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女娃出來了,我就先走了。小夥子再見啊。”


    白晨笑著說“再見。”


    沒過一會白晨就看到眾人中奪人眼球的林沐曦,附近不少男生的眼光也聚集在她身上。當林沐曦看到白晨的時候就立馬笑著小跑過來撲在白晨懷裏,


    “終於熬完了。”


    白晨撫著林沐曦的頭。


    這一刻多少男生的心碎得響亮啊。


    “想吃些什麽?”由於考點離林沐曦家十分遠,所以他們在附近的賓館入住。


    “蓋澆飯!”


    “我知道一家特別棒的。”正巧林沐曦的考場是白晨以前的學校,附近的一切他怎麽也算熟悉的了。


    走進熟悉的店家的那一瞬間,白晨仿佛回到了高中時代,裏麵的一切就像暗黃色的影片,充滿時代感,如同走了好幾道彎最終回到原點。


    第22章 記憶碎片


    愛就一個字,很多人用華麗的詞語描繪它,使它夢幻,使它可愛,使它傷神。但此刻白晨要給它另一個想像,白月光。


    夜已晚,白晨懷裏的林沐曦已經進入夢鄉,可白晨卻怎麽也睡不著。因為考生眾多,林沐曦和白晨同住一間,剛開始林沐曦是很害羞的,不過也不忍白晨睡地板,白晨也是第一次和別人睡在一起,心裏胡思亂想的很多。


    因為故地重遊而勾起前世的回憶。


    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樣掛著一輪大太陽,


    “阿姨,牛肉蓋澆飯。”


    “馬上就好,先坐著吧。”


    老舊的風扇“突突”地拚命轉著,吹出讓人不夠滿足的風。


    “ no, i can’t forget this evening


    oh,your face as you were leaving


    but i guess that’s just the way the story goes


    you always smile


    but in your eyes your sorrow show


    yes, it shows


    no, i can’t forget tomorrow … ”耳機裏放著白晨喜歡的歌,伴著音樂翻看著《在路上》,


    她輕輕念起“每當太陽西沉,我坐在河邊破舊的碼頭上,遙望新澤西上方遼闊的天空,我感到似乎有未經開墾的土地,所有的道路,所有的人都在不可思議地走向西部海岸。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在衣阿華,小夥子們總是不停地騷動喧鬧,因為是那片土地使他們如此無法平靜。”


    白晨抬起頭看到老闆娘笑臉盈盈,她合上了書,摘下耳機,向端蓋澆飯到她麵前的老闆娘道了聲謝,聞了聞蓋澆飯飄蕩在鼻尖的香氣後開動。那天接下來要去哪,要去做什麽白晨統統不記得,但是那樣一個片刻卻如此清晰。


    這個深夜,擁抱在懷裏的軟玉溫香,還有那一抹白月光也許會像那個片段一樣讓白晨銘記於心,他親了親林沐曦的額頭,不知何時也進入了夢鄉。


    高考結束,解放了的同學們的心如同盛夏一樣高漲。


    “嘭”的一聲水花濺起,濺起的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


    這是白晨和林沐曦單車旅行的新發現,穿過一小片林子,眼前清澈的湖水讓人心曠神怡,附近也沒什麽人,林沐曦當下就來了興致。


    “晨,快下來啊。”林沐曦浮出水麵,歡快地對岸邊的白晨招手。


    “我不會遊,我在這就行了。”白晨晃著雙腿撩動著湖水。


    林沐曦撇了撇嘴,然後一下子潛入水中,突然白晨的腿一下子被扯住,白晨一下子就被拉下了水。


    “哈哈哈哈。”林沐曦在一旁笑得得意,白晨則不停用手拍打水麵。


    看到白晨快沉下去時林沐曦就過去托著白晨。


    “你真是……”


    “放心,我幫著你不會有事的。”


    “是嗎?”說著白晨雙手托住林沐曦的腰部向下一拉,兩人都沉下水去。


    林沐曦正掙紮著,唇就被白晨吻上。


    在水中接吻,電影裏看過很多次,但親身經歷可是第一次,有什麽特別?全身都被水包圍,擔心水會流進來而緊閉著雙唇。盡管如此,這感覺就是那麽地奇妙,因為水的浮力,兩人都彼此緊緊地擁抱著,輕輕地吻著,白晨有種不能失去,很在乎的感覺。


    白晨回到岸上時,林沐曦已經不理他好一會了。但此時仰麵浮在湖麵上的林沐曦說道


    “晨,天好藍,好美。”


    白晨也仰麵望向天空,勾起淡淡的笑容。


    “晨。”


    “怎麽了?”


    “沒有……就是想叫叫你。”


    就是那麽簡單而已,即使你近在眼前也如此思念。


    第23章 緣


    雲兒厚得像綿羊一群群飄過,林沐曦回到岸邊,平躺著,頭靠在白晨腿上。現在林沐曦覺得自己的心仿佛乘著那片片白雲飄蕩,天色已漸晚,人卻無離意。


    毫無徵兆地,天空突降大雨。白晨和林沐曦騎上單車往回走,等到終於找到一處避雨的房簷時兩人已成了落湯雞。


    “快擦擦。”白晨從包裏拿出毛巾遞了過去。


    “太倒黴了。”


    “我看這雨這麽大,一時半會也停不了,不如我們去敲敲門問問能不能借個地換身幹衣服。”


    “嗯。”


    這棟房子是簡單兩層,看起來是剛建好的。白晨帶著林沐曦繞到正門前,然後輕輕敲了敲門。


    “有人嗎?”


    片刻,門被一個戴著圓形眼鏡,頭髮斑白的老男人打開。


    “您好,我們是到這邊旅行的,沒想到碰上大雨,想借您的屋子換件幹衣服。”


    那人嚴肅地打量了下白晨二人,


    “進來吧。”


    “謝謝。”


    白晨和林沐曦先後進了房間換上衣服,出來時老人正坐在搖椅上微閉著眼養神。


    白晨輕聲走到跟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聲,“打擾了。”


    老人緩緩睜開眼,


    “我剛剛泡了兩杯薑茶,你跟小姑娘趁熱喝了吧,這種雨容易感冒。”


    “真是勞煩您了。”


    白晨端起茶杯輕輕泯了一口,頓時覺得舒服很多。


    白晨不禁感嘆道,


    “這薑茶效果真好。”


    “我一個老頭住在這也是孤寂得很,難得能泡茶給除自己之外的人,也算一種福分了。”


    這兩層的房子老人一個人住真是顯得特別空蕩,這樣一日復一日地一個人獨坐泡茶消遣,想想該有多寂寞啊……


    “您怎麽會一個人住在這麽一個地方?”白晨才講完,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不過老人家卻沒在意。


    “這裏清靜,孩子都在外地,老伴幾年前去世了,餘獨享清閑。”


    “我換好了。”這時林沐曦從樓上下來。


    “老爺爺給我們泡了薑茶,你快來喝喝看。”


    “謝謝您。”


    “不用這般客氣的,你們來倒是給這添了些人氣。”


    白晨環顧四周,發現前邊擺著一盤象棋,上麵的棋子有被擺動在不同位置,看來老爺爺平時還會自己跟自己下棋消磨時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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