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隻是在他心裏閃了一下,馬上便消失無蹤,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比當色狼還要犯忌,他不能說。


    安初語現在也指望不上了,明明看著安初語跟程一笙不相上下,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卻不管用了,讓人家說兩句也不會還口,在這兒忍起來了。


    薛岐淵沉下氣說:“對不起顧小姐,我真的沒看到是你,你想想,你看到我進來了嗎?是不是沒有?我隻看背影,我真以為……”


    “以為什麽?”顧念文問他。她好似真沒注意到他,她跟他又不熟,注意他幹什麽?


    “以為你是她,但是這個人是誰,我不能說!”薛岐淵閉上眼,沉聲道。這種滋味兒不好受,有一種讓人硬生生把你的心扒開來看的感覺。


    簡易在一旁說:“這樣吧,顧小姐你說賠錢還是賠禮,他都認了,行嗎?”


    “我要錢幹什麽?你得跟我道歉!”顧念文哼道。


    現在隻要能解決了這件事,薛岐淵覺得道歉也沒什麽了,他點點頭說:“你先把我頭發鬆開吧!”


    顧念文將他的頭發鬆開,薛岐淵站在她麵前說:“對不起顧小姐,冒犯了你,真的對不起!”


    夠誠懇吧!他都要吐血了,從來沒有這樣丟人過,他現在隻求快些離開。


    顧念文點點頭說:“算了吧,這次我就當誤會處理了,要是下次再看你對別人這樣,我非得報警不可!”


    “謝謝顧小姐!”為了息事寧人,薛岐淵態度真是好得不能再好!


    殷權見戲演完了,他站起身將程一笙拉起來,向人群中走去。


    也不知道誰看到,叫了一句,“是殷少!”


    薛岐淵眼裏快要迸出火花來,一股激怒在他心中升了起來,殷權在這兒?程一笙也在這兒?也就是說剛才他丟人的那一幕,都被程一笙看到了。再聯想到她白天一身旗袍,現在又是另一身,顯然這局就是給他設的。


    設局人是誰?還用問嗎?除了殷權之外,沒有別人了!


    薛岐淵轉過頭,一眼就攫住她,一瞬不瞬地盯著程一笙,看她從幽暗中走出來,像朵盛放的罌粟花,搖曳著緩緩怒放,迷了人的眼、亂了人的心!


    比起白天,此刻的她,多了一絲靡懶的味道,她漸漸走到明亮的燈光下,可以看清她那漆黑剔透的眸含著一絲微笑,閃著鑽石般的光芒。她旗袍上那點點細碎的黑鑽,在燈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顏色。


    她就是在那炫麗的各色彩光中走來,無法形容,那流轉著的、蕩漾著的眸光,勾人魂魄!


    大家都看過去,殷權的出現,讓大家為他主動讓出一條路來。殷權的身份,在這裏絕對是no。1,就連一些富二代都很怕他。


    阮無城猴急的抓耳撓腮,程一笙已經來了?怎麽簡易那小子說她沒到呢?剛才他那不端莊、那流氓的一麵都讓程一笙看到了?他的英明、他的形象啊!簡易你小子騙我錢!


    殷權拉著程一笙走到簡易麵前,對他說:“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簡易心裏這叫一個氣,搞砸了他的派隊,這就走了?


    但是基於殷權的地位,他還是點了點頭,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悅。


    殷權卻說了一句,“上次你有意要合作的項目,明天我們詳談,我的意思也很大!”


    這算是回報,搞砸你一個派隊,我也是給補償的!


    簡易聽了他的話,立刻點點頭,心中的不滿消失無蹤,剩下的隻有高興,真是意外的收獲,那個項目,獲利還是不少的。他笑著有禮道:“我來送送殷少!”


    “不必客氣,你招呼別的客人吧!”殷權說著,拉起程一笙就要走。


    顧念文套近乎地叫:“一笙姐!”


