟道。


    人販子?


    從男人的談話,謝南衣確認她麵前這群是人販子。


    馬車。


    算上死去的那名總共七個人販子,看來這波是衝著她們兩口子來的。


    謝南衣猛然間回憶起坐在牛車上,餘光瞥到李慧芳躲在一棵大樹前,歪著頭鬼鬼祟祟往外探的畫麵。


    原地等死嗎?


    不是她的性子。


    不等死,她一個也打不過,剛才那個死去的男人沒有防備,她突然襲擊。


    現下剩餘的幾人有了防備,加上他們人數多,光憑她自己一個根本打不過。


    江書白也不知跑哪兒去了,明明跟在她身後的,關鍵時刻說沒人影就沒人影,壓根靠不住哇。


    眼瞅著一步步逼近她的人販子,謝南衣暗罵一句巧麗哇。


    今日算她倒黴,落到這群人販子手中,要麽掏心挖腎,要麽打折胳膊腿,變成殘疾去晚飯。


    就在謝南衣陷入絕望時,一把匕首從她耳邊擦肩而過插入離她最近的男人喉嚨中,見狀謝南衣牽起兩個孩子的手拔腿就跑。


    她把兩個孩子藏到一個隱秘的地方,抓了兩把沙土偷偷返回原來的地方。


    此刻,江書白正在與剩下五人打鬥。


    她悄悄從後麵靠近馬車,朝正要偷襲江書白的人販子臉上揚沙土,另外一把不偏不向朝其他人販子丟去。


    隨即她坐上馬車用力拍打馬屁股,突如其來的痛感使馬兒受驚,撒腿就跑。


    見狀,江書白拉著看呆的江歲田跟上。


    至於剩餘的五個人販子自然會有人替他們處理。


    安全與到家後,謝南衣心有餘悸問:“娘,大嫂今天在幹啥?


    我與相公去鎮上的時候好像在一棵大樹後瞥見了大嫂的身影。”


    一句話猶如釘子般釘在李桂芬心上,尤其是得知謝南衣五人今日的遭遇。


    若不是三兒媳婦沉著冷靜膽大,恐怕今日回不來啦。


    難以想象落到人販子手裏,會是怎樣一個悲慘的下場。


    李慧芳一個弱女子,她是如何與人販子聯係到一塊兒,其中沒有人幫忙,李桂芬是不相信的。


    奈何沒有證據,他們隻有幹懷疑,老兩口心事重重回了房間,留下謝南衣兩口子安撫江歲田姐弟三人的情緒,防止他們留下陰影,影響後半生。


    躺在炕上複盤此事的謝南衣夫婦二人,“娘子,你說此事會不會是李文與李慧芳聯手?


    娘子,有一點我想不明白。”


    “什麽?”


    “歲農姐弟三個好歹也是李慧芳的孩子,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李慧芳真舍得搭上三個孩子的命?”


    沉默半晌的謝南衣道:“不清楚。”


    “娘子,我咽不下這口氣。”江書白越想越氣。


    “睡吧,明天再想對付的法子。”謝南衣翻著身道。


    江書業家。


    李慧芳美滋滋滴躺在炕上,翹著二郎腿。


    順利的話,謝南衣與三個小雜種會一並賣給人販子。


    李文允諾過她,事成之後給她一百兩。


    有了一百兩銀子,她可以放手去開鋪子,經營她的火鍋生意。


    她要讓所有人知曉惹了她,沒有好下場。


    哼著曲兒的李慧芳驚悚般盯著窗戶。


    一道白影在窗戶前晃來晃去,嘴裏發出淒慘陰森的聲音。


    “我死的好慘啊……”白影敲打著窗戶,撞擊著門,試圖破門而入。


    “李慧芳,還我命來……”


