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宇看著直升飛機上瀟灑無比的公子,眉頭緊皺。


    火光照射著,連這一片天都一同染紅。烈火燒灼著木材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原本堅實的整體框架變的脆弱無比,無法承受上麵萬噸重的混凝土和粗壯的鋼材,最終整體的挎了下來……


    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別墅,在受到了好似永無止盡的轟炸之下,變的巍巍可及。


    眾人耳下聽得那崩塌之聲無不浮想連連,漸然被心起了一層冷汗。


    公子雙目欣賞著這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奇觀大火,得意樣樣的說道,“真不知道那兩人在搶奪什麽,現在也不見蹤影,看看,這房子過不了多久就要,砰的一聲就坍塌了吧。”公子把玩著手中墨黑色的光盤說。


    “我們之前的條約依然有效,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但是名額有效,我這一架直升機還能坐下三人……”


    沒有想到這公子這般狡猾,在數個小時之前,公子還口口聲聲、大言不慚的說‘翡翠’的資料就此一份。聽得他剛剛那般話語是沒有抓到飛天孤狼和狼了,那又怎得這被搶走的資料呢?


    眾人見得他這般樣子也沒人往前走上那哪怕小小的一步,在這裏的都是何許人也?剛剛都沒站出來這會怎會臨時變卦?各個都是玩轉黑道的高手,最在乎就是麵子和名聲,就算沒人以後會知曉這件事情,也會暗自在心中鄙夷自己一輩子。


    公子站在懸空在眾人頭頂直升飛機的艙門口,冷眼掃視著眾人,鼻音重哼道,“諸位可想好了?機會就這一次。”


    眾人臉上皆是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


    公子哼哼一笑,原本被強迫壓製怨怒而裝作一副心平氣和的紳士外皮被一把撕碎,狂吼道,“一群明知死活的螻蟻,到頭來還不低下頭來。和我作對很有意思和趣味嗎?”


    火焰在螺旋槳刮出的勁風下呼獵的作響,天台唯一的出口處冒著黑煙,周圍濺落著碎裂的小石塊。


    誰知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跳出三個人來。


    跳上來的三人灰頭土臉,身上還冒著屢屢黑煙。站定的三人顯然被眼前的情況嚇住,下意識的將手緊貼腰部。


    李文宇掃視了他們一眼淡然一笑。


    這三人不是別人,就是那‘西方三傑’,FBI的上級特工,傑克弗蘭克瑪莎。


    李文宇暗自驚訝,剛剛那個爆炸威力絕大,聽聲音應該在四樓或五樓,真是不知道他們是怎樣逃出來的。


    三人一一看過眾人,心下無不吃驚。


    在美國聯邦工作那麽長時間,自然對世界上率有名氣的地下頭目有所了解。更何況這些巨型航母的掌舵者。


    中間站立的那名妖異的中年人就是美國地下實力的絕對霸主,美國南方黑手黨的魁首,克裏斯多夫蘭奇。他的清晰放大地頭像還貼在自己辦公桌的剪貼板上,而離克裏斯多夫蘭奇不遠處臉色陰沉的男人就是整個美國聯邦關注了很久,而一無所獲的奧斯丁泰迪。而其餘的都是東方同看似泰迪同級的重量級人物。


    然而,看到天空中站立在艙門處的公子時,三人的臉色緊了緊,三人中的瑪莎站了出來對著天空說道,“FBI,年輕人你以為在美國自由聯邦中犯了事就能跑的了的嗎?”瑪莎說的振振有詞,在破損的晚禮服中掏出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銬。


    公子好奇的看著這好似從垃圾堆中爬出來的三人,眼睛冒著精光和邪意的看著打量著眼前身材凸凹有致的身體回答道,“哦?有嗎?”


