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之戰其一


    起魔君與皎魄相遇,首先要提一提桑劫。  桑劫本是一個凡人,喜歡一個姑娘,可那個姑娘看重的卻是他家中錢財,便聯合她表哥將桑劫害死,得了錢財便也罷了,竟不知貪心不足蛇吞象,連同桑劫年邁的父母都未能放過。而他父母離世那,那個女子藉由未來兒媳的身份安葬二老,也順理成章地得到了桑劫所有的家產。  可惜他們沒有想到的事,桑劫被他們棄屍荒野由於命大又活了下來,那日他回到家中,這才發現自己的家竟被這個女子攪得家破人亡。父母皆不得安寧。  那個女子見他還活著,便請了許多殺手刺殺與他。而桑劫被追殺到絕路時碰到了路過的飭嫠。  飭嫠見他心中的恨意如此之深,若讓他這般死去必然化為世間一厲鬼,倒還不如跟著他進入魔域。他便出手助其成魔。  桑劫成魔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報仇,後來大仇得報的他便一直跟隨著飭嫠,飭嫠並沒有魔君的樣子,用他自己的話,就是,“我並不喜歡權力在握的位置,我做魔君不過是能力使然。”  桑劫便為他打理魔域的一切,讓他能做自己稱心之事。  而飭嫠從來沒有懷疑過桑劫會否背叛他,除了能力,還因信任。他覺得桑劫唯一的缺點便是還未放下當年的一切。而那時的他認為放下一切的辦法便是忘記。  所以飭嫠決定去神界為他取回皎魄泉水。  飭嫠還未到達神界,卻在九重上遇到了一個白衣女子坐在雲端,她的眉宇之間有一種情緒叫做孤寂,這種心情他早已體會,可卻在見到她的這一眼才看明白。而那個女子也看到了他。他便走了過去,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由於飭嫠與其他妖魔不同,他是地初始時集所有邪氣而成,能力堪比眾神之力。所以他有能力掩藏起身上所有的魔氣。白衣女子不知他是魔君,隻見他看起來如此清秀,隻當他是四仙山中哪位仙。便回道,“皎魄。”  飭嫠並不確定她是否與皎魄神泉有關,也不知她口中的皎魄是否與皎魄神泉是一個名字,便道,“聽神界有一皎魄神泉。”  “嗯,我來自那裏。”  還真是巧,“不知可否借一壺泉水?”  一壺泉水?前塵往事估計一概忘卻了,既然他指名要皎魄泉水,定然知道其作用,隻是不明白他為何想要那裏的水,難道有什麽往事想要忘記嗎?便問他,“你要喝那裏的水?”  “不,我為朋友借的,”魔君如實回答。  反正不給,他自己也會去取,皎魄掏出一瓶水遞給他,“如果時間不長,一杯就好。”  飭嫠接過,道謝之後問道,“我下次可以去哪裏找你。”  皎魄想了想,反正自己總是一個人確實無趣,倒不如多在四仙山走動,便問他,“你是哪座仙山的,以後我可以去找你。”  飭嫠並不確定自己出自己的身份,她會不會遠離他,但是如果騙了她,她就一定會不會原諒他,權衡之下,他還是決定實話實,“我叫飭嫠。”  皎魄這才知道麵前之人便是讓整個神界忌憚的魔君飭嫠。不過看著並沒有什麽戾氣,不像十惡不赦的魔頭。界限雖然分明,但他未做傷害理之事時也不好交惡,不過剛剛給他的泉水不知是害人還是幫人,若是害人,泉水也是自己給的他,豈不算是半個幫凶,早知先問清楚再給他了。皎魄暗暗後悔自己動作太快,便對他道,“正好我也無事,便隨你下界走一走,不知魔君是否願意?”  飭嫠沒有想到她竟然沒有疏遠他,還願與他結交,隻是沒想到她的心思隻是監視他,立刻點頭同意。  “姑娘是……?”桑劫莫名的看著她,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靈氣,便知道此人絕非同道。  “她是皎魄上神,”飭嫠也不瞞他。著拿出皎魄給他的泉水,遞給桑劫,“喝了它,前塵往事便都能忘記。”  桑劫伸手接過,問他道,“能有選擇的忘記嗎?”  “不能,”皎魄道,因為沒有人比她更熟悉皎魄泉水,“你會從你最近的記憶開始遺忘。”  “那我便不喝,”桑劫一揮手將瓶中之水全部灑盡,他以為這樣魔君便無法再讓他喝了,卻不知界其實有一池這樣的水。  “我需要一個不會被感情所困之人為我管理魔族,而你多出來的便是那段記憶,”飭嫠道,卻不知他自己已經開始被感情所困,再也走不出。  