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幾個“同僚”做白日夢,蘇牧心中有些無語。


    這就是皇帝的金鋤頭嗎?


    說來說去都離不開勾欄。


    都當上班頭了,就不能先聽個曲兒再睡?


    俗!


    蘇牧嗤之以鼻。


    三百兩銀子也就罷了,那班頭的位置他倒是十分眼熱。


    如果能當上班頭,他每日能得到的點數必定也會再次提升。


    那麽他修煉的速度也必定會提升許多。


    心裏想著,他下意識地喚出了係統麵板。


    【姓名:蘇牧】


    【身份:捕快(吏)】


    【點數:85點】


    【功法:金鱗淬皮法(小成)】


    【武藝:伏波刀法(圓滿)、箭術(入門)】


    這幾日下來,他已經攢了八十五個點數,距離金鱗淬皮法大成所需的三百點已經不遠了。


    “喂,前麵那個人,說你呢,站住!”


    就在蘇牧思忖之間,忽然耳邊聽到一聲大喝。


    抬頭看時,就看到那個名叫李富貴的捕快追著一道人影衝進一條小巷。


    其餘幾個捕快也是大呼小叫著追了上去。


    蘇牧臉上閃過一抹無奈。


    自從命案頻發以後,巡街的捕快就從兩人增加到了五人。


    人數一多,蘇牧的見識也就多了。


    眼下這一幕不是第一次發生了,用李富貴他們的話來說,這是巡街的少數樂趣之一。


    當差當差,不是為了富貴,誰當差?


    巡街的時候他們一旦看到哪個人身上有油水,而且又不像是有背景的,那就隨便按個名頭對他們進行檢查。


    不扒下一層皮來,是絕對不會讓人脫身的。


    就這種粗陋的手段,這些捕快每日也能多得個幾兩銀子的收入。


    蘇牧雖然不屑與之為伍,但身處泥濘之中,他也隻能做到出淤泥而不然,至於製止他們,蘇牧自問自己沒那個麵子。


    按照往常的經驗,李富貴他們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會是一臉滿足。


    蘇牧心裏想著,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何玉興那種草包司馬,下麵能好得了才怪呢。


    也不知道如果是太平司遇到這種情況會如何處理。


    蘇牧抬頭看向內城的方向,快了,再有個一年半載光景,自己就能有資格進入內城了。


    到時候找到“太平”哥,或許會有機會加入太平司也說不定。


    蘇牧心中充滿了期望,身處泥濘,隻有抬頭望天的時候,才感覺充滿了希望。


    對別人來說這或許是癡心妄想,但是對蘇牧來說,隻要他足夠努力,這條上進的路子,便是能夠走通的。


    心中想著,李富貴等人還沒有回來。


    蘇牧心中有些好奇,勒索個行人,需要這麽多時間?


    這群混蛋不會在幹其他喪盡天良的事情吧?


    下意識地向前走了兩步,隻是勒索些銀兩蘇牧可以視而不見,但如果他們要行粉紅狼杜遷的事情,那蘇牧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忽然,蘇牧耳邊傳來一聲短促的慘叫。


    那聲音聽著有些熟悉。


    李富貴!


    幾乎是本能的,蘇牧快步衝進了巷子內,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身在街巷中間。


    蘇牧心中一驚,明明是處在白日的街道上,不遠處就是來來往往的人群,但是他卻有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和不遠處的熱鬧相比,這條街巷安靜得有些異常。


    街巷深處,地麵上躺著四個生死不知的人。


    鮮血已經流淌了滿地,血腥味濃鬱得讓蘇牧感覺眼前都變成了一片紅色。


    他看見一個人從李富貴身上抬起頭,滿嘴都是鮮血,麵孔猙獰如野獸。


    那雙充滿了凶戾與瘋狂的眼睛,讓蘇牧渾身如墜冰窟。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猛獸盯上了一般,肌膚戰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蘇牧緩緩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現在總算知道那幾家滅門慘案當中的死者為何會肢體不全了。


    因為凶手會吃人!


    凶人蹲在李富貴身上,嘴邊還帶著從李富貴身上啃下來的肉絲,像野獸多過像人。


    蘇牧也不知道該說自己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巡個街,竟然都能遇上凶手。


    而且自己還主動送上了門。


    他緩緩地握住了腰間長刀的刀柄。


    這個時候,轉身逃走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一旦把後背留給對方,他隻怕會跟李富貴他們一個下場。


    狹路相逢,勇者勝。


    以他如今的實力,未必不能一戰。


    說時遲,那時快。


    一雙猩紅的眼睛落在蘇牧身上,那凶手如同靈活的狸貓一般猛地躍起。


    對方動了的時候,蘇牧也是動了起來。


    長刀出鞘,化作一抹淩厲的刀光。


    空中仿佛響起了潺潺的流水聲。


    刀光如同波浪一般滾滾向前。


    砰!


    刀鋒狠狠撞在了對方的雙手之上。


    一股磅礴巨力用來,蘇牧蹬蹬蹬後退了幾步,手臂一陣酸麻。


    對方也被長刀上附帶的力量劈得倒飛出去,落地後一個翻滾,四肢著地,如同野狼一般伏在地麵上,目光再度盯上蘇牧。


    蘇牧瞥了一眼對方的手掌,心中暗驚。


    自己這把刀雖然不是神兵利器,但也鋒利異常。


    剛剛全力一刀,對方的手掌上竟然隻被劈出了一道細小的幾乎看不到的傷口。


    這皮膚的強度,可是比自己強多了。


    可能已經淬皮圓滿!


    不過剛剛一刀比拚,對方的力量雖然也比自己大,但並非不能一戰。


    況且自己還有底牌沒有用出來。


    眼神猛地一厲,蘇牧凶悍暴起。


    手中長刀猶如狂浪湧動,猛然落下。


    伏波刀勢,九重浪。


    那凶手四肢發力,餓狼一般撲躍而起。


    哢!


    兩人錯身而過。


    血花飛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聲回蕩在巷子當中。


    一條手臂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蘇牧臉上閃過一抹遺憾。


    對方動作太快,竟然在最後一刻避開了他割喉的一刀,用重傷換必死。


    雖然丟掉了一條手臂,但命總算是保住了。


    而蘇牧,他的體力隻夠施展兩次伏波刀勢,現在已經隻剩下一次了。


    “南城司捕快在此,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蘇牧一聲大喝,身上氣勢驚人。


    光天化日,大勢在我。


    再來一刀,若是不成,立馬就跑。


    蘇牧拖刀向前奔去,渾身皮膜緊繃,所有的力氣都在這一刀之中用了出來,沒有絲毫的保留。


    伏波刀勢,九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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