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掛了電話,跑去樂顛顛的找殷權了,殷權正在廚房裏掌勺做飯,他做飯做習慣了,所以林鬱文現在也心安理得地有時候不進廚房。


    “老公老公,我問你,大區評主持人獎項你能插進手去嗎?”程一笙興衝衝地問,不是她想得獎,而是為自己想出的這個好辦法而興奮。


    殷權熟練地翻炒手中的菜,不緊不慢地問她:“怎麽?你想得獎了?”


    程一笙不屑地說:“切,憑我的實力想得獎還用得著走後門嗎?”


    “那你為誰?”殷權抬眼瞥她。


    “安初語!”她一說這名字就笑了。


    殷權看她那笑就知道她又琢磨出什麽新整人招數來,不由說道:“當然能插上手,不過這可是件費力氣的事兒,我要求增加營養!”


    一聽“增加營養”四個字,程一笙就知道這廝要幹什麽了,她氣呼呼地說:“老公你現在怎麽什麽都要條件了?”


    殷權看眼門說:“你把門關上,我告訴你為什麽!”


    程一笙心想這家夥也不可能在廚房裏幹什麽,還有沒炒完的菜呢,於是就聽話地把門關上了。


    殷權看向她,壓低聲音說道:“現在不能碰你,你想想我忍了多長時間?這種憋屈也是一種消耗體能的事兒,你再不給我補營養,我受得住嗎?”


    大白天還是在廚房討論這種話題,程一笙的臉立刻爆紅,扭捏地說:“我不是有用……幫你嘛!”關鍵的詞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她抿了抿嘴,很是不滿意的樣子。


    “那怎麽能一樣?感覺不同嘛!再說以後我要是同樣用這種方式為你服務,一下就好幾個月,你受得了?你自己想想去!”殷權很不懷好意地說。


    程一笙哪裏好意思去想那樣的畫麵,她站在一旁著急,“哎呀、哎呀”地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有用的話。


    這個樣子,在他眼裏看來,真是可愛極了,讓他恨不得把人抱在懷裏好好親親,隻可惜他不能,她要到了百天後才能跟他同房。雖然現在也可以同房,但為了她的身體,能讓她好好地恢複,對她負責任的情況下,還是百天後更好一些。


    好幾個月都忍了,還在乎這一個來月嗎?


    他將菜倒入盤中,然後說道:“別糾結了,我看現在糖糖跟糖豆有點過勝,再這樣下去奶粉都不用喝了,那可是會慣壞他們的,以後不喝奶粉可怎麽辦?所以我這是幫寶貝們,還有你這個大寶貝,怕你憋的疼!”


    反正這男人想達到什麽目的,那簡直就是舌燦蓮花什麽都能說的理直氣壯,程一笙知道自己想達到目的再說下去,隻能讓他逗的更過分,所以幹脆答應了,“好吧好吧,事成之後再給福利!”


    “行,說說吧,你打算給她弄個什麽獎?”殷權把刷好的鍋放到火上問她。


    程一笙嘿嘿一笑,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殷權勾了下唇,抬手刮下她的小鼻子說:“你可真夠壞的!”頓了一下,轉言道:“不過,我喜歡!”


    “記住了啊,我走了,照顧寶貝去了!”程一笙端起他剛炒好的菜走了出去放到桌上。


    外麵林鬱文說:“對了一笙,你就應該跟殷權一起忙活!”


    敢情老媽以為她在廚房幫他呢,她笑了笑就往屋裏走,林鬱文在後麵叫她:“你怎麽剛幹一會兒就跑了?”


    程一笙說道:“媽,我累了!”


    她現在可是有充分的理由,剛生完孩子,誰也別逼她幹活兒。


    林鬱文無奈地搖頭,以前覺得閨女不錯,可是現在有個更優秀的姑爺,這就覺得女兒不行了,什麽都比不上人家殷權,現在看來,這門親事真是自己家高攀了!


