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號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著今日的知識點,她的表情也很平靜:“也不是一個真的殺手,隻是一個無意冒犯的平民。”


    “度量真大。”駱殷依然無法理解,她看著十三號的筆記跟著念道:“君主為著使自己的臣民團結一致和同心同德, 對於殘酷這個惡名就不應有所介意……書上可不是這樣教的。”


    “書是別人寫得,用不用書裏方法的人是我。”十三號回答道:“並不是每一件事都得按著書的裏方式做。”


    “但你不覺得可疑嗎?”駱殷繼續說回關於殺手的事:“一個平民居然會開著車全速向你撞來,而昨天你才又升了階。”


    “這不代表什麽。”十三號換了一支顏色的筆繼續標註著筆記:“車禍總是無處不在。”


    駱殷則將筆在手上一轉默默念道:“但它不應該出現在千秋城。”


    “別玩筆了。”十三號按住手繼續開始筆記:“就算這是一場謀殺又怎麽樣?我還活著。”


    “你的仁慈可是會害了你自己的,十三號。”駱殷接著說道:“別看人家是個小女孩就動了憐香惜玉的心,如果是我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了一個。”


    “雛鷹團會調查這起車禍,如果真的是謀殺,那也由雛鷹團的長官們解決。”十三號說道,在好看來確實一切以流程進行是最為妥帖的。


    “審訊課的老師會失望的。”駱殷將身前的本子扔開,落十三又馬上撿了回來。


    “我不想去審訊誰,證據會說實話。”落十三埋怨道:“你能先睡覺嗎?”


    “不能。”駱殷說道:“我們來猜測一下誰是幕後指使。”


    “……”十三號有些無奈:“不如你等我把作業先做完。”


    “無趣。”駱殷說道,但她並不打算接受十三號的建議,於是自言自語道:“首先知道你會出現在那裏人除了雛鷹團得長官們,那就是這個大院裏的人了。”


    “……”十三號沒有理她,還自顧得記錄著筆記。


    “那讓我們想想……十一號……”駱殷搖搖頭:“不對,她沒有那麽大得膽子……十二號?十二號在三天前的越野訓練裏被我揍了,他是有嫌疑的。”


    駱殷說著用筆在筆記本上寫下:十二號、嫌疑一。


    接著十三號將她寫得字上畫了一個大大得叉。


    “你安靜的去想可以嗎?別念出來也別在我本上亂畫。”十三號對這個夥伴一向挺仁慈,她拿自己也沒個辦法。


    “不要想支配我,十三號。”駱殷傲慢得說道:“你這個脆弱的小可憐,有本事你難過的時候也讓我安靜啊?”


    “其實我覺得十五號是最有嫌疑的。”駱殷接著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偷偷審問他一下。”


    十三號無奈的吐了口氣:“我告訴你吧,是十二號,想殺我的人的確是十二號。”


    “真令人詫異。”駱殷冷笑道:“你早知道了。”


    “嗯。”十三號回答道。


    “我得去殺了她。”駱殷站了起來,十三號卻馬上坐了下去。


    “我不想追究……畢竟…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四年。”十三號說道:“以她的能力,也會被其它人淘汰,不需要我動手。”


    駱殷嘆了口氣,這次她不準備再說話了。


    ……


    又一個故事結束了,這個故事讓霧雪內心欣慰,落十三並沒有讓她失望,那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善良的人,即使在非死既活得雛鷹團,她也努力保持著自己內心的那份堅持,但是這個故事裏依然有一些端倪被霧雪發現,至少在那個時候,這具軀體的主人依然是十三,可駱殷什麽時候又成為了她新的主宰呢?


    “你現在不斷得說著十三的故事,這就是我們把喚醒她的方式嗎?”霧雪問道,在她看來駱殷正計劃著什麽,但卻始終欲蓋彌彰。


    “我必需要讓你知道前因後果。”駱殷說道:“否則你不會理解我的用意。”


    “從金冶之國到帕米爾高原,再到這裏。”霧雪將檯燈關上又點亮:“這真是一個漫長的鋪墊。”


    駱殷又將筆記本放了回去,熟門熟路得她來到酒櫃旁,那裏光線很暗,她還是很精準的在最頂層的第三個位置拿下一瓶威士忌,駱殷吝嗇地隻為自己倒上,再一次瀟灑的坐回了木椅。


    “是啊,真是漫長……”駱殷喝了一口酒:“整整八十年。”


    “辛苦了。”霧雪說道,這次是來自她的真心實意,八十年的時間被關一個水箱裏,沒有自由,沒有朋友,甚至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像是被放逐到了深淵,每天都活在業火的焦灼中。


    “來吧,我們來講最後一個故事。”駱殷說著將手中的酒一幹而盡。


    “本來的我隻是一個配角,隻會在她想逃避的時候代替著她出現,”駱殷擺了擺頭:“十三號總是太多愁善感,她越是敏感卻越是深陷情緒之中,我很難理解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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