    程一笙可是她的偶像啊,她剛才怎麽沒發現程一笙也在這裏呢?


    程一笙衝她頷首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後擺擺手,跟著殷權走了。她的一頻一笑、儀態都是十足的上流名媛,看得男人直陶醉,女人自歎不如!


    程一笙與殷權,在眾人的矚目之中離開,大家都沉浸在殷少的餘威中沒回過神來,顧念文才突然想到,“呀,薛台,你不會把我當成程一笙了吧!”


    這不難猜,旗袍可是程一笙的標誌,薛台看到旗袍就抱,多半是這樣。


    薛岐淵剛才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為了就是不必承認他地程一笙的感情,現在道歉也道完了,你又把這事兒給捅出來,安的什麽心啊?他黑著臉說:“不是!”


    這回答硬邦邦的,任誰都覺得他在說違心的話,分明就是他對程一笙心懷不軌,大家明白了,真相了!原來是這麽回事啊,薛台竟然騷擾一個有夫之婦,怎麽就好這口了呢?


    薛岐淵覺得這裏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他再也無法忍受,看向簡易說:“我們先走了!”


    簡易趕緊跟著他一起往外走,安初語匆匆地跟在後麵,也往外走。這個地方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她現在還記著剛才那些人的羞辱!


    簡易一邊走一邊道歉,“薛台,這次對不起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這能怪別人嗎?他的確是看似輕薄了別的女人,他還覺得惡心呢,顧念文那是女人嗎?想起那一馬平川,他就覺得他摸了什麽髒東西!


    倒黴到家了!


    他抿唇不語,鐵青的臉已經昭示著他現在心情極度不好,他一言不發地上了車,安初語趕緊坐到副駕駛那邊。


    車子開走了,簡易聳聳肩,又向回去走。


    薛岐淵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車窗上,一點都沒有要說話的打算。


    安初語忍不住輕聲問:“薛台,您就那麽喜歡程主播?”


    此話一出,薛岐淵才想到還有安初語沒算賬呢,剛才的事還真多虧她“介紹”他的身份啊!還有她就不會解圍?蠢成這樣了?


    他急刹車,安初語不由往前衝了一下,然後又被安全帶給拽回,車子猛地停了下來,


    薛岐淵的眼沒看她,利聲道:“下車!”


    “薛台?”安初語驚訝,他怎麽這樣對自己呢?


    “下車!”薛岐淵又說了一遍,這次的聲音略略提高了,代表著他不打算改變主意。


    安初語不敢惹這樣的薛岐淵,她知道他心情不好,她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剛剛關上門,車子在她身後急駛而去,如果她沒站穩,都要被風給卷倒!她看著迅速變成一個點的車子,氣得直跺腳,抱著手臂嘟嚷,“大晚上把我放在這裏,讓我怎麽回去啊!”


    薛岐淵根本沒打算再回頭找安初語,最好讓這個蠢女人自己走回去。


    另一邊程一笙與殷權回家的路上,程一笙想了想剛才發生的事,問他:“簡易會因此而與你為敵嗎?”


    “你沒看到我走的時候,給他生意了?”殷權反問。


    “那我們豈不是虧了?”程一笙問。


    殷權笑了一下,說道:“不虧,給誰也是給,給他,他也能做好!”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今天真是痛快啊!叫薛台總是跟我作對!”程一笙笑著說。


    殷權得意地說:“這還不夠!”


    “怎麽不夠?”程一笙反問,眼中浮起一抹興味。


    “你什麽時候見我做事沒後招的?”殷權看向她反問。


    “那你後麵打算怎麽做?”程一笙坐直身子,整個人都轉向他那邊,期望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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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殷權揚著唇,顯示他心情非常的好。


    “可是我們都要回家了!”程一笙不解。


    “回家?時間剛剛好!”殷權自得地說。


    冬天晚上的車子並不多,很快便到了家,程一笙一路都惦記著這件事,她進門後問他:“到家了,是不是可以說了?”


