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一哭,黎燁就沒辦法了,隻能灰溜溜地退出來,又開始如哈巴狗一般哄美人。哄好了,美人不哭了,時間又到了,韓淩如往常一樣送走安柔,黎燁的傢夥卻還直挺挺地挺著,難道要自己解決?作為一國之君居然淪落到這般田地?真是豈有此理!


    一股無名業火在黎燁心中熊熊燃燒,因為韓淩莫名其妙的執著,讓他過得實在是憋屈到了極點,他需要一個發泄對象,而那人,毫無疑問地就是韓淩。


    黎燁大吼一聲:“韓淩,侍寢!”


    韓淩守在門外,忽然聽到這麽一聲,嚇得魂飛魄散,心中冒出千百個問號,這是怎麽回事?!


    其實過去黎燁就經常找韓淩侍寢,隻是後來黎燁明顯感覺韓淩換了一個人,方才再沒有如此要求。因為他覺得有必要花時間去重新認識了解這個人,若因自己執意要和他發生關係,而使對方從此抑鬱了,那就真是大罪過了。可現在情況實在緊急,他也顧不了這麽多,簍子捅了,以後再補吧!


    韓淩膽戰心驚地走進清和殿,跪在地上,一本正經地拜見道:“參見陛下。”


    黎燁廢話不說,直接道:“上來!”


    “啊?”韓淩還僥倖地想方才或許是自己聽錯了,可依目前的情形來看,似乎黎燁真有那意思。韓淩不禁冷汗直冒,跪在地上的腿都開始哆嗦,一半是因為害怕,一半竟是因為興奮。


    黎燁又重複一遍,“上來,侍寢!”


    即便心裏喜歡得緊,但韓淩哪是敢越雷池半步的人,他忙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黎燁顯是沒多少耐心,說話也變得咄咄逼人,他道:“你有什麽不敢的?曾經不都是你侍寢嗎?怎麽?上次與本王大吵一架以後就開始裝清高了?嗬,區區一個太監,居然膽敢違抗聖命,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啊。”黎燁吃準韓淩想一直冒充韓公公,所以他故意說出韓公公曾經常侍寢這樣的話,目的就是讓韓淩就範。


    果然,韓淩開始猶豫了,良久,他才結巴道:“啟稟,啟稟陛下,奴才今日身體不適,不如改日。”


    黎燁咬牙切齒,這木頭實在太呆,於是幹脆大聲道:“你躺著!本王自己動!不需要你費神出力!”


    什,什麽?!韓淩驚訝無比地抬頭看向黎燁,他這是什麽意思?莫非是要我上了他……?不對不對,他龍體尊貴,怎能如此屈尊降貴?可是……韓淩頓覺今晚簡直過得亂七八糟,自己的腦袋也是亂入麻,嗡嗡作響。憑良心講,他是真心想和黎燁翻雲覆雨,這是他最夢寐以求的事情啊,現在機會就在眼前,若是錯過,豈不要悔青腸子?可若他放肆享受,今後等待他的將是什麽,他根本不敢想,或許一覺醒來他就身首異處了。


    黎燁半晌沒等到回復,又催促道:“韓公公,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再敢抗命,明天你就去菜市口報導吧。”


    韓淩心一橫,反正早晚一死,不如死而無憾。於是,他站起身,向黎燁走去。“奴才冒犯”,言畢,他便翻身上床。


    韓淩第一次如此直白地看見黎燁赤裸的身體,他不禁咽了下口水,內心躁動不安,身體也很爭氣地起了反應。


    黎燁二話不說,直接除去了韓淩的衣物,見對方呆呆的,不禁罵道:“你是木頭嗎?”


