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專門挑了一束百合花,她與殷權一麵往墓地中走,一麵說:“媽媽是那樣的純潔,眼裏容不得一點齷齪,就像這百合花一般!”


    殷權眼底沉寂,他看向前方幽幽地說:“我曾想努力強大起來,到時候我擊敗殷氏,殷建銘與莫水雲背上債務,看他們還怎樣逍遙!”他頓了一下,說道:“不過,我承認你的這個辦法最好,讓殷建銘也嚐嚐背叛的滋味,嚐嚐我媽當年的痛苦!”


    “這次的教訓對他的確很大,我相信他以後的生活都在內疚中度過了!”程一笙從沒想過殷權有這樣可怕的念頭,她慶幸還好自己及時插手這件事,否則n市都要抖一抖了。再說殷權的叔伯還有殷氏的員工,都是無辜的。


    “到了!”殷權走到一起墓地前,定定地站住了。


    程一笙看到這塊墓地不小,位置也很好,可能是爺爺覺得對不起她,所以才選了塊很好的墓地!程一笙從來沒有見過殷權媽媽的照片,殷權的家裏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殷宅也可能是不願回想那些事,爺爺收起來了,又或是莫水雲介意,她給收起來了。


    殷權的媽媽看起來氣質很好,這張照片定格在了年輕的時候,尤其是那雙明眸,清澈含笑,的確是個溫柔如花的女子,眼底的一抹堅韌代表了她的性格,雖然溫柔卻不會輕易妥協!


    殷權跪了下去,程一笙連忙跪在他的身邊。


    “媽,這麽多年沒來看您,您是不是在怪我?這個仇不報,我沒臉來見您!不過現在好了,殷建銘……我知道您不想聽到他的名字,可是這回您要聽一聽,殷建銘的那個女人,早就給他戴綠帽了,還有那小女孩兒,也不是殷建銘的女兒,哈哈,可笑吧!媽媽,您聽到這一切,是不是可以閉上眼了?”


    此時的殷權,是程一笙所不熟悉的,雖然看著狠,卻無法掩蓋那眼底的脆弱,她好似看到了十五歲的殷權,看著是那樣的倔強,可是沒人看到他心底的傷與痛!


    程一笙的手悄悄地在底下拉住殷權的手,殷權回過神,看了她一眼,轉過頭說:“媽,這是一笙,您的兒媳婦,漂亮吧!您早就說過,將來我的老婆,一定要是世間最美、心也是最美的,我找到了!她就是這樣的人,我知道,您一定會喜歡的!”


    “媽媽,我來跟您說幾句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程一笙,今年27歲了,在電視台工作。媽媽,我懂殷權,懂他心裏的結,所以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可能您最擔心的就是殷權在十五歲那年的傷,現在壞人得到了報應,他也會漸漸放下仇恨,回歸到生活中的,這是他答應我的!”


    今天此舉,主要也是為了讓殷權放下這件事,這是別人的錯誤,殷權沒必要背上一生!


    殷權何嚐不知道她的心意,他的手,漸漸收緊,有力地握著她的手。


    雖然殷權很想跟母親多說一會兒話,但他還是舍不得讓妻子跪那麽久,現在是冬天,這裏風大,又冷,所以他扶起她說:“我們先回去!”


    程一笙點點頭,笑著對照片說:“媽媽,過些日子我們再來看您!”


    殷權心裏暖暖的,有這樣照顧他感受的妻子,他別無所求!


    回家的路上,程一笙感覺殷權跟去的時候完全不同了,她知道他在努力實現對她的承諾。


    殷權不再提殷建銘,他吩咐鍾石將車開到超市,程一笙不解地問:“買什麽?”


