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年掃了一眼她滑溜溜的肩膀,壞笑著“ 你確定?”


    “我刷牙我怎麽不確定。”


    這次陸祈年沒攔著,斯喬掀開被子就走,哪知剛站起來就感覺不對勁……


    涼颼颼的,除了自己光溜溜的沒穿衣服。


    腿間那什麽……*


    連忙拉過被子遮住自己。


    頓時羞紅了臉。


    幹脆像個烏龜一樣躲進被子裏不出來。


    嗚嗚嗚……


    丟臉丟大發了。


    十分鍾後。


    昨天的衣服被陸祈年撕破根本不能穿,她也不知道陸祈年從哪弄了一套全新的衣服過來。


    連內衣都是她喜歡的款式。


    她的size大小剛剛好。


    斯喬坐在床上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你怎麽連這個也準備了。”


    陸祈年的手貼在她腰間摸了摸“ 我這叫有備無患,怎麽樣?我選的好看吧。”


    斯喬兩根手指捏起那可憐巴巴的兩片布料發問


    “管這叫好看?”


    陸祈年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覺得好看就行,反正你是穿給我看。”


    薑斯喬:……


    這男人太狗了。


    從溫泉山莊到周家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期間陸祈年又繞了一段路去買禮物,到周家時差不多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這也是陸祈年第一次來周家。


    中規中矩的中式風格,處處透露著古樸與典雅,挑不出什麽錯處。


    陸祈年自進門就打量著周家的一切,能感受到這裏的每一處細節都蘊含著主人的品味與用心。


    客廳裏,周淮安已經等候多時,得知斯喬帶陸祈年過來,他讓廚房多加了幾個菜,自己更是拿出來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款待。


    “ 周老。”斯喬乖巧地喊人。


    周淮安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進來,眼中滿是慈愛“ 來來來,快坐。”


    謝謝周老。”斯喬甜甜一笑看向四周“周老,怎麽沒看見周警官? ”


    “ 他呀,剛才有人給他打電話出去了,咱們聊咱們的別管他。”


    陸祈年也適時開口“ 周老,初次拜訪,一點心意,還望您不要嫌棄。”


    周淮安擺擺手,“不嫌棄,不嫌棄。你們能來,我就很高興了。”


    話落,周淮安再一次打量陸祈年。


    雖說是阮蓉月的兒子,可周淮安還是第一次見。


    確實是個好苗子。


    就是太高。


    初步估計得有一米九了。


    心想這孩子吃什麽長大的。


    周淮安唇角含笑“ 祈年啊,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或許是有教師的光環在,陸祈年總覺得周淮安身上有股的氣質,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敬重。


    陸祈年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本正經“ 周老,您隨意就好。”


    周淮安說“你是個好孩子,斯喬跟你在一起我很放心,你們以後就把這裏就當自己家多走動走動。”


    斯喬這時還並未發覺這句話有何不妥,隻覺得這隻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愛。


    陸祈年眸色微微動了動,敏銳地察覺到了周淮安這句話似有深意。


    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直到周淮安將他們帶到書房他才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些什麽。


    周淮安指著書桌前那些古董玩意兒說“斯喬啊,我沒有女兒,和你又特別投緣,這些都是我為你準備的,算是我這老頭子給你的嫁妝。”


    話落,斯喬愣了下。


    雖然不是很懂這些古玩物,可她知道這些東西必定價值不菲。


    “您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周淮安微微皺眉,“你這孩子怎麽這麽見外。我既然說了是給你的嫁妝,那你就安心收下。”


    周淮安佯裝生氣“ 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


    斯喬很為難,隻能向陸祈年求救,陸祈年看著斯喬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心中一軟。


    可也能感受到周淮安對斯喬的疼愛是發自內心的。


    陸祈年沉吟片刻,然後對斯喬說道“老婆,你先去客廳喝口茶,我和周老單獨聊幾句。”


    斯喬乖巧地點點頭。


    等斯喬一走,陸祈年抬頭看了眼房間裏的周淮安,語氣恭敬。


    “周老,如果我沒看錯這些古玩應該都是之前被博物館借過去展覽過的珍品,您把這麽貴重的東西贈給我老婆,周老我能問問原因嗎?”


    聽了陸祈年的話,周淮安沉思了兩秒幽幽吐出幾個字“ 比較合眼緣。”


    這話,陸祈年自然不信。


    眼緣這東西說到底就是一種感覺,太過虛無縹緲。


    周淮安這樣的人僅僅憑著眼緣就送出如此貴重的古玩,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 周老,如果您不說原因的話,我想我老婆很難接受它。”


    周淮安給自己倒了杯茶,聽了陸祈年的話,微微抬眸,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意。


    “一口一個你老婆你老婆,就這麽喜歡我家暖暖?”


    “暖……暖?”


    陸祈年漆黑的眸子微沉,眸光幽深了幾分。


    “ 周老這是何意?”


    “看的出來你很愛她,這件事我也同你母親講過了,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麽不放心的了。”


    周淮安直直的看過來“你母親應當有跟你說過她並非是薑炎的親生女兒。”


    陸祈年點頭。


    這件事他確實很早就知道。


    當年誤會斯喬是他母親的私生女時就知道了。


    周淮安繼續說“ 她本名叫孟言暖, 我妹夫孟霈塵原本是醫學博士,因為一場突如其來意外孟家遭受了滅頂之災,暖暖和她母親也被卷入其中,那孩子在混亂中走失,從此音信全無。”


    陸祈年不可置信地盯著周淮安,一時有些失神。


    孟家?


    孟霈塵


    陸祈年的腦海中飛速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


    他隱約記得曾經在一本學術傳記上聽聞過孟霈塵的名號。


    過了一會,陸祈年回神。


    看向周淮安問道“所以她是您的外甥女,那她與周南行是?”


    “ 她是南行的親妹妹。”周淮安說道。


    她忘記了七歲以前的事,當年那場意外或許給她造成了難以想象的傷害,祈年啊,若是有一天她恢複記憶,我希望你可以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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