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您說,我到底蘊含了什麽樣的目的來接近您的寶貝女兒。”李文宇冷淡的聲音伴隨這散發出來的氣勢在餐桌上蕩漾,如同浪頭一般一遍一遍的衝刷著中年人心靈的邊岸。


    中年人身子忍不住往後靠了靠,自己有意嚇唬嚇唬李文宇,但是,沒想到反過來被李文宇的氣勢給吞噬了,現在全身都感到不舒服。呼出一口氣,身上的那種感覺才消散了許多。


    “*月**日,在蘇杭尖頂餐廳毆打六名二世主,其中就由劉家的少爺,而且,當天晚上出去的時候,你們還受到了他們的圍堵,接著,昨天又傳來消息,你和你的朋友在俱樂部又把他們修理了一頓。小子,我想你也知道劉鳴邪這個家夥吧。雖然他整天不務正業,但是在蘇杭,也不是你這種小城市來的家夥能動的。就算是一些蘇杭比較有實力的,都不能想你這般,打斷了他的一條腿。”


    “哼。”李文宇聽著他的話,不屑的一哼,繼續說道,“一條腿。我老實的告訴你。他一腳踢斷的不止是他的一條腿。他的腳部的骨頭,全部碎裂,連同小腿,要想治好那條腿,沒有兩三年的治療和調養休想恢複。要是那種那個手術沒有成功,我想,他的下半輩子就要用一隻腳度過了。”


    中年人被李文宇的話說的一愣,臉上的表情不得不說很是精彩,“小子,小子,你可知道這樣坐的後果。劉家。在這裏算得上是土皇帝。你把他們的阿哥打的殘廢,小子,回去準備後事吧。不知天高地厚,雖然他很不成器,但是他畢竟是劉家的人!”中年人語氣裏麵帶著那種對李文宇年少無知的嘲諷,和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李文宇看的很是不舒服。


    “那又怎麽樣?”李文宇這句話說完看著中年人嘲笑的樣子,接下來狠狠的說道,“難道你認為我接近你的女兒就是要借助你家的實力作為靠山,讓劉家的不敢動我?以求得自保?”


    中年人嘿的一笑,“難道不是這樣嗎?在蘇杭,沒有幾個人是劉明山會放在眼裏。而,很不巧的是,我就是其中一人。”


    中年人話語中帶著強烈的自信,有些居高臨下般的看著李文宇,好似他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皇帝,一道聖旨就能赦免自己一樣,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哦?”李文宇雖然不清楚蘇杭各個家族之間的勢力劃分,但是清楚的是王、劉兩家在蘇杭的實力絕對不低。但是沒有想道,在這個男人的口裏,僅僅是劉家,就被稱為‘土皇帝’,土皇帝什麽概念?這塊地,我說了算。蘇杭,就是我們劉家的天下。


    “怎麽。嚇到了?”中年人看著李文宇思索的樣子,冷笑的說道。


    “我並沒有派人去調查你,我希望你能在我發覺之前從我女兒身邊離開,這是你最好的選擇。我不會允許任何能危害我女兒的因素徘徊在她的身邊。”中年人原本慈愛的眼神變的陰毒起來,一雙漆黑的瞳孔死死的的盯著桌子那頭的李文宇。


    “哼,危害?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月兒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一次狙擊槍的狙擊。這絕對不會是月兒原因,我想也是因為你吧。他們要殺你的女兒是要給你一個警告還是什麽?”李文宇聽著中年人的話,立馬回過神來,冷笑的說道。


    “狙擊手?”中年人明顯的一愣,癡癡的看了看李文宇,微張著口,“什麽?狙擊?怎麽回事?”中年人的語氣急切起來,猛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月兒沒有跟他說嗎?李文宇這個時候納悶了起來。月兒竟然隱瞞她被狙擊手盯上的事情。這個女孩到底在想些什麽?


    “你的女兒沒有告訴你她在回到天際的路上被狙擊手盯上的事情?”


    中年人微微一愣,眉頭緊皺,身周的氣勢全全收回,又變成了那個慈祥的父親。


    “我想,肯定不是月兒的原因,那就是你的原因。說我危害月兒,其實你本身就是危害月兒的最大的定時炸彈。不知道你惹到了什麽人。晚上十點多,在街頭要狙擊你的女兒,差點就命喪黃泉,現在還在這裏假惺惺的說什麽要保護他。按我來說,你就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李文宇的話猛烈的敲擊著中年人的心房。


    “這是我自家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沉默的半響之後,中年人開口說道。“我隻是希望她快快樂樂的成長,之後結婚生子,幸福。要是你對我的女兒有什麽企圖,我希望你最好離開我的女兒!我、不、想、傷、害、你!”一屁股坐回座位的中年人沉聲說道。


    “傷害我?不,沒人能傷害我。”李文宇聽出了這話裏麵的威脅。緩慢的站起身來,稍稍眯著眼睛看著中年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哈哈。小子,未免太自大了點吧。就算能一挑二十,又能怎樣?你可知道我是誰?”中年人收起了剛剛的失態,以一個上位者的口氣說道。


