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嘍。”謝南衣端著做好的紅燒鯉魚放在廚房內平時她們吃飯的桌子上後,伸長脖子朝廚房門口喊。


    屋內,張寶寶聽見她的呐喊聲,對藍月如講:“嫂子叫咱們吃飯了。


    藍姑娘,吃飯前記得洗手,嫂子說要養成好習慣。”


    “哦,好。”藍月如起身離開,走到屋門口停下,“張公子,歲年他們咋辦?”


    “藍姑娘,書白一會兒會進來看孩子的。”張寶寶早已習慣自家兄弟看孩子這件事情。


    似乎在他看來,男人看孩子不是啥稀奇古怪的事情。


    確認江歲年兄妹三個有人看,藍月如放心的去廚房吃飯。


    她望著滿滿一桌子菜,有種被放在心上的感覺。


    紅燒獅子頭、酸菜燉粉條、紅燒鯉魚、清蒸白肉、酸蘿卜炒肉、小雞燉蘑菇、糖醋排骨、四喜丸子、幹煸兔頭、麻辣兔肉。


    足足一共十道美味。


    “嫂子,你做的菜真好吃。”藍月如望著麵前色香味俱全,豐盛的一桌子肉菜道。


    她每道菜挨個夾一遍嚐,嫂子炒的菜堪比酒樓裏的大廚。


    “藍姑娘喜歡吃,平常無聊的時候可以多來家裏玩。”謝南衣笑著站起來夾起一塊兒幹煸兔頭放在藍月如碗中。


    她瞥見藍月如瞅幹煸兔頭這道菜好久,估計是想吃,又顧忌麵前。


    看來等藍月如離開,要給寶寶兄弟上一課。


    身為一個男人要學會照顧女孩子,吃飯時光顧著自己一個人努力幹飯,會減印象分。


    這種事情她教不大合適,回頭讓江書白臉。


    謝南衣劃拉最後一口飯進嘴裏,換在屋看孩子的江書白吃飯。


    她本意是讓江書白先吃,奈何江書白堅持看孩子。


    進入屋內,江書白正在喂江歲年兄妹三個吃謝南衣剁的精碎的雞肉。


    嚐過鹽是什麽味道的江歲年兄妹三個,吃起無鹽的雞肉沫來索然無味,吃幾口後罷工不吃。


    “小祖宗,你們多少吃一口哇?” 江書白舀著一勺雞肉碎放在江歲年嘴邊。


    江歲年頭往左歪,拒絕吃。


    “娘子,他們吃兩口尥蹶子跟我玩起絕食那一套來。”江書白欲哭無淚。


    額頭上、脖子上急得汗珠爭先恐後往外冒。


    “歲年,告訴娘你們為何不吃雞肉哇?平時不挺愛吃嗎?”謝南衣沒有責怪江歲年兄妹三個不吃飯一事,溫柔地詢問。


    “啊~啊~啊~”江歲年伸手指向放在炕沿邊,所剩無幾的炸薯條。


    啊?


    啥意思?


    炸薯條咋啦?


    謝南衣疑惑地拿起一根炸薯條嚐,六個月大的孩子已經愛上了油炸食品嗎?


    會不會過早啦?


    等等。


    謝南衣改變自己的想法,炸薯條裏麵她放了鹽,三個孩子不會是嚐到鹽的味道後,拒絕吃沒味道的雞肉吧?


    呃……


    找到問題來源後,謝南衣好言好語與江歲年兄妹三個商量,“歲年、念念、歲安,你們兄妹三個聽娘與你們講,小孩子是不可以吃太鹹的東西,等你們長到一歲多,可以攝入鹽份嘍。”


    她一本正經忽悠著江歲年兄弟三個。


    單純的江念念姐弟兩個信任她,配合地吃著江書白喂的雞肉沫。


    唯獨江歲年歪著小腦瓜兒,思考謝南衣話裏有幾分真假。


    過了一會兒,不情願地張開小嘴兒嚼著沒有味道的雞肉沫。


    “相公,孩子大啦,有自己的福利思想,學會考慮問題,往後不太好騙了。”謝南衣等江書白喂完三個孩子吃飯,把江書白叫出來小聲道。


    “可不咋地,念念、歲安姐弟兩個還能再忽悠一段時日,我看歲年雖然配合咱吃雞肉沫,小臉兒上的表情就差沒寫著哄哄爹娘湊合吃吧,八個大字嘍。”江書白端著碗筷去廚房吃飯,留下謝南衣給江歲年上課。


