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聽我講……”江書白跳窗追趕。


    他一把拽住磨磨蹭蹭出了大門口的謝南衣胳膊。


    “娘子,我錯啦。


    我往後再也不私自帶孩子外出去那種地方。”江書白老老實實認錯。


    “你無錯,錯在我不該對你抱有幻想。


    你喜歡自由,從今往後我還你自由。


    三個孩子,我扶養一個,另外兩個歸你。”謝南衣掙脫束縛,伸腿邁著小碎步。


    目光落在她決絕的背影上,刺痛江書白的瞳眸。


    娘子不是最愛他嗎?


    說不要他就不要了嘛?


    眼中蓄滿淚水,強行不讓眼淚奪眶而出的江書白握緊雙拳。


    看似很快實則慢悠悠走在前麵的謝南衣百爪撓心。


    江書白怎麽回事?哄娘子不會嗎?


    多說幾句好話,誠心認個錯,她自會順坡下驢。


    現在公然把她架在火爐上烤,謝南衣一時不知怎樣往下演。


    好在江書白三下兩步追上她,從身後緊緊抱住她的腰,近乎祈求的語氣開口,“娘子,我真心知錯了,你別跟我和離好不好?


    隻要娘子不和我分開,娘子讓我做啥我做啥。”


    “真的?”謝南衣嘴角上揚,等的就是最後那句話。


    “鬆手,你是我大爺,咱就不勞煩您老人家了。


    今後您愛娶誰娶誰,到時候喝喜酒通知我一聲,看在你是我孩子父親的份上,屆時我來隨個禮。”謝南衣諷刺道。


    這句話深深紮在江書白內心深處,淚水好比開過閘的洪水爭先恐後湧出眼眶,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謝南衣肩膀上。


    突如其來的濕潤感令她詫異,江書白哭啦?


    哭唄,盡情哭。


    現在江書白在賭她會不會心軟,一旦她大發慈悲,先前的努力將付之東流。


    想到這兒,謝南衣開始掙紮。


    她越掙紮,江書白抱得越緊。


    “老三媳婦,這回你看在娘的份上給老三一次機會吧。”李桂芬實在看不過眼江書白的操作上前道。


    等他挽留住老三媳婦,黃花菜都涼了一地。


    她算是看明白,老三媳婦這回來動真格。


    或許這口窩囊氣憋了許久,隻是一直未找到合適的發泄口。


    “老三媳婦,你給爹一個麵子,等回屋關起門來你怎麽收拾老三,我和你娘二話不說。


    誰敢上前勸架,爹直接攆他出家門。”江財忽視聚在一起前來看熱鬧的村民道。


    他的發話相當於許諾,謝南衣不再掙紮。


    她低頭醞釀情緒,即刻聲淚俱下,“爹啊,兒媳婦委屈啊。”


    謝南衣娓娓道來訴說江書白這麽多年的不聞不問,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


    當眾撕開遮羞布,江財全程臉黑的賽比煤炭。


    “江書白給我滾進來。”江財冷哼一聲,進了院子。


    在李桂芬示意下,李慧芳、王胖胖一左一右攙扶謝南衣進院,關上大門。


    江書白跪在江財麵前,一言不發。


    “爹,你看這個夠不夠粗?”王胖胖從柴房找來一根粗木棍。


    她特意挑選最粗的一根,平時婆婆最偏心三弟,正好借機讓公公多揍三弟兩下。


    她笑的太過放肆,江財想忽略都難,還是一旁的江書文拉了拉她的衣袖,多少收斂些。


    啪……啪……啪……


    一下、兩下、三下……


    打在江書白身上,痛在李桂芬的心。


    她實在看不過眼,為江書白求情,“老三媳婦,你有什麽要求提出來,我和你爹會為你做主。”


    擁有兒媳婦、婆婆雙重身份的李桂芬,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明白謝南衣的用意。


    和離不是最終目的,背後的要求才是。


    她遞梯子,謝南衣眼瞅著戲演的差不多,再端著就過了,緩緩開口道:“娘,我不想為難你和爹,隻是我平時實在沒有過多精力同時帶三個孩子。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希望相公接長不短在家帶帶孩子,做做家務,替換我一下。”


    “老三,聽到沒有?”李桂芬抬腿踹在江書白漸漸往外滲血的屁股上。


    老三媳婦的要求過分嗎?不過分。


    老二一個整日想法偷懶少幹活計的人都知道心疼老二媳婦。


    老二媳婦平時少吃一塊兒肉,他絞盡腦汁想盡辦法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依她之見,老三媳婦提出來的要求是人之常情,還是太年輕。


    換作是她,直接讓老三往後從此斷了去賭博的念頭。


    殊不知謝南衣存心沒提去賭坊一事。


    最後在江書白再三保證下,謝南衣才佯裝原諒他。


    “娘子輕點兒,疼。”趴在炕上的江書白呲牙咧嘴亂叫。


    “活該,誰讓你犯渾帶著兩個孩子去賭坊?你不挨打誰挨打?”謝南衣沒好氣罵道。


    “娘子,你還生我氣嗎?跟我和離嗎?”江書白小心翼翼試探謝南衣的態度。


    “嗯~”謝南衣停下上藥的動作,認真思考。


    考慮差不多有半刻鍾時間,“看你表現吧。


    如果你表現不好,我不僅與你和離,還要你把當初給我的十兩聘禮還給我,到時我帶回娘家。”謝南衣態度堅決。


    想當年江書白花十兩聘禮娶原身為妻,這十兩銀子原身爹娘沒要,給她帶回她們的小家。


    後來江書白不知從哪兒聽說這件事情,騙走賭光了。


    “江書白,你要時刻記住你現在是一個身負十兩外債的人,懂嗎?”謝南衣表情嚴肅,令江書白不太適應。


    “哦。”江書白鬱悶地哦了一聲。


    這一趟沒賭上不說,還挨一頓毒打,現下好了,間接背上十兩外債。


    他在家養傷期間,謝南衣好吃好喝伺候他。


    反正他動彈不了,看孩子的任務落在他身上,謝南衣負責燒火做飯、洗衣裳、喂雞、澆園子。


    田間鋤草的活兒她自動放棄,因為她不認識哪個是苗,哪個是草。


    漸漸的江念念、江歲安姐弟兩個適應他的照看,隻要他有偷懶睡覺的念頭,兩個小家夥兒放聲哭泣。


    中途李文五個來看過他兩回,見他不能出去,李文罵罵咧咧帶著另外兩個離開,留下一高一矮、一白一黑、一胖一瘦的兩名男子陪他嘮嗑解悶。


    “書白,我聽人說李文最近和一夥人走的近。”坐在高瘦黑,麵容清俊男子旁邊矮胖白的男子道。


    他雖然胖,從樣貌上不難分辨出假如他瘦了,一定是個清秀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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