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陳晴風就從保護者變成了被保護者,坐在沙發上,一動都不讓動了。


    白沫然讓酒店做了一些滋補的食物送到了房間,拿著勺子端著碗,看這架勢是準備要喂東西吃了。


    這種待遇,估計很多男人做夢都夢不到,女神喂食物,那得多幸福啊!


    可是,白沫然在外人麵前一直以來都保持著冷冷的情感,此刻做出這種舉動還真不容易。不善於表達男女情感的她,擺弄湯匙半天知道該如何下手。


    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卻很容易讓人產生差之千裏的感覺。


    唐孀內心苦笑了一下,她算是看明白了。小姐再堅強也終究是一個女人,她現在算是徹底的淪陷在陳晴風的臂膀當中了。這一次,陳晴風又舍命相救,哪怕是她一直以為對陳晴風的感官那麽不好,這一次都有所改觀,更何況是白沫然了。


    “小姐,要不我幫你吧!”唐孀見白沫然不知道該如何邁出第一步,準備用激將法了。對方肯定不會讓她去喂陳晴風吧?


    陳晴風不知道唐孀的想法,心中一陣嘀咕,這姑娘是哪裏想不開了,怎麽想著要喂他東西吃?一直以來,唐孀可沒有給過他什麽好臉色看的。太陽是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唐孀隻不過是為了刺激一下白沫然,她又怎麽可能真的去幫白沫然。可是,這個世界上女人的思維是最不好猜測的一件事情,哪怕是女人自己都猜不到自己下一步會做什麽。


    白沫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好吧!”


    當說完“好吧”兩個字後,她就後悔了,這是怎麽了?


    唐孀驚訝得微微張著雙唇。不知道該不該過去接那個碗。小姐啊!你到底是怎麽了啊!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作為傷病患者的陳晴風隻能苦笑看著發生的這一切,這情況太有喜感了。如果要是古依嵐也加入其中,一定會更有意思吧?


    “我說你們兩個怎麽磨磨唧唧的,還是我來吧!”古依嵐直接從白沫然的手中接過碗。


    陳晴風真想抽自己幾個大耳光,胡亂想什麽啊!該,實現了吧!


    白沫然和唐孀這一次都看向古依嵐了。倒不是古依嵐做出的這個舉動,而是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呢?古依嵐會喂男人吃東西嗎?


    古依嵐拿著碗,站到陳晴風的麵前。


    “你是肩膀手上。胳膊和手沒有受傷吧?”


    “沒有。”


    “也就是說,你完全可以吃飯吧?”


    “應該可以。”


    “那行,自己吃吧!”古依嵐將碗筷塞給了陳晴風。


    “…………”


    古依嵐的這個舉動讓房間裏麵的幾個人同時都放鬆了神經,如果她真是要夾起東西遞到陳晴風的嘴邊。會是什麽樣一番景象呢?


    這麽點小傷並無大礙。隻是影響一些行動而已。吃飽了肚子,陳晴風就感覺好多了。


    衣服沾滿了鮮血,唐孀在酒店樓下的服裝店弄了一套阿瑪尼上來給陳晴風,不得不說,這次她倒是挺夠意思的。


    陳晴風拿到了衣服後,發現三個女人都站在他的麵前,一動不動。


    “那個……你們是準備幫我換衣服?”


    唐孀和古依嵐同時後退了一步,這樣白沫然就站到了最前麵。


    白沫然沒有想到兩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出賣她。尷尬的站在遠處。她站在這裏,隻不過想看看陳晴風用不用幫忙。畢竟是肩膀受傷了。吃飯還可以,換衣服恐怕就不容易了。


    如果陳晴風真的換不了,肯定會求助她們。


    “我好像還有點事情沒做。”


    “我好像也是。”


    古依嵐兩人找了兩個相當沒品位的借口就一同退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白沫然和陳晴風兩人。


    陳晴風隻不過開玩笑而已,他哪有那麽嬌氣,還用得著白沫然幫他換衣服。


    “我開玩笑的,自己換就可以了。”陳晴風拿起了衣服,準備去衛生間換。就這麽在白沫然麵前脫衣服,他也感覺有些不得勁。


    “就在這裏換吧!如果肩膀不適應,我還可以幫你。”白沫然紅著臉說道。


    “好吧!”陳晴風也沒有扭捏,穿著帶血跡的衣服,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脫掉了外套,他結實的後背就完全暴露在白沫然的麵前了。對於男人來說,這並沒有什麽,誰還沒有光膀子的時候。


