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是意外驚喜?學者也是分等級的,張老師這樣的學者,級別能低嗎?再說她也有職稱、職務在身,這回學術的成功,肯定還會往上升。這次,她算撿著便宜了吧!


    程一笙當然不會傻到拒絕,她趕緊說道:“謝謝您,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


    “傻孩子,客氣什麽?”張老師嗬嗬地笑,然後又嚴肅地說:“回頭啊,我把這事兒告訴莫老太太,讓她作主管她家孫子!”


    程一笙心想,要真能管住就好了,如果有用,莫習凜還能這麽張狂嗎?不過有人管總比沒人管要強得多,她自然又是道謝。


    送走她之後,等在地下車庫的殷權見她走來,不由問她:“怎麽這麽長時間?”


    程一笙拍他肩一下,說道:“走,上車說!”


    殷權瞧她眉開眼笑的,不由好奇地問她:“節目效果很好,高興了?”


    他以為,她是因為節目而高興,程一笙得意地瞥他一眼說:“我的節目我有信心,這是預料之中的,有什麽能高興成這樣的?”


    殷權一腳跨進車內,更好奇了,“那你是為什麽?”


    程一笙嘿嘿地笑著說:“我告訴你啊,今天有意外驚喜,那位張老師身上的!”


    殷權想起他的懷疑,不由微微皺起眉,但是看她這樣子,肯定是好事兒。


    程一笙這關子也賣夠了,挽起殷權的手臂說:“開始我還真不知道張老師為什麽選擇我的節目。今天她親自跟我說了原因,原來她跟莫習凜的奶奶是好朋友。她說,莫習凜的奶奶想要求和,不想這麽折騰下去。結果呢,我跟她一說莫習凜做過的惡事,張老師立刻就表明不再管這事兒,估計莫習凜回去,要被奶奶教訓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啊,最主要的是,張老師說了,以後有她能幫上的事兒,讓我盡管開口,你說算不算是意外驚喜?”


    原本殷權的臉是越聽越寒,但是聽到後麵,他的臉色又緩和下來,到最後就是微微有些吃驚了。原來這就是他所懷疑的陰謀真相。說實話他之前對這位張老師也調查過,是個極為耿直的人,能答應程一笙願意幫她忙,這還真是不易。


    程一笙晃著他的手臂問:“哎,怎麽樣?是不是值得高興?”


    “嗯!”殷權彎著眉,微微地笑著看她。這當然是件好事了。


    再說張老師回家後,馬上就給莫家老太太打了電話。


    莫習凜的奶奶正等電話呢,聽到電話聲響,立刻就接了,問道:“怎麽樣?”


    張老師語氣稍冷地說:“你怎麽不先問問你孫子對人家做了什麽?害我今天沒麵子!”


    “啊?做什麽了?不是生意上的競爭?”莫老太太問。


    “哪有那麽簡單?兩次綁架程一笙,差點毀人清白要人性命,你說人家能不往死裏對付他嗎?”張老師說完,質問道:“這些事兒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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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竟然會這樣?”莫老太太吃了一驚。


    “我猜你也不知道,否則我真要說說你了,我告訴你啊,我看一笙那孩子不錯,以後她的事兒我管了,你孫子要再欺負她,我可不敢!”張老師說道。


    “瞧你說的,我能讓習凜隨便欺負人?我現在就收拾他去!”莫老太太說著,人已經站起身,對電話裏說:“你等著,我現在就收拾人,豈有此理,怎麽能這樣呢?”


    莫老太太掛了電話就開拔,衝向莫習凜的住處。老太太可是個幹練利索的人,向來都是說做就做!


    不一會兒,到了莫習凜住的地方,她二話不說就闖了進去。下人們誰敢攔莫家老太太啊,當然順順當當的就進去了。


    一進門,老太太敏銳的鼻子就聞到一股藥味兒,還沒等莫習凜出來,他就順著味兒找進了塞的房間,他一看躺床上這人,瞧著就不是什麽好人,那犀利的目光,帶著一股野性。


    “他是誰?”老太太質問下人。


    傭人們哪裏敢說話?還想幹不想了?


    此時聽到動靜的莫習凜趕了過來,一進門他就說:“奶奶,您怎麽來了?您看有什麽事兒我去找您,怎麽還煩勞您老人家過來呢?”


    莫老太太才不管他那套,繼續質問,“他是誰?”


    “他是我在泰國的朋友!”莫習凜看了塞一眼,對奶奶說道。


    “泰國的朋友?我看就是綁了程一笙的那個吧!”莫老太太問。


    莫習凜的臉色,頓時就嚴肅下來,板著臉問:“奶奶,您怎麽知道?”


    莫老太太二話不說,走上前去抬起手衝著他就是一巴掌,莫習凜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從小到大,她可從來沒打過他。


    “混帳小子,你看你都做了什麽啊?擄人?毀人清白?害我還腆著老臉去跟人家求情?我要是知道你做了這些,我羞都羞死了,還敢去說這些?”老太太氣得直哆嗦。


    莫習凜的臉頓時就黑了,“奶奶,您去求什麽情?我們不需要求情!”


