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凝瞪大眼睛張大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簡易看著她的反應有些失笑,不明白自己在那麽群女人中怎麽就挑了這麽一個最不解風情浪漫的,難道就是看中了她這分特別?還真是欠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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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方凝也恨透了自己比腦子快的嘴,就算是有好端端的求婚,也讓她給毀了!她“咿、咿……呀、呀”半天,沒能說出話來,臉卻紅得比桌上的蝦還要誘人。


    簡易覺得自己挺不厚道,但實在忍不住想逗弄她,於是最終順從自己的心說:“怎麽?這麽巴不得就想嫁給我了?”


    “瞎說,誰想嫁給你了?”方凝惱怒。


    “哦?原來你不喜歡我!”簡易眼底閃著惡劣的光,表麵上卻人模人樣的。


    “哎,不是……”方凝剛爆吼完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麽,完全上當了,她捂著自己的臉,痛苦地說:“讓我去死吧!”


    “哈哈哈哈!”一向內斂的簡易難得爽朗地笑出聲,真是有趣兒啊!


    不過麵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他的女朋友,他理應要疼愛的,所以就在方凝要崩潰的時候,他適時地握住了她的手,溫柔地說:“好了,不逗你了,瞧你的臉,比這飯都要秀色可餐!”


    他的話,將馬上就要暴走的方凝,順意給安撫的靜了下來,又像小媳婦一樣,垂著頭不肯抬起來。簡易那隻好似烙鐵的手隨即離開,挾了蝦,然後放在自己盤中,用修長的手指剝著。


    方凝垂著眸,暗看那紅通通的蝦油染上他白皙修長的手指,紅的白的那樣好看。他剝起蝦來慢條斯理的,優雅得讓人賞心悅目。方凝頓時覺得,好看的男人,真是幹什麽都好看,此刻她突然有種感覺,自己這個大老粗,其實是配不上他的。


    他的手突然一伸,那隻蝦放進了她的盤中,她有些錯愕地抬起頭看他,忘了害羞。


    他拿著毛巾悠然地擦著手,說道:“是我不夠紳士了,約會還點蝦,沒有顧慮到你要麵子!這是我第一次為別人剝蝦,快吃吧!”


    方凝竟然覺得,她舍不得吃這蝦了,說不出的感動縈繞心間忍不住氤氳出淚水,她有股衝動,想要把這蝦拿回去用相框鑲起來珍藏起來。


    “怎麽?不好意思了?”簡易微微彎起唇問她:“還是嫌一個不夠,我再來給你剝!”


    “哦,不、不,夠了!”方凝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拿筷子,挾起蝦放進嘴裏,十分後悔地還沒來及嚐味道就囫圇個兒地給咽進肚了。


    他總是能夠輕易地就讓她失了分寸、失了態。讓這麽一個文雅的男人給自己剝蝦好似是一種罪過。


    簡易又低笑起來,他幾近溫和地說:“和我在一起,就做最直接的你就行,我可不希望你跟我那麽累!”


    其實她很累,或許是因為太在乎了吧!所以總是介懷,又總是懊惱,回頭看看自己說的做的,覺得不夠完美。方凝想起簡易跟殷權的合作,心裏突然又別扭起來,他不是讓她直接麽?那她就真的直接了,於是她幹脆把心裏的話給扔了出來。


    “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我是程一笙的好朋友?你讓我叫程一笙出來玩,結果你談成一筆不菲的生意,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方凝正色地看他,語氣幾近於質問。


    簡易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讓她直接,她就這樣直接的叫人有些接受不了吧!但是他隨即就鎮定下來,唇邊的微笑又浮了起來,“怎麽?你覺得我利用了你?”


    方凝沒說話,她的沉默肯定了他的說法。


    簡易以一副輕鬆又覺得她好笑的表情,搖了搖頭說:“我跟殷權本來也是朋友,沒有你這層關係,他一樣會給我便宜,可能不會便宜這麽多。至於那麽的聚會,他在那兒,作為商人我利用機會,省下一大筆錢,那有什麽不對?難道你要我看著能省的錢不省?”