    韓淩聞言,立馬配合起黎燁。韓淩心裏知道,自己正在走向萬劫不復之地,他努力控製內心的欲望,然而任憑他如何克製,在麵對如此誘惑,他終是再也把持不住,放開手腳,一用力,頂了進去。


    韓淩萬萬沒想到黎燁竟會心甘情願地當下麵那人,在雲雨間隙,韓淩抽空問了黎燁一句。黎燁軟趴趴地躺在床上,說:“找男人是為何?自然是要體會不一樣的感覺,若隻是發泄,本王找女人便可,何必多此一舉。”


    這一夜,韓淩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舒暢得如同置身浮雲之中,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像失重一般。而黎燁亦是如此,他從未和韓淩有過如此默契的交融,仿佛兩具肉體都融在了一起,沒有任何隔閡。而韓淩賣力的律動以及深情的吻,幾次讓他誤以為韓淩愛著他,是刻骨銘心的愛,才能讓人如此欲罷不能。黎燁覺得自己都快眼花了,怎麽看怎麽都覺得韓淩情意濃濃,眼中的霧水都快柔化了他的心。


    第二天早上,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醒過來的。韓淩掃了一眼狼藉的床鋪,登時方寸大亂,他一翻身,滾到地上,連忙跪地認錯,“奴才昨夜冒犯了陛下,請陛下責罰。”


    黎燁心滿意足,自然心情大好,他玩笑道:“韓公公,你今日是怎麽了?往日不都是你侍寢嗎?現在怎麽怕成這樣?”


    韓淩心裏忐忑,又不能說自己不是真的韓淩,隻是冒充的,若真這樣說了,那就是去菜市口的命了。可若這樣欺瞞,他又心裏不安,畢竟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怎能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苟且偷生?


    黎燁又道:“知道本王為什麽留你的傢夥嗎?就是因為本王需要。”


    韓淩低著頭,暗想道:原來如此,難怪自己身為一名太監,居然帶著個不該有的東西。不過,這理由也真讓人哭笑不得,作為君王,當真是任性。


    頓了頓,黎燁又補充道:“切記不可讓第三人知道,否則你知道後果。”見韓淩遲遲不語,黎燁知道他內心正在掙紮,畢竟他並非真正的韓淩,做了冒犯君王之事,理應當誅。可黎燁並不怪他,因為這是自己要求的。原先他還擔心韓淩可能會噁心男男之事,看來是他多慮了,韓淩沉醉其中的程度遠高於他,所以,韓淩並不排斥。氣氛略有尷尬,黎燁摸了摸鼻子,岔開話題,“韓公公,你說晚上不得留人在清和殿侍寢,昨日你可留了一夜,該當何罪?”


    聞言,韓淩也不糾結是否告訴黎燁真相的事情了,因為他覺得自己被汙衊了,這必須做出解釋。於是,他抬起頭,理直氣壯道:“啟稟陛下,奴才沒罪,先祖定下的規矩是女子不得留下侍寢,奴才是男子。”


    “哈哈哈,你真是難得機靈一次。”


    於是,這事情就這麽過了,兩人也沒再多說。黎燁繼續每天向安柔獻盡殷勤,立誌要將安柔泡到手。但韓淩心裏卻不再坦然,他開始瘋狂地想念黎燁的味道,每次看見安柔走進清和殿時,他都感覺到強烈的落寞,他甚至巴不得趕快到子時,然後迅速送走安柔。然而長夜漫漫,他幾次翹首,希望黎燁召他侍寢,奈何天不隨人願,他隻能獨自一人在憂傷。人就是這樣,嚐到了一次禁果的滋味,就會成天惦記,忍不住想吃第二次,第三次,這東西,是會吃上癮的。


    ☆、8.上癮


    其實黎燁的心裏也不好受,他同樣懷念那一夜的感覺,這是他風流二十年來,最暢快的一次。隻是他顧及韓淩的身份,畢竟那是值得尊重之人,如此隨隨便便待他,似乎不妥。那夜他火冒三丈,忍不住而為之,事後他也有些後悔,所以,暗自下決心以後定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於是,他隻能苦哈哈地繼續追在安柔屁股後麵跑,一邊討美人芳心,一邊試圖衝破最後一關。


    可是,事情遠沒有黎燁想得那麽簡單,安柔即便全心全意接納了黎燁,對於雲雨之事也沒任何牴觸,但她極度怕疼,稍微弄疼了一點,她就會哭,哭起來就止不住,要人哄很久才能止住淚水。