    “不需要?你跟殷權作對有什麽好處?啊?莫氏這次損失了多少難道你不知道?原來我們在t市可是巨頭,可現在呢?下麵的崛起了,趁著我們這回元氣大傷!”莫老太太喘著氣說:“還有,你小時候我就是教育你幹這些不入流的事情了?你是莫家的少爺,不是街頭小流氓!”


    說著,她走了幾步,離塞近了一些,指著他說:“這個人,你馬上給我弄走!我就知道你爸把你弄泰國去沒什麽好事兒,不僅毀了莫氏,還毀了你這個人!”


    塞平時哪裏受過這樣的氣?要是別人,他早就一刀做了,因為這人是莫習凜的奶奶,他給朋友的麵子,所以忍著不出手。但是讓他再呆在這兒,那就做不到了,他強撐著下地說:“信,我走!”


    莫習凜著急地對老太太說:“奶奶,殷權正派人追殺他,他要是出去,必死無疑!”


    “他要不是對呈現一笙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殷權犯得著殺他?我告訴你,這樣的朋友,你多來往無益,他是死是活跟我沒關係,他把你帶壞了,那才是真的!”莫老太太氣道。


    塞氣得一門心死往外走,他的兩個人跟著他,保護著一起向外走,沒敢吭一聲。


    “奶奶……”


    “怎麽的?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莫老太太瞪起眼問。


    莫習凜沒辦法,隻好給手下遞個眼色,讓他們去保護塞。


    莫老太太一見人走了,也走出外麵,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吊著眼睛,訓孫子,“你給我過來!”


    莫習凜走過來,站在老太太麵前,低著頭不說話。


    “程一笙是個多好的姑娘,就連一向看人挑剔的張奶奶都對她讚不絕口,你怎麽就能下得了手呢?”莫老太太氣呼呼地問。


    莫習凜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您要是能讓她變成我老婆,我肯定不再惹殷權!”


    “你……”莫老太太眼睛瞪得老大。


    莫習凜點頭,“您想的沒錯,我喜歡程一笙,我想娶她!”


    莫老太太指著他,手哆嗦得厲害,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奶奶,您歲數大了,別太激動,我不就喜歡個結了婚的,您至於這麽大反應嗎?怪隻怪我認識她晚了!您都能看出她好來,我能看不出來?”莫習凜此刻倒是輕鬆了,隨意地說。


    “可……可她是結了婚的,人家家庭幸福,憑什麽跟你啊?”老太太被驚得,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也能給她幸福,我做得不會比殷權差!”莫習凜大放豪言。


    “哼,你要是比殷權有本事,還能讓人給擠兌成這樣?”老太太非常不屑地說。


    莫習凜聽了,臉色漲紅,他好像理虧強詞奪理一般地說:“我那是不知道莫氏這裏的事兒,我要早知道,早就把莫氏的毒瘤給除了,還能輪到殷權來找我麻煩?”


    莫老太太沉著氣,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坐在那裏,一副當家主母的模樣,她一板一眼地說:“首先,程一笙是個有家庭的女人,我可不準你敗壞人家的家庭。其次,程一笙是名人,她與殷權的婚姻人盡皆知,到時候再嫁給你,我們家到底也是大戶,經不起人家說三道四,反正你跟她,絕對不可能!”


    她正說著,接到下人電話的莫偉勝也來了,他聽了老太太的話,趕緊附和著說:“對、對,你跟程一笙絕對不可能!”


    莫習凜壓根就不肯退讓,歪著頭說:“那你們就別怪我跟殷權繼續鬥下去了!”


    老太太也不甘示弱地說:“那你就別怪我把執行總裁的位子,叫別人坐了!”


    “奶奶!”莫習凜不可置信地叫。


    老太太一本正經地說:“我是認真的!”


    莫偉勝嚇得,趕緊就去扶老太太,說道:“媽,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讓莫習凜再打程一笙的主意,肯定會讓他放手!”


    “是嗎?”莫老太太盯著莫習凜,找他要一個答案。


    莫習凜的唇緊緊地抿著,莫偉勝氣得叫道:“你要是什麽都沒有,拿什麽跟殷權鬥?再說了,人家殷權可不受任何人的限製,你要是沒了莫家,就什麽都不是!”


    不錯,事情真是這麽回事!看來啊,凡事還真的是要靠自己!


    莫習凜最終還是低下了頭,不過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等送走老太太,莫偉勝氣急敗壞地說:“我告訴你,說什麽你也得把那心思給我斷了,否則的話,你不就便宜了別人?要知道現在可是莫氏的關鍵,那個位置,你一旦騰出來,別人還能給你機會嗎?好好想想清楚吧!”


    “爸,我知道!”莫習凜低聲說。


    “既然你明白,那就好了!”莫偉勝放心地說,看來還是老太太出馬管用。


    “爸,要是不想讓奶奶把我撤掉的話,您就想想辦法,把程一笙給我弄到手!”莫習凜陰沉地說。


    “什麽?”莫偉勝瞪大眼睛看著他,“你這個逆子!”


    莫習凜淡淡地看著他,麵色堅決!


