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熊紅衣,為了你們公孫世家做牛做馬算算也有五年了是吧?好處呢?實質性的好處呢?有那麽一丁點嗎?什麽狗屁公孫家,唬人的吧。還有那個什麽宗門,都什麽年代了,大哥們還以為能糊住人啊。要怪就怪我自己五年前竟然還真的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麽傳承什麽世家,信了那個公孫老狗的鬼話。現在想起來我恨不得扇自己兩嘴巴啊。我熊紅衣精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還聯手幫你們對付別人,你以為那群位高權重的家夥都好惹啊,找不到你們,賬全部算到我頭上了。”


    熊紅衣夾著雪茄的手指著李文宇和公孫康劍,仿佛發出了擠壓幾年的怨氣。手頭的煙灰順著擺動的手指徐徐落下,配合圓胖的臉型,猛然的瞪大的眼睛,勢頭囂張不止。


    “這次在接到公孫老鬼的電話,說你們會來,要我照顧一下。這是照顧嗎?我這張老臉,多少年來沒人敢碰過了。公孫瑞文那個混賬拍了又拍,老子還要笑臉說舒服。每次老子心裏問自己,老子這是不是有病。拿臉貼你們的屁股,還冰涼冰涼的。到了君越亂砸一氣,好玩的很吧。老熊我幫你們擦屁股,開心吧。嗬嗬,什麽狗屁世家弟子,笑話,要是所謂的宗門都是你們這種人。還幾百年幾千年喲,現在就立馬完蛋。”


    李文宇原本緊繃的肩頭猛然鬆了下來,扭頭對著公孫康劍輕輕一笑。


    “累不。”


    “累。”公孫康劍點點頭。


    李文宇瞧著跟剛才沒有變化的表情的公孫康劍。


    “你累個鬼,你的本色演出而已。”


    熊紅衣微微一愣,伸在空中的手頓時僵住。


    李文宇一掃之前的所有情緒,雙明清澈,“熊紅衣,當我覺得你是內奸的時候我還有些不信,但是,現在的一切我倒是聽的清楚了。世家?宗門?你現在沒有資格見識到這個世界另一個層麵,不止是現在,將來,哦,不,你沒有將來了。有機會的話……下輩子吧。”


    熊紅衣驚疑不定,看著李文宇和公孫康劍淡定的正坐的模樣,跟剛剛惶恐緊張的表情完全不符。


    熊紅衣精明狡猾,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暴露出自己的內心。


    在接到李文宇電話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些蹊蹺。


    幾分鍾前打電話說沒問題了,幾分鍾之後就說危險的不得了。老狐狸心裏還是有著不小的警惕。


    不過,當他同這邊的追殺李文宇的人聯係之後發現事實確實是那個樣子。


    這個小小疑惑頓時煙消雲散。


    然後給李文宇等人設了一個局。請君入甕。正想著怎麽把你們這群人抓住置於死地沒想到還送上門來。


    熊紅衣也甚是狡猾,在沒有的太史驚鴻那邊確定消息之前,他卻還是之前那副模樣,當自認為大局已定的時候,立馬撕破臉皮,翻臉不認人。


    再者李文宇和公孫康劍的表現和動作憑借著熊紅衣幾十年看人的經驗,定當不會有錯。


    可惜,反倒是被李文宇和公孫康劍連手反奸了一把。


    踏入了早就設定下來的局。


    打草驚蛇,引蛇出洞。


    對付他這種人,做戲全套。李文宇等人從車庫出來的時候確實沒過幾分鍾就被尋找而來的那群人找到了,免去了李文宇等人還要尋找他們的時間,順利的來到熊紅衣這兒,表演的細秒入微,騙過了這頭老狐狸。


    “嗬嗬,你們兩個黃毛小鬼,耍點花花腸子就能糊弄過我熊紅衣,太小看我了。”熊紅衣冷冷一笑,不為所動。


    大局在握,怕什麽。


    眼前這兩個家夥根本沒有好怕的。


    公孫康劍如果帶著他那把重劍,熊紅衣有可能還虛驚一把,但是,現在公孫康劍兩手空空,哪有重劍的影子。


    那日,在君越,對於公孫康劍縱橫的劍氣還是心有餘辜,畢竟,那種東西已經超出了正常人對一些東西的理解了。


    李文宇自然很耐打,但是,現在這個社會,都是縱然你有絕世武功,都是一槍擱到。


    其實,在後輩聚會的那天,他也有曾後悔過。那一次也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見到大量後輩門人之間的聚會,同時,一連幾場的比鬥也是讓他驚訝不已,那個時候他才了解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高手這麽一說。


    難不成還真有宗門這個東西?