    那名叫做弗蘭克的白人走上前來,冷笑的說道,“怎麽?還想掩飾?五月二十二號勒索了美國知名企業家傑克遜三千萬美金和手頭所有的資產,在經手倒賣,最後卻殺其一家七口,六月三號?是勒索美國著名黑人鑽石商人,殺其一家八口……等等,怎麽還想死不認賬?在絕對的證據麵前,所有的狡辯都是蒼白、無力的。”美國人那一種自以為是救世主的樣子展現的淋漓盡致。


    公子聽後哈哈一笑,“哦,原來如此。”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和輕蔑的眼神讓眾人明白那個白人口中說的話是真實。


    公子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屑和鄙夷,讓弗蘭克心下很不爽,當下冷笑的說道,“不要妄想掩飾,在鐵證麵前你所有的反駁都是無法為你開脫的,在自由聯邦裏犯了滔天大罪,隻要你還活在這個星球上,我們就能抓捕你歸案。不要試圖反抗,不然,就算聯邦的法律再寬容,也會讓你的下半生在高牆和電網中度過。”弗蘭克意正嚴詞,鏗鏘有力的發言恰好的表現了美國人自已無邊自大。或許說弗蘭克在聯邦工作了那麽長的時間對FBI的潛在實力有所了解才能說出這般聽起來一副自大的話來。


    “你最好就是立馬束手就擒,這樣你才有可能在餘下的人生中看到囚牢外那美麗的太陽。”說罷,弗蘭克從懷中掏出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銬來。


    公子低垂著眼簾嘲笑般的看著他們在那裏恐嚇自己,嘴下輕笑一聲,手臂輕輕搖晃,杯中的紅葡萄酒旋轉抖動,“哦?那我還真是有些怕怕的感覺了。你們美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自量力。”


    在底下的三人雖然髒的看不清臉,但是能看出他們愈加陰黑和緊繃的臉頰。


    “行了,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們鬼扯了。”公子抬頭看了看,嘴角輕輕一笑,“看來,今晚最絢爛的時刻就要到來了,哈哈…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眾人心中同時一緊,真不知道著家夥又要做什麽駭人聽聞的事情來。


    火星在空中飄騰,夾雜著一股濃烈的焦糊分子。透著天台邊緣能隱隱看見底下熊熊火光,滾滾熱流直撲而上,熏烤著眾人。


    火焰沒有就此滿足,早已吞噬了周邊的百丈森林,就算是在盛夏時節,枝繁葉茂之時,也禁不起上百上千度烈焰的熏烤,枝葉中的水分全部烘幹,流竄的火苗爬上了枝頭……


    被徹底吞噬的和烤灼一二樓終於垮了下來。變成焦炭的門窗被大火拎碎,原本清晰照人的大理石地板變得碎裂不堪漆黑無比……


    “轟,轟,轟……”原本破碎不堪的別墅縱然開始坍塌。


    咵,咵,咵。…


    一樓被上麵早已化作灰碳的重物壓挎,好似陷進了巨大的泥流坑中,俱然消失。連帶著二樓、三樓、四樓、五樓也垮了下來……一種摧枯拉朽的力道推翻了它,夾雜著赫赫風聲,這隻盤曲在半山腰的黑山別墅徹底的消失在了地球上,唯一能證明它存在過的證據就是那數十個小時後冒著青煙的一堆廢墟。


    腳下天台由原先的微微跳動變作瘋狂的抖動,眾人無一不是臉色大變。


    這棟別墅在大火和爆炸的雙重高壓下已經開始坍塌。


    李文宇心下大急,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整棟別墅將不複存在……


    僅僅過去二十來分鍾罷了,離Ga小隊的到來還有近四十分鍾!難道自己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嗎?


