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語再一次闖進了薛岐淵的辦公室,薛岐淵表現得很不耐煩,天天管這些破事兒,他還能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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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耐煩地把筆放下,微皺眉說:“你又來幹什麽?”


    已經被徐涵這件事刺激得不能自已的安初語沒有注意到薛岐淵的不耐煩,確切的說就算她注意到,也顧不得了,她按住桌子,著急地說:“薛台我問你,徐涵的猜謎節目不會受到影響嗎?”


    “誰說她的節目會受到影響?”薛岐淵說完,他已經明白安初語的意思了,他靠在椅子上,扯了下唇角說:“你是盯著那個節目吧,不過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不會影響到那麽一個小娛樂節目,甚至總台還期待這件緋聞給台裏帶來新的收視率。你做的這件事,從長遠角度來看,其實算是幫了她!”


    安初語快要抓狂了,質問道:“總台還支持她?總台沒有看到我的優秀嗎?薛台你為什麽不幫我推薦一下呢?”


    薛岐淵的目光驀地變深,沉吟了一下打算對她說實話,“總台懷疑我跟你有不正當的關係。你要知道,像我們台長還是很忌諱跟主持人有曖昧的,更何況你的年齡比我小那麽多。我要是再幫你說話,隻能毀了我自己,對你也沒有任何益處!”


    安初語愣了一下,問他:“怎麽會這樣?可是我什麽也沒有得到啊,他憑什麽這樣以為?”她真是冤死了。


    “我不止一次在總台麵前推薦你,這足以引起他的懷疑!”


    “那為什麽台長不肯給我機會呢?”她著急地問。


    “你覺得他會換下程一笙讓你上?”薛岐淵說罷,冷哼一聲說:“看樣子你真沒把我的話聽進去。還有,以後不要隨便闖我的辦公室,你以為我跟你什麽關係?在台裏,人言可畏,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如果沒有別的事,出去吧,我還要工作!”


    安初語被他無情的話怔住了,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覺得她跟薛岐淵的關係很近,兩人已經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了,可是現在,他對她擺起了領導架勢,她可憐兮兮地問:“薛台,你是打算放棄我了麽?”


    薛岐淵淡淡地說:“是不是放棄,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安初語快哭了,她委屈地說:“我有能力,可是沒人給我機會!為什麽程一笙的一句話,徐涵就能上節目?難道你還不如程一笙嗎?明明那個節目,你可以讓我上的,為什麽聽程一笙的話?你喜歡程一笙是不是?”


    人在激動的時候未免會失去理智,一失去了理智就不知會做出什麽事或說出什麽話。她說的,就是薛岐淵的痛點,是他的忌諱,他猛地站起身,眼裏充斥著怒意,冷叱道:“出去!”


    安初語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被薛岐淵的態度嚇壞了,她還從來沒見他生過這麽大的氣,她軟聲叫:“薛台,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別讓我再說第二遍,出去!”薛岐淵陰鷙地說。


    安初語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她沒敢再說什麽,轉身跑了出去。


    薛岐淵拿起身邊的電話,吩咐助理,“以後安初語進來之前,要先向我匯報!”


    “是!”助理剛才看出了安初語麵色不對,難道兩人吵架了?


    任何緋聞如果當事人不回應,采取置之不理的態度,很快便會被別的新聞所替代,不過有一點肯定的是,徐涵憑借這次的事,真的小火了一把。而大家都被徐涵的外貌所吸引,徐涵順利地接拍了兩個廣告,一個星期之內,賺了三十萬,這是徐涵第一次嚐到出名的好處!


    徐涵的第二期節目錄製之後播出了,收視率不用講,自然暴漲了不少。可以說徐涵暫時在電視台站穩了腳跟,而這個時候,安初語仍舊做著實習主持人的工作,四處打雜。


    徐涵賺到錢,第一件事就是自己貸款買了房,雖然房子並不大,但是她一個人住足夠了,她迫不及待地從宿舍搬了出來,她無法忍受再跟安初語住到一起,她覺得沒有安全感,不定什麽時候被人給算計了。


    安初語看著徐涵在宿舍收拾東西,不解地問:“你收拾衣服幹什麽?不穿了?”


    最近她一直覺得徐涵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問了徐涵總是拿一些不痛不癢的理由來搪塞自己。此刻徐涵的舉動更是覺得奇怪。


    “穿啊,我準備搬出去住!”徐涵說。


    “搬出去?”安初語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問她:“你要搬哪?你租房子了嗎?”


    “我買房了!”徐涵大方地說。


    “買房?你哪裏來的錢?誰給的?”安初語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也不能怪她激動,她這個年紀的女孩,靠工資買房,那簡直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徐涵嗬嗬一笑,說道:“我拍廣告你忘了?賺了三十萬呢,交個首付還是夠了!”


    這會兒別提安初語是什麽心態了,她喃喃地說:“賺了這麽多啊!”