    想到這裏,林鬱文走進程一笙的房中,對她說:“一笙,不然你們還是回家住吧,我跟你爸過去也行,你看殷權在這邊還得自己動手忙活,我跟你爸都不落忍!”


    程一笙笑著說:“殷權怕你們住不慣,他說在這兒住一個月再走!”


    “有什麽住不慣的?你看我不讓他幹活他還不同意,我們真是看不下去了,人家在殷家肯定什麽都不幹,在咱們家又做飯又洗碗還打掃家務帶孩子,你說這換一般人家的女婿也沒這麽幹的,哪個不是讓父母伺候著?”


    讓老丈人跟丈母娘都看不下去,主動讓殷權回家,可以想象人家殷權表現有多好了!


    殷權在對待老婆身上向來都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他可以忍上一個月,讓老丈人跟丈母娘放心,自己對他們的女兒是很好的。


    的確,他現在這麽好的表現自然是基於愛程一笙的基礎上才做的。


    程佑民跟林鬱文對他一直是放心的,隻不過兩位老人一直不知道,殷權其實是在愧疚一笙生孩子時發生的那件事,同樣他也是對兩位老人沒有追問當時的情況,沒有責怪他而感激、回報!


    其實殷權的表現,還有外孫、外孫女的出生早已經讓兩老把那件事給忘了。


    “媽,人家殷權已經這樣定了,要不您跟他說去!”程一笙可不跟殷權說什麽了,要不這男人條件太多,她不知道浪費多少孩子們的口糧。


    “你看你這孩子!”林鬱文瞪了眼。


    “媽您快幫忙端飯去吧,回頭再說這事兒啊!”程一笙擺擺手說。


    林鬱文真是拿這孩子沒辦法,她先去端飯,免得姑爺什麽都幹完了,太不好看!


    再說薛岐淵掛了電話直接找錢總台去了。


    錢總台看到他就笑嗬嗬地問:“名單擬好了?我告訴你啊,要是沒有一笙我可不幹!”


    “總台,能沒她嗎?選秀比賽第二季現在海選都那麽被關注,程一笙當然要第一個考慮了。”薛岐淵說著,把名單遞了上去。


    錢總台滿意地接過名單說:“這次咱們可得大幹一場了,把去年落下的麵子都給補回來!”他看眼名單,挑起眉,瞪了眼說道:“胡鬧,怎麽安初語也在上麵?這讓一笙心裏怎麽想?”


    “總台,這事兒是經過一笙同意的,她心眼沒那麽小!”薛岐淵說道。


    “哦?一笙同意了?”錢總台不信地問。


    “是啊,我給她打過電話。您看咱們台裏好的節目就那麽幾個,資格老的女主持,也沒有過硬的節目,這節目不過硬,送上去也是落選,我看還不如用新人,徐涵的節目好歹現在也不錯,安初語的節目呈一種上升趨勢,這兩個人選,我覺得勝算還大一些,您覺得呢?”薛岐淵說到這裏,心裏想著,不得不說程一笙選人也是眼光毒辣的很,要是他,大概也會這麽定。


    錢總台點頭說:“徐涵我倒是沒有意見,既然一笙不介意安初語,那就這麽定了吧,你下午公布一下,讓大家都高興高興!好好幹,台裏會給機會的!”


    “好的,我現在就去辦!”薛岐淵說著,站起身。


    下午,台裏公布了這個消息,徐涵自然是開心了,安初語也有一種意外的驚喜感覺。


    她以為這樣的機會沒她了呢,畢竟她現在跟薛台鬧得挺僵,她以為薛台有心跟她言和,於是興衝衝地就找薛台去了,要是言和,她這個計劃是不是要停止?畢竟沒有女人願意平白無故地打胎,那也是傷身體的。


    薛岐淵沒想到她還敢厚著臉皮來找自己,他一看到她,臉皮就放冷了。


    安初語笑著說:“岐淵,我就知道你隻是生生氣,我以後聽話,這次看你把我都送上候選了,謝謝你啊!”