    他看她稍稍有些動容的表情接著說:“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想利用你接近殷權,我又怎麽敢負了你得罪殷權?”


    這話說的,的確是有點說服力。


    “那……”方凝猶豫地問:“本來我是不該問你的過去,你過去的那些女朋友,都是你利用過的嗎?”


    簡易的眸底,咻地不易察覺的暗了下來,他的過去,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就算殷權也沒那麽清楚,現在最大的嫌疑人自然就是跟他打過一架的阮無城!他以為這架打完就算完了,沒想到阮無城居然連這個都告訴方凝了。


    簡易沉下聲說:“如果你不相信我,此刻已經跟我分手了吧!”他的眉目也斂了下來,“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家庭對門弟要求是很嚴的,雖然我可以不顧家庭的反對,但我至少還希望你能和和美美地進門,鬧翻了你也不好過。我開始希望你轉娛樂,是為了你的將來我能幫到你。程一笙麵臨著生子,到時候娛樂一姐地位空缺,那是你最容易上位的時候。”


    方凝從來沒想過這些,她有些怔然,一姐啊!多麽大的誘惑?


    簡易接著說:“省下一筆過億的費用,這功勞也是你的,你沒有顯赫的家庭,我極力地想往你身上貼金,就是為了將來如果你想進簡家大門,可是少些波折。”他突然抬起眸,認真地看著她說:“方凝,雖然我不敢說現在愛你,但我對你是認真的。我是想有一個好的開始以及好的結束!”


    方凝隻覺得他目光深得要將她吸進去一般,雖然他的話很平實,沒什麽動人之處,可她卻感動了,說不出為什麽。她以為他勢力,以為他利用自己,可他卻默默地為自己做了這些,為兩人的將來努力,她又做了什麽呢?


    “對不起!”方凝的爽朗,在於她錯了,可以大方地認錯。


    “你不必跟我說對不起,作為男人,我有責任寵著你!”簡易立刻笑了,又變身成剛才的完美戀人。


    方凝隻覺得她剛才看到那深深目光隻是錯覺。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對台一姐這個位置不動心?”簡易好聽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方凝笑笑,“是很動心,不過……”她搖頭,“我不適合娛樂圈,你剛才也說過了!”


    “我是替你可惜,但是我更加敬佩你術業專攻的態度,如今這樣的人真是太少了。我支持你!”簡易說著,舉起杯說:“來,為我們將來的幸福努力、幹杯!”


    另一邊,程一笙與殷權已經吃得差不多,房間的燈和上次一樣,是越吃越暗。程一笙站在燈前抬頭就在看,一邊看一邊走。


    “你研究什麽呢?”殷權靠在椅子上,手隨意地搭在椅背上麵,坐姿不那麽端正,卻邪得誘人。


    “我就奇怪,這燈是外麵控製的呢?還是根據時間控製的?怎麽越吃亮得越少呢?上次我以為是要閉店了,可這回就我們倆人,不至上用這種方式趕人吧!”程一笙狐疑地問。


    殷權低笑出聲,但笑不語。


    “你笑什麽嘛,你知道?”程一笙不滿地回頭看他,瞪他一眼。


    她站在暗處,相較於她那裏,這個時候桌旁還是很明亮的,今天她穿的和上次不同,是件黑地兒紅、豔紫大花兒,十分豔麗的旗袍。她的發卷卷曲曲,難得沒有盤起,妖嬈地傾瀉而下,她回眸幽幽瞪他,那漆黑的眸瞳,染著懾人的媚態。


