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徐眠說,然後看向江蠻蠻,“挺長時間沒見啊。”


    江蠻蠻輕輕抬著眼睛。


    徐眠的笑不可畏不暢快,“聽說你跟孟清維掰了?”


    “你——”宋詞先忍不住,被江蠻蠻拉住了,無論看多少次,她都沒辦法喜歡徐眠,“你是來專門找我的茬?”


    徐眠修長的手指卷了一小撮頭髮繞著玩,“話要這樣說可就沒意思的很了,我明明是來參加生日宴會的,對吧。”最後一句,是跟周恆說的,周恆聳聳肩,笑。


    宋詞於是對周恆說,“你怎麽這麽討人厭。”


    周恆挑眉,“我怎麽又討人厭了,阿詞,你這麽講話的話,實在很傷表哥的心。”


    狗屁,宋詞暗罵一聲。


    宋玉一看情勢不對,忙起身道,“周表哥,那邊有吃的,你帶徐眠你們去吃些東西吧,謝謝你們來我的生日宴會。”


    周恆看了她們三個人一眼,識趣的說,“好吧,就當給阿玉麵子。”


    徐眠便也無所謂的一笑。


    兩個人去了就餐區,江蠻蠻不知道徐眠什麽時候和周恆的關係變這麽好,隻是既然有了他們兩個人在,恐怕待會還要來找自己的麻煩。


    江蠻蠻說,“阿玉,我先走。”


    宋詞說,“蠻蠻,你別怕他們,這是我家,他們不敢胡來。”


    江蠻蠻搖頭,“今天畢竟是阿玉的生日,要是出了事,不好看。”


    宋詞聽完無奈,宋玉抓了抓她的手,“那你小心,路上注意安全。”


    江蠻蠻點頭。


    隻是剛走到遊泳池,就被徐眠攔住了。


    “這麽快就要走啊。”徐眠端著酒杯,笑意冉冉。


    江蠻蠻不理,從她身邊過,徐眠跨一步,又攔在了她麵前,江蠻蠻站住了腳。


    “徐眠,你想怎麽樣?”


    “哎呦,這就生氣啦,定力跟小時候一樣不好嘛。”徐眠將杯子挪到她麵前,從玻璃杯裏看她的臉,笑著說,“這樣看,你還是挺好看的嘛,怪不得這麽招人愛呢。”


    江蠻蠻沒說話。


    徐眠說,“還記得小時候你把我推下泳池的事嗎?”


    江蠻蠻後退一步,“你想做什麽?”


    徐眠說,“你想我要做什麽?”


    江蠻蠻忍著脾氣,“徐眠,我不想跟你在這裏吵。”


    “但我喜歡跟你過不去啊。”徐眠說,“我這個人,跟孟清維是一樣的,就是睚眥必報。”


    江蠻蠻警惕的又後退了一步,隻是剛剛退一步,就踩到了一個人的腳,嚇得她忙轉過身。她身後,周恆插著手站在那。


    宋家姐妹也發現了這裏的異狀,忙跑了過來,被徐眠給攔住。


    宋詞大喊,“周恆,你敢胡來,我饒不了你。”


    周恆笑,對江蠻蠻說,“看來我這兩個表妹倒是很喜歡你嘛,我還沒做什麽呢,就忙著給你出頭來著。”


    江蠻蠻說,“周恆,這裏是宋家,你是宋家的親戚,我不想鬧得太難看,你讓開。”


    “讓開?”周恆說,“我不讓會如何?”


    “周恆,我並不怕你。”


    “知道啊。”周恆無所謂的笑,“江家的千金嘛,怎麽可能會怕我呢,我也沒做什麽啊,就是過來跟你打個招呼聊聊天嘛,隻是聊聊天,你大哥應該不會就剁了我吧。”


    江蠻蠻實在不喜歡這種不著調的談話。


    周恆說完,突然逼近了一步,江蠻蠻忙後退了一步,“你……”


    周恆像發現什麽好玩的事一樣,“原來你怕我啊。”


    江蠻蠻不答,內心深處,她是有些害怕周恆的。


    周恆對此的反應,是又逼近了一步,將她逼到了泳池邊,“再退,就掉下去嘍。”


    江蠻蠻回頭看了一眼,碧綠的泳池,水很清也很靜。


    周恆突然伸手,江蠻蠻忙一躲,然後,退無可退,撲通一聲,毫不意外的掉了下去。


    “蠻蠻——”


    看到江蠻蠻掉了下去,宋玉宋詞再不顧其他,狠狠推開了徐眠,徐眠也適度的讓開了。


    泳池裏,江蠻蠻撲通幾下,好不容易才踩住水冒出頭。一頭髮絲貼在臉上,眼鏡也早已掉在了池底。


    江蠻蠻摸了把臉,怒目瞪著岸上的徐眠和周恆。


    徐眠不疼不癢,舉了舉杯,“兩清了。”說完後,和周恆相伴離開,宋詞和宋玉也是氣到不行,忙伸手道,“蠻蠻,來,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江蠻蠻遊過去,宋詞拉她上來,宋玉忙拿了毛巾幫她包起來,江蠻蠻坐在池邊慢慢擦著頭髮。


    宋玉蹲下來,小聲安慰她,“蠻蠻,對不起,你不要生氣。”


    江蠻蠻搖頭,“阿玉,沒事,我沒生氣。”


    宋詞氣的罵人,“周恆這個大王八,以後看他敢進我家的門。”


    因為這一場落水,第二天江蠻蠻無可避免的有些感冒,午休的時候窩在小圖書館裏,感冒藥的藥效發出來,讓人昏昏欲睡,江蠻蠻意識朦朧的趴在桌子上。


    體育館的事,她是聽宋詞說的,孟清維把周恆給打了,“頭破血流呢。”宋詞說的時候不可畏不幸災樂禍。


    宋玉無奈,“姐姐-”


    “幹嘛,他就是欠教訓,還不給人說啊。”


    江蠻蠻覺得腦袋還有點沉,“你說,孟清維把周恆給打了?”


    “對啊,當著好多人的麵,直接一個籃球飛過去砸了周恆的頭,然後兩個人就在體育館打起來了。”


    “沒人管嗎?”


    “王厚在那站著,誰敢動啊。”宋詞說。


    “他們……為什麽打架?”


    宋詞聳肩,“誰知道呢,估計是互相看不順眼吧。”


    不知道為什麽,江蠻蠻卻覺得孟清維是為了她。


    事情遠不像宋詞說的那麽輕巧,孟清維下手並不留情,隔著半個籃球場,孟清維直接一球砸了過去,堪堪砸到了周恆的腦袋,據說周恆當時就倒下了。周恆的同學一開始想圍上去,但看到孟清維麵無表情的在不遠處站著,最後竟然沒一個人敢上前扶他。周恆是自己站起來的,不用特意找,幾乎是立刻就知道了罪魁禍首,他也沒有廢話,直接抓了籃球衝到孟清維麵前,一籃球拍向孟清維腦門。半空中被王厚一把抓住手腕。


    “你——!”周恆回頭的一瞬間,孟清維一腳踢了過去,周恆悶哼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王厚適時的鬆開手,站在了邊上。


    有他在旁邊站著,不管是想幫忙的或者是勸和的都不敢上去了,周恆一開始失了先機,之後雖說是互毆的局麵,但周恆挨打的更多。等老師趕到的時候,兩個人才分開,孟清維也掛了彩,周恆更嚴重一點,聽說直接被送到了醫務室。


    鬧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孟清維被喊到了校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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