    “很久沒去了,晚上吃火鍋吧!”殷權轉過頭問她。


    “好啊,天氣這麽冷,吃火鍋正好!”程一笙心想吃火鍋更有氣氛,容易忘掉那些不高興的事,再說她剛才凍了半天,現在心裏還是涼的,吃火鍋正好暖過來。


    殷權就是發現她的手一直暖不熱,才覺得剛才在外麵呆的時間久了,怕她受寒生病。別人生病好說,她可不行,現在這麽忙,哪裏病得起?再說她想快好隻能輸液,她那種怕疼的性格,輸次液不如讓他病一場。


    ——


    天晚了,莫水雲也折騰累了,她欣賞了一下殷建銘與媛馨的床戲,有一種心死的感覺。她說不清現在自己想什麽,好像從前幾十年跟著殷建銘都是一場夢,他是個魔鬼,她到今天才發現。


    剛才殷建銘與媛馨正在激烈的時候,嫌她礙事所以將她踢到了地上,還好地上有地毯,並不覺得很涼,但是現在,媛馨穿著她的睡衣,半躺在她的床上,拿著她珍藏的紅酒,正在品。


    殷建銘竟然去給媛馨做飯去了,仿佛殷建銘已經打定主意,怎麽虐莫水雲就怎麽做!


    莫水雲帶著恨說:“媛馨,你可是我最好的妹妹,你就這樣對我?”


    媛馨笑著說:“莫水雲,原本我跟殷建銘沒有什麽關係的,是你,設計殷權不成,結果把我設計到了殷建銘的床上,別跟我說什麽好姐妹了,我拍戲,你拿抽成,我不欠你什麽!”


    “是你告訴殷建銘我有錢的?”莫水雲才想到這個關鍵。


    媛馨嗬嗬笑,“不錯,不然我怎麽這麽快就賺到一百萬呢?估計啊,你那一千多萬,也快要是我的了!”


    莫水雲氣得牙直癢,她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脫身,離開這裏,否則她的錢也保不住了。她心平氣和地說:“當年,我作為一個勝利者看著殷權的媽媽自殺,結果現在,就輪到你看著我變成這樣,我到老了才看清殷建銘這個人,你就不怕將來你也走我們這條路嗎?”


    她正說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莫水雲眼前一亮。


    媛馨走下床,看眼來電說:“你女兒!”


    莫曉璿此刻正在酒店裏,她不放心媽媽,這麽長時間都沒跟她聯係,所以打個電話問一問。


    莫水雲趕緊說:“把電話給我!”


    媛馨轉過頭,笑了一下問她:“為什麽?”


    “媛馨,你想想我的下場,咱們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莫水雲繼續遊說。


    媛馨還沒有說話,門被推開了,殷建銘的目光立刻就盯著響的手機問:“誰來電話?”


    媛馨將手機給了殷建銘說:“莫曉璿!”


    殷建銘拿過手機,看向莫水雲問:“想不想我把莫曉璿以前吸毒的事說出來?”


    “她沒吸毒!”莫水雲滿眼憤恨,反駁道。


    殷建銘嗬嗬一笑,說道:“我是她的養父,我說她吸毒,誰不相信?估計到時候她想嫁個好人家,難嘍!”


    “殷建銘你個混蛋!”莫水雲使了全身的力氣大叫道。


    “混蛋?是你讓我當上這個混蛋的,我現在混蛋到底了,你這個垃圾女人!”殷建銘說著,走過去大步踢了她一腳。


    “你就是個垃圾男人!”莫水雲大叫。


    殷建銘的目露凶光,彎腰揪著她說:“既然你不在乎,我就把消息賣出去了!”


    “別!”莫水雲大叫,她哭叫著說:“殷建銘!”


    “把自己情緒收拾收拾,告訴莫曉璿,你沒事!”殷建銘看到對方已經掛了電話,不過他相信莫曉璿還會打過來的。


    莫水雲吸著鼻子,點著頭。果真電話馬上又響了,殷建銘看著她問:“準備好了嗎?”