    不,自己還有好多好多事情還沒做……


    沒有得知父母的安好,沒有親口對王佳宜說‘我愛你’‘我想你’,沒有和家人坐在一起安安心心一頓晚飯,沒有好好生生的讀完懶散而平靜的高中……和眼前的事情比較起來,這都是小事情,甚至有些微不足道,但是就是這些小的牽掛給了李文宇無限的動力,讓他從一個楞頭少年變作成一名世界尖峰特工。


    雖然談不上世界頂尖,但是比以前那個上課睡覺,過一天是一天,得過且過的李文宇強上了數百倍,數千倍。


    這次任務危險重重,曆經在生死邊緣徘徊,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落得一個葬身火場的結局。


    眾人都是身懷絕技的梟雄,現在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無即其事,隻狠上帝造人之時沒有給人類一雙翅膀。


    一行十多人現在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轟轟”崩塌之聲響徹四野,眾人好似被什麽集體推了一把似的,集體向著天台上那唯一一架直升飛機奔去,眨眼之間,在半路就打成一團。


    李文宇、唐越、坦克,再加還什麽也沒明白過來‘西方三傑’站在一旁,其餘的早已奔向那‘唯一的希望’。


    公子見得這般情景很是滿意,一口飲盡杯中的紅葡萄酒,得意的大笑起來。


    伴隨著公子笑聲,“轟”別墅開始塌方,更多的火星伴隨著渾濁的熱空氣和滾滾的黑煙搖搖直上。


    一閃及逝的火星就和那夏日的螢火蟲一般,絢爛的耀眼,可是這卻是死亡來臨的象征。也許它們就是那黃泉路上的失去方向的魂魄,或許它們就是奈何橋那麵的彼岸花飄然出來的花粉……


    十多人的混戰立馬打響,都是為了爭奪那無人直升飛機的控製權。


    最後的期望就在眼前,沒人會放棄這一條鮮活的生命。憑空多出來的的阻礙擋的不是去路,而是生命的進程。


    下手絕對的狠心、惡毒,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挑選和自己勢均力敵對手,不戰不休……


    “好!好!好!現在同意還來得及。”公子還是沒有放棄的重複說道。


    混鬥的人群中,克裏斯多夫家族占了優勢。克裏斯多夫家族有六人,逐漸的向直升飛機靠攏。其餘的人肯定不會就這樣看著克裏斯多夫搶走直升飛機,駁然反抗。根本沒人理會直升飛機上自娛自樂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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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叫沒人理會他,臉色稍稍一變,轉而狠聲說道,“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妄想!事情就會這樣簡單的結束嗎?哼!最後一次機會你不珍惜,那我也不客氣了。”公子越說表情越加猙獰,最後幾乎就是撕喊出來的一般。


    “燒吧,燒吧,越大越好,燒吧,燒吧,哈哈哈哈…”公子現在就像是巫婆一般,看著下方的火海瘋狂的大叫著。手指按下……


    “砰,砰,砰,轟……”一連串的爆炸發自別墅底下,超強力的爆炸從下至上的把整個別墅掀翻了過來……


    爆炸從內至外帶起的氣浪使得火勢迎風見漲,一下竄的老高,火海再次沸騰……


    “你們知道為什麽現在還能安穩的站在這裏嗎?”公子看著眼下惡鬥的眾人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這棟別墅東西南北各有一根三人環抱的鋼築鉄柱,撐起這一片天台,故這棟別墅在上百次的爆炸之中沒有坍塌。現在……依然如此,我也不得不佩服這別墅設計師這膽大的行為。”


    公子哈哈一笑便不在言語。


    眾人在掙打中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公子講話。好似同時想到了什麽一般,齊齊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愣愣的看著直升飛機上俯視下方的公子。


    “怎麽不打呢?繼續啊!”公子鄙夷的笑了笑。


    “是怕自己被烤熟吧!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


    “我會親眼看著你們在上麵被活活燙死。”公子說罷大手一揮,直升飛機搖搖直上,瞬間爬升了數十米。螺旋槳發出嗚嗚之聲,飛升至眾人的頭頂,底下艙門大開,猛然潑下散發難聞氣味的液體。