    “你去開電腦吧!”殷權一邊脫衣服一邊說。


    程一笙跑到書房打開電腦,殷權這麽一提醒,她明白了,她心想不會吧,這麽狠?


    打開電腦,果真,各大娛樂門戶網站上充斥的都是薛岐淵被顧念文打的圖片,下麵的標題更是吸引眼球,“台長竟然是色狼,鹹豬手襲胸又襲臀!”


    “**濕吻,惹火美女!”


    “人麵獸心,披著人皮的色狼!”


    諸多形容,還有很多精彩照片,讓薛岐淵看起來完全沒了形象。程一笙倒吸一口冷氣,這招太狠了。薛岐淵是台長,最忌諱的就是與台裏女主持人曖昧不清,像這種行為,那簡直就是重大醜聞了。這是要毀了薛岐淵的職業生涯!


    殷權的聲音在後麵響起,“這完全是他自己作的,如果那個人真是你,那麽現在被輕薄的就是你了!”


    程一笙點點頭,這也的確怪不得別人,誰讓薛岐淵總是心懷不軌呢?


    程一笙發現微博上不斷被刷新,不斷被轉發,說的都是這樁新聞,相信明早這又是一條重量型的新聞。


    此時薛岐淵還沒有看到電腦,他甚至還沒開回家,便看到手機響了,是錢總台。這個時候錢總台給他打電話幹什麽?難道要加班?他將車子停到馬路邊,接了電話。


    “喂,錢總台!”薛岐淵的聲音很恭敬。


    “薛岐淵,你怎麽回事?還輕薄起女人來了,你缺女人嗎?”錢總台高聲質問道。


    薛岐淵激靈一下,立刻問道:“錢總台,您是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現在地球人都知道了,你都成網絡名人了知道嗎?”錢總台氣得聲音都有點顫了,這是多麽大的一件事?


    薛岐淵沒有想到,這些會上了新聞,他立刻解釋道:“那是誤會,錢總台,我……”


    “我不管你誤會不誤會,反正網友們、觀眾們不知道這是誤會,現在我看你怎麽收場?”錢總台大叫。


    薛岐淵這下真的亂了,他曾經不敢跟程一笙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怕的就是這個。他非常注意自已的名聲,而程一笙卻硬要這個名分,如果他早點放下這一切,相信現在程一笙的丈夫是他而不是殷權。


    怎一個後悔來形容,隻是現在怎麽後悔都沒用了。


    “錢總台,您說,現在該怎麽辦?”關鍵時刻,他求助於領導。


    “我怎麽知道該怎麽辦?我不是不想照顧你,這件事你要是搞不定,你就等著被拿下吧。你應該知道,現在台長競選很激烈,以前沒有理由,現在那幫人們肯定不會踏實的,你好自為之!”他說罷,氣怵怵地掛了電話。


    薛岐淵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不小心碰到喇叭上,發出一聲響動。電話剛掛,緊接著又響了起來,他看一眼,是台裏的譚記者電話,他以為是不是有什麽內幕?於是便接了起來。


    “喂,薛台,您的新聞可不要便宜了別的媒體,要留給咱電視台做獨家啊……”


    不等譚記者說完,薛岐淵已經掛了電話,真是忍無可忍,眼看他的烏紗帽要岌岌可危,這幫人還想著要獨家新聞,他顧上這些嗎?


    他的手機又響了,他一看,是父親的電話,他下意識不想接,但是又一想到這種事情,還是解釋清楚,不然說不清,他也不會放過自己,於是他便接了電話,“爸!”


    “你還敢叫我爸?這件事是怎麽回事?”薛登昆火氣十足地吼叫道。


    “爸,是誤會!”薛岐淵立刻說道。


    “怎麽就誤會了?你沒幹?”薛登昆問。


    “我幹了!”薛岐淵答道。


    “你tm小子,那還叫誤會?”薛登昆一向自詡知識人,可此時終於忍不住罵髒話了,不這樣說不足以表明他內心裏的憤怒。


    薛岐淵揉揉額說:“真是誤會,我以為那是程一笙,誰知道……”


    “草!”薛登昆聽了這句解釋更憤怒,不得不罵了一句更過分的。他恨鐵不成鋼地問:“你小子還沒忘呢?”