    “耍花招,別怪我對她也不客氣!”殷建銘威脅著,將手機接通,放到莫水雲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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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你怎麽不接電話呢?你在哪兒?”莫曉璿的聲音在電話中響了起來。


    莫水雲強笑著說:“我還在家呢,跟他說事兒呢!”她不想將女兒牽扯進來,她知道現在的殷建銘就是個沒有人性的家夥,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媽,你沒事兒吧!”莫曉璿仔細聽,那邊沒有什麽聲音。


    “沒事兒,把事情解決一下!”莫水雲說。


    “好吧,那您處理完了,給我個電話,我先掛了!”莫曉璿說道。


    “好!”莫水雲剛說完這個字,殷建銘就將電話掐了。


    他把她的手機拿著,放到了外麵,擔心莫水雲會跟外麵聯係。然後他對媛馨說:“親愛的,吃晚飯了!”


    “她怎麽辦啊?”媛馨問。


    “餓一頓死不了!”殷建銘涼薄地說。


    他拉著媛馨的手走了出去,門故意沒關,過不多時,飯香味兒與兩人的說笑聲傳入了莫水雲的耳中,這可是她的家啊,但是現在,另一個女人已經充當著這裏的女主人,這種滋味兒,真的不好受!


    想來當年殷權的媽媽絕沒有受到過莫水雲這樣的煎熬,莫水雲才發現,有的時候果真是一死了之比較好!但是她根本就沒有死的這種魄力。


    殷建銘靠在椅子上,他此刻沒有多少胃口,惦記的都是莫水雲包裏的錢。


    而媛馨想的則是什麽時候轉正,她小心地觀察著殷建銘的臉色,問他:“你什麽時候跟她離婚啊?”


    殷建銘回過神,看著她說:“等她把錢吐出來,馬上就離。這種惡心的女人!”


    媛馨眨了眨眼說:“我有個好辦法能讓她開口!”


    “什麽?”殷建銘問。


    兩人的聲音並不小,莫水雲在臥室裏足可以聽到,她小心地抻著頭,聽兩人對話,到底是什麽辦法。


    媛馨說道:“女人啊,都怕果照什麽的,你給她拍點,我想她肯定會說出卡在哪裏的!”


    莫水雲聽了,激動地大聲叫道:“媛馨,你個死女人!”


    殷建銘眼前一亮,莫水雲的激動更加讓他確定這樣做,他站起身,去拿了相機,走到臥室裏,莫水雲哀求道:“建銘,你不能這樣啊,咱們這麽多年的夫妻,你不能這樣對我!”


    殷建銘搖頭說:“莫水雲,以前我就是對你太好,除了媛馨那件事我是被人算計的,這麽多年,我有對不起你過嗎?你要什麽我給什麽,為了你,我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要了,股份,那是多少錢,我也不要了,可是你呢?太讓我失望了!”


    失去的越多,現在對莫水雲的恨也就越多!


    莫水雲搖頭哭叫:“殷建銘,你不能這樣對我!”


    殷建銘現在對莫水雲全是恨,她不管怎樣哀求,都是無動於衷的,在他心裏,唯一一個好女人就是殷權死去的媽媽了,在他心裏,那是一個無辜的、純潔的、善良的,肯為他去死的女人,他有多恨莫水雲,就有多想念殷權的媽媽。


    殷建銘大步走過去,無情地撕開莫水雲的衣服,不顧莫水雲的叫喊,媛馨在一旁冷眼看著,鄙夷地想,這一身鬆弛的皮,怎麽跟她比?


    殷建銘用相機拍著她的照片,莫水雲由於被綁著,根本無法遮擋,隻好把臉努力地偏著,各種角度的照片,被殷建銘所照下,莫水雲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如果現在讓她選擇,她恐怕寧願與孫福來同甘共苦也不願意主動勾引這個魔鬼。


    殷建銘將照片放到電腦上,莫水雲哭喊著:“殷建銘,我還沒和你離婚,這樣也是丟你的臉,你的老婆曝出這種照片,你覺得臉上很有麵子?”


