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莊子裏轉轉應該也不錯,雖然自己騎術一般般,但大不了自己騎慢一些。


    於是,花蕾點了點頭。容瑾一看,樂壞了,忙止住了自己的腳步,讓花蕾進去換衣裳。


    花蕾帶著包袱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包袱一看,一套顏色鮮亮的正紅色騎馬裝。


    麵料上乘,做工精致,而且,袖口門襟這邊都用金絲線繡了雲紋,非常的考究。隻是這顏色怎麽和容瑾的衣袍有些類似?


    花蕾換上了衣裳,最近花蕾又長高了不少,不過這新做的騎馬裝大小長短都非常的合適。花蕾伸了伸胳膊,彎了彎腿,寬鬆度也都可以。


    出了房間,到了院裏,卻發現容瑾已經去掉了外麵的衣袍,露出了裏麵穿著的騎馬裝。


    怎麽也是紅色的?這兩套騎馬裝是同花紋的麵料?花蕾又看了一眼,是同花紋的麵料,隻不過顏色稍稍不同,容瑾的略略暗一些。


    花蕾又看了看容瑾的袖口門襟,發現他的也用金絲線繡了雲紋在上麵。花蕾有些無語。


    幹嘛做這麽顏色相近,花紋相同的服飾啊?再說了,一個男人剛穿了紅色的袍子,現在又穿了紅色的騎馬裝,需要這麽騷包嗎?


    看到花蕾出來,容瑾迎上前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花蕾,誇讚道,“花妹妹,你穿這顏色真好看,顯得你皮膚特別白。大小合適不?”


    花蕾微微點了點頭,有點手腳無措,她不習慣和容瑾穿這樣的“情侶裝”。


    雖然顏色稍稍不同,但款式和做工卻是一樣的。但是現在再回去換,又有點不合適,也沒有其他的騎馬裝可以換。


    容瑾卻已經牽過了馬,問花蕾道,“花妹妹,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來。”花蕾上前,拉住韁繩,踩住馬鐙子,雙手微微使力,配合著用腳一蹬,人已經翻身上了馬。


    容瑾微微一笑,牽著馬慢慢地出了莊子大門。


    因為花盈莊莊子比較大,為了方便收割農作物時運送方便,所以田間每隔一定的距離,就會夯實一條寬半丈多的土路,所以,現在在這土路上騎馬還是非常不錯的。


    田間勞作的人不是很多,花蕾拉著馬韁輕快的走著,容瑾在一邊和花蕾並駕齊驅。花蕾快一些,他也隨之快一些,花蕾慢一些,他也隨之拉住韁繩。


    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耳邊有微微的涼風,但是並不冷。


    身邊是一大片一大片綠油油的麥田,一眼望去,生機盎然。抬頭仰望,碧藍的天空下,風輕雲淡,真的是一個非常舒服的天氣。


    容瑾看著身邊的花蕾,心裏歡喜。


    “對了,花妹妹,上次我送你的生辰禮你喜歡嗎?”容瑾問道。


    花蕾想起那個裝了十五個大大小小金元寶的木匣子,裏麵還刻著“一歲一禮,一寸歡喜”的那個金箔。


    頓了頓,說道,“裴公子,你送的禮太重了,隻是一個生辰而已,你不該這麽破費的。”


    “沒有破費,這些金元寶也是沒有印記的,花妹妹,你可以隨便花,我讓金鼎閣幫我打了一整套金元寶。


    等明年你十六歲生辰的時候我就送你一個十六兩的金元寶,等後年你十七歲生辰的時候,我就送你一個十七兩的金元寶,以後每年你生辰的時候,我都送一個金元寶給你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


    花蕾的腦袋有些嗡嗡的,她拉緊韁繩跑了。容瑾微微一笑,輕輕一催馬,跟在了花蕾身後。


    “花妹妹,你覺得我穿這紅顏色的衣服好不好看?”容瑾坐在馬上探過身來問花蕾。


    今天的容瑾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麽會如此反常?當花蕾聽到容瑾的問題時,這是她心裏唯一的想法。


    “我二姐說,我穿紅色還挺好看的,花妹妹你認為呢?”容瑾舉著胳膊又問花蕾道。


    花蕾掃了一眼馬背上的容瑾,點了點頭。心裏卻在腹誹,哼,騷包。


    容瑾看花蕾點頭,卻歡喜的緊,說道,“那我再讓二姐幫我多做幾套?花妹妹,你還喜歡什麽顏色的,我讓我二姐也幫你做幾套。”


    今天的容瑾估計是吃錯藥了?


    “不用,我衣服夠穿的。”花蕾拒絕道。


    “我知道你夠穿,不過可以多做幾套換著穿,如果你自己也選不出來,那我就五顏六色每個顏色都讓二姐給你做一套吧。你可以換著穿,反正你穿什麽顏色都好看。”容瑾又說道。


    容瑾肯定是吃錯藥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油了。


    花蕾微微皺了皺眉。


    身邊的容瑾卻翹起了嘴角,他發現,花蕾的一顰一笑都是生動有趣的,就連皺眉都是可可愛愛的。


    每次花蕾微微皺眉的時候,鼻子也會不自覺的微微聳動。讓容瑾想起了自己院裏的花寶。


    “對了,花妹妹,我今天忘了把花寶帶過來了,你很久沒看見花寶了吧?下次旬末我把花寶帶過來好不好?它現在都很大了。”容瑾笑著問道。


    “上次搬家的時候花豹不是也過來了嗎?不到兩個月吧?”花蕾想了想,回答道。


    “怎麽,兩個月不見,花妹妹也一點都不想花寶嗎?花寶如果知道的話,它可要難過了,它可是經常往小遠住過的棲竹院和你住過的棲花院跑。”容瑾替花寶委屈道。


    因為他發現,花妹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花寶,也不想侯府,更不會想自己了。


    想起祖父的話,說花妹妹就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對自己寒了心,原本飛揚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低落。


    花蕾看了看容瑾,沒做聲。自從搬出侯府後,她確實隻去過一次侯府,她覺得一個月去一次侯府,向裴老侯爺和裴老夫人請個安比較合適。


    而且最近自己辦搬家宴和及笄禮,裴老侯爺和裴老夫人都過來了,所以她並不覺得見得少。


    而每個旬末,裴老侯爺也經常帶小遠去學習騎射,所以就算在家門口,花蕾也見過好幾次裴老侯爺了。


    不過那次去侯府,自己坐的時間也不長,所以也確實沒見到花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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