    “你就不怕我毀了程一笙?”莫偉勝吼了起來,真是氣死他了,為個女人,什麽都不要了?


    “有殷權在,您能毀了她?”莫習凜笑了笑,仿佛父親在癡人說話。


    “好、好,有你求我的那天!”莫偉勝轉身走了,他一定要對程一笙做點什麽,反正跟殷權的關係也僵了,不然莫習凜那小子,永遠都不知道妥協。


    莫偉勝走了之後,莫習凜的手下匆匆走進來,匯報道:“莫少,塞先生一出門就遭到追殺,他一路逃,最後打鬥中,跌入了江裏,現在生死不明!”


    “什麽?”莫習凜眼眉一挑,大步向外走,說道:“趕緊去找人!”


    雖然他與塞發生了那麽多的不快,但兩人畢竟有著過命的交情,見死不救這種事,他肯定不會做。


    原來殷權找的殺手就在外麵等著機會呢,塞一出去,不是羊入虎口?他的兩個護衛,一路護著他,也是身受重傷,倒地不起。最後塞一個沒有希望,隻好跳了江,或許這還有一絲生存的希望!


    一夜的打撈,莫習凜沒有找到塞。江水那麽洶湧,一掉進去,立刻就被衝走了,怎麽可能找得到人呢?


    找塞的,自然還有那位殺手,俗話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他怎麽跟主家交待?


    殷權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再無它話。


    對於程一笙來講,今天真是嶄新的一天,為什麽?她的那期節目,受到了好評,而她也被冠上“才女”、“嚴謹”等諸多的詞匯。


    她一走進電視台,又得到了錢總台的親自迎接,錢總台笑得像朵花兒,樂嗬嗬地說:“一笙啊,這次你又取得了成功,證明你的實力!”


    “謝謝總台誇獎!”程一笙客氣地說。


    “有時候啊,做電視做久了,總會有點迷失,方向感不那麽強烈,還好有你一線主持把持著,以後呢,我會給你更多的自由,參與節目製作!”錢總台也會自我檢討,再說這次他就是理虧。


    “總台您自謙了!”程一笙可向來不會得罪領導的。


    果真,錢總台被這話拍得很舒服,他摸著肚子說:“哎呀,之前還跟薛台因為這件事吵架,這樣吧,咱們現在去醫院,看看薛台,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錢總台,我還有很多工作!再說前幾天我剛看過他!”程一笙委婉地說。她可不想再讓汪欣誤會,好像她放不下薛台似的。


    “你呀,就是不會拍領導馬屁,領導要多去看才能表現出你的誠心!”錢總台打趣地說完,又說:“這樣,你就當陪我一起去,要不我這老臉,還真不好放啊!”


    話都說到這步了,程一笙要是再推掉,那明顯就讓人看出問題,這樣沒事兒也能讓人給想出事兒來,她隻好說:“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吧!”


    這樣,還沒走到辦公室,就先跟著錢總台奔醫院去了。


    醫院裏,汪欣正盯著薛岐淵別欺負安初語呢,安初語就跟個小媳婦似的,在一旁一臉幸福地伺候著薛岐淵,薛岐淵明明傷一天天見好,可這臉色卻一天天見臭。他也不明白,為什麽媽媽就擰上安初語了?


    結果錢總台帶著程一笙進門,看到的又是令人驚訝的一幕。


    錢總台失語地問:“安初語,你怎麽在這裏?”


    “錢總台……”


    薛岐淵還沒說完,汪欣就打斷地說:“錢總台,小安在這兒,當然是照顧岐淵了,這還用明說嗎?”


    薛岐淵有些不耐煩地說:“媽,您能不能先出去?”


    汪欣覺得臉上沒麵子,氣得拎了包就走。


    她一走,安初語看靠山沒了,哪裏敢在這兒呆,要不薛台又得扔狠話出來,她趕緊也拎包溜了,扔下一句,“薛台我下次再來看您,錢總台、程主播,我先走了!”


    錢總台的臉色,不那麽好看。


    這氣氛尷尬得難受,程一笙說道:“要不我先出去吧!”


    錢總台出言道:“不用!”然後看向薛岐淵說:“薛台,如果你跟安初語會結婚,那我不說什麽,可要是結不了婚……”


    他的聲音拉長,後麵的意思,不言而喻,薛岐淵接過話道:“錢總台,我跟安初語什麽都沒有,是我媽非逼著我和她在一起。可我沒那個意思,我真是拿我媽沒辦法,偏偏我現在又出不了院!”


    錢總台的眉皺得更厲害,他說道:“薛台,你如果搞不好自己的私生活,那很麻煩啊!你知道你這個職位,最忌諱的就是台長跟主持人的緋聞了,弄不好,正常的戀愛也能說成潛規則,到時候對你的前途,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再有,要是安初語一廂情願,鬧出事兒來,更不好辦!”


    程一笙真是不想聽這些,她聽了算怎麽回事兒?偏偏此刻又不能出去,隻能讓忽略自己的存在感。


    “錢總台,我明白,我會盡量解決的!”薛岐淵說罷,想了一下說道:“我盡快出院,那樣安初語就沒辦法再接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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