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錯啦。


    你別氣壞身子,我不是氣你跟小白臉兒跑了嘛。”江書白邊跑邊認錯。


    這會兒他意識到夢境與現實的差距。


    娘子手中的掃帚疙瘩打在身上痛哇。


    砰。


    他與推門而進的黃平撞個滿懷。


    毫無防備的兩個人跌坐在地上。


    “相公,黃平兄弟沒事吧?”謝南衣丟掉手中的掃帚疙瘩,扶起摔個大屁蹲的江書白。


    抬眼望去,後進來的張寶寶瞧見地上坐著的二人微愣片刻後,扶起流鼻血的黃平。


    “嫂子,我沒事。”黃平不在意地擦掉鼻血說。


    “黃平兄弟,去廚房洗一洗吧?”謝南衣不放心道。


    她拍打著江書白的後背,埋怨道:“下次記得看前方。”


    “娘子,我心不大得勁兒。”江書白表情痛苦,捂著胸口。


    “我扶你回屋。”謝南衣攙扶江書白進屋,自己匆忙去找村中的劉郎中。


    路上碰見王胖胖抱著江歲洋往她家方向走,攔住她問:“三弟妹,你著急忙慌去幹啥?”


    “二嫂,相公胸口有些疼,我去找劉郎中。”


    “三弟妹你回家看著三弟,我去找郎中。”王胖胖放下江歲洋,彎腰叮囑:“兒子,在你三叔家老實待著,不許搗亂。”


    “娘,放心吧,我會好好看著弟弟妹妹,不搗亂的。”江歲洋奶聲奶氣。


    說完,他小跑到謝南衣身旁,主動握住謝南衣的小拇指,前往謝南衣家。


    “三叔,你胸口還疼嗎?”江歲洋脫了鞋子,雙手撐著炕沿,爬上炕問。


    “不疼了。”江書白躺在炕上。


    說來也蹊蹺。


    他隻要打開大門,胸口疼的厲害,退回到院子裏啥事也沒有。


    江書白說與謝南衣聽,謝南衣聽完捂著下巴思索。


    “相公,今日咱不去賣貨了。”謝南衣思來想去。


    身體重要。


    或許是老天爺在警醒江書白。


    “娘子,寶寶和黃平也不去嗎?”江書白問。


    “別去了,休息一天再去。”謝南衣道。


    他們三個平日裏好到就差沒穿一條褲子了。


    一個人有問題,搞不好同時代表三個人會出事。


    哪有那麽離譜的,一出院門胸口就疼,站在院子裏啥事也沒有。


    “相公,你真不是為了逃避幹活兒,故意治我吧?”謝南衣將信將疑。


    “天地良心,娘子,我胸口真疼。”江書白聽到自家娘子懷疑他,唰地坐起來。


    他舉起三根手指頭,越過額頭發誓。


    他想偷懶不幹是不假,沒必要拿自己健康鬧笑話。


    況且他偷懶有一百種辦法,絕不會選擇最笨的那一種。


    “三侄媳婦,書白啥事沒有。”劉郎中診過脈後道。


    “劉叔,別不是哄我的吧?我那會兒疼的人快倒地下了。”江書白質疑起劉郎中的醫術。


    “相公,怎麽和劉叔說話呢?”謝南衣批評道。


    她揚起笑容,轉頭對劉郎中說:“劉叔,他啊胸口突然間疼起來,這會兒也不知啥原因莫名好了。”


    聽見她的解釋後,劉郎中又認真診脈,半晌道:“三侄媳婦,書白侄子確實沒有心疾,或許是心病吧?”


    “心病?他有啥心病,除了偷懶,不想幹……”謝南衣意味深長瞥一眼江書白,客套道,“謝謝劉叔,劉叔辛苦啦。”


    送走劉郎中後,她站在屋門口似笑非笑。


    恐怖的場麵嚇得江書白叔侄兩個一激靈。


    江歲洋沒出息的假裝自己困了,躺在炕上倒頭就睡,留下江書白自己一個人應付。


    “相公,之前誰信誓旦旦舉起三根手指頭?


    哪三根來著?我瞧瞧長啥樣。”


    “娘子,別聽劉叔胡咧咧,我沒有心病。”江書白欲哭無淚。


    劉叔指定是故意陷害他。


    他胸口真疼,沒有扯謊。


    這下好了。


    娘子好不容易相信他的實話,眨眼的功夫,他人廢廢了。


    捂著自己的胸口麵壁思過,江書白咋也想不通有利的局麵說扭轉便扭轉?


    擀著花生碎的王胖胖見謝南衣臉色不太好,“三弟妹,三弟很嚴重嗎?我瞧黃平兄弟挺嚴重的。”


    “黃平兄弟咋啦?”謝南衣光顧著江書白,擔心他有啥意外,後來真沒注意到黃平鼻血好沒好,莫非止不住,血流成河啦?


    提心吊膽的謝南衣前往黃平家中探望。


    隻見黃平躺在炕上,人哎呦哎呦叫,一旁張寶寶手拿蒲扇為他扇風。


    “黃平兄弟,鼻血好點兒沒?”謝南衣瞄著像是早就不留了。


    “嫂子來啦,我鼻血不流了,我心窩窩疼。”黃平捂著胸口說。


    “你也胸口疼?”謝南衣震驚。


    一個兩個咋回事?咋都心疼?


    “嗯呐~嫂子,我不和你說,說一句話疼一下。”黃平閉上雙眼幹嚎。


    “嬸子,要不你請個算命先生或者跳大神的瞧一下吧?”謝南衣道。


    依照自己多年看穿越小說的經驗,指定是衝著哪個仙家了。


    她倒不是迷信,這種邪門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也別錯過一絲找到心口疼來源處的機會。


    回家後,謝南衣詢問李桂芬與王胖胖附近有沒有道行高的算命先生或者跳大神。


    “娘子,咱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江書白出來小解,聽見自家娘子離譜的話阻止。


    “你心口疼,黃平心窩窩也疼,你說把脈啥毛病沒有,沒有點兒說道,糊弄不過去吧?要麽你解釋解釋?”謝南衣回懟道。


    “黃平也疼,我去瞧瞧。”江書白擔心黃平的安危,快步走到大門口。


    抬腳跨越門檻又退了回來,左手捂著胸口,右手扶著門,“娘子,我又疼上啦,要老命了。


    娘子,實在不行,找個瞧一瞧?


    啥封建不封建,迷信不迷信的,救命要緊。”


    先前還死鴨子嘴硬的江書白,這會兒敗下陣來祈求。


    啥好人經得起折磨?


    “娘,你有認識的嗎?”謝南衣壓下那句我上哪兒給你找去的話問。


    “附近還真沒有,咱村的人一年到頭來也請不上一次算命先生和跳大神的,要不老三你硬挺一下呢?”李桂芬說道。


    “娘,你兒子我疼的額頭上汗呼呼往外冒,腿發軟挪不開腳步,你讓你兒子我硬挺,你是我親娘不?”江書白疼到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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