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開她的手,溫柔地愛撫她,再進一步將她占有…………


    “我們還會再見……”離開之前,他對如意說。如意回到女子學院整理行李,心裏不斷浮現昨晚的一切,臉上的紅cháo一直沒有褪去。是的,他們一定會再見。如意轉身看見鏡子中的自己,覺得一夜之間成熟很多。軒……她心頭湧上一陣甜蜜。等她安頓好自己,一定會再去那個聚會,再見到軒……“你!”雪聽完她的訴說,大吃一驚。“你怎麽可以這麽輕易……”


    “我愛上他了。”如意摸著自己的臉蛋。


    “所以你就跟他一夜情?”雪不敢相信,如意會做這麽瘋狂的事,她一直是保守又單純的呀!


    “一夜情?”如意對這個名詞不要熟悉。


    “就是你情我願,然後就各奔東西啊!”雪真替她著急。


    如意的臉色忽而蒼白起來。一夜情……


    “他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什麽職業?今年幾歲?”雪一聯串問了她好幾個問題,不過,她隻能說:“他叫軒……其他的,我不知道。”


    “什麽?!”雪知道她恐怕在不知青的情況下跟一個花花公子一夜情了,“那他有沒有問你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幾歲?”


    “他……他問我的名字……”如意機械地開口,心中有一種因為不知所措而升起的絕望感。


    “如意,你真是個大傻瓜,你被騙了知不知道?!”雪激動得渾身顫抖,後悔又自責,“他說不定就是哪個專騙女孩子的花花公子,你、你怎麽就……”雪一吸鼻子,流下淚來。都怪自己,要是自己不慫恿如意去聚會,她就不會被那個花花公子奪去了身子!雖然在這個國家裏,少女的初夜不是那麽重要,但她怕如意被騙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他說會再見……”如意望著前方,美麗的大眼睛裏,淚水打著轉。


    “小姐,到了。”馬車夫將馬車駛進北顧的城堡,回頭招呼如意。


    “嗯。”如意落寞地走下馬車,幾個女僕興高采烈地為她提行李,她走在她們身後,心情還是很低落。這裏五年前是什麽樣,如意幾乎忘記了,她唯一有記憶的,恐怕就是院子裏的鞦韆。


    回到以前住的房間,那裏被人精心整理過,四柱床上鋪著粉紅色的床單,地毯也是同色係的,連床簾都是淡淡的粉色,突出少女的風格。如意坐在床上,嘆了口氣。由於她未滿十八歲,還不算成年,按父親的遺書,她還要接受仲父的監護直到成年。也就是說,小時候那狠狠揍了她一頓屁股的仲父還要繼續管自己一年!


    還有就是——軒……她一直忘不了他魅惑的眼神,還有他在自己耳邊的低語……她也許是被騙了,可是他就是有這種魔力讓自己心甘情願地想著他。她一點也不恨他,一點也不。軒身上性感的男性氣息好像還環繞在她周圍,他擁抱自己時那滾燙的胸膛,他伏在她耳邊的低喘……一切一切,都是那麽令人回味,軒,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


    “如意小姐,大人讓您去書房見他。”管家進門說道。


    “是。”如意站起身,跟著管家沿著走廊去往書房。這麽多年沒有見麵,他還在生自己的氣嗎?仲父應該不是那麽小氣的人才對,從今天開始,要好好跟他相處才對!當年自己不懂事,現在不一樣了,她要做一個有教養的好女孩!


    “請進。”管家為她開了門,然後退下了。


    “仲父,您好。”她站在門口,對著那背對著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一鞠躬。雖然他打了自己的屁股,可是總的來說,他對自己還是很好的,如意才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一點小事就記這麽久。不過,那時候還真疼!