    “這還多?拍完才知道虧了,原來我可不值這麽點兒,還有個公司在跟我談,說是一百萬,我正考慮要不要接呢!”後麵的話當然就是扯了,她還沒到這身價,這樣說無非就是想氣安初語。


    安初語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淡定了,她勉強笑著說:“徐涵,咱倆關係這麽好,要不我搬你那兒住去吧!”她也不願意住宿舍,這裏麵還有別人,每天鬧哄哄的麻煩。


    徐涵現在才發現原來安初語的臉皮這麽厚,說這話虧心不虧心?也說的出來?徐涵直接拒絕了,她把箱子拉鏈一拉,直起身看她說:“我買的房小!”


    “總比咱們宿舍大吧!”安初語心想沒有比宿舍再小的房子了,三十萬首付,不可能太小。


    這樣的拒絕,難道還聽不出來嗎?徐涵笑了笑說:“我還想找男朋友呢,你住過去了,兩個女人一個男人,怎麽住?”


    安初語臉色不太好看了,說得真難聽。


    徐涵繼續說:“再說了,你家就是這兒的,你要是想沒人打擾,回家住不就好了?你家又有你的房間!”


    安初語要是願意回家,還能住宿舍?她就是不想被父母管著。她有點負氣地說:“不住就不住,至於說這麽多嗎?”


    徐涵笑道:“你也別生我的氣,咱們總要分開的是不是?將來我們還要各自結婚組建自己的家庭呢!好了,我先走了!”徐涵拽著自己的箱子,走出宿舍。


    安初語坐到床上,諸多滋味湧上心頭,更多的還是著急,明明是一起進電視台的,明明她比徐涵優秀,可是眼看徐涵與她的距離越來越大,她覺得心裏恐慌,感覺自己好像再也追不上了似的。


    ——


    殷建銘多天沒有和媛馨見麵,想得很。另一方麵,他沒有見莫水雲再出去過,他也在想,會不會他在家,所以莫水雲就不肯出去了?於是他想給莫水雲一個機會,看她會不會去找孫福來。


    上次莫水雲跟孫福來分開後,沒有這麽快見麵,畢竟莫水雲這個歲數了,孫福來又不是看上她的模樣跟身材,他有精力,還要用在年輕漂亮的姑娘身上。


    所以這回殷建銘去打保齡球,莫水雲為了表明自己很正常,所以破天荒的陪著殷建銘一起打。殷建銘多疑地覺得不正常了,以前莫水雲從來不會堅持這麽久,今天怎麽陪著他打了起來?在他看來,她是心虛。他知道自己上回打草驚蛇了。她的舉動也讓他苦不堪言,他還想跟媛馨溫存一會兒的,眼看今天要泡湯了!


    莫水雲為了讓殷建銘打消懷疑她的念頭,今天算是要將球陪他打完了。


    這場球一直打到快晚上,殷建銘知道媛馨在上麵等了一個下午了,肯定都生氣了,他心急如焚,最後趁著去洗澡的功夫,忍不住跑上樓,進了媛馨的房間,按著她就親了起來。


    媛馨喘著氣說:“我姐呢?”


    殷建銘胡亂地說:“下麵洗澡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解她的衣服。


    “那你還來?瘋了!”媛馨心裏其實很滿意,因為在這個時候,充分表明殷建銘對她的不舍。


    “想死我了,你不想我?嗯?”殷建銘以最快的速度和她在一起,節省時間,他要速戰速決。


    “想,嗯,一直等你,能不想嗎?”媛馨抓著他,忍不住他給自己帶來的悸動。


    殷建銘還真是著急,從始至終都沒上床,就把她按在門板上解決了,結束之後,殷建銘連口氣兒都來不及歇,說道:“我先下去了,再給你電話,寶貝!”他安撫地親了親她,拉開門看看兩邊沒人,偷摸地走下去。


    媛馨氣呼呼地靠著門板,這算什麽事兒啊?拿她當發泄的工具了是不是?他跟自己在一起,隻為了上床?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她拖著發軟的腿走到床邊坐下,開始想莫水雲今天怎麽就守在這兒不走了?不對勁啊!她想起上回跟殷建銘說的話,難道殷建銘回去說什麽了,莫水雲擔心被殷建銘發現什麽所以一直守著殷建銘?媛馨覺得自己等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她有限的青春都放在殷建銘身上,那哪能受得了?她都這歲數了,可不像當年莫水雲那樣,能夠等殷建銘六年。


    想到這裏,她拿起手機,給程一笙打過去了。


    “喂?”程一笙特有的禮貌聲音響了起來。


    “程小姐,我是媛馨!”媛馨客氣地說。


    程一笙沒有表現得太驚訝,非常淡定地說:“你好,找我有事?”


    媛馨說道:“殷建銘懷疑莫水雲與孫老板關係不一般,可是他似乎驚動了莫水雲,最近莫水雲一直都守著殷建銘。”


    “你想讓我做什麽?”程一笙問。


    “我就想讓殷建銘看到孫福來跟莫水雲在一起的樣子!”媛馨恨恨地說。


    程一笙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也沒辦法控製他們是否見麵,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們時常約會的地方在鴻運酒店1088房間,別的我就幫不了你了!”


    媛馨聽後大喜,她立刻說道:“謝謝、謝謝!”


