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擺手,一身的輕鬆,在這個悶熱的夏天,一切卻顯得美好起來。


    晴宮看著她的背影,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站在那裏很長時間。


    等一進屋,花鳥卷和玉藻前一愣,接著對視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你為什麽哭了?”


    妖刀姬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臉,瞪大了眼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然一些:“啊?沒有啊?”


    玉藻前不再說什麽,而花鳥卷也是默默的拿出了一個小鏡子。


    接過了鏡子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眼圈已經泛紅了,要說沒哭,這誰都不會信的。


    她默默的又坐回了走時的位置,老老實實的跪坐在那裏,將鏡子從桌子上滑到了花鳥卷的旁邊。


    “內個,我要是說我這是沒走好路摔出來的印子,你們相信嗎?”


    玉藻前和花鳥卷又對視了一眼,接著都搖搖頭。


    “啊,那能不能讓我再想個理由?”


    玉藻前眯著眼喝了口茶:“你還不如說摔哭了比較容易信服,幹嘛非要掩飾事實呢?到底發生了什麽?”


    妖刀姬撓了撓臉,眼神很不自然的看向了一邊:“因為我怕您有點接受不了啊?”


    玉藻前和花鳥卷再次愣了一下,再次對視了一眼之後,花鳥卷帶著開玩笑的語氣說了一聲:“啊?你支開自己,不會是去偷跑了吧?”


    誰知妖刀姬卻依舊跟剛才那樣,點點頭之後就把嘴撅了起來。


    玉藻前看著依舊淡定:“所以呢,結果是晴宮拒絕了你?”


    花鳥卷的嘴都快掉到桌子上了,雖然晴宮有了玉藻前拒絕妖刀姬是很正常且很符合常理,而且有可能是必然的結果!


    但是她可是妖刀姬啊!


    當然,被拒絕了所以哭鼻子倒是能接受的通了。


    誰知道妖刀姬卻搖搖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晴宮大人的回答,我真的很滿足。”


    除了一個在原地顧湧的妖刀姬,整個房間沒有任何會動的東西了。


    包括玉藻前和花鳥卷的心髒。


    這個滿足,真的很耐人尋味啊。


    就在這個時候,門嘩啦一下打開了,晴宮一臉疲憊的走了進來。


    知道屋裏有妖刀姬和花鳥卷,他並不吃驚,在看到玉藻前的時候,他想了想,猜到了她什麽時候來的,也不是很吃驚。


    他眼神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這麽注視著玉藻前慢慢的躺在了自己的被子上。


    她為什麽這個眼神看著我?


    晴宮很是疑惑,不過也沒有多想。


    花鳥卷看了看左邊的玉藻前,又看了看右邊躺好的晴宮,再看看麵前呲牙正笑的妖刀姬,腦袋有那麽些許的混亂。


    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裏?


    不過,好想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啊!


    玉藻前陰沉著臉站了起來,在兩個吃瓜群眾的麵前跨過小桌子,站在了床鋪邊。


    彎腰,抬手,講晴宮的衣領子抓在手中,然後在直起腰,晴宮一個壯漢就這樣被她給提了起來。


    晴宮跟個死狗一樣被拖到內房的門口,全程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掙紮。


    問心無愧的他現在累到連想一下自己幹了什麽事了的想法都沒有。


    門打開了,晴宮被提了進去,接著門又被關上了。


    一個結界隔絕了兩個房間,是玉藻前的。


    就是結界的妖力,感覺有那麽些許的紊亂。


    過了漫長的五分鍾,門開了一條縫,一個幽怨的豎瞳看了一下外麵。


    妖刀姬微笑著比劃了一個“與自己無關”的聳肩攤手姿勢,隻不過眼神在看著斜上方。


    門又啪的一下關上了。


    又過了更加漫長的半小時,門徹底打開了。


    晴宮走了出來,噗通一聲躺在了被褥上。


    跟他進去相比,此時他的衣冠更加的不整,而且頭發也有點些許的淩亂,仿佛受到了什麽非人的虐待。


    當然,“精神萎靡”的他隻是倒頭就睡而已。


    玉藻前上下拍了拍手,半眯著眼結束了這莫名出現的默劇:“行了,一個誤會,我已經跟晴宮道過歉了,順便在他身上留下了我的印記。”


    花鳥卷突然理解了晴宮為什麽這麽萎靡了,隨即臉一紅,默默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當然,她在外麵也是跟妖刀姬耳語過了,了解了事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玉藻前從妖刀姬的身後又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隻不過在走過妖刀姬的那一瞬間,妖刀姬的頭上出現了個包,姿勢也變成了躺在地上捂著頭。


    就是她的動作太快了,就跟突然換了個場景一樣,連坐在對麵的花鳥卷明明一直在看著,都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麽。


    妖刀姬還有點不服,坐起來略顯委屈的說了一聲:“憑什麽打我?”


    “因為你得了便宜還皮,本不就是想讓我打你一下嗎?”


    看著依舊端莊的喝茶玉藻前,妖刀姬想了想也老實的拿起茶杯喝了起來:“確實是這樣,我還以為您是以為我也喜歡上晴宮大人才出手教訓我呢。”


    花鳥卷原本還對妖刀姬的覺悟欣慰的點點頭,但是這一下直接讓她把嘴裏的茶一口氣噴了出來。


    就是,全吐在了旁邊躺著的晴宮的腿上和被褥上。


    玉藻前卻還是很淡定:“你喜歡誰我都不會幹涉,哪怕是晴宮。就是他這個老實人,我隻是擔心有人會做出一些違背他本願的事情,而他還蒙在鼓裏。”


    這就是正宮的自信。


    妖刀姬嘿嘿一笑:“好啦,不開玩笑了,再說下去晴宮大人可能睡不著了。我對晴宮大人隻是一種敬仰,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能被晴宮大人所保護,真的很榮幸。”


    花鳥卷放棄了搶救已經濕了的被子,歎了口氣之後喝了口茶:“話說,這個地方並沒有規定陰陽師隻可以娶一個吧?要不是某人守著,我想晴宮大人是可以多娶幾個的吧?”


    這話讓玉藻前睜開了眼:“你這是在當著我的麵映射我?覺得我耽誤你下手了?那你可以讓晴宮愛上你的話,我不阻攔便是。”


    此話一出,妖刀姬和花鳥卷默契的摸了摸下巴,做出沉思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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