    北顧轉過身,往前走了幾步,“如意,你畢業了……”不知為什麽,他的目光落在如意身上的那一刻,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僵住了。


    如意直起身來,目光落在五年不見的仲父臉上的時候,她驚得倒退到牆邊,心口被狠很一撞,整個人幾乎要裂成好幾塊。她捂著嘴,拚了命忍住即將要出口的尖叫。


    軒!那天讓他交出自己的軒竟然就是——軒轅北顧——她的仲父!如意幾乎無法承受這個巨大的打擊,這一刻,她寧願軒是一個花花公子,一個專門玩弄女人的浪蕩子,而不是,而不是她的仲父——軒轅北顧!軒轅北顧……軒……“軒”就是“軒轅”的第一個字啊!那麽說,他真的是軒……她太久沒有見過仲父了,以至於當他站在自己麵前,她都沒有辦法認出他。同樣的,他肯定也認不出她,所以他們才做了這件可怕的事。這是亂倫,一次驚世駭俗的亂倫!


    如意感到一陣暈眩,要不是靠著牆壁,她早就倒下了。


    誰也不會原諒她了!包括她自己!她愛上仲父,和仲父發生了關係!


    “這就是如意?”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她就是北顧幾年前奉命娶的公主——郇媚珍。


    如意尋聲望去,一個長相一般的女人穿著華麗得誇張的長裙走上前,她的頭髮打著小卷,垂到肩膀,這與她高大的身軀很不相稱。如意與她相比,更顯嬌小。


    “不認識我吧?”媚珍自我介紹道,“我是北顧的妻子,你叫他‘仲父’,那該叫我什麽呢,北顧?”


    他……結婚了?這個打擊又使如意渾身一抖,她像塊木頭一樣站在原地,愣愣望著前方,並沒有焦距。無疑,北顧結婚的消息在他們亂倫之後又給如意一個不小的打擊。


    北顧半天沒有回答,雙眼盯著如意,目光複雜。


    “是不是叫‘仲母’?”媚珍以為北顧是因為不知道如意要叫自己什麽才沒回答,就自己猜測道。


    如意退到門邊,“我不舒服,先下去了,仲母……”她最後看了一眼北顧,艱難地開口:“仲父,抱歉……”


    “呀,天氣這麽熱,是不是中暑了?”媚珍關心地上前一步。


    “不是……”如意說著,轉身跑走,淚像湧泉一樣溢出眼眶,她的眼前是一片黑白景象。


    如意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幾天,女僕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每天來送飯的時候勸她幾句。那真是一個天大的玩笑,使她就算拚命安慰自己也無濟於事。這件事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深身插在她的心窩,卻無法拔出來,因為一拔出來,血就會噴湧而出,她馬上就會沒命……北顧在她離去之後就沒來找她,是啊,他怎麽能來找她呢?他跟她一樣,都犯了不可饒恕的罪。


    又有人敲門……如意別過頭,不想搭理,那一定又是來勸她出去的女僕。她不是不想出去,可是,一出去就難免遇見仲父,這樣一來,叫她情何以堪?那充滿激情的夜晚,他們都沒認出對方,她在他的身下意亂情迷,怎麽也不會想到對方會是這麽一個身份!她寧願他是一個玩弄女人的混蛋,永不再出現,真的。門被人推開了,如意下意識地轉頭去看是誰,卻見到北顧的臉。


    她倒吸一口涼氣,雙手緊緊抱住自己,好像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飢餓的老虎。他緩緩向自己走來,就像那晚他向自己走來的時候一樣。不要——如意的內心激烈掙紮著,她想要逃,逃到誰也不認識她的地方去。


    “為什麽幾天不出門?”他又像五年前一樣,長輩的架子十足,可是那天晚上他不是這樣的,他與她之間是男人與女人的關係。


    “我、我不想見到你……”如意捂住眼睛,試圖逃避這一切。


    “如意……”他在她身邊坐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移開她的眼睛。如意不知所措地與他對視,再一次將他比子夜還要深黑的眸子看的一清二楚:它們看似深沉,卻又無比清澈,好像能把一切都吞沒,讓人不覺溺在其中……她不要再看了,不要!


    “忘了吧,我們。”他用低沉的嗓音說,全世界,他就隻對她說。


    忘了吧,我們……忘記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他還是他,她也還是她。可是,他居然親口對她說了……如意的心忽然被針紮了一下,麻麻的,真的好想哭……“好,我們……忘了吧,仲父……”再度開口叫他,那個稱呼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為什麽心會痛,她應該在知道軒是她仲父的時候就不再愛他了呀……“那麽……我們都已經忘了。”北顧伸手摸摸她的頭,好象哄小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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