    連綿不斷的粘稠物體飄忽其下,在高空之中大片大片的灑滿了整個天台。


    “汽油,是汽油。”全明道夫驚恐的大叫到,雙手不斷的快速拍打著灑落在自己身上的汽油。


    眾人聽聞大驚,極力的閃避從天而降的汽油,但是空曠的天台之上毫無能躲避的地方,汽油零零散散的飄下,好似下了一陣小雨一般。


    “快點用衣物把頭部包裹起來。”蘭奇大聲的吼道,說罷眼睛掃視了光著上身的李文宇和唐越一眼脫下西裝風衣,一把扔向李文宇,接著就脫下了緊身的西裝套在了頭上。


    李文宇接過衣服一愣,快速的掃視了一眼蘭奇,提醒坦克套上衣物之後,把身邊的唐越攬在懷中,寬大的風衣把兩人緊緊包裹住,空中落下的汽油點點滴滴的打濕了頭頂的風衣,刺鼻的味道布滿空氣,有一米來高邊緣的天台的地麵上堆積起來一厘米來高的汽油。


    李文宇輕輕的抱起唐越使得她雙腳不沾地,以免沾到汽油。


    狹小的空間往往能給人安全和溫馨的感覺。李文宇懷中的唐越被李文宇拉近,身體開始有些僵硬,小臉有些微微發燙,鼻尖流淌著李文宇身上的氣味和包裹傷口的布條散發著血腥味,聽著李文宇輕微的鼻息,熱氣流噴在自己的頭頂上,唐越現在心裏生出想永遠這樣站在這裏的感覺。不在像平時那樣,老是提心吊膽著什麽,這一刻,覺得自己應該擁有的都擁有了。不知覺的就把頭放在了李文宇綁滿繃帶的胸膛上。身子被李文宇一手抱膝一手抱背的靠在一起,唐越還下意思的往李文宇的懷裏拱了拱,懷住李文宇頸脖的雙手緊了緊。


    抱住唐越的李文宇當然知道唐越的動作,心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看著頭頂衣物的眾人向著直升飛機靠近,嘴下冷笑的說道,“我說過,我要親眼看著你們燒死,烤死。”說著,按響了遙控。


    砰!


    原本停在天台上的黑色直升飛機由駕駛室為中心,爆炸瞬間吞噬了直升飛機。直升飛機噸重的機身被高高的拋起,落地之前化作了無數大小不一的鐵塊,向著四麵八方飛濺而去……


    唯一的希望,就此破滅,看著天空劃過璀璨的弧線,就好像躺在微風吹拂的草地上,嗅著青草的芳香,看著大氣層外,銀河係中經過地球的一顆彗星。


    災難現在才正式降臨,直升飛機巨大的螺旋槳在爆炸的後勁力下重重的越上高空,狂暴的砸到天台上。爆炸帶起的火焰立馬把直升飛機包裹成一個大火球。


    以直升飛機為原點,如同升起一道華麗的火幕,點燃了地麵上堆積起來的汽油。藍色的火光在地麵上飛快的遊走,直奔眾人而來……


    李文宇聽得汽油停止灑落,緊接著一聲爆裂之聲夾雜火焰在風中呼扯之聲襲來,李文宇一驚,掀開蓋在頭上的風衣,隻見火勢卷起一米來高,已襲近眼前。


    猛然拋開浸濕的風衣抱起唐越飛奔而去。


    整棟別墅早已坍塌,現在就出現了這樣怪異的情景。


    四根鋼柱在別墅的四個腳,在火海之中撐起了上百平方米的天台,而天台下方輪空,懸在了數十米高的天空中!下方的廢墟也有十來米高,外加火焰,就好似鐵板燒一般,天台就是鐵板,火海就是煤炭,而從天而降的汽油就和灑在燒烤上得食油,而李文宇等人就是那按板上的魚肉……


    公子正在欣賞下方眾人撲打火苗時從黑暗之中走出一人來。


    “公子,屬下有一事相求!”


    公子沒有回頭,“恩?”


    “底下有一名小子殺我兄弟三人,我不希望他就這樣輕易的解脫。”這個人就是那名拳術高手。說著指了指抱著唐越飛奔的李文宇。


    “那你想要如何?”公子沉默片刻問道。


    “我要跟他單挑。”拳術高手思量之後斬釘截鐵的說道,說完。狠狠的盯著下方的李文宇,眼中跳動著憤怒與興奮的火花,殘忍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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