桑劫突然跪地,道,“桑劫不是忘不了那段記憶,而是不願忘記與魔君的相遇。魔君需要我管理魔域,我定不會有負重託。”  “我過你無需對我下跪,”飭嫠顯然對桑劫的舉動感到不悅。桑劫知道他不喜,便從容起身。  “想不多魔君還是有情有義之人,”皎魄贊了他一句,繼而道,“可他既然不想忘記,你又何必強迫與他。”  “我隻是不希望他被一段不屬於他的感情所困擾,”飭嫠道。  “看來魔君並未經歷過感情之事啊,”皎魄道,這句話不過是她的猜測,如果他經歷過自然不會來為桑劫做決定。  “我不需要這樣的感情,況且永不會有人值得我為她動情,”飭嫠得很是理所當然,可皎魄並不這樣認為,畢竟他能為了桑劫獨自前往神界,雖他確實無需懼怕什麽,但他這一去指不定就會引起之戰,他一人終難以抵抗眾神。飭嫠並不知她此刻心裏的想法,但也不知自己怎麽就突然問了這麽一句,“聽你這語氣,似乎已經經歷過。”  皎魄笑道,“在人間見過。”  魔君隻覺得聽到這句話很是舒心,隻當大家都沒有這樣的經歷,比較聊得來。  “姑娘竟不在乎之分,”桑劫道。  “等你做了壞事時再問我是否在乎,”皎魄嗆了他一句。  “所以姑娘一定不會與魔君成為敵人,”桑劫道。  “為何這樣肯定?”  “姑娘的壞事,魔君不屑為之。”  也不知桑劫這話是真還是奉承飭嫠,不過以他們的關係,他也沒有必要奉承與他,如此的話,這兩人倒是可以相交,所以皎魄道,“我叫皎魄,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桑劫卻是笑著道,“我不喜與人親近,還是稱你姑娘為好。”大約就是因親近之人害的他家破人亡,所以隻要不親近,便能真心結交。  當真是個奇怪的人,皎魄對他以前發生的事倒感起興趣來了,不過沒有表露出,隻是回道,“你隨意。”  後來皎魄便私下向魔君打聽桑劫的事,魔君對她毫無戒備,全部相告。  皎魄聽後,不禁嘆息,看向魔君,“為何你會如此重用他呢?同情嗎?”可看他的神情完全不像會同情一個人的樣子。  “世間如他一樣的人有很多,隻是他遇到了我。”  “所以他引起了你的同情心?”皎魄再問。  怎麽總是同情呢,這不應該是緣分嗎?飭嫠道,“他成魔後我看得出他身上的恨意有多強,不過後來他去找那個人時,並沒有報仇。能如他這般恨之入骨又能輕易放下之人卻是少見,所以我也是欽佩他的。”  “這樣的人確實讓人欣賞,”皎魄點頭同意他的話。  “你也很讓我欣賞,”魔君看著她,突然出這句話。  皎魄愣住,突然明白過來,大約他是覺得在她心裏對魔族之人沒有偏見,她便笑侃道,“你就不怕我是故意潛伏在你身邊的嗎?”  對於這麽一個強大的敵人,如果不找到其弱點,即便眾神合力與之相拚,即便贏了也要損失嚴重,如果她是魔君,一個神日日來找她,也不得不考慮其用心了。她在心裏暗自揣摩,究竟是他對自己太過自信了還是真的沒有對她設防。  魔君其實並沒有如此多的思慮,他每日隻是在等著皎魄的到來,或者是想著下次要帶她去什麽地方她會喜歡。他認真道,“如果我潛藏的夠深,你會不會在我身邊潛伏的更久呢?”  皎魄被他的話驚住,一時沒有弄明白他這話是何意,就連這話的本人都不明白,飭嫠隨即反應過來,又了句,“那你至今可有發現我的惡行?”  皎魄凝起眉頭細細打量著他,好半才糾結地雙手托腮,看著他道,“難道你真的如桑劫所言,不屑做惡?”  魔君看著她的樣子好笑,自己不作惡她還糾結什麽呢,就這麽希望他有野心統一下?他問道,“看來你很失望?”  “倒也不是,”皎魄道,“隻是覺得你越活越像個神了,我有些自愧不如。”  “我隻是不喜歡權利相爭,”著他攤手道,“你看我現在豈不是很快活?”  皎魄承認他確實不喜惹事生非,也不喜權利地位,雖他是魔君,其實魔域皆在桑劫的手中,而桑劫跟隨著他,也變得不喜明利,掌管魔域,隻因他需要他的幫助。最後皎魄給了他一記白眼,“你的能力雖然強大,終究還是比不過你的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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