    薛岐淵無情地說:“抱歉,那是錢總台的意思,我也沒辦法,我真不想讓這名單上有你!”


    這樣的羞辱,讓安初語的臉瞬間慘白。


    薛岐淵繼續說道:“我說的話不是開玩笑,如果以前基於你的威脅,我同意跟你在一起,那現在我拒絕再被威脅,我把話給你扔到這兒,我從來沒喜歡過你,就連替身你也不配。如果你想把我拉下台長的位置,那我拚死也要停了你的節目,這是我第一次親手毀了我一手捧起來的人,我並不介意這個第一次!”


    他冷聲說完,指著門口,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現在,你可以滾了!”


    一點臉麵都不留,這讓安初語最後的那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她還以為,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沒想到真相還是那樣的殘忍!


    她顫抖著雙唇,一雙眼睛溢滿了淚水,倒吸著氣說:“你、你不要後悔!”


    薛岐淵冷笑,“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把你招進電視台,還捧紅了你!”


    安初語咬著下唇,轉身跑了出去,她回到辦公室,把人都趕走,自己趴在桌上痛哭了起來,他可是她的希望、她的夢啊,就這麽殘忍嗎?


    她突然坐起身子,不,她不能坐以待斃,她拿出手機,把卡換上,然後打給那個男人,對他說道:“今晚六點,老地方等我!”


    計劃還要繼續,她倒要看看,她懷了孩子,哪怕是你不幹台長了,這輿論也要逼的你娶了我!否則就等著薛氏股價大跌吧!


    她眼中閃動著堅決的光芒,這次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


    薛岐淵的心情,也隻壞了那麽一會兒,他一著手選秀節目的工作,便想到了程一笙,心情跟著就好了。他能和她一起工作,讓她大放光芒,讓節目不可替代,享受著讓同行羨慕的收視率,這也是一種滿足!


    他按電話,問工作情況。


    立刻,陳助理抱著文件過來了,一進門便說道:“薛台,我剛把最新的情況整理出來,海選報名情況很踴躍,現在各地派去的編導已經就位,海選工作正有序的開展,一切順利。另外嘉賓邀約情況,簡氏傳媒的簡少總已經同意來節目當嘉賓,但是駱飛雪的經紀人說她沒有檔期,您看這個怎麽辦?”


    “沒檔期?”薛岐淵皺了眉,問她:“咱們打聽的情況好像不是這樣吧!”


    陳助理馬上說道:“不錯,從多種反饋來的消息看,駱飛雪應該是有檔期的,不過她的經紀人說了一句,公司安排很滿,我在想是不是別的地方出了問題?”


    這就明白了,公司安排,那不就是簡易的問題嗎?他點頭說:“行了,我知道,這件事我親自跟進!你記得及時跟進節目情況,有問題立刻來跟我匯報!”


    “好的。薛台,還有一件事,bard兩天後抵達n市,不過他拒絕了台裏的安排,說他自己有住的地方,那我們怎麽辦?”陳助理問。


    “bard也不是第一次來n市,既然他有住的地方,我們就不用安排了,他有什麽需要再提供就好!”薛岐淵說道。


    陳助理匯報完情況出去了,薛岐淵拿起手機給簡易打電話。


    簡易的聲音倒是比較客氣,笑著接的電話,“薛台,你好!”


    薛岐淵問他:“簡少,我聽台裏說了,你們公司旗下歌手駱飛雪暑期的時候沒有檔期?”


    “是啊,她的事情比較多,公司有很多工作交給她,恐怕不能出席你們的節目,真是不好意思啊!”簡易笑著說。


    薛岐淵問道:“簡少,你看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你不妨直接說出來。”


    “嗬嗬,瞧薛台說的,我們能有什麽誤會?我們之間的合作一向都是愉快的,就算有私人恩怨,那也不是我們之間的恩怨!”簡易低聲笑著說。


    薛岐淵聽出來了,這不是針對他的,也不是針對台裏的,這個節目是程一笙主持,多半是針對程一笙的。他沒再堅持,隻是說道:“好吧,可惜了!”


