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下,露出笑容,把那空白的信封收了起來,“春桃,去廚房看看杏仁糕好了沒,我要去看大哥。”


    “是。”春桃不知道為何主子忽然這麽高興,“主子可是遇到什麽喜事?”


    “自然。”秦晴大大方方承認,“快去看,就算沒有好,隨便拿點果點也可以。”


    “是。”春桃見主子著急,趕緊出門去了。


    “算了,我先去找大哥,你一會拎著糕點過來。”秦晴說完,就先一步帶著其她丫環出門了。


    春桃眼睜睜看著秦晴離開,“姑娘到底在急什麽啊。”


    秦晴急著獻寶,到了秦燁住的屋子,等不及丫環掀簾,就自己掀開簾子進去了,“大哥。”


    秦燁放下手中的書,溫言道,“張全,端杯冰過的酸梅湯給姑娘。”


    “大哥,我不渴。”秦晴臉紅撲撲的,“我有事要說。”


    張全隻聽秦燁一人的,很快就端了酸梅湯回來,放到秦晴手邊,“姑娘請用。”


    “靜靜心。”秦燁看了秦晴一眼,開口道,“忘記我以前教你的了嗎?”


    “大哥,我知道了。”秦晴不敢再多說,端著酸梅湯喝了幾口後,放下杯,“大哥,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說。”說完,還暗示性地看了下屋裏的人。


    秦燁揮了揮手,張全就退下去了,秦晴知道秦燁如今不愛見人,所以就沒讓丫環進來,等張全退出去後,屋裏就剩下兄妹二人。


    秦晴這才掏出信封搖了搖給秦燁看,“大哥,是夏姑娘給你寫的信。”


    “夏姑娘……”這三個不知為何從秦燁口中吐出的時候,帶著微微的倦怠,仿佛是壓在舌尖一般,“拿過來吧。”


    秦晴站起來,把信封遞到秦燁手上後,“大哥,快看看都寫了什麽。”


    秦燁直接把信壓在手下,問道,“這信就這麽直接送來的?”


    “那倒不是。”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是隨著給我的信一起送來的,放在我那封信的封裏。”


    “恩。”秦燁低低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大哥,你會回信嗎?”秦晴一臉期待地問道。


    “你該回去了。”秦燁手指敲了下扶手,淡然道。


    秦晴皺了下鼻子,“哼。”說完跺了下腳,雖然很想繼續問下去,可是自幼聽大哥話聽慣了的秦晴,已經習慣了服從,到門口後,就見拎著食盒的春桃,秦晴故意大聲說道,“春桃,咱們走,糕點不給他吃了。”


    “啊……是姑娘。”春桃低頭掩住嘴角笑意,恭聲回答。


    在屋裏的秦燁聽到後,微微搖了搖頭,心中嘆氣,妹妹什麽時候才能真正長大,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護著她了。


    聽到張全進來的聲音,秦燁靠到軟墊上,拆開了信,看完後忽然笑了起來,“這個丫頭……”等笑完後,眼神暗了幾分,“可惜了。”到底可惜什麽,秦燁沒有說,張全也不會去問。


    “磨墨。”秦燁忽然坐直身子,說道。


    當夏挽秋收到秦燁的信,第一眼隻覺得不愧是連自己父親都誇讚的字,第二眼覺得內容很是眼熟,等到第三眼開始皺眉,看到最後,就見夏挽秋一巴掌把信拍到桌子上。


    山楂山藥驚呼了一聲,“主子,小心手。”


    不提還好,一提夏挽秋就感覺到自己的手疼,看的時候,手掌已經紅了一片,山楂趕緊上去捧著輕輕吹氣,“主子怎麽這麽不小心,傷了你可怎麽辦。”


    夏挽秋抽回了手,坐在椅子上,磨牙道,“他這是在炫耀自己字好看,還是在諷刺我字難看。”


    “主子?”山楂一臉疑惑,山藥弄了帕子包著一小塊冰,捧著夏挽秋的手輕輕給她按著。


    “這是怎麽了?”夏博淵聽說秦家姑娘寫妹妹寫信了,想到裏麵肯定有子儒那小子的,所以一回府就巴巴地趕了過來,進去後,就見妹妹一臉怒氣,兩個丫環滿目不解。


    “二哥。”夏挽秋手已經不疼了,給山藥示意了下,山藥就把冰遞給了山楂,拿了新帕子把夏挽秋手上的手擦去。


    “手怎麽了?”夏博淵走過來,關切地問道。


    夏挽秋伸出手給夏博淵看了看,“沒什麽,就是兩個丫環大驚小怪罷了。”