    謝南衣望著很少笑的大兒子,“歲年,娘和你講挑食是不正確的舉動。


    小孩子都要有這個過程,等你們允許吃鹽以後,還要學會吃蔬菜,不要總想著吃肉,這樣營養均衡,方可長出你們爹那麽長的腿。


    你想想你們爹人俊腿長人材好,無論去哪兒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等到你們長成十五、六歲的少年郎後,擇偶也是一個優勢。”


    害~


    謝南衣講完,意識到孩子們太小,講成婚一事過早啦。


    她的話,江歲年兄妹三個聽不大懂,還是配合般啊啊啊回應著,從不冷場。


    門外站著的藍月如豎起大拇指,高哇。


    嫂子投錯胎了,假如嫂子生成男娃兒,去當個教書先生也不錯。


    亦或者當個軍師也行,上戰場把敵國的士兵忽悠找不著北,打起來分不清東南西北。


    短暫相處中,藍月如很喜歡謝南衣。


    好幾次張寶寶在她家碼頭上賣吃食時,她一個人坐著馬車來找謝南衣聊天。


    閑聊時,謝南衣得知藍月如曾經有過一個未婚夫。


    那還是兩年前,藍月如剛及笄的時,藍家千挑萬選為她選擇一個如意郎君。


    男方姓慕,單名一個辰字,比藍月如大上一歲。


    慕辰平縣本地人,家在平縣經營茶葉生意。


    一次偶然間的機會,藍老爺藍河也就是藍月如的爹外出去巡查鋪子生意和莊子收成時,在一處田間地頭上所救下當時昏迷的慕辰。


    當時慕辰左胳膊有一道劍傷,後背有兩道,均為利劍所刺傷。


    向來不喜多管閑事的藍河初見慕辰時感歎他人生得比女子還美,真真是雌雄莫辨。


    因慕辰太過俊美,導致藍河多看兩眼。


    也就是這兩眼讓坐上馬車欲離開的他折返回來。


    望著慕辰那張比女人還美上三分的臉蛋兒,藍河心中有了盤算。


    自家閨女今年以及笄,假如救下慕辰換來一張姻緣也未嚐是一件壞事。


    他命下人把慕辰抬進馬車上,尋了一家最近的醫館救治慕辰,並飛鴿傳書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藍月如來。


    藍河不在家,在外麵玩野的藍月如,不情不願騎上馬車,飛快趕來目的地。


    推開房門,心中一肚子抱怨的話在視線接觸到慕辰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兒時,咽回肚子裏。


    瞧著自家閨女花癡般盯著陷入昏迷中的慕辰,藍河手杵著她的額頭,無奈道:“收收你的口水。


    閨女,接下來幾天由你照顧他。”


    “為什麽?”藍月如不解。


    慕辰那張臉是好看不假,可讓她伺候一個陌生人,她不願意。


    有多餘的時間去河邊釣釣魚,去山裏打打獵,獵殺兩隻野兔回來,坐在河邊烤豈不美哉?


    多麽愜意的人生啊,被她爹突如其來的一張字條打亂啦。


    她的烤魚哇、她的烤兔哇,從此與她一去不複返。


    “笨。”藍河深呼吸一口氣,勸解自己家中有個大兒子繼承他的睿智,閨女生為女子家,蠢點兒就蠢點兒吧?


    早知閨女養成男孩子性格,當初就不該嬌養寵慣。


    人家家的閨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家閨女騎馬、射箭、釣魚,偶爾再去山上打獵,吃點野味兒回來。


    他家的女德書擺放在書架上早已落下陳年舊灰,試問她閨女三從四德是啥?女德裏麵講了那些內容,一概不知。


    藍河那叫一個後悔啊,好好的一個閨女因他與大兒子嬌生慣養,沒有一點兒女子家該有的模樣。


    沒辦法,誰讓自家夫人生下閨女以後,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早早撒手人寰,丟下他們爺仨。


    於是,藍河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兩個孩子長大,也不知別人家的閨女是咋樣的。


    收起心酸的回憶,藍河恨鐵不成鋼道:“閨女,你接下來好好照顧他,你的婚事成與不成,全看你自己把握住不?”