    殷建銘想了想,覺得也是,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思索著,如果離了婚,這錢就更不好弄回來了,他的目光在莫水雲身上打轉,媛馨知道他要麵子,多半不會再這樣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殷建銘眼底劃過一陣暗芒,他的唇角輕輕掀了起來,莫水雲看得直心驚,現在的殷建銘怎麽想的已經完全不在她的控製之內,她想不明白他怎麽想,以前幾十年的了解在此刻全部被顛覆。


    殷建銘緩緩地說:“也不知道……”他拉長聲音,說道:“也不知道天橋底下的流浪漢看到這樣的女人,還會不會想要?”


    莫水雲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媛馨的表情也不可思議起來,莫水雲到底也是殷建銘的妻子,他做得出來?


    “怎麽樣?想不想?兩個男人還是三個?”殷建銘邪惡地問。


    “殷建銘你不是人!”莫水雲撕心裂肺地喊。


    “誰知道你以前有沒有跟幾個男人上床?本來就是個下賤的女人,是我眼瞎以為你純潔無暇,當年你演得真像,哈哈,現在我是成全了你,我最後問你,要是你再不說,我就去找人!”殷建銘惡狠狠地說。


    莫水雲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畢竟這牽涉到她的後半輩子,牽涉到她的女兒的未來,她怎麽會容易鬆口?她將臉偏向一邊,咬緊牙就是不說。


    殷建銘一見還挺硬氣,點點頭說:“看來你真是不在乎,果真被我猜對了,這種事兒,你已經完全不在乎了是吧,那好,我就欣賞一下,你有多淫蕩!”他說著,看向媛馨說:“你看好她,我去找人!”


    “建銘,你還真的……”媛馨覺得非常震撼。


    “想想那一千多萬!”殷建銘恨不得她被男人折騰死才滿意,他是不會再碰她了,想起來以前他與孫福來共用她就覺得惡心,既然她那麽缺男人,他就滿足她!


    殷建銘大步走出門,莫水雲求媛馨說:“你也看見了,他簡直就不是人,你放過我吧,我再給你一百萬,好不好?”


    媛馨搖頭說:“我可不敢,我把你放了,怎麽跟他交待?”


    “媛馨,你們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莫水雲接著叫道。


    “你是他老婆啊,這件事不我管,反正也不是我讓他這樣幹的!”媛馨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


    “媛馨,他將來也會這樣對你的!”莫水雲詛咒道。


    媛馨鄙夷地說:“我可不像你,同時跟兩個人男人在一起。沒想到你比我的思想還超前!”


    莫水雲有點絕望,仿佛臨死前的掙紮。


    媛馨勸說道:“其實你也看到了,這錢不給,他是不會罷休的,不如你給了他算了!”


    “不行,我就剩下這些了,我給了他,我怎麽辦?我連生存都是問題,我的女兒怎麽辦?”她沒有工作,沒有退休金,沒了錢,難道讓她這個歲數出去打工?


    “你要是不聽,那我就不管你了,反正我覺得他是不會放手的!”媛馨說道。


    “媛馨,二百萬,你隻要把我放了,我給你二百萬!”莫水雲紅了眼。


    媛馨則想著殷建銘說的那句話,莫水雲的錢都是她的,殷建銘其實就是為了出氣,他也不再乎那點錢,所以她相信殷建銘會把錢給她的,一千多萬呢,誰不動心?


    所以麵對莫水雲的加價,她沒有說話。


    “三百萬!”莫水雲已經咬牙了,她繼續說:“媛馨,這些錢不少了!”


    “你要是給我一千萬,我考慮一下!”媛馨笑著說。


    “媛馨你不要太過分!”莫水雲尖叫道。


    媛馨笑了笑,不說話,此時外麵響起車的聲音,媛馨走到窗邊掀開一點窗簾說:“得,你早不答應,現在晚了,他回來了!”她看到從殷建銘車上下來的人,說道:“哎呀,惡心死了,這次真是重口味兒!”


    “一千萬,我答應你了!”莫水雲嚇的立刻叫道。反正轉賬也要明天,她先答應下來再說,隻要從這裏出去,她照樣可以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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