    不過,邁出第一步可就沒有什麽回頭路了。


    “熊紅衣,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狂妄自大到了極點。我說你也真是蠢,先不說商量這次任務細節的時候在場的就那麽幾個,一個一個排除都能查到你的頭上,第二,你還真是大膽,直接把你軍火提供給他們了,真不怕被人看出貓膩?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也太高估你身後那兩個依仗了吧。同時太小瞧我們聖宗子弟了吧。知道為什麽我們能那麽輕輕鬆鬆的搶到‘遺失聖經’嗎?對麵號稱是聖堂,我們報出我們是聖宗子弟,那幾個家夥直接落荒而逃。熊紅衣你自己你現在失去的是什麽嗎?你的愚蠢和你的貪婪這次要你的命。”


    李文宇的聲音在熊紅衣耳邊如同炸雷一般,腦袋嗡嗡作響。


    竟然反過來被眼前這兩個小鬼算計了。


    “所有的真相你自己親口說出來了。還需要我補充嗎?至於你背後的那群家夥,就算你不說,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麵的。”李文宇看著沙發上發愣的熊紅衣,站起身來,俯視著這個充滿野心與貪婪的家夥。


    “宗門的榮譽高於一切,宗門的威信不可動搖。敢辱宗門者,必死!”公孫康劍暴起,一腳踏在茶幾,雙手隻抓熊紅衣咽喉。


    站在熊紅衣身後的兩名壯漢立馬上前,揮拳對著公孫康劍便打。


    熊紅衣借著這個檔兒,翻過沙發躲在了後麵。


    砰砰砰砰。


    茶幾翻滾出了大廳,拳腳相交的聲音響起。


    在沙發後麵縮頭縮尾的熊紅衣露出半個腦袋看著被壯漢壓得節節後退的兩人,一顆心頓時定了下來。


    “哈哈,就算被你們兩個小屁孩算計了又如何?今天你們兩個注定出不了這個大門,天地之大,還怕沒有我熊紅衣容身之所?笑話!你們宗門勢力再大又如何?”熊紅衣冷冷一笑,叫囂道。


    “哦?”李文宇掃視熊紅衣一眼,閃避開壯漢揮舞而來的一拳。


    身軀沸騰,血液流速加快,身軀之中的力道直接往上砰砰砰的直竄。


    一連打破了兩個界限,原本疲憊的身軀之中,力量如同濤濤大河洶湧澎湃。


    硬憾一拳,李文宇身子快如閃電,手肋撞擊壯漢小腹,然後抬起,挑翻其下額,腳下微微一用力,整個身軀微微騰起,一拳把壯漢喉骨打裂,瞬間在變拳為掌,直插壯漢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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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血飛濺。


    手掌插進咽喉,拔出,一腳把壯漢踢的翻滾老遠,撞碎了大廳角落裏擺放的高大花瓶,砰的一下,碎裂作響。


    李文宇落下腳步,縱身躍向熊紅衣。


    熊紅衣原本以為能擺平李文宇的壯漢在眨眼之間被重創。看著撲向自己的李文宇,嚇的驚心膽戰,連滾帶爬的往大門而去。


    “快,快來人。解決這個小子!”


    原本早就聽到屋內動靜的一群黑衣人嘩啦的衝了進來。


    被熊紅衣恭敬迎接進去的李文宇現在叫喊的要反過來殺他,一群人倒也是詫異,不過也還是那麽一瞬間變壓製下去。


    都是給熊紅衣賣命的亡命之徒,聽從熊紅衣的指令便是。


    李文宇一個起落,再次撲了出去,整個人躍起老高,看著一群黑衣人目瞪口呆,砸進人群,如同一顆炮彈,當場掀翻了幾人,扯著一名黑衣人的臂膀砸翻一片,腳下不停的衝向熊紅衣。


    “一群傻B,用槍啊!”熊紅衣惶恐怒吼。


    嘩啦,不少人直接掏出自己的槍械對著在人群中幽靈一般的李文宇一同亂射。


    “我草你媽個比。打哪裏了。”


    “開槍注意點。別打到老子……啊,我草。”


    “你他嗎長眼沒長眼……痛死老子了。”


    一大群人圍在大門處開槍,李文宇速度太過詭異,頓時就是誤傷一片。


    跟宗門後人比起來,這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沒有人是一回合之敵。


    熊紅衣拉開大門,瘋狂的跑了出去。


    夜空之中已經開始飄落點點雨滴,熊紅衣第一次感覺屋外的空氣是那麽的美好,感覺自己頓時脫離了危險,前方一片曙光。雨滴打在臉上,竟然產生了溫暖不已的感覺。


    緊接著冰涼的雨滴讓出了一身冷汗的熊紅衣打了一個冷顫。


    “跑得了嗎?”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熊紅衣回頭卻看見李文宇從還是一團亂的大門出破開一條口子飛奔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已經舉起。


    老子可是熊紅衣,當年被十八個人圍在酒吧裏都沒被砍死的主。


    天不會亡我。


    心頭最後一絲僥幸被一聲槍響崩碎。


    熊紅衣眼神之中似乎還有不甘、似乎還有悔恨、似乎還有向往。可惜,那都是下輩子的事情了。


    眉心的血洞森森,血液迸濺在腦門上,宛如一朵朵絢麗的玫瑰。


    嗙當一聲。


    這位雄踞上海被不少人傳道的梟雄人物倒在地上,氣息已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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