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定這位局座,那就意味著自己靠不上這個靠山,靠不到這個靠山,那接下來的財路就打不開呀。所以咪咪很傷腦筋。在她的意識裏,男人這東西哪有不好色的呀?可偏偏tm的就有。


    既然自己不能在床上把他給拿下,那也就隻有另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抓他的小辮子做把柄,她就不信,這個當官的真就是個大清官。


    於是,咪咪便打起了用錢砸他的主意。


    要不怎麽說什麽人它找什麽人呐?你當咪咪和他的那股子帖乎勁,那張副局就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麽?


    他太明白了。


    這過程咱就不細說了,直接說結果吧:那年,市裏與英國一個城市結成友好城市,雙方市長互訪。互訪間,對方在談話中無意了解到張局的女兒正欲出國留學,於是便主動答應幫忙。這名額有了,托福之類的事也免了,可對方畢竟也隻是個副市長,其留學生的公費申請最後還是被議員們駁回。那張副局的女兒也隻能是自掏腰包自費了。


    可那年頭人民幣兌英磅當時可是13比1。光這一年的學費那可就是10多萬英磅,折合成人民130多萬!這在當時可是個天文數目!


    況且張副局還真不是個貪官。拿不出錢,又不忍心放棄難得的機會,所以錢的事把個張局給愁的一籌莫展,竟然也在酒桌上與咪咪唉聲歎氣。


    內地剛剛開放,當時正值走私汽車成風的時侯。咪咪當然也不例外地被卷到這股浪潮裏來。因為這錢實在太好賺了,南邊南韓的現代、千裏馬和日本的豐田、皇冠走私車一輛就能賺幾萬到十幾萬,甚至北邊俄羅斯的莫斯科人和拉達一輛都賺兩三萬,並且特別好出手。當時也正值全國出租汽車開始興起,所以有不少人都瞧準這個機會大量進車注冊出租車公司。由於這股風越刮越大,已經到嚴重影響國內車市的地步,所以政府不得不從睜一眼閉一眼而開始實施監管,從控製牌照到設置公路檢查站,開始查扣。當然,執法的當地在這當中也是有利益關係。


    咪咪的這批車,同樣有尼桑,皇冠,現代,千裏馬。總之一共兩百多輛。可是這批車卸船上了岸後的運輸那就犯了大難了。按照正常程式公路運車顯然是不可能的了,那幾十公裏一個檢查站,這三四十輛運車的大拖車晃晃悠悠,明晃的排出好幾百米像長城一樣老遠都能看到,要是沒有特批特許的手續,那可是插翅難逃。用不了半天就會全被扣下,不但血本無歸,還要被處罰,甚至判刑。


    在這種情況下,咪咪終於想到了張副局。她覺得隻有這位堂堂的省城公安局局長大人才能解決這個問題了,更何況這局座也是正愁錢的時候。


    要不怎麽說咪咪這女人會辦事,她做事大氣呐,她果斷做出決定,把這筆生意所能賺的收入拿出一半去買這個路條,手頭沒錢不要緊,三分利抬了高利貸,便用手提包裝著這一百萬元的大票,急火火地約見張副局。


    那麽,張副局收了這筆錢麽?


    他當然收了。


    說實話,他這人還是比較廉政的,吃喝玩可以,錢基本上不收。要是一躲關係的人這麽給他送錢,這張副局打死都不敢收的。也就是因為咪咪托底,隻有咪咪拿來的錢他才敢收下。因為他太了解咪咪這人了,她這人不但仗義,還行事果斷,特別的講義氣,她可不是三吆兩喝就苟且偷生背叛朋友的人。


    就這樣,事情就辦好了,很快車也出手了,並且牌照的事也都跟著解決了,這過程都沒出任何問題。


    就這樣,張副局和咪咪這兩人的關係就更近一步了,可以說兩人的命運就這麽綁在一起了。


    真不是情人,可真勝似情人。


    至於張副局女兒英國的學費,咪咪替他交了兩年。後因張副局也覺得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就主動找到她,問她能不能帶他做點生意也賺點錢。


    其實張副局的想法正是咪咪所想要的。省城公安局副局長,那權力說大可就比天大,哪有說了不算辦不了的事?這一聽張副局說到這兒,咪眯真是喜出望外,按捺不住心裏的竊喜。她隨即向張副局透露出自己打算在娛樂場所暗自販一些沾違禁品邊的東西,比如什麽搖頭丸,忘情水之類……咪咪本以為,張副局聽了會斷言拒絕。可沒想到,他竟然微微一笑,伸出巴掌在咪咪麵前翻了個個說:


    “ok,利潤二一添作五。有一樣先說好,這事隻能你在你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用。你隻要別在別人那上貨就保你沒事,咱們成交!\"


    就這樣,兩人的關係變得既利益又同生同死同路了。


    話不多說,今兒個張局的緊急約會,咪咪大概齊就已經猜到一定是在那方麵出了事,所以她才立馬趕來約見。


    要說咪咪不緊張,那可是假話。因為她知道,真要是在那上麵出了事,弄不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所以,她的心一直在打突突,走起路來連兩條腿都有些發軟了。