    沒玩夠不想出嫁的藍月如本能的拒絕,遭藍河一頓暴打。


    “你瞅瞅別人家的閨女端莊賢淑、溫婉大方,你再瞧瞧你活脫脫一假小子。


    聽爹的把他拿下,讓他以身相許,有人願意娶你,你愛玩幾年幾年,爹不管。”


    最後那句話,藍月如屬實動了心,開啟盡心照顧好慕辰的生涯。


    三日後,慕辰蘇醒後第一眼瞥見趴在床邊照顧他,呼呼大睡的藍月如。


    打量她許久,也未見她醒來。


    太過唇幹舌燥的玉塵掀開被子,下床去倒水。


    穿鞋的時候不經意間碰到了藍月如的胳膊,弄醒了他。


    藍月如醒來後,伸了個懶腰,見慕辰蘇醒過來,想到自己的舉動太過孟浪,鬧了個大紅臉。


    兩個人相對無言,互相沉默半刻鍾後,藍月如以肚子餓了為由跑出去。


    臨出去前,沒忘記叮囑他洗漱。


    兩個人經過三個月的相處,定下這門親事。


    關於慕辰為何會昏迷在田間地頭,慕辰的解釋是得罪了他們家生意的對家,導致了殺身之禍。


    訂婚半年後,就在藍河父女二人以為這門婚事妥了時,慕辰忽然娶了妻。


    得知此事的藍月如傷心欲絕,獨自啟程前往平縣退了這門婚事,並甩了慕辰兩巴掌。


    她對慕辰沒有啥愛意,全因藍河說慕辰容貌上乘,人聰慧,頗有些心機,生下來的孩子基因好。


    藍月如一聽那感情好,衝著慕辰的優良基因答應下來。


    怎料慕辰是個卑鄙無情的小人。


    聽完藍月如憤怒的講述,謝南衣有種強烈的直覺,那則是慕辰的身世是假的。


    慕辰光聽這名字也知身份地位低不了,搞不好是個官家子弟,又或者王爺、太子啥的。


    娶妻這件事情或許是故意作戲給藍月如父子看的,目的是好抽身打造回府。


    小說裏常見的套路,不都這麽寫嘛。


    謝南衣作為小說作者本者,光這樣的套路,她寫不下三次。


    通常這樣的基本到後期都是追妻火葬場的戲碼,也不知藍月如與慕辰姻緣感強不?


    慕辰是真實姓名嗎?


    “月如,緣分自有天定,許是你和那位慕公子注定沒有緣分。


    上天讓他出現是想告訴你不是所有男人都值得托付終身。”謝南衣道。


    “嫂子說得對,我看寶寶憨憨傻傻的,比他強多了。”藍月如直言不諱,搞得謝南衣尷尬不已。


    呃……


    其實有時候某些真話也不必都講出來。


    甭管咋說她也是寶寶兄弟好兄弟的妻子,理論上也算是他的半個娘家人。


    當著娘家人的麵直接說張寶寶憨傻,真的合適嗎?


    “月如,有嫂子在,寶寶不會給你氣受。”謝南衣別的不敢保證,這個還是可以的。


    常言道物……人以群分。


    江書白他們三個玩的好,有玩的好的道理。


    江書白這個人向來講義氣,出去遊玩吃飯幾乎都是他付賬,偶爾黃平與張寶寶也會回請。


    他們三個沒有一個是特別壞的,除了黃平略有些心機,目前為止來看品性是好的。


    也對。


    換個思路來講,江書白除了不務正業,整日出去當街溜子外,人品過關,結交的朋友也差不到哪兒去,除卻李文外。


    對嘍。


    江書白口中的王剛、劉聰去哪兒啦?


    村裏也不見蹤影,聽聞王剛和劉聰的爹娘報官後至今沒有下落。


    根據李文自私自利,睚眥必報的性子,謝南衣分析這二人恐怕早死於非命。


    不然人跟李文玩得好好的,咋說沒就沒了?


    根據李文的解釋是那天他們三人因誰付錢結賬的問題吵了起來動了手,一氣之下王剛帶著劉聰走了,自那以後,他再也沒有看到過二人身影。


    多麽完美的一番說辭,既把自己摘出去,無形中又挑撥了一下王家與劉家的關係,把責任推卸到王剛的頭上。


    人真的可以悄無聲息消失在這個世界,半點蹤跡也沒有嗎?謝南衣不相信。


    是人總會露出破綻,即使是手段在高超的人也有失誤的時候。


    李文算計她們夫妻兩個,反而落入她們夫妻兩口子為他精心設計的陷阱中,他不可能不報複。


    還有李八婆家是怎麽回事?聽說李八婆醒來後並沒有去上李家鬧,也沒有訛李文錢?直接同意李小花嫁給李文。


    事情太過順利必有蹊蹺,搞不好李文私底下悄悄找過李八婆,二人達成了某種見不得光的協議。


    她要多多提防李文,防止他使用非法手段報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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