    那緊身旗袍勾勒出的身姿,亮的、暗的能看到那明顯的起伏輪廓,呈現出極具刺激的視野效果。


    晚上是男人容易化身如狼的時候,更何況在這種氛圍中,男人幾乎不想隱忍自己的**。


    簡易這房子設計之巧妙,也隻有男人才能洞悉,而殷權不在這兒滿足一回,他是不會甘心的。


    “當然!”殷權眼底含著笑意,那笑意遮擋著他太過赤果的**。


    “你知道還不說?這有什麽可賣關子的?真是!”程一笙哼道。


    “這裏麵學問大了,這房子可不是簡單的漂亮,絕對是暗藏玄機,你好好來求求我,我就告訴你!”殷權故弄玄虛地說。


    “這能有什麽學問?”程一笙站在原地,猶疑地看著殷權,總覺得他有陰謀,她在想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殷權也不急,更沒有想起身來抓她的意思,他悠閑地坐在那裏,你不想知道就算了的姿態。


    要論起演戲,誰也不是殷權的對手,程一笙這老油條也不免上當,她最終抵不過好奇心,走了過去。殷權的唇角,不易察覺地向上揚了幾分。


    眼見獵物就要上鉤,殷權仍舊不為所動,好的獵手總是有足夠的耐心,極好的心理素質,還要追求完美的圈套,他看向窗戶說道:“你看看外麵的景色,有沒有靈感?”


    外麵的景色上回不是看過?難道還有什麽她忽略了的?程一笙不解地走到窗邊,又向外看去。隻見那片湖,即使看過,此時仍舊美得讓人心動。


    就在她看得要入神了,殷權從椅子上站起身,然後輕步走到她身後,從後麵抱住了她,和上次一樣。


    程一笙回過神,忍不住輕顫,顯然是想起上回了,她不太自然地動了動,然後說:“殷權,你放開!”


    或許是因為緊張,她覺得突然口就幹了,然後聲音,就啞了。


    耳邊傳來殷權溫熱的低笑聲,“怎麽聲音變成這樣?想了?嗯?”


    簡直就是太直白了,程一笙又羞又怒,急呼道:“殷權!”


    “我說錯了麽?你想了什麽?我的吻還是我在摸你?”他的吻輕輕落在她頸間,有點癢,成功引起她的戰栗。他的手緩慢遊移她的腰間,慢慢的向上移動,慢得讓人撓心撓肺。


    誰能忍受這樣的誘惑?程一笙伸手要去拽他的手,想掙脫他的懷抱。


    “別動!”殷權指著那片湖說:“你看那裏,你知道簡易為什麽要弄一片隻有這裏才能看到的湖?”


    程一笙的目光又落在那湖上,不明所以。


    “就是為了這個!”殷權說著,突然將她按在玻璃上,從後麵凶猛地吻著她。


    她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這可是整麵玻璃啊,有那麽一種錯覺,她以為這玻璃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會破玻璃而出,摔下去,掉進這湖中。


    後麵是殷權熾熱吻,前麵是令人眩目的高空,這種感覺可能是很多人都沒有體會過的,心潮澎湃外加驚濤駭浪。知道是應該擔心自己的安全還是應付殷權的熱吻。


    他說,“寶貝,你看這燈是不是又暗了幾分?”


    程一笙堪堪仰脖回頭,發現屋裏的燈,隻有幾星點好似寥落璀璨星空,她喘得厲害,張了張嘴,還是喘,沒能問出問題!


    殷權的熱吻一路蜿蜒而下,迷亂中她不知殷權的手指何時輕巧地將那緊致盤扣撚開,胸前大片風光已露,現在還有繼續開大的趨勢。


    他又說:“寶貝,這個房間就是為了做這事用的!現在我們漸入佳境,燈也黑了,景兒也亮了,望著這美景兒,是不是很有感覺?”