    咱們長話短說。


    兩個人在小洋樓見了麵。咪咪一張口就急火火地問:


    “到底出了啥事這麽急?\"


    張副局一擺手:“別急別急,坐下說。\"


    咪咪這才坐了半個椅子,探著頭催問道:


    “快說吧。\"


    張副局臉往下一沉,雖低著聲但也聽得出是壓著火氣:


    “你怎麽搞的?我不是一再告訴你要小心要千萬小心,別被那三瓜倆棗蠅頭小利迷域了,可你就是不聽,這能不出事麽?嗯?\"


    麵對張副局的指責,咪咪知道事情不小。可她不知道對方說的蠅頭小利指的是什麽:


    “你就快說什麽事吧,別繞了,都急死我了!\"


    張副局這才抬頭又瞪了咪咪一眼,反問道:


    “你自己幹了啥不知道麽?要不是我的人辦的案,你這會兒怕是進去了!\"


    \"啊?!\"


    張副局的這句話可非同小可,當時就把咪咪的臉嚇白了。她張著嘴,瞪著驚恐的眼睛,嘴裏喃喃地問:


    “我…我沒幹什麽呀,我……\"


    張副局看著她那驚恐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你呀…你。我告訴你,吳瀟瀟都招了!\"


    \"啊?吳瀟瀟?她,她怎麽,她招什麽了?她……她不是……\"


    \"她怎麽?你和我裝胡塗是不?\"張副局聽了咪咪的話有點不高興了,他扳起臉反問咪咪。


    “不,不不,我真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問你,你為什麽要給吳瀟瀟這麽一個小丫頭兩盒毒煙?嗯?你還把她給非法拘禁起來。\"


    咪咪聽了,腦袋嗡嗡作響,渾身也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我…我…我不是想讓她上癮,用這個牽著她給我賺錢麽。\"


    \"啪!\"


    張局用手一拍桌子:“你呀你,真是婦人之見,你沒見過錢麽,你?那我問你,導審你的時候,警方問你煙是哪來的?你買了多少又賣了多少?你怎麽說?你不知道這就是販毒麽?為了一個丫頭,你竟然敢這麽幹!”


    “我,我……\"咪咪嘴唇哆嗦著。忽然,她咕咚一下跪在張副局麵前,抓住張局的手搖晃著:


    “張哥張哥,我知道我錯了,你救救我吧。我一個人倒也死不足惜,可就怕我進去之後頂不住他們的審,再把你給牽扯上那我就更對不起您了,張哥…你幫幫我……\"


    這段話你聽出點意思沒有?要不怎麽說咪咪這人不簡單,心地狠毒呢?在這關鍵的時刻,她可是還沒忘記怎麽保帥出車。即便是死我也得拉個墊背的。


    這話也真讓張副局心中一驚,剛才的那種火氣自然也就沒了一大半。是啊,熟重熟輕,一條繩上的兩個螞蚱,還能跑了誰麽?這女人,當初悔不該上了這女人的賊船進了她的套!


    想到這,張局沒好氣地對咪咪說:


    “這是幹啥,起來起來。我不幫你還能找你?我不幫你你不早就進去了!…沒事了,我都處理完了,你起來咱們商量商量吧。\"


    聽到這話,咪咪心裏的一塊大石頭這才落了地。她這才起身重新坐在椅子上,也顧不上形象了,用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哎呀媽呀,缺德的死鬼,你可嚇死我啦。\"


    張副局淡淡地笑了一笑,隨手把一罐易拉罐拉開遞給咪咪:


    “喝一口壓壓驚,咱說正事,我一會還有個會。\"說著話,張副局低頭看了看腕上的表,繼續說:


    \"是這樣的,凡是到戒毒所戒毒的人,我們都要去進行詢問,並通過他們去追查毒品的來源。吳瀟瀟當然也不例外,隻不過是有個急案要辦就眈誤了幾天。\"


    “昨天,我們的輯毒警員去戒毒所詢問了吳瀟瀟。開始這孩子死活不說是怎麽樣染上毒癮的。後來通過我們警員的教育和疏導她才做了交待。她說是你半年前,以能治療女孩生理期痛經的名義給了她兩盒帶毒的煙。她還把後來你囚禁她,用毒癮折磨她就範的事都說了。…你呀,你…你太胡鬧了。別說你花兩三萬這麽幹值不值?你想沒想過這可是一查一個準呀?這到你公司上下一查,再追查一下你的常客,這販毒不很容易就坐實了麽?!\"


    咪咪害怕地忙不迭地點頭認錯:“張哥,我,我知道我錯了。\"


    張局又擺擺手。繼續說:


    “看了筆錄,我腦袋都大了,知道麽?……好在這兩警員弟兄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哥們。那個卷呢我也沒簽,更沒上交,被我扣下了。放心,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


    咪咪看著張副局,那真是感激涕零。她雙手合十在胸前:“哥,你以後就是我的親哥。有用妹子的時候你盡管說話,妹子就是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哥,哥……\"