    “薛台放心,我是一定能夠出席的!”簡易說道。


    “好,有時間一起出來坐坐?”薛岐淵客套地說。


    “ok,沒問題!”簡易爽快地說道。


    掛完電話薛岐淵沒有猶豫,給程一笙打過去電話,程一笙心想今天的電話怎麽格外的多?大概是選秀節目上了日程,以後恐怕電話會更多的。


    程一笙對待自己的節目,可不僅僅是個主持人,還是半個導演,節目的一切細節她都要過問。


    “薛台,還有事嗎?”程一笙問道。


    “一笙,嘉賓的事情不那麽順利,簡易已經答應參加,可是駱飛雪暑期沒有檔期,這跟台裏打聽出來的情況不一致,我已經給簡易打過電話了,聽他的意思,他跟電視台還有我都沒什麽矛盾,這矛盾好像是指向你的,你得罪他了?”薛岐淵問她。


    程一笙問他:“哦?是衝著我來的?我沒記著得罪過他,這樣吧,我想想,回頭給您電話!”


    “好吧!有事再聯係,先這樣!”薛岐淵說著掛了電話。


    程一笙心裏有數,她沒跟薛台直說,因為得罪簡易的不是她,而是方凝。方凝跟阮無城結婚那天,簡易都沒有到場,可見他還是介意的。她是方凝的好朋友,簡易把氣撒在自己身上也有情可願,她心想這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也太勢利了,眼見你簡氏的樓都快蓋好了,沒什麽可求到殷權的,就翻臉了?


    殷權在一旁聽著,一手枕著頭,閑閑地問她:“怎麽?簡易為難你了?”


    “小為難吧,沒敢明著為難我,暗地裏動作!”程一笙按著電話,找簡易的號碼。


    “要不要我把簡氏的樓拆了?”殷權隨意地問。


    這語氣,好像在說把什麽剩菜倒了似的。程一笙笑了,轉過頭對他說:“老公,你開玩笑呢?”


    “我的語氣像是開玩笑嗎?”殷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覺得自己剛才態度還是挺認真的。


    “快要竣工的大樓,是說拆就拆的嗎?”程一笙抓狂的問他。


    殷權攤開手說:“那有什麽不能拆的?一句話的事兒!”


    服了,程一笙擺擺手說:“老公,我這點小事兒,還沒到拆樓的地步!”她已經找到號碼,說道:“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再說!”


    程一笙撥通簡易的電話,簡易沒想到打來電話的不是殷權而是程一笙,說實話通過這麽長時間交鋒,他竟然有一種怕程一笙不怕殷權的感覺。


    都是生意人,他對殷權的套路還是挺清楚的,可是程一笙這個女人鬼點子太多,每回出手都讓人招架不住,這會兒他也不敢掉以輕心,電話接的有些小心翼翼。


    “喂?”能簡單就簡單,生怕她抓住什麽小尾巴。


    程一笙上來就很洶湧,直接就跟簡易說:“簡少,聽說駱飛雪夏天沒有檔期,不能參加我的節目了?”


    “是啊!”簡易又是簡短的兩個字。


    “哦,那可惜了,那樣的話,我隻能找紀如璟了!”程一笙言語中全是惋惜。


    紀如璟上次在程一笙這兒受了重挫,現在處於半雪藏狀態,一直半溫不火的。


    簡易心裏有點警惕,然後說道:“她?她現在的情況還有資格上你的節目?”


    程一笙笑道:“好歹她也是跟駱飛雪齊名的歌手,雖然有點醜聞,但人家的實力不容小看,她的嗓音獨特這也是事實,用我的節目來複出,也算是一個很好的噱頭,我們可以達到共贏。”


    說完,程一笙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簡少,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所以這個機會我先給了你們簡氏,我打算請紀如璟之事也和你說了,回頭她再火了,你可不能說我不夠意思啊!”