    “氣什麽呢?”夏博淵仔細瞧了瞧,確實沒事後,才再次問道。


    “哼。”夏挽秋氣的兩頰鼓鼓的,“二哥,他太可惡了。”


    夏博淵眼睛一亮,故作穩重地問道,“告訴二哥,二哥幫你出氣。”


    “不要。”夏挽秋想也不想地回答。


    夏博淵眼睛往書桌上一掃,就見到眼熟的字體,他是見過秦燁的字,所以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再一看竟發現是《心經》,夏博淵以為自己看錯了,想仔細看的時候,夏挽秋已經把東西收了起來。


    “你們都下去。”夏博淵看著屋裏伺候的人,說道。


    山楂山藥看向夏挽秋,等夏挽秋點頭後,就帶著屋裏丫環退下了。


    “這兩個丫環很好。”夏博淵不僅沒生氣,反而高興地說道。


    “是啊。”夏挽秋滿臉得意。


    “子儒怎麽會給你抄了篇佛經呢?”夏博淵搬了椅子坐在夏挽秋身邊,一臉興味地問道,“難道他想不開準備出家了?”


    “二哥。”夏挽秋嬌嗔了下,“我不知道給他寫什麽好,就抄了一篇心經給他。”對於自己的哥哥,夏挽秋沒什麽隱瞞,把秦燁寫的信遞了過去。


    夏博淵翻開信,看了看,等看到最後的時候,一下沒忍住笑出聲來,原來秦燁最後隻寫了幾句話,主要是指出上一封信,夏挽秋的錯字,然後勸道以後不要在困頓的情況下抄佛經。


    夏挽秋臉一紅,不依地跺腳,“不許笑二哥。”


    夏博淵笑的更開心了,“他這是讓你照著他寫字,好好練字呢。”


    “不許說了二哥。”夏挽秋惱羞成怒了。


    等晚上的時候,夏父夏母和夏家大哥都知道了這件事,一時間夏家滿是歡聲笑語。


    夏父在睡覺前和夏母說道,“這下你放心了。”


    “起碼離得近不少。”夏母嘆了口氣說道,就算不放心又如何,反正是定下來的事情,隻希望女兒今後能幸福罷了。


    第二日一大早,還沒等夏挽秋去給夏母請安,席蕊就來找她,隻見席蕊一臉笑容,說道,“表姐好早。”


    “表妹好。”夏挽秋笑了下,開口道。


    “表姐我和你一起去給姑姑請安。”席蕊親親熱熱地挽著夏挽秋的手說道。


    “好。”夏挽秋一口應下。


    剛到夏母院門口,就見到了夏思思和夏錦兒帶著丫環過來,互相打了招呼後,她們四個就一起進去了。


    夏母已經起來了,看到人進來,就露出笑容,“今兒怎麽一起過來了。”


    “給姑姑請安,我好久都沒見到表姐了,所以一大早就去等表姐,在院門口遇見了大表姐和三表妹。”還沒等夏挽秋她們回話,席蕊就說道,她的聲音甜甜的。


    “都坐下吧。”夏母開口道。


    夏思思、夏挽秋和夏錦兒還是請了安,才坐了下來。


    “用飯了嗎?”夏母見了四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心中高興,聲音更柔和了幾分。


    “還沒呢。”席蕊脆生生答道。


    “你們呢?”夏母看向其她三人。


    “稟母親,女兒已經用過了。”夏思思開口道。


    “女兒也用過了。”夏挽秋微微垂眸,輕聲說道。


    “女兒也是。”


    “那思思回去繼續準備嫁妝,秋兒和錦兒你們去練習下繡工,蕊兒陪我用飯。”夏母這次沒等席蕊開口,就安排道。


    “是。”


    席蕊有些不甘地看了眼夏挽秋,咬了下唇說道,“姑姑,等用了飯,我能去找表姐玩嗎?”


    “自然,到時候讓兩個表姐都陪你玩。”夏母安撫道。


    席蕊這次重新露出笑容,“對了,娘說表姐身子不好,就不用天天去請安了,知道表姐最是孝順不過了,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於禮節。”


    “知道了。”夏挽秋覺得席母終於說了句中聽的話。


    夏思思、夏挽秋和夏錦兒離開後,夏思思猶豫了下小聲說道,“兩位妹妹,那席家雖是親戚,可我們年級到底都大了。”說完看了夏挽秋和夏錦兒一眼,“我回屋去了,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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