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湊近看了看幾張宣紙,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這幾個人,都不太行。


    這個太胖,肥頭大耳,還有雙下巴,確實是飲食沒有節製。這個太瘦,麵黃肌瘦,一看就是營養不夠。嗯.......最後這個.......個子確實是太矮了,你要知道,一個人的胖瘦是暫時的,一個人的矮卻是終生的.........”


    看著花蕾挑三揀四的樣子,小遠有些痛心疾首道,“姐,我們是要挑一挑。但是不能這樣挑的。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隻要差不多就可以了。”


    頓了頓又說道,“胖的可以減肥,瘦的可以多吃點。這些人,我都已經都了解過了,已經算是很好了,是真的。”


    看著花蕾一臉不信的樣子,小遠又說道,“姐,景安學兄已經成親了,所以我們就不能再肖想別人了。


    雲海的六哥,房裏已經有四個年輕貌美的丫頭了,以後是要給雲海六哥做通房妾室的,主母還沒進門,通房妾室都已經安排好了,我覺得,就算他再好,我們也算了吧。”


    柏雲鶴有妾室了?這個花蕾還真不知道,好奇心作祟,不由自主的問道,“你怎麽知道,外麵還沒聽說過啊。難道你們夫子為了讓你們了解的全麵些,把這些進士家裏有沒有妾室都寫上去了?”


    頓了頓,搖頭道,“不應該吧。有沒有成親,倒是有可能寫上去,這家裏有沒有妾室,一般不會寫吧。”


    看了看小遠,想起剛才小遠沒說完的那句話,晚上燈一關,就一樣的話,不由的提高了聲音,又問道,“是雲海和你說的,你們晚上不好好睡覺,卻在討論這些男人女人妾室的事情了?”


    “沒有,姐,你想到哪兒去了。這隻是我們國子監上次學通婚整典的時候,無意間聊起的。才不是特意說的那。”


    “那雲海怎麽會突然和你說起他六哥的妾室的?”花蕾問道。“作為弟弟,這個可不是他能說的事情。”


    小遠看了看花蕾,回答道,“不是他特意說起的,我學通婚正典的時候,書上說一妻數妾,我不太懂,所以我問他的。”


    “你不懂?不懂就問夫子唄,你幹嘛問雲海。還有,這種事,你要知道的這麽清楚幹嘛?別忘了,你還隻有十二歲。”花蕾瞪著眼,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


    “姐,這是要考試的,我當然要知道清楚了。你說問夫子,也要夫子在啊,夫子不在,問同窗不是很正常嗎?”小遠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樣子。


    花蕾看了看小遠,有些狐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但是一時之間,也找不出問題所在,遂住了口,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小遠看了看花蕾,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又問道,“姐,還沒成親,就準備好了妾室,這樣的人家,我們就不考慮了,對吧?”


    花蕾點了點頭說道,“嗯,這個確實鬧心。不過,我並不喜歡雲海六哥,所以不管他有沒有妾室,我估計都不會考慮他。”


    “為什麽?”小遠有些不解道,“我覺得,這個主母還沒進門,就準備妾室,有些不好外,其他的話,雲海六哥也沒什麽大問題吧。”


    “嗯........怎麽說呢?小遠,我告訴你,不過你不能去告訴雲海,就算容玨也不能說,知道嗎?”看到小遠點了點頭,花蕾繼續道。


    “最近幾個月,我在司農局和工部走動的時候,聽到一些有關我自己的閑言碎語,其中有一條就是,說我羊毛衫生意賺的盆滿缽滿,卻壓著銀子不發給合夥人這樣的傳言。


    我仔細的考慮了很久,我覺得,這個傳言大概率是從定西侯府傳出來的。因為鎮北侯府和周子仁的舅舅他們,每個季度的銀兩我都是直接拿給他們的,所以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就沒有說我壓著銀子不發的道理了。


    隻有雲海六哥這邊,年初的時候,他讓我把他的份額暫時先不要發給他,說他自己一有銀子就亂花,守不住錢財,所以我就答應了。這大半年來,我確實沒有發給過他份額內的銀子。


    所以這樣的閑言碎語,就有可能是從定西候府傳出來的。當然,不可能是柏雲鶴自己傳的,畢竟這個要求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並不是我不給。


    也不可能是柏老侯爺傳出來的,如果他有意見,覺得我故意壓著他們一家不發的話,首先,他肯定先去找柏雲鶴確認了,而且柏雲鶴也不會向他撒謊。


    就算柏雲鶴向他撒謊,按照柏老侯爺的性格,也會直接找上我,問個清楚明白的,而不會背後說這些閑言碎語的。柏老侯爺不是這樣的人。


    我覺得最有可能傳閑言碎語的,就是柏雲鶴的娘和幾位嫂子。但這幾個人中,我更傾向於的是,柏雲鶴的幾個嫂子傳出來的。


    一方麵,柏雲鶴的娘和柏老侯爺一個道理,可以直接問柏雲鶴了解這件事情。第二個,我聽說他娘還是一個非常通情達理的人,為人並不是那種無事生非,非常苛責的人,所以我覺得他娘傳我閑言碎語的可能性也不大。


    那剩下的就是柏雲鶴的幾個嫂子了,當初柏雲鶴第一次來找我談合作的時候,還特意說明是他和我合作,而不是定西侯府和我合作。


    當初,我並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最近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才拐過彎來,覺得這其中是有分別的。


    如果是定西侯府和我合作,那這賺到的銀子是歸屬到他們侯府公中的。如果柏雲鶴和我合作,那這賺的銀子就是柏雲鶴自己拿著的,最多交一部分去公中。


    這和當初裴老夫人,把酒坊對外放在侯府名下,對內卻是放在裴公子名下的道理是一樣的。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正因為羊毛衫賺到的銀子沒有交到定西侯府的公中,所以他幾個嫂子肯定有意見,一開始,掙的銀子還不多,他們還不是很了解,所以他們沒什麽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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