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書肆還有花蕾的牙刷牙膏香皂生意並不會受到什麽影響,花蕾聽了更開心了。而且,裴靖軒很早就接到了裴老侯爺的書信,書信中,關照了自己離職前要做的各項事情。


    於是,在離職前,裴靖軒到下麵的州學,縣學,甚至於村學都去晃了一圈。鞏固自己政績的同時,還推銷了自己書肆售賣的科舉坊刻用書。當然,也幫著花蕾把米字格田字格這些合約又摟了幾成回來。


    隻是,裴靖軒不知道的是,這書信確實是有裴老侯爺執筆的,但是書信內容卻都是出自裴容瑾之口。


    如果裴靖軒知道自己做的事和自己的官職都是因為裴容瑾建議後才有的結果的話,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應該是喜的多一些吧?畢竟,裴容瑾的提議可是雙贏的結果。也說明,鎮北侯府在經曆了裴靖陽這個有些任性的家主後,終於有了一位睿智理性,又能力出眾的新當家人了。所以,哪怕自己被這後浪給拍在了沙灘上,應該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了吧。


    現在永嘉府有九成的合約都被花蕾抓在了自己的手裏。當花蕾把新摟到的合約送到桂祭酒的印刷坊時,可把兩位主管給樂壞了。


    這還沒過年了,花蕾又給自家送大訂單了,真是財神上門,可喜可賀啊。


    等古氏幾個稍稍休息了幾天後,忍了很久的裴老夫人終於出手了。找了一個錯處,把封氏的管家權給擼了下來,然後直接交到了古氏的手裏。當然裴老夫人也留了一手,侯府的釀酒坊,她並沒有放手。


    還是捏在自己的手裏,所以屬於裴容瑾的分成還是給到裴容瑾的手裏,他就這樣,繼續不知不覺的坐著鎮北侯府的首富位置,而且還是遙遙領先的首富。


    古氏為人聰慧,手段能力都非常的不錯,內裏也是個敞亮的人,很快的,在侯府內部,還有一眾的姻親中,敲敲打打一番後,鎮北侯府的風氣終於開始慢慢的正了很多。很多藏著小心思的姻親也不敢再輕易借著鎮北侯府的名義狐假虎威了。


    離過年還有三四天的時候,花蕾安排好了幾個莊子上的事情,帶著小遠去了鎮北侯府,給裴老侯爺和裴祖母請安。


    在鬆鶴堂和侯府一眾的孫輩陪著兩位老人吃完了午食。裴老侯爺把一眾的孫子孫女都給打發回去了,就連裴容瑾,也被裴老侯爺找借口,讓他帶著容瑜去練武場考校身手去了。就留了花蕾姐弟在正房裏說話。


    此時,正房裏隻剩下裴老侯爺和裴老夫人,還有花蕾姐弟。花蕾覺得有些奇怪,裴老侯爺是有話想和自己說?看了看裴老夫人,坐在一邊也是正襟危坐的,這是要談事?


    “蕾兒啊,我有些話想和你們姐弟說。”裴老侯爺坐在椅子上微微前傾著,輕聲細語的對著花蕾姐弟說道,“其實我一回來後就想和你們說了,隻是一直不知道怎麽開口?


    一來這幾個月我確實比較忙,侯府事情比較多。二來,也是怕你誤會,怕你覺得我們侯府仗勢欺人,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頓了頓,又說道。


    “說實話,對於整件事,因為是我自己沒有辦好,所以我也沒和瑾兒祖母細說過,我自己也一直沒想好怎麽和你說?”


    裴老侯爺捏著自己的指關節,有些底氣不足道。


    花蕾看了看裴老侯爺一臉的局促樣,有些奇怪,這個樣子的裴老侯爺自己可沒見過。於是,笑著問道,“裴祖父,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吧。我和小遠都是你的晚輩了,你無需顧慮的。”


    小遠看了看花蕾,又看了看裴老侯爺,微微坐正了身子。


    “好,那我就直接說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祖父給你和瑾兒定下了婚約?額……是口頭婚約。你知道這事嗎?”


    花蕾一愣,看了看裴老侯爺,她沒想到裴老侯爺會突然說起這事。一下子心裏有些慌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如果說自己知道,三年前自己卻還是帶著小遠借住侯府,是不是有些恬不知恥?


    如果說自己不知道,可是事實上,祖父臨走前是特意關照過自己這件事的。自己帶著小遠和福伯宋大娘他們到上京城,也是因為走投無路才衝著這個酒後戲言婚約才來的。希望侯府即使不履行婚約,也能看在故交之後,能對自己姐弟照撫一二的。


    一時間,花蕾有些頓住。小遠坐在邊上,看了看花蕾,口齒清晰的接過了口,說道,“裴祖父,這事我知道。”


    裴老侯爺一怔,看了看小遠,詫異道,“你知道?你祖父和你說過的?”


    小遠點了點頭。


    “那你祖父是怎麽和你說的?”裴老侯爺湊到了小遠麵前,裴老夫人也探過了身。


    “我祖父說,當年我姐姐還在我娘肚子裏的時候,有一次和裴祖父你一起喝酒,你開玩笑的和我祖父說了這麽一句,如果我祖父得嫡長孫女,長大了就給侯府大少爺做媳婦。”小遠的聲音不高,卻口齒伶俐道。


    “對對對,我就是這麽說的。”裴老侯爺一喜,隻要花老爺子說過這事就好辦多了。


    “不過,我祖父說,裴祖父你隻是喝多了酒,這事當不得真。”小遠又開口道。


    裴老侯爺一急,說道,“怎麽當不得真啊,我都和你祖父商量好了,而且我也寫通婚書給你祖父了,這事就這麽定下了。”


    “那裴祖父手裏有我祖父寫給你的答婚書嗎?”小遠看著裴老侯爺,問道。


    “額……,這,你祖父當時喝醉了酒,寫不了,所以……”裴老侯爺有些底氣不足道。


    “那就是沒有了,對不對?”小遠又問道。


    裴老侯爺有些泄氣的點了點頭。


    花蕾一怔,這個什麽通婚書答婚書自己還真不知道,祖父也沒和自己說起過。而且她對大盛朝的這些婚嫁習俗也真沒好好了解過。不過,小遠怎麽知道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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