    張副局顯然是見過世麵,他不為咪咪的表白所動,隻是往上挑了挑嘴角:


    “有你這話就行了。不過,這事光我壓下它不一定算完。這樣啊,你呐,抓緊安排一次,我把兩個辦案的弟兄帶來。\"


    “沒問題,沒問題。我這就…\"


    咪咪的話沒說完,就被張副局給打斷了:


    “你聽我說。這兩弟兄雖然可靠,但人這東西也不能全信,明白不?我讓你安排不光是吃吃喝喝唱唱歌,我是要你做個局。\"


    張局說到這,停住口,用圓圓的一雙小眼睛盯著咪咪,見咪咪有些疑惑的樣子,他才繼續說:“我的意思是說,你做個局,手裏抓住他倆的把柄,這樣,他就不敢亂說,那你這不就安全了麽,明白麽?\"


    張副局狠狠地咬了咬牙,右手在空中做了一個五指聚攏的動作,之後,兩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咪咪。


    咪咪終於聽懂了對方的意思。她輕輕地點著頭,欽佩地伸出大姆指:


    “這辦法高,高…”說完,咪咪又陷入沉思,嘴裏還嘀咕著:


    “可,可用什麽招兒呢?\"


    張副局嘿嘿一笑,又把張開的右手五指慢慢聚攏,不緊不慢地說道:


    “老辦法,抓嫖啊!\"


    咪咪聽完,興奮地一拍桌子:


    “高,哥,你真是高人!這警察嫖娼那可得開除公職吧?”


    “所以說,有了這把柄在手,那吳瀟瀟的筆錄就可以重寫了呀。他就聽咱的了。\"


    咪咪又舉起大拇指:“哥,放心吧。\"


    張局想了一下,又囑咐道:


    “吃飯的時候我在場。等喝差不多的時候你叫人給我打個電話,我就說有事提前走。你把他倆弄迷糊了就弄進包房。注意一定要拍照或錄像。\"


    咪咪點頭:“沒問題的,哥,這事我知道怎麽辦。”


    張局點了點頭。又擔心地問:


    “你身邊還有沒有能摸著你線索的人?”


    咪咪皺起眉頭想了半晌,說:


    “應該沒有。要說底細能碼著邊的就兩個人。\"


    “誰?”


    “老三,我辦公室主任,再就是我老公金大雄。\"


    “哦?!\"張副局有些吃驚。


    咪咪忙接上話:“這兩人都沒事。老三絕對可以信任,對我絕對忠誠,再說我從來沒用他沾手這事。\"


    “那金大雄……\"


    “他呀,更沒事。他己經和我分手走了。\"


    提到金大雄,咪咪有些傷感。


    “分手,走了?去哪了?”一種職業的敏感迫使張局追問起來。


    “還不是因為她老婆不離婚,我又拘了她老婆的學生吳瀟瀟…嗨,這事兒一句兩句說不清。\"


    “等等,等下。你是說吳瀟瀟的事他知道?”


    咪咪點點頭。


    “那,那你的事他到底參與沒參與過?\"張副局急切地追問道。憑職業的敏感,他覺得金大雄一定是個知情者或者是參與者。


    咪咪支吾了半天:“這怎麽說呢?要說他不知道吧,他在我公司這麽多年,又和我同居這麽久,我想我也瞞不過他,隻是他不問我罷了。不過,吳瀟瀟吸毒這事他後來是清楚的。\"


    “你讓沒讓他去給你幹這種事?比如取貨送貨?\"


    聽到這話,咪咪忽然瞪大了眼睛: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有好幾次都是他去取貨送貨的。\"


    “啪!”


    張副局又一拍桌子:“糟了糟了。這人可能就是個禍害!\"


    “你…你什麽意思?”咪咪不明白。


    “他去哪了?在什麽地方?\"


    張副局急切地問咪咪。


    咪咪不解地看著張副局,慢慢地搖著頭:“他是偷著走的,去哪了我不知道。\"


    張副局急得直搓手。


    “哥,你怎麽了,至於這樣麽?\"


    張局用手指點著咪咪的腦門:“你呀你呀,他可能就是把咱倆送上斷頭台的人!\"


    \"啊?!有這麽嚴重麽?”咪咪瞪大了眼睛望著張副局。


    \"你不懂我們辦案的過程和辦法。金大雄這個人必須找到,讓它閉嘴消失才行。\"


    “啊?你要殺……\"


    咪咪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就被張局給製止了:“噓…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就告訴我,他一切可能的線索就行,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這……\"


    “我可以動用公安手段。沒找不到的人。你回頭把他常聯係的關係人,親朋好友等全部信息都發給我。對了,你還得盯緊你那個辦公室主任,一旦有可疑之處立即告訴我。”


    咪咪這下可被嚇得非同小可,張著嘴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最近到年關了,省裏又開始要搞平安春節嚴打了,自然風聲就緊。你那生意就別做了。還有,你和我的電話聯係方式都要在手機和電話本裏刪掉,有事出去找公用電話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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