    白沫然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在她的麵前如此的**,感覺耳根極度的發熱。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被震驚所取代了。她看到陳晴風的後背上是密密麻麻的傷痕,觸目驚心,有刀傷,也有槍傷,有幾處幾乎是致命的。


    一個男人到底要經曆什麽事情,身上才會有如此多的傷痕。現在看來,陳晴風肩頭的傷還真是微不足道的。


    “等等。”白沫然說了一句話就跑進了衛生間,拿了一跳毛巾出來。


    陳晴風的後背上還有些許的血跡,必須擦掉才行。這件事情,陳晴風自己就半年不到了。


    白沫然總算找到能夠幫助陳晴風的機會了。


    一陣清涼傳遍了陳晴風的後背,不是毛巾上涼水的溫度,而是白沫然手指傳來的溫度。她應該很緊張,以至於她的小手冰涼。


    “這些傷疤當初一定很疼吧?”白沫然輕聲問道。


    “這些傷疤存在的意義就是證明我還活著。”提及傷疤,陳晴風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些往事,他身上的每一處傷疤都有一個故事。有些事情可以忘記,可有的事情哪怕到了下輩子依然記憶猶新。


    盡管陳晴風覺得他可以放棄一切,可事實上他從來沒有離開過。


    白沫然聽著陳晴風的話,心中一酸,有想哭的衝動。生活在錦衣玉食的生活當中,盡管時不時的冒出點危險,但大多是有驚無險。可是陳晴風的生活是什麽,難以想象。這些傷疤剛剛形成的時候,他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的罪?


    “現在還疼嗎?”


    “傷疤不疼,可是這裏疼。”陳晴風用手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雖然有些傷疤好了,可是傷疤留下的陰影難以從心裏瓦解。就好比兄弟陳晴風的死,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失去兄弟的痛,是無法修複的。


    “能跟我分享一下嗎?”


    陳晴風苦笑,有些事情還真不是能跟白沫然分享的。因為其中牽扯的秘密與白沫然有直接的關係。


    “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可以述說秘密的閨蜜,有些事情不要一直憋在心裏,說出來就好了。”白沫然一邊擦拭著陳晴風的後背,一邊輕聲說道。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那麽渴望了解陳晴風,她想分擔他的痛苦,幫他解除憂愁。


    可能白沫然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在不知不覺見越來越在乎陳晴風了。原本她還可以克製,隱藏這份情感,可是現在已經快要紙裏保不住火了。


    “你真的想聽嗎?”


    “想。可以穿上衣服了。”


    陳晴風穿上了衣服,扣上紐扣,點燃了一根煙,讓白沫然坐到了他的對麵。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開始回憶起了往事。


    所有的一切都猶如電影一般驚心動魄,又如電視劇一樣一幕接著一幕。


    陳晴風之前的生活就是一個任務接著一個任務,不斷的在鮮血和戰火中洗禮著,讓他的心性越來越堅強,現在的他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程度。


    聽著陳晴風述說的故事,哪怕是見過大世麵的白沫然也不禁緊張起來,握著水杯的手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陳晴風除了他替代兄弟的事情和自己的身世之外,所有的心底話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心裏的那些陰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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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沫然的麵前,他感覺很輕鬆,說出了心中的一些秘密,感覺無比的輕鬆。


    “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好啊!”


    陳晴風沒有想到他的情緒感染到了白沫然,對方竟然主動說起自己的故事。通常女人都是很保守的,如果她們主動對你提及往事,通常說明她們對你已經放鬆了警惕心,把你歸類到了自己人的一列,甚至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行列。


    在這個溫馨的時刻,一男一女在很有感覺的交談著,可偏偏有人在這個時候打擾。


    唐孀敲了兩下門,帶著歉意的神色走了進來。


    “小姐,對不起,打擾了。項市長過來了。”


    項曹陽自然不會是一個人前來,肯定是帶著慰問團過來的。這其中自然包括電腦製造商的老總了。


    “他們來的正是時候,是該給我們一個說法了。”白沫然會沒有怒火嗎?不,現在她的怒火可是非常的大。


    發現的這次意外顯然事先就是經過準備的,工廠方麵總要給個說法,為什麽會發生這話總事情。是意外,還是別有用心。別當她白沫然好欺負,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陳晴風討個說法。


    女boss發火,誰也別想可以蒙混過關。


    項曹陽果然是帶著公司的老總騰致遠前來,除了老總之外,還有兩名手下。


    “晴風,感覺怎麽樣了?騰總過來看你了。”項曹陽一進門就先跟陳晴風打了聲招呼,現在陳晴風可是受害人,這主要是不開心了,那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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