    “你是誰,我僅僅知道你是藍月兒姑娘的父親,不管你是一方霸主,還是什麽的。我都不在意。但是,請你注意。我不是一個會受威脅的人。”李文宇拉開椅子,走了出去。


    “小子,你這種有點實力就張狂,不記後果高調行事的人,我見得多了。但是,你知道我是誰?你知道這蘇杭、東南沿海的地下勢力都是誰來把持的?你可知道他都要看我的臉色行事?劉家他們是蘇杭、東南沿海經濟,正大光明的‘土皇帝’。但是我藍某,我敢說,我就是蘇杭、東南沿海的‘地下土皇帝’。”看著一臉傲氣的中年人,李文宇揉了揉鼻子。


    蘇杭,東南沿海的地下頭目,半個南方的‘土皇帝’。哇,聽起來好嚇人。但是,這嚇嚇別人也就罷了。李文宇,他怎會被這嚇到?


    遠赴西歐的黑道大會,實力派的經濟黑色航母和犯罪航母的掌控者克裏斯多夫、泰迪、向天、全明道夫都是世界黑道上的頂尖人物,而,蘇杭的黑幫,連國內都沒擺平,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黑幫組織。


    “哦?這麽說,你豈不是很厲害?”李文宇眯著眼重新做回了座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


    “哼,小兒,不知道天高地厚。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哈哈。”李文宇仰頭一笑,快速的站起身來。“就然藍父不讓我靠近你的女兒我就不靠近了。在下告辭。今天的晚飯味道很好。”說完轉身離去。


    “惜傾。我們走了。”李文宇快步來到旋梯下麵,叫喊這落上的黃惜傾。


    “哎!”黃惜傾咚咚咚的跑了過來,在二樓的扶手上撐著身子,“怎麽要走了麽?”


    “對,我們就不打擾他們了。”李文宇笑了笑,對樓上的黃惜傾招了招手。


    “哦。”黃惜傾回頭看了看藍月,低頭走了下來。


    “這麽快就回去了?”藍月看著走下樓的黃惜傾和樓下的李文宇,疑呼的說道。


    坐在飯桌上的藍父也站起了身來,看著兩女走下樓,輕聲的在李文宇身邊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年輕人,有前途。”


    “說笑了。我不過不想淌這趟渾水罷了。要是在國內,我倒是也認得些人物。我並不會把我和劉家的恩怨牽連到你的身上。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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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宇說這話的意思是指自己沒有他想的那般。自己有能力解決,你不要小瞧我。而且,我現在和你劃清界限,我靠近你的女兒並不是要尋求這個庇護傘。藍父的臉色稍稍一變,看著眼袋笑意瞧著樓梯上緩緩走下黃惜傾的李文宇,緊抿了嘴唇。


    “走了。我們回去吧!”李文宇拉起黃惜傾的手,輕輕說道。


    黃惜傾被李文宇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抬眼稍稍掃視了李文宇一眼,臉色一紅,“嗯。”低著頭任由李文宇拉著走向門口。


    “好了,藍月,我們走了。”李文宇回過頭說道。


    “我派車送你們回去。”藍父這個時候走到將要說話的藍月身邊,搶先她一步開口說道。


    “不用了。我們自己回去。”李文宇拒絕了他的好意。


    藍父看著李文宇嘴角的一絲微笑,朗聲說道,“好了。竟然這樣,我就不多送了。”看著李文宇和黃惜傾遠去的身影和身邊自己女兒有些戀戀不舍的樣子,眼神變了變,在庭院裏站立的片刻,之後就走進了房內……


    李文宇拉著黃惜傾的手,走出別墅之後,就悄悄的放了開來。兩人安安靜靜的走在馬路上,黃惜傾跟在李文宇身後,一言不發,但是眼中含著的笑意和嘴角劃出的弧線,都能表達處她心中的喜悅。


    “惜傾。”李文宇緩緩的停下步子,沒有轉身的叫道。


    “啊!嗯?”黃惜傾看這兒李文宇背影,一下子回過神來,答道。


    “這段時間,你回家吧。”


    “什,什麽!”黃惜傾一驚,連連跑到李文宇前麵,看著李文宇微微昂起的頭,不解的問道。


    “這段時間,你回家吧。這段時間很危險,我……”李文宇結結巴巴的說道,雙手也不知道放在哪裏。


    “不,不回。”黃惜傾看著李文宇的樣子一口回絕。


    “不。”李文宇雙手猛然扣住黃惜傾的肩膀,一雙如同星辰般漆黑的眼睛看著黃惜傾,“不,一定要回去。你背後的家一定不簡單,回去就安全了。這裏交給我。”


    “是以為我造成的嗎?”


    “他是劉家的公子。惜傾,我想你也知道劉家吧。他是劉家的公子,我把他打殘了,他不會放過我的,他們的家族不會放過我的。回去吧,就當是為了我。就當是為了我。嗯?”李文宇扣著黃惜傾雙手搖動,看著眼淚蓄滿的黃惜傾,著急的說道。


    “我,我……”


    “沒事的,放心,放心。明天就回去吧。回家吧,那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最最安全的地方,你安全,我就放心了。”


    看著哭哭啼啼的黃惜傾,“呃?”李文宇氣場一震。“走,回酒店。”李文宇抱起黃惜傾飛奔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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