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依嵐雖然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也沒有給陳晴風打電話。對方的車速實在是太快了,她是真擔心出點什麽意外。


    原本古依嵐以為她的車技就算不錯了,可真與陳晴風比過之後才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等她追到聖龍療養院,陳晴風的車子早就停在了急救室的門口,而他正靠著車抽煙。


    “發生了什麽事情?”古依嵐停好車子,來到陳晴風的近前。


    “她中毒了。”陳晴風吐了口煙,回答道。


    “啊,中什麽毒了,嚴重不嚴重?”古依嵐的表情立刻就變了,別看她平時波瀾不驚了。可白沫然必定是她的閨蜜,最好的朋友。


    陳晴風歎了口氣,說道:“不好說,到這裏時,她就已經昏迷了。”


    “怎麽會中毒的,誰下的毒?”古依嵐的表情由擔心變成了憤怒,如果被她知道了是誰給白沫然下毒,她肯定將對方撕成幾塊不可。


    “誰下的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找誰報仇。已經找了最好的醫生過來,不用擔心。雖然中毒了,但不會有生命危險。”陳晴風知道古依嵐的xìng格,如果他說出答案,恐怕這妞現在已經衝出去了。


    現在任何一個微小的決定都會導致後續事情發展的巨大變化。所以,陳晴風把知道的一些事情給壓了下來。


    白沫然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要比有生命危險更加危險。


    “我還有些事情處理,這裏就交給你了。”


    陳晴風丟掉煙頭,打開車門,上車離開了聖龍療養院。


    一出療養院的門口,陳晴風就停下了車子,上了門口的另外一輛車子。


    “老大,嚴重嗎?”


    “不好說,到了療養院才昏迷過去,現在隻能祈求老天保佑了。走吧!我們去討點利息才行。”


    酒店房間裏麵。煙霧繚繞,擺放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裏麵裝滿了煙頭。


    鬼穀次郎和鬼穀一感覺時間過得好慢,時不時的就去看一眼掛在牆壁上的鍾。什麽叫做度rì如年,現在兩人的感受就是如此。自從得知下午的計劃失敗後,兩人就窩在了酒店的房間內一步也沒有離開。


    一個下午的時間。兩人的交流都不多。隻是在悶悶的抽煙。


    “爸,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鬼穀次郎掐滅了煙頭,站起身說道。


    “恩。好。”鬼穀一也站起身子,提著早就準備好的皮包跟鬼穀次郎一起走出了房間。


    下了樓,兩人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酒店。


    出租車已經開出去很遠了,鬼穀次郎還不忘回頭看一眼。他是真的不甘心就這麽離開,可是一切以大局為重。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還有什麽資本報仇?


    “次郎,我們一定還會回來的。”


    “知道了,爸。”鬼穀次郎回應道。


    連續換乘了幾輛出租車之後,兩人終於確定沒人跟蹤,這才把真正的目的地告訴給司機。那是一個東開市借著海邊偷渡的地方。他們是用商人的身份前來,本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可是現在不行了。如果他們坐飛機離開,恐怕到了機場就有可能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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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離開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兩人到達目的後。就藏在了一個巨大的礁石後麵。


    “爸,也許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的頭上。”鬼穀次郎說道。“我們就這麽走了,反而是承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做的了。”


    “一定會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的。”鬼穀一的腦海中浮現出陳晴風的容貌。上一次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他們什麽都沒有做,陳晴風還是找上了他們。這一次,他們jīng心設計的計劃還是泡湯了。


    “爸。你說那架飛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鬼穀次郎十分的惱火,本來他們都已經快要成功了。可是偏偏突然冒出一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直升機,將他們的勝利果實給擄走了。


    “從哪裏來的不重要。現在我們已經替人背了黑鍋,不走不行了。”鬼穀一同樣有些憋屈。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他不想看到的。可是,他也知道。對方是個高手,否則不會將一切都掌控在手,就連同樣作為綁架者計劃的他們,也同樣淪為了他人的棋子。


    海邊沒有燈光,也沒有任何吵雜聲,隻有輕輕的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


    黑暗中,帶給人的感覺是壓抑的,鬼穀兩父子簡單的說了兩句後再次恢複了沉默。他們都知道現實情況絕對不允許他們留下來了,現在走是最明智的選擇。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這黑暗的沉靜。


    “兩位,這樣就走了,難道不覺得遺憾嗎?明天的活動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含金量可是很高的。”