    “別……”好不容易,程一笙才擠出這麽一個字,她要是跟殷權回家,服務生進來收拾房間,她真是不要見人了。


    殷權好似能看透她的想法,低笑道:“上次服務生已經以為我們在這兒做什麽了,畢竟來這兒不做點什麽的,幾乎沒有。”


    他的手已經向內探去,引起她驚叫連連。


    “你就當是在酒店了,不是一樣?”殷權循循誘導。


    這個時候程一笙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殷權打定主意的事,又怎能不全力引她共赴那美妙之顛?


    程一笙覺得自己就像死魚一樣讓殷權按在玻璃上得逞了,她心裏連暗罵的心思都沒了,讓殷權給折騰得雲裏霧裏最後隻剩下尖叫。


    今天簡易與方凝結束的比較早,簡易的心思其實沒在飯上,雖然後麵氣氛還是不錯,但簡易這心裏卻一直像堵了個疙瘩似的別扭。


    他早早地將方凝送回家,囑咐道:“晚上早睡,你明天不是還有節目?等你下了節目,我再接你,好好玩!”


    “嗯!”方凝點頭,看著他有些不舍地轉身向回走。


    簡易將她目送進門就迫不及待地跳上車,直接往阮無城的家趕去。


    這裏其實他們幾個不錯的都有房,這還是尊晟承建的別墅區,所以當時因為便宜,就人手一套。簡易雖然沒在這兒住,但也是業主,誰也不能阻止他進來。


    他開車猛躥到阮無城家門口,然後上來就砸門,又是拳打又是腳踢的罵道:“阮無城你小子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做什麽縮頭烏龜?”


    門猛地被打開,一臉黑相的阮無城拉長臉站在門口,怒道:“簡易你小子發什麽瘋?吃錯藥了?小爺正在樓上,下來開門總得要時間吧,你當我蜘蛛俠?”


    簡易一把就將他推進門,他揮著拳頭就要打,阮無城及時躲過了,向後跳了一步說:“你小子說清楚,上來就動手,有品有沒有啊?”


    “你丫心裏不清楚?你怎麽就跟我過不去?你跟方凝說什麽了你自己心裏沒數?”簡易氣極,隨手撿起一個東西就扔了過去。


    阮無城看清,一邊接一邊大叫,“丫小子,我的宋朝官窯!”


    “早知道我直接給你砸了!”簡易哼道。


    阮無城小心地把寶貝放好,這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買的,最近正是心頭好,所以擺在顯眼的位置,沒想到差點讓簡易給砸了。


    “簡易,要是別人我不管,那傻女人是程一笙的朋友,我不相信你會看上她,也不可能不管!”阮無城頭一次認真地說。


    盡管方凝拒絕了他,但是阮無城覺得那傻女人要是跟了簡易,隻有傷心的份兒,其實也挺可憐。就是個沒腦子的,幹什麽不能放過人家?


    排除與程一笙的關係,阮無城看慣了精明算計的女人,見著方凝這樣直接不事故的,反倒不想跟方凝計較,隻想幫她。別看方凝跟他鬧翻了似的,也不領他的情,可他卻沒記恨方凝。


    “可笑,殷權都沒管這事兒,你管,多餘嗎?”簡易嗤道,“我都不知道,你小子什麽時候變情聖了!”他說完,頓了一下,挑眉道:“哦不,是居委會大媽,誰家的閑事兒都管!”


    這話說得,真夠難聽的,比直接罵阮無城都過分,阮無城大罵一聲,就打了過去。簡易當然不甘示弱,他早想收拾這小子了,於是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兩個人都了解對方,實力也是半斤八兩,打半天最後都累得坐在地上,誰也沒能占了上風。最後的結果是兩人都掛了彩,簡易憤然離開結束。


    “以後少管我們的事兒!”簡易留下一句警告的話。


    阮無城坐在地上,罵道:“真是個傻女人,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兒,你是人家的對手嗎就敢隨便談戀愛,回頭把你賣了還給人笑著數錢呢,傻缺一個!”


    ------題外話------


    本想萬更的,停了下電,剛來,趕緊先更上。要是來得及不再停電就二更,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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