    簡易有點急了,要知道他的老對頭盛世傳媒沒了紀如璟這張王牌,一直處於低迷狀態,有些場合碰了麵,對方態度可是恭敬的很,低調了許多,要是再讓紀如璟起來了,那滋味兒可就太難受了。


    簡易還是能沉得住氣的,他依舊裝出不著急的樣子,堅決不讓程一笙看出自己內急,說道:“我好像記著,殷權跟莫氏的少東不太對付吧!”


    程一笙笑了,滿臉的得逞之笑!


    程一笙是誰?精通於人的心理,你要是不在乎,還跟她廢那麽多話幹什麽?她就是知道,他在乎!


    她佯裝恍然地說:“哦,你說的是莫習凜吧,他跟殷權已經握手言和了,現在是朋友!”


    “現在是朋友?”簡易難掩驚訝地問她。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他怎麽不知道?


    “是啊,我生孩子的時候他還送了份大禮!”程一笙說的“大禮”,是莫習凜救她這件事。


    她微微笑著說:“謝謝你的提醒了,這次幫了紀如璟也算是對莫習凜的回禮!”


    這下簡易可抻不住勁兒了,他不知道程一笙說的是真是假,但顯而易見的是,他不能讓這種可能性發生是不是?


    於是簡易立刻說道:“這個,我才想到莫氏的新樓快要蓋好了,殷權對我的幫助,我可不會忘記,這樣吧,不管有什麽難處,我都讓駱飛雪去你的節目給你捧場!”


    真鬱悶,還得給自己圓謊,借口很難找,牽強也得往外扔!


    程一笙忙說:“呀,這都什麽時候的事兒了,以前早就謝過了,不用不用,不用麻煩了!”


    他趕緊說道:“不麻煩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


    “你看我好像強人所難似的,我可不是喜歡強迫人的!”程一笙搖身一變,靠在床上舉著電話翹著腿,這形象就跟可愛的包租婆一樣。


    殷權最愛的就是她此刻模樣,怎麽說呢?這樣的智慧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他喜歡她的機智,她的洞察!


    簡易已經快要嘔死了,這叫什麽事兒啊?明明是他占上風的,現在他還得巴巴地求著給她送人去,這轉換也太快了吧,還不知道怎麽著呢,他一下子就從爺爺成了孫子!


    “不強迫、一點都不強迫啊,我們很願意,這是個好機會,你放心吧,我會把她的工作安排她,明天就讓她的經紀人跟你們台裏簽合同!”簡易趕緊說道。


    程一笙見時機成熟,立刻拍板說:“那好,我通知台裏明天讓人拿了合同過去!就這樣了,再見!”


    掛了電話!連句客套都沒有!


    簡易舉著電話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他怎麽覺得,自己上套了呢?


    程一笙本身腦子就快,精於事故還能洞悉人心,她要是有心給人下套,這人還能逃的開嗎?


    簡易就慢慢鬱悶去吧!


    程一笙掛了電話得意洋洋地晃著手機問殷權,“老公,我幾句話就搞定的事,比你拆樓厲害吧!”


    殷權看了看表說:“你可是說了五分多鍾,我拆樓隻是一句話的事,你說誰厲害?”


    程一笙無語了,敢情這位少爺比省事就是看誰說話多,可不是人家少爺一句命令下去,拆樓又不用他親自拆,自然是他省事了。


    好吧!她承認,他財大氣粗,她不是對手!


    殷權看她氣鼓鼓的樣子,一伸胳膊把她攬進自己懷中,溫熱的氣息噴進她的耳洞之中,她被癢的打了個寒戰。


    “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殷權沉沉的聲音灌進她的耳中,帶著沙啞與曖昧的暗示。


    程一笙心中一軟,偎在他懷中,說實話生了孩子之後,心思都撲在孩子身上,兩人倒是沒有溫馨甜蜜過了。她伸出手臂攬上他的頸軟軟地叫了一聲,“老公!”