    “哈哈哈哈哈,抓到啦……抓到啦呢……”白影的笑聲瘮人。


    蒙著被子,縮著身子的李慧芳聽到聲音逐漸減小,就在她以為沒有動靜後,小心翼翼地打開被子查看。


    呼。


    嚇死她了。


    區區一個鬼算得了什麽,她是二十一世紀穿來的,從不相信世間有神明。


    信奉鬼神是迷信。


    不可信,不可信。


    她提著油燈,膽大的打開屋門去外麵查看。


    探出腦袋往屋外望去,院子裏靜悄悄,別說鬼影了,就是一片枯樹葉也沒有。


    就是自己嚇唬自己,一定是她太累,出現幻覺了。


    話說回來江書業睡覺咋那麽死?


    她在屋裏聽的真真切切,他一句也沒有聽到嗎?


    是真沒聽見還是說為活命假裝沒聽到?


    想到江書業極有可能是裝的,她憤怒的往屋走,對上一張笑嘻嘻的臉。


    啊……啊……啊……鬼啊……


    謝南衣來找我尋仇來啦……”


    說完,李慧芳兩眼一閉倒在地上。


    聽到她尖叫的江書業罵罵咧咧從炕上坐起來,打開窗戶往外探。


    院子裏空落落,連隻小鳥兒也沒有。


    “李慧芳能睡你就睡,不能睡你就去死。”江書業吹滅油燈去睡。


    第二日,謝南衣被人販子抓去殺死的消息不脛而走。


    “真是太可惜嘍。”村民們感慨。


    “可不咋地,你說書白那小子好不容易改邪歸正不再去賭坊賭坊,南衣侄媳婦也知道洗衣做飯管家。


    小兩口小日子過得蒸蒸日上,誰成想發生這種倒黴事兒。”


    “依我說保不齊是有人看他小兩口日子過的太好嫉妒,私底下與人販子聯係。”村民們大膽開麥猜測。


    提起人販子,有村民忽然想起昨日李慧芳鬼鬼祟祟張望謝南衣兩口子帶著孩子坐著牛車去鎮上開花燈的畫麵。


    “你們說會不會是李慧芳啊?”


    有人猜忌,有人問出聲來。


    “不能吧?李慧芳再壞,好歹也是南衣侄媳婦的大嫂。


    退一萬步來講她同時是三個孩子的娘,當娘的真狠心到哪種地步連三個孩子也不放過嗎?”有村民們質疑。


    隨即其他村民與她掰扯,“沒準的事,李慧芳以前對三個孩子多好,現在據說對三個孩子漠不關心,又打又罵。


    這樣的娘,又有誰保證的了呢?”


    “也是哦。”村民被說服,附和道。


    “你們聽說沒?有人昨晚聽到李慧芳在院子裏鬼叫,嚷嚷什麽謝南衣回來報複她了之類的話。


    你說她沒做啥虧心事,為啥這麽喊?一口咬定是南衣侄媳婦嘞?”


    “對哦,假如真是她,那她也太壞了。


    人家南衣侄媳婦幫她照看三個孩子,天天好吃好喝的招待,招待成仇人啦?


    這若是我巴不得高興,你看歲農三個孩子小臉蛋兒吃的有肉了,皮膚也比從前量不少,個頭也竄起來些。


    換作咱們自己當親娘的,也不舍得頓頓大魚大肉給自家孩子吃,更別提侄子、侄女了。”


    “誰說不是嘞,如果是我有一個這樣的弟妹。我巴不得燒高香給她供起來,一年為自己省不少銀子。


    拎不清、拎不清啊,以前瞅著慧芳侄媳婦挺好的,誰知這樣啊?”


    “保不齊沒嫁人之前就是這樣,隻不過這麽多年裝的好。”


    村民們匯集在一起討論,自動忽略王胖胖。


    也不怪她們沒看到王胖胖,經過幾個月的跑步,王胖胖從兩百斤瘦至一百七十斤。


    人比從前小一號,瘦了整整三十斤。


    別說自打她瘦下來以後,夫妻二人感情更上一層樓。


    江書文每天晚上必須抱著她睡,不抱著她睡,他擔心再過幾個月,肉乎的大肚子消失不見,剩一堆骨架子等著他。


    “娘子,別說你瘦下來以後是比過去好看。”江書文愛不釋手,摟著王胖胖腰。


    “那是,三弟妹啥時候騙過我啊?