    鬼穀次郎和鬼穀一嚇了一跳,怎麽會突然出現第三者的聲音。


    兩人同時回頭向上方瞧去,在礁石的上方坐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臉上帶著黑貓jǐng長的半截麵具。


    “你是誰?”鬼穀次郎問道。


    “現在的你們的情況很不樂觀,你居然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實在是太腦殘了,我拒絕回答。”陳晴風淡淡的說道。


    鬼穀次郎被噎了一下,現在問這個問題的確不怎麽合適。可是,別的問題對於他來說也同樣沒有什麽意義。現在他首要得搞清楚,來人是敵是友。


    不過,從對方的語氣看來,多半是敵非友了。所以,在他問話的同時,他就將槍撥了出來。準備瞄準坐在礁石上方的男人。


    可是,當他望過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你在找我嗎?”聲音從鬼穀次郎的身後傳來。


    鬼穀次郎立刻回頭,槍口同時也對準了身後。可是,剛剛轉過身子,他的手腕一疼,然後就眼見手槍被對方給奪了過去,並且將槍口對準了他。


    “…………”鬼穀次郎無語了。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陳晴風淡淡的問道。


    “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的錢!”鬼穀次郎嚇得腿都有些發軟,隻能拿出平時解決問題的辦法出來。隻要對方喜歡錢,那他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不要意思,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爛了。再見!”


    “等等……我還有其他的東西。”鬼穀次郎趕緊說道:“隻要是rì本的明星,隻要你喜歡,我就可以讓他跪在你麵前為你做任何事情。”


    不喜歡錢,美sè總行了吧!作為男人,怎麽可能一樣都不喜歡。


    “我怎麽能相信你?”


    鬼穀次郎心中一喜,看來有戲啊!趕緊掏出了手機,遞到陳晴風的麵前,說道:“我這裏有一些聯絡方式,你可以試著打一兩個試試。如果這上麵沒有的,也沒有關係,隻要你喜歡,我一定會辦到。”


    陳晴風將手機收了起來,點點頭,說道:“好吧!這裏理由還不錯。可是,我又怎麽知道你會不會一轉頭就忘記你所說的話呢?”


    “我可以對天皇發誓,如果我違背誓言,就不得好死!”鬼穀次郎生怕陳晴風一不滿意,立刻開槍結束了他的小命,所以不惜拿出他最尊重的天皇來當擋箭牌。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了。不過,我替人做事,也總得有個交代才行。你們兩個人今天必須有一個人死在這裏,你說我殺誰好呢?”陳晴風玩味的問道。


    鬼穀一從陳晴風現身後就一直在盯著陳晴風在看,一句話都沒有說,都是讓鬼穀次郎交涉。


    這個男人是誰?


    他來有什麽目的?


    這兩個問題還沒有搞清楚,對方居然就先給他出了個難題。生死選擇,該怎麽辦?不過,這個問題似乎並不是他能考慮的,因為鬼穀次郎已經做出了選擇,轉過頭,用狠毒的目光盯著他。


    “次郎,不要聽他的胡言亂語,他不會放過我們兩個任何一個。”


    都說虎毒不食子,兒子不嗜父。他生出了一頭狼,從鬼穀次郎的眼神裏麵就可以看出對方的殺意了,心中難免升起了一絲怒火。


    難道都看不出對方在耍他嗎?


    “爸,你這一輩子為了我做了這麽多,你覺得我是個會下手殺您的人嗎?”鬼穀次郎問鬼穀一。


    鬼穀一有些激動,看來他是錯怪鬼穀次郎了。雖說他的兒子不爭氣,但是也還沒有到嗜父的地步。


    “你不是,你一直是一個好孩子,我以你為榮!”鬼穀一說道。


    “還是你了解我。既然這樣,你就自盡吧!我一定會好好繼承你的事業,將鬼穀家發揚光大的。”


    “…………”鬼穀一差點沒氣出腦淤血來。


    望著鬼穀次郎丟給他的一把匕首,在做著強烈的掙紮。


    “還不動手。難道你真的想看到親生兒子死在你的麵前嗎?”鬼穀次郎催促道。


    鬼穀一坐直了身子,拉開衣襟,雙手握著匕首,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小腹。


    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現實中也同樣如此。計劃失敗,他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鬼穀次郎心中安慰,看來小命是保住了。


    隻要鬼穀一一死,相信陳晴風也不會再為難他了。而他也可以順利的成為鬼穀家的掌門人。對這個位置,他可是已經垂涎好久了,終於有機會實現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半跪在地上的鬼穀一突然將刀口對準了鬼穀次郎的心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誰說虎毒不食子,狗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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