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在前,添油加醋。


    李八婆左邊鄰居婦人詆毀的興奮,村民們聽的越認真。


    很快村裏傳開李小花與李文在她家門口偷情被左、右兩邊鄰居抓包。


    別不信。


    李小花脖子上的紅痕是最好的證明,以及地上撒落的白色粉末。


    “二嫂,肚子好點兒了沒?”謝南衣見王胖胖哼著曲兒進來,主動接過她手中的菜刀,便知事情辦成了。


    “好多啦,三弟妹,二嫂肚子有些餓。”王胖胖眼睛盯著謝南衣將煮熟的粉撈出來放在盆子裏。


    她從櫃子裏取出一個幹淨的湯匙,從醋壇子裏舀出兩勺醋淋在粉條上麵。


    緊接著又從自己舀出兩勺自己炸的辣椒油澆在上麵,倒入煮粉的熱湯,用筷子攪拌均勻。


    冒著熱乎氣兒的酸辣粉製作而成,王胖胖在征得謝南衣同意,夾起一筷子嚐。


    “燙、燙、燙。”王胖胖吃得太過著急,舌頭燙發麻了。


    來到水缸邊,拿起瓢舀水,仰脖咕嚕嚕一飲而盡,冒火的舌頭得到降溫。


    “三弟妹,這粉吃起來咋又酸又辣呢?”王胖胖嗦粉的動作不停。


    酸味中和辣度,吃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二嫂,我今早特饞粉條,擱菜裏麵煮吧總感覺差點兒意思,這不瞎鼓搗嘛。


    二嫂,好吃嗎?我還沒有嚐過嘞。”謝南衣谘詢王胖胖的意見。


    “好吃,口感很特別。”王胖胖嗦完一碗,盯上謝南衣手裏端著的那碗。


    她吞咽著口水,“三弟妹,還有不?”


    “沒啦,我不曉得會不會好吃,就弄了兩碗。”謝南衣夾起一筷子嚐。


    嗯。


    是記憶中的味兒。


    酸酸辣辣很開胃。


    她沒有把自己的那份讓給王胖胖吃。


    作為大饞丫頭中的一員,在她吃的過程中,王胖胖吞咽好幾次唾沫。


    最後實在饞的受不住,主動提起出來讓謝南衣教她。


    她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聽謝南衣與她講解,酸辣粉加幾勺醋、幾勺辣椒油、幾勺鹽合適。


    酸辣粉中不光有粉條自己,還有花生碎與豆皮。


    以最低的價格購買豆皮的任務,王胖胖替在鎮上學院賣涼麵的江書文攬在身上。


    上次江書文憑借厚臉皮和三寸不爛之舌以最低價格收購村中的花生獲得謝南衣信任,這次相公同樣可以做得到。


    “三弟妹,酸辣粉你打算賣多少錢一碗?”王胖胖問。


    “還是五文錢一碗。”謝南衣在賣五文錢和七文錢反複徘徊,最終定下五文錢一碗的價格。


    薄利多銷。


    多賣出幾碗,缺的也就掙回來了。


    他們賣的是小吃,與酒樓生意不同,賣的就是一個便宜二字。


    粉條容易坨,為防止它未到鎮上先坨,最後決定湯多粉條少。


    這樣一來既不用擔心湯少粉條會坨,又不用擔心粉條太多,光賠不賺。


    江書白背著箱籠,離多老遠瞧見碼頭上監督工人們幹活兒的袁管家。


    “袁叔,娘子因饞粉條誤打誤撞做出新吃食,您不忙的話,可否賞個光嚐上一碗?”江書白盛出一碗酸辣粉遞給袁管家。


    “既然大侄子客氣,當叔的推辭,豈不是薄你的麵子。”袁管家上道接過江書白手中的碗筷嗦麵。


    “嗯~酸酸辣辣的口感結合在一起很獨特,你留出五份來,一會兒我走的時候好拿。”袁管家從懷裏摸索出二十五枚銅板。


    “袁叔您還跟我客氣。”江書白沒有接過銅板。


    他不收,袁管家不可不給。


    人家免費吃一碗已經夠給足他麵子了,再不付錢就是自己不會做人了。


    “你小子娶了個好娘子,回頭有啥事大膽跟叔講,在叔範圍內的,叔盡力幫。”袁管家沒有誇下海口。


    自己再有本事也不過是個管家,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不能因吃人家一碗酸辣粉,人家殺人放火,他也幫忙吧?


    “行,叔,我心實當真,不跟您客氣。”江書白要的就是袁管家這句話,有他這句話足夠了。


    幫不幫他辦事是次要的,要的是他這個態度。


    “大侄子,我家小姐喜歡你朋友一事,你清楚不?”袁管家問道。


    “知曉一二。”


    “我家小姐從小錦衣玉食沒有吃過苦,長這麽大頭一回喜歡一個男子,回頭你勸勸你朋友,莫叫他傷了我朋友的心。


    老實講憑他的身份,屬於高攀我家大小姐。”


    袁管家除了看張寶寶老實本分好騙外,實在找不出他有什麽優點兒。


    他爹是地主,又在鎮上經營生意,按家世倒也不輸給主子。


    問題是張寶寶人太過單蠢,護不住他家小姐。


    說來也怪,鎮上那麽多富家公子他家小姐瞅不上眼,偏偏瞧上連壞人分辨不出來的張寶寶。


    不怪他家老爺生氣,換作是他,他也會棒打鴛鴦。


    然而他家小姐從小主意擰,她決定的事情,誰勸也不好使。


    希望張寶寶配得上他家小姐這份喜歡,切莫辜負他家小姐這番心意。


    “袁叔是想讓我勸勸寶寶,叫他主動放棄?”江書白領會到袁管家的話中有話問。


    “不,你小子曲解你袁叔我的話,我是指我家小姐溫柔可人、美麗大方、善解人意,這樣的好姑娘,你朋友錯過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抱憾終生。”


    袁管家話音剛落,聽見他家小姐熟悉的聲音響起。


    “罵誰騷呐?我瞧瞧哪隻手指的我,我幫你撓撓癢癢。”藍月如掰著欺辱,想占她便宜的醉漢手指。


    “咦~”袁管家與江書白同時望過去,看到這一幕踮起腳尖趕緊捂住江書白雙眼,防止他看到。


    小姐真打他的臉。


    他誇他的那些詞啊,小姐沒有一個接住,全部落入河中。


    小姐啊小姐,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哇。


    啥時候揍人不好,偏偏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回頭江書白與張寶寶學起來,他的鋪墊,還有意義嗎?


    “藍小姐的手勁兒,我作為一個大男人也甘拜下風。”江書白道。


    對比一圈下來,還是他家娘子最好。


    如此粗魯的動作,娘子從來不會做。


    寶寶娶她,會不會把他自己搭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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