    隻可惜我減重三十斤後,體重停止一個月沒有變化。


    你說我也不多瘦,再瘦個五十斤就好。


    三弟妹說我個頭高,太瘦不好看。


    她說一米七的個頭,一百二十斤剛剛好。”王胖胖驕傲道。


    人瘦下來,身體也跟著輕鬆不少,甚至連跑步的速度也提升上來了。


    別說早起晨跑還是很管用的,啥時候把剩餘的五十斤減下來更好不過嘍。


    王胖胖這段時間忙著在家做麵食,有幾個月時間沒有出現在村民們麵前,因此她坐在角落裏也無人發覺。


    等她離開後,才有村民們注意到她。


    “剛才離開的那個人是哪個村的?以前沒見過呢?”


    “不清楚,頭一回見。”村民們搖搖頭,繼續討論。


    得知謝南衣出事的謝大民、謝南生父子手拿鎬、鍬去李桂芬家中鬧。


    開門瞬間,以為自己大白天遇見鬼了。


    二人丟下手中的工具,踉蹌的摔倒在地。


    “閨女啊你死的好慘,爹這就去找李慧芳報仇。”謝大民左手用力摳住謝南生胳膊上的肉。


    疼痛與害怕雙重感覺參雜在一起。


    “小妹兒放心,大哥每年上墳時會多燒幾捆,讓你在那邊衣食無憂。”謝南生皺著眉,雙手撐著地道。


    什麽玩意兒?


    又是鬼又是上墳的?


    誰去世啦?


    聽著字裏行間的內容主角像是在描述她嘞?


    她活得好好的,誰在背後詆毀、造謠她?


    這時,江書白揉著眼睛從屋內出來,看到自家老丈人與大舅哥坐在地上,第一時間將二人先後扶起來。


    “爹、大哥你們咋不進屋啊?”江書白左手摻著謝大民,右手扶著謝南生。


    “女婿哇,你沒看到啥嗎?”謝大民指著謝南衣問。


    “娘子啊,咋啦?”江書白不解。


    娘子站在大門口有啥可怕的,老丈人咋還瑟瑟發抖嘞?


    “你看到啦?”謝大民老淚縱橫,“閨女哇,爹一定為你報仇。


    你在地底下那麵好好生活,爹每年中元節去看你。”


    “爹,娘子沒死啊,燒啥紙啊?”江書白撓頭問。


    沒死啊?


    謝大民生氣地抬起踹在江書白屁股上,“臭小子,沒逝世你不早說。”


    舍不得踢自家閨女的謝大民踢起江書白來毫不手軟。


    “爹,你也沒問我啊。”江書白拔腿就往院裏跑。


    老丈人發起火來太恐怖,現在他清楚自家娘子為啥生起氣來恐怖如斯,原來隨根啊。


    在挨了好幾腳,被江財與李桂芬強行攔住後,謝大民對著江書白吐唾沫。


    好在江書白退後幾步,躲過口水襲擊。


    得知謝大民生氣真相後,李桂芬一巴掌打在江書白後脖頸上,“臭小子,誰讓你亂造謠言。”


    欲哭無淚的江書白直呼冤枉,他與娘子昨晚遭受驚心動魄的事情回來就睡覺了,壓根不知情。


    哪個傻登亂傳謠,別讓他抓住,否則他突突死他。


    “爹娘、叔、大哥,你們咋都站在外麵?


    三弟妹你沒事啊?外麵傳的沸沸揚揚說你去世了,據說這話還是大嫂親自說出來的。”王胖胖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來老宅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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