    黎燁對此煩不勝煩,為何這女子竟會嬌弱成這般模樣?!他已經很盡力做足了前期準備,但隻要稍微多進去一毫米,安柔就會忍不住要哭。很多次,黎燁都失去了耐心,直接找夏曉來侍寢。安柔似乎察覺到自己被冷落了,又會主動纏上黎燁,百般獻媚,黎燁看著美人楚楚可憐的模樣,於心不忍,遂又把她抱上床。安柔顫了顫,小聲道:“陛下,若一會兒奴婢哭了,您不要理會,請繼續。”


    黎燁點點頭,又仔細地做完了所有準備,蓄勢待發。果然,進去一會兒,安柔又哭了,黎燁本想退出來,誰知安柔竟緊緊地抓住他,帶著哭腔道:“陛下,不要停下,陛下,請繼續。”


    黎燁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方才緩慢地動起身體。至於安柔,哭得簡直昏天黑地,但偏偏就是死抓著黎燁不放手。說實話,黎燁心裏很不是滋味,感覺就像是在強暴她一樣,根本毫無人性。黎燁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快感,相反,安柔真如他之前所言,慡到了哭泣,而且哭得稀裏嘩啦,當然,或許也因為是疼的。


    總之,這次讓黎燁很是不開心,就算最後完事了,他也是如同嚼蠟。送走安柔後,他召來了韓淩,韓淩心中一動,一路小跑進了清和殿,但當看見黎燁一臉的平靜後,他不禁失落地跪在地上,“參見陛下。”


    黎燁動了動眉,道:“方才你在外麵聽見了吧?”


    韓淩自然知道黎燁指的是什麽,於是依然直言不諱道:“聽到了。方才奴才還以為要出人命,外麵的公公都問奴才是否要進去,奴才猶豫了一會兒,決定不進來了,若是你們的情趣,我們中途打擾,壞了您的雅興,您又要怪罪了。”


    黎燁尷尬地扯扯嘴角,安柔那哭破喉嚨的聲音,估計整個清和殿都聽到了,相信不久後,這又將成為太監宮女們口耳相傳的一段佳話了。黎燁無奈地嘆口氣,向韓淩簡單說明了事情的經過,最後問道:“韓公公,你說本王下次是否還要找她侍寢?若是她苦苦哀求,本王是否要隨了他?”


    韓淩想都不想道:“不該。”這一聲,來自私慾。然後意識不對,又連忙解釋道:“安柔乃您的妻子,豈有不臨幸的道理?除非她被打入了冷宮。不過,前朝確實有嬪妃被冷落的例子,就算您不再臨幸她,也實屬常事。奴才以為,安柔怕疼,若多次執意如此,恐怕會傷身體,容易短命。為她的身體著想,還是減少臨幸次數為好。”


    黎燁想了想,倒也是。安柔雖然生得可人,但實在禁不起半點折騰,這人就如水做得一樣,捧在手裏,還要擔心會灑出去。相比起來,夏曉就讓人省心不少,懂得博君心,又經得住操,往床上一扔,她就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做什麽姿勢。說實話,黎燁早已厭煩安柔那哭哭啼啼的模樣,試問天下有幾個男人不煩女人動不動就哭?


    於是,從那天起,黎燁再沒有召安柔侍寢,一方麵是為安柔身子著想,另一方麵確實是因為他不喜歡安柔的性格。安柔見黎燁不再臨幸,心裏委屈得很,她咬著小手帕去找黎燁,哭訴自己從邶國遠嫁而來,舉目無親,陛下又不陪伴,實在孤單難耐,早知這樣,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黎燁曾經還道安柔乖巧懂事,可萬萬沒想到她竟會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黎燁本來對安柔就已失去耐心,如今她再這麽一鬧,更是沒了好印象,說話也不再輕聲細語,隻是嚴厲道:“安柔,宮有宮裏的規矩,若是你再這般胡鬧,休怪本王不顧及夫妻情分,將你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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