    “爸,要是那麽容易忘就好了!”薛岐淵無奈地說。


    “這輩子她都不可能跟你,殷權能放開她嗎?你就別想了,我告訴你,女人就那麽回事兒,你好好找個女人戀愛,時間長了,感情就有了,你就能忘記她了!”


    薛岐淵不耐煩地說:“爸,還是先想想現在該怎麽辦?我剛掛了錢總台的電話,他說這件事處理不好,那就……”


    薛登昆歎氣說:“行了,我給你想辦法,你先回家來!”


    “是!”薛岐淵一聽父親願意幫忙,心裏頓時輕鬆一些,開著車向家駛去。


    此新聞一出,顧念文自然也接到了家裏的電話,她氣得把車停在路邊,她是在薛岐淵走後走的,這麽一折騰,她也沒心情玩了,再說裙子也給弄髒了,幹脆回家吧!


    “文文,網上說的那些是怎麽回事?”顧耀直接問道。


    “爸,氣死我了,那男人跟著我進了洗手間,從後麵抱住我又摸又親的,別提多惡心了!”顧念文氣道。


    “這事是真的?”顧耀嚇了一跳,他原本覺得這是無稽之談,但是看到照片又不像p的,所以打電話和來問一下。


    “當然是真的了,大變態!”顧念文氣道。


    “這裏麵間不是有什麽誤會?”顧耀知道薛岐淵是個優秀的孩子,應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啊,多半是把我當成程一笙了!”顧念文氣哼哼地說。


    顧耀看到手機上進來電話,是薛登昆的,他趕緊說:“回來再說吧,注意安全!”然後便切進了另一個電話,薛登昆帶著歉意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哎呀老顧啊,這次的事情真是對不起,是我兒子荒唐了,對不住對不住!”


    “這……”顧耀覺得道個歉恐怕不行吧,他女兒可是被占了便宜。


    薛登昆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趕緊說:“這次是我兒子不對,讓賠什麽都行,哪怕讓我兒子跟文文下跪求饒,那也行!”


    人家態度這麽誠懇,顧耀也不好意思再態度生硬了,他勉強說了一句,“下跪就算了,也不是那個年代了。”


    “說實話啊,文文真是好女孩兒,我家岐淵,可是心也急了!”薛登昆哈哈說道。


    “這……是什麽意思?”顧耀不解地問。


    “年輕人的事兒,這您還不明白啊?隻不過這麽一折騰,可要把我兒子前途給毀嘍!”薛登昆歎氣、惋惜。


    顧耀開始盤算,如果薛岐淵對自己女兒做的一切是出於喜愛,那就不是問題,薛岐淵年紀輕輕就能當台長,說明能力很好,再說薛家配顧家,也是足矣了,他的心思活泛起來,斟酌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怎麽也要問問文文!”


    “估計文文也是不知道的,我家岐淵心思藏得太深了,說實話我也是才知道,我真希望看到兩個孩子在一起啊!”薛登昆覺得借著此事,把兒子的婚事辦了也好,顧家千金不錯,反正隻要能把程一笙忘了就行。


    顧耀的態度好多了,他笑著說:“嗬嗬,那我問問文文,我也期待咱們兩家能結親哈哈!”


    “那好那好,您也幫我勸勸文文,我們家岐淵啊,還是很優秀的,性格也好!”薛登昆說道。


    “這個沒問題、沒問題,我定要好好問問這丫頭!”顧耀打了保票!


    ------題外話------


    謝謝雲兒226提供的整治薛岐淵情節


    快被擠下榜了,手裏有月票的請投,謝謝!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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