    殷權低下頭,自然地吻上她的唇,一個溫柔繾綣的吻在兩人唇齒之間構成,空氣中帶著甜甜的暖意,溫情無限!


    就在兩個人都投入的時候,突然一聲響亮的哭聲響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震天啊!嚇的程一笙下意識就推開了殷權,這力氣之大,坐在床邊的殷權差點沒被推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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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權臉一黑,氣壞了,這臭小子天生跟他作對來的吧!


    由於快到了喂糖豆的時間,所以程一笙就把糖豆抱進臥室,當然後麵發生的這些是之前沒有預料到的。


    程一笙回過神,趕緊下床去抱糖豆,熟練地掀起衣服,糖豆閉著眼睛聞著味兒一口就叼上了,吃的那叫一個愜意。


    他的小嘴咕啾咕啾吃的很是響亮,饞的殷權認為這小子絕對是在跟他示威,他在一旁陰惻惻地說:“一笙,你可是答應讓我也吃的!”


    程一笙一把給他推開,毫不客氣地說:“那也不是現在,怎麽能跟孩子搶吃的?有剩的再給你吧!”


    糖豆原本閉著眼睛,聽到聲音睜開眼睛去找那個男人的聲音,這是孩子對聲音的敏感。


    可是此時已經吃醋的殷權,認為這是糖豆在向自己炫耀,太過分了,這小子絕對跟自己犯衝。


    糖豆長的快、哭聲大,吃睡也能吃,要是糖糖每次吃不完,糖豆肯定能給吃空了,一滴都不給剩。殷權看著他吃的樣子,眼都紅了。


    糖豆吃飽了,愜意地趴在媽媽肩頭被拍出個大嗝,然後閉著眼睛舒服地睡了。


    殷權接過程一笙懷中的孩子說:“你該睡覺了!”然後毫不猶豫地把糖豆從程一笙懷中抱走了。


    糖豆還以為能在親愛的媽媽懷裏睡到醒呢,其實已經被不待見他的爸爸給抱到外麵小床上去了。


    下午薛岐淵得到了程一笙肯定的答複,駱飛雪能夠正常當嘉賓,他不由不感歎,這世上似乎就沒有程一笙幹不成的事兒,一個有能力又聰明還執著的女人,真是無所不能!


    什麽事情隻要在程一笙手中,那就放心極了!他期待安初語得個什麽獎項?期待程一笙給他的再一次驚喜!


    兩天後,bard正式抵達n市,他已經提前通知了殷權,所以晚上殷權給他接風。


    程一笙當然要去了,今天她要確定一下bard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晚上,殷權攜程一笙到了附近的飯店,殷權為了迎接bard,要了規格最高的房間,這個房間占地二百平,整個房間布置的富麗堂皇,水晶燈幾乎要垂到人的頭頂,歐式的家具,看起來華麗異常。


    殷權這麽做也是有目的的,畢竟老婆指著bard帶她成就夢想,所以他對bard自然也要好一些、重視一些了。人都有虛榮心,bard是個人,自然多少都會在意這些!


    bard雖然不一般,可也是個熟人。


    bard不是一個人來的,殷權看到他帶的人,便十分後悔今天帶老婆來了。


    跟bard一起來的男人,並不算陌生,可以說這個男人深深刺激過殷權,他就是一笙在瑞士的時候碰到的中東土豪粉絲,程一笙對他印象也非常深刻,因為這個人,殷權還糾結了半天。


    努哈看到程一笙就是眼前一亮,別人都還沒有說話,他就先彎腰伸手說:“嗨,我美麗的程小姐,我們又見麵了,我是努哈,你還記得嗎?”


    西方的禮節,這是要程一笙把手放到他的手中,然後他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個吻。


    殷權能幹嗎?當然不能,於是他把程一笙的手一抓,然後冷聲說道:“抱歉,在我們中國沒有這些禮節,所謂入鄉隨俗!”