    “不客氣!”程一笙說罷,掛了電話。


    這進展也太慢了,指著媛馨到底行不行?不過最起碼現在殷建銘已經懷疑莫水雲了,她想了一想,覺得還是由公公親手揭開一切,讓一層層痛苦慢慢地煎熬他,相信他會想到婆婆的好!後悔當年的行為!


    殷權在一旁開口說:“他還真是本性不改,又在重複當年的事!”


    程一笙知道殷權指的是公公跟媛馨的事情,她握住殷權的手說:“如果媽媽還在,一定不會再留戀這個男人了!不過現在也好,那些肮髒的事,再也不會汙了她的眼!”


    經她這麽一說,殷權覺得媽媽的走,也不是那麽難以讓他接受了。受罪的永遠都是活著的人,飽受各種感情的折磨。他能夠看到殷建銘的下場,他覺得很高興。他非常期待那一天!


    他靠在座椅上,雙腿交疊,反手握住她的手說:“不提他了。有件事,莫習凜來n市了,你最近要小心,他如果去電視台,不要單獨見他!”


    “他還沒死心呢?”程一笙覺得奇怪。


    殷權冷笑,“他不可能死心!”


    這件事對男人來講太重要了,莫習凜怎麽可能死心?


    “放心吧,他有求於咱們,再說n市是你的地盤,他不敢亂來,我也會小心的!”程一笙說道。


    殷權點了點頭,冷凝著的墨眸有了些許溫度,他抬手將她耳旁的發絲挽到耳後,說道:“有沒有想過,過年的時候咱們出去玩?”


    “你不用走親戚什麽的?”程一笙問。


    “你覺得呢?”他似笑非笑地看她。


    也是,像殷權這樣的人,走什麽親戚呢?她靠在他的肩頭說:“我認真想想,咱們去哪兒玩!”


    “馬爾代夫?夏威夷?”殷權說了兩個地方。


    “時間太短了,要走我們也要初三才能走,沒幾天,還是找個近點的地方吧,要不時間都浪費在車程上了。”程一笙說道。


    “反正時間還早,咱們慢慢商量!”殷權側頭看她說。


    “好!”


    這天殷權剛剛說莫習凜來了n市,第二天程一笙上班就見到莫習凜了。


    倒不是莫習凜來找她,而是在薛岐淵辦公室見的。薛岐淵上次雖然知道有人把程一笙劫走,卻不知道是莫習凜。此刻莫習凜在薛岐淵的眼裏,隻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在別人眼中,是神秘的,有可以挖掘的東西。


    薛岐淵看向進來的程一笙說:“程主播,這位是莫習凜先生,這次專門找你做訪問的!”


    程一笙的態度並不好,“莫少你好,隻不過薛台,年前的節目都已經錄製完成,沒有多餘的節目給他錄!”


    “可以把一期節目放到年後,年前插播一期就可以了!”薛岐淵說道。


    “對不起,我拒絕錄製莫習凜的節目!”程一笙態度非常的堅決。


    薛岐淵備感沒麵子,他震怒地叫:“程一笙!”


    莫習凜立刻說道:“薛台長,你別說她,是我們之間有點小誤會!”


    程一笙冷笑,反問道:“莫習凜,真的是小誤會嗎?”


    薛岐淵意外地問:“你們認識?”他剛見到這個莫習凜就覺得很眼熟,在哪裏見過,此時更加確定,他肯定見過這個人。


    這次莫習凜沒有回答薛岐淵的話,而是低聲說:“程一笙,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他的聲音中帶著無奈。


    程一笙冷聲道:“對不起,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給我的傷害太大了,我至今還有心理陰影!”


    薛岐淵聽到程一笙的話,才猛然想起,這個男人就是那次在化妝間裏輕薄程一笙的那位,他沒有一眼就認出來,因為那次他隻是匆匆看到這男人一麵,當時擔心程一笙,也沒看那麽真切。這個男人認識程一笙,當時看樣子,是殷權的敵人。不過現在為什麽他對程一笙低三下四的樣子?


    莫習凜也沒有辦法,程一笙不答應他做朋友,他隻好想盡一切辦法跟她接近,上她的節目也是一種無奈之舉,這樣總能和她接觸了吧!他也不願意上節目。


    “隻不過是做一期節目,再說以我的名氣,也可以為你增加收視率的是不是?”莫習凜好脾氣地說。


    “抱歉,我程一笙用不著你來提高收視率,更何況我現在根本不用愁收視率!”程一笙非常霸氣地說。


    薛岐淵沒有說話,觀看局勢,他看得出來,莫習凜絕對是個高傲的男人,能讓這樣的男人對程一笙如此俯首稱臣,多半是喜歡程一笙,那就是殷權的情敵啊!他決定促成這件事!


    於是薛岐淵插嘴道:“程主播,嘉賓的選擇上還由不得你任性,我要從台長的角度上考慮問題,這期節目你必須要做!”


    “我要是就不做呢?”程一笙反問。


    莫習凜看到,程一笙居然這麽牛,領導也不怕。


    薛岐淵的臉色自然難看得很,他一字一句地說:“你要是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向上匯報,我大可以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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