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緊繃的臉終於開始慢慢的放鬆,珍珠這個臭棋簍子,不僅不會下棋,還笨得可以。原來連花妹妹下棋一直讓著她,她都不知道。


    站在邊上的柏雲鶴卻是再一次對花蕾刮目相看,這,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啊,自己剛才看她為難的樣子,還真以為她棋藝不咋地,沒想到,這一手棋,棋藝可是相當的不錯啊,都可以和自己剛一下了。他可是兄弟幾個中棋藝最好的。什麽時候能找她下一盤?柏雲鶴的心裏躍躍欲試。


    整個觀棋過程中,情緒最穩定的就是桂景安了。兩年多前,花小姐就隻輸了兩目給自己祖父,那時候花小姐的棋藝幾乎就可以吊打上京城的那些世家小姐了。


    哪怕這兩年,花小姐毫無長進,也絕對不可能輸給這個趙小姐,雖然說去年,這個趙小姐確實是進了決賽圈,但真的就是運氣好,選的幾個對手都是期盼那些喜從天降又沒有特別好棋藝的人。


    而且趙小姐雖然進了決賽圈,卻在第一輪就被淘汰了,根本沒啥實力可言。


    更別說,剛才自己觀棋過程中,就看到,花小姐這手棋藝是大漲,本來就大開大闔的棋風,今天更加的淩厲。


    對整個棋局的把控也是非常的精準,把主動權一直牢牢的抓在自己手裏,根本沒給對方反撲的機會。還時不時的先堵住了對方的氣眼,起了對方的黑子,把對方想要聲東擊西圍魏救趙的計劃打得落花流水。


    果然,又一盞茶後,趙玉蘭棄子認輸,棋盤上,黑子是一片狼藉,真正存活的就沒多少,趙玉蘭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個結果是她絕對沒想到的。


    她剛才聽珍珠說,花蕾棋藝很差,讓花蕾不要下場,珍珠的棋藝自己也有所了解,是個臭棋簍子,聽珍珠這麽說,她還以為花蕾棋藝很爛的那,所以自己才選了她做對手的。


    剛才在寫書法的時候,她就看到柏雲鶴雖然看似漫不經心的靠在樹上,可是,眼睛卻一直緊緊的盯著花蕾書案方向的,那眼裏流露的感情是她不喜的。自家和定西侯府也算門當戶對,自己對他也是傾慕已久,可是他對自己從來就沒給過一個笑臉。


    可是剛才,她就看到柏公子對著花蕾笑了好幾次了。所以自己才越想越生氣,又聽到珍珠說她棋藝很差,所以特意選了她,想讓她出出醜的,花蕾就算不應戰,那明天她還要到這邊來免費打工一天,也是很丟人的。


    哪想到,自己踢到了一塊鐵板,花蕾的棋藝這麽好?現在輪到自己丟人現眼了,真是討厭,一個最低等的商戶女,竟然讓自己出了這麽大的醜。


    如果花蕾能聽到趙玉蘭的心聲的話,絕對會來一句,我好冤啊。我就是個冤種。可是,花蕾的冤種事情還沒完。花蕾還沒下場,和趙玉蘭一直在一起的著杏黃色衣裙的一位姑娘直接上來,坐到了趙玉蘭原來的位置,又點名花蕾做為對手。


    花蕾真是無力吐槽了,自己今天是真不該出來啊,難道一直有人點名自己,那自己就一直在這裏應戰?一個不應戰,明天就要到這裏來打一天白工?這沒完沒了了啊?


    花蕾不知道,自己的遭遇可是很多圍觀之人夢寐以求的。應戰不就行了嗎?輸了都有銀子拿的好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捏著剛剛到手的五兩銀子,花蕾左右為難,這時,做裁判的李夫子笑道,“花小姐,可要再試試,被點名的棋手如果應戰,每贏一局,銀子就翻倍。


    連續應戰三人,不論輸贏,可以免除這個免費做工的條件。連贏三人的話,不僅有銀子可以拿,還能直接進到第三天的決賽圈。”


    還能這樣?雖然自己對進決賽圈沒什麽想法,但是這樣的話,自己最多也就應戰三次,就不用來免費做工了,這倒是可以接受。就算輸了,也有二兩銀子可以拿,如果能贏的話,自己還能拿翻倍的銀子,花蕾的心裏啪啪啪的打著算盤。


    “花小姐,你是不是又慫了?”


    柏雲鶴現在的心裏是直癢癢,他就想看看花蕾的棋藝到底有多高。要不是覺得不方便,他自己就直接上去挑戰了。但是擔心,自己直接點名花蕾的話,如果輸了,自己臉上難看,回家肯定會被自家的兄弟嘲笑的。


    贏了的話.......額,好像也不一定能贏。萬一運氣好,贏了的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花小姐難堪,那以後花小姐會不會就不搭理自己了?雖然看花蕾的人品很好,棋品應該也不會差,但自己還是不要冒險了,以後私下找花蕾切磋就可以,這樣兩全其美。


    所以柏雲鶴打定主意,自己是不會上去的,但是他就想慫恿花蕾繼續應戰,一方麵可以看看花蕾的實力,另一方麵,他有個直覺,花蕾不會輸。看她剛才露的一手,就能看出,是個有實力,有心計的人。


    珍珠有些擔心花蕾,“花妹妹,怎麽辦?要不再試試?輸了也沒關係,比賽本就有輸有贏的嘛,而且你已經贏了一局了。”珍珠開解著花蕾。


    “花姐姐,應戰吧,輸了沒關係。”容玨又在邊上慫恿了,就連站在一邊的柏雲海和薑誠起都在讓花蕾上。


    “行,那就應戰。”花蕾把亮閃閃的五兩銀錠子塞進了自己的袖袋,又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袖袋裏還有剛才從書法那裏贏來的十兩銀錠子。


    既然銀子們都願意往自己身上撲,那自己就好好接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那是對銀子的不尊重。


    坐在對麵的這位著杏黃衣裙的姑娘是趙玉蘭的表姐,家裏父親好像是刑部的一個小官員,從小和趙玉蘭關係好。看到花蕾把趙玉蘭欺負的這麽慘,有些看不過,平時幾個表姐妹也經常在一起下棋賞花什麽的,都非常的了解對方,她感覺自己的棋藝比趙玉蘭好,於是,她就出馬了。


    棋子已經被收進了棋簍裏,這一局,花蕾還是執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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