    他說著伸出手,抓住努哈的手握了握。


    努哈也跟著站直了,以同樣的力氣回握。


    這是握手嗎?說是掰手腕也差不多了。


    努哈有點驚訝,因為這個看起來像小雞仔似的男人,力氣倒是不小。


    畢竟從塊頭上來看,殷權著實看著不像比大塊頭的努哈力氣大。


    剛見麵就火藥味兒十足,bard看看努哈,他不知道努哈跟程一笙見過,瞧這家夥眼裏迸發出發現寶藏的目光,就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


    bard開口說道:“來,都坐下吧!”他不由為努哈擔憂,你有錢你有勢力,可你畢竟在別人的地盤,惹急了殷權,你別想豎著回去,誰不知道殷權對他老婆擔心的緊?


    努哈先鬆開了手,殷權跟著也鬆開手,四個人總算是坐了下來。


    殷權若有所思地說:“bard先生這次還帶了位朋友來啊!”


    bard說道:“努哈說十分喜歡中國,所以要跟著我來看看!”


    殷權不屑,他是喜歡中國還是喜歡一笙?


    努哈看向程一笙,興奮地說:“為了來見你,我還特意學了中文,你聽聽……”他用中文說道:“你好程一笙,我叫努哈!”


    雖然有點生硬,但說的還是不錯。


    努哈無疑在中東橫行慣了,在這兒也是猖狂的,根本不避諱自己來此的目的。


    程一笙不想惹自家那個醋意十足的男人,並沒有過多的回應,隻是微笑著點點頭。然後看向bard問:“bard先生,我們又見麵了,您還記得自己答應我的事嗎?”


    bard在麵對程一笙的時候,總是用不屑的態度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畢竟他曾經那麽罵過程一笙,鬧的那麽僵,甚至他以為程一笙的選擇是錯誤的,他覺得程一笙生完了孩子肯定被人遺忘了。


    可是他沒想到,程一笙哪怕是懷孕的時候也沒淡出人們的視線,弄個基金會,反而人氣更旺了,現在生完孩子要複出,光看網上就知道她有多火,沒有被人們遺忘。


    bard是覺得挺沒有麵子的,畢竟自己當初那麽篤定,沒有留一絲的餘地。


    他還沒有說話,努哈就好奇地問:“你答應她什麽事了?”


    bard不自然地說:“我答應她隻要她產後能達到懷孕之前的人氣高度,我就捧她進入國際市場!”


    努哈一聽,立刻笑道:“這個簡單!”他看向程一笙說:“你不用擔心,bard肯定會幫你,我要求他幫你,他欠我錢,肯定聽我的!”


    這是不是也太戲劇化了?怪不得脾氣那麽臭的bard對努哈頗有隱忍,原來是這樣。程一笙看看bard,沒有說話。


    殷權也沒說話,他在想著bard為什麽會欠努哈的錢?如果錢能做到的事,那是最簡單的,他不信自己在財富上比不過這個土財主。


    殷權對自己的實力是非常自信的。


    bard臉上的神色尷尬極了,似乎被人當眾揭開他欠錢之事,很沒有麵子。


    程一笙畢竟是有求於人,便解圍說道:“我還是習慣靠自己的努力達到目的。我就想問bard先生,如果我做到了,你會不會履行自己的諾言?”


    這次不等努哈說話,bard搶先說道:“當然!”他是再怕努哈說出什麽讓他難堪的話來。


    努哈大聲說道:“偶像,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性格!”


    真是無語了……


    殷權再也受不了,這不是當眾調戲他的妻子是什麽?礙於bard在場,他沒把這個豬頭財主怎麽樣,而是拉起程一笙的手說:“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這頓飯算我的!”


    反正也得到了答案,今天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他唯一擔憂的是,以後一笙跟bard一起工作了,會不會總有這個土財主來摻和?


    努哈不滿地說:“喂,飯還沒吃呢,你們這是不禮貌的,你們中國人不是最講究禮貌的嗎?”


    殷權根本不答理他,扯著程一笙就走。程一笙自然不敢吭一聲,生怕惹火上身!


    bard撫額,一把拉住上躥下跳的努哈,給他拽到椅子上。


    “你是有預謀的?你利用我?”bard犀利的目光看向努哈。


    努哈嘿嘿地笑著說:“不用說的那麽可怕,我就是想見見我的偶像!”


    “你瘋了?你敢對程一笙有想法,別告訴我什麽偶像,我才不怕,你是追星的人嗎?”


    bard深知這男人喜歡玩明星,他會崇拜什麽女人?誰信?看來這家夥最近迷上了亞洲女人!


    努哈也不解釋,咧著嘴笑。


    “你就不怕殷權把你弄死在這兒?”bard壓低聲音警告他。


    努哈攤開手抬起濃黑的眉問:“怎麽會?法製社會!”


    bard嗤道:“你們那兒也是法製社會,你遵守過嗎?”


    努哈聳肩,不以為意!


    bard警告他,“你別太過分,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來無回的話,想想你那些錢!”


    外麵殷權拽著程一笙大步地上了車,程一笙為了不讓他生氣,主動說道:“呀,怎麽在這兒也能遇到那個人啊,這人真討厭,老公我以後躲著他點!”


    殷權聞言,臉色緩和了一聲,轉過頭問她:“一笙,你喜歡他的肌肉嗎?”


    又來了,程一笙滿心的鬱悶,難道男人都介意別的男人比他強壯嗎?她趕緊說道:“老公,我早就說過我不喜歡肌肉男了,那樣的肌肉,我以為是健美先生呢,也太誇張了!我就喜歡像你這樣有適度的肌肉又有力度的男人!”


    這馬屁誇的,太假了吧!前麵的鍾石都想笑了,可是他強忍著,他一笑,估計殷總那目光都能像刀子一樣的射來。


    殷權的臉色,又緩和了那麽一些,他抬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臉仍是板著,問她:“真的?”


    “真的!”程一笙點頭又肯定。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嘀咕著,“真是討厭的人!”


    其實他心裏在想著,這陣子光當奶爸伺候人了,也沒注意鍛煉,這肌肉是不是少多了?不行不行,最近他還是避著她洗澡,別讓她看到自己光著上半身,等練出些肌肉再向她展示!


    程一笙哪裏知道殷權這些想法啊,她覺得今天達到目的就行了,隻要bard不反悔,她就高興。


    那個努哈她是真沒當回事兒,現在她要照顧孩子還要開始自己的事業,繼而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她哪有心思想什麽不相幹的人?


    自己跟自己較勁的從頭到尾隻有殷權一個。


    兩人沒吃成飯,回家又怕父母多問,所以兩個人就另找了家飯店簡單吃了些東西這才回家。


    晚上睡覺前,程一笙躺在床上了,殷權趴在地上開始練俯臥撐。


    程一笙側著身,頭枕著胳膊問他:“老公,你怎麽突然想起做這個了?”


    殷權一邊數著數,一邊對她說:“為了將來抱我家糖糖不吃力,我得提前練習!”


    打死他也不承認自己是受了今天那肌肉土豪的刺激。


    程一笙心想這是不是也太突然了?再說糖糖長大還早,這大半夜的著急練習什麽俯臥撐啊!她突然就想到了今天那努哈的事,然後明白殷權這是受了哪門子的刺激,她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結果,殷權那凶神惡煞的目光衝她射了過來,程一笙趕緊捂嘴,腦子靈機一動,解釋道:“老公,我突然想起來糖豆今天衝我做了個怪相!”


    可憐的糖豆,又被利用了!


    “一個多月的孩子,會做怪相?”殷權根本不信,他站起身,一步步有力地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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