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花蕾一時有些語塞,看了看一旁悶悶不樂的薑誠起,彎下腰道歉道,“對不起啊,誠起,我讓你不高興了吧?這樣,我等下給你買兩根棒棒糖,當做賠罪好不好?”花蕾討好道。


    “那……倒不用。”薑誠起不服氣,倒不是因為沒吃到棒棒糖的原因。


    “花小姐,你既然覺得小遠容玨即使聯合起來最後也會輸給雲海的話,那你為什麽還讓他們這樣做?這不是便宜了雲海嗎?”


    柏雲鶴看著花蕾,笑著問道,“在我的印象裏,花小姐可不是那種願意為別人做嫁衣的人啊?”這話說的,好像花蕾平時為人很不厚道似的。


    花蕾微微瞪眼,說道,“如果他們兩個不聯合的話,四個人中最先淘汰的就是小遠和容玨,兩個人聯合起來,一致對付誠起,這樣做雖然有失公允,但是既然這是淘汰賽,那就要想著先讓自己活下來再說。


    在戰場上對敵的時候,這是最重要的,有句話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隻有自己活著,才有可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容瑾在邊上笑著點了點頭,接口道,“花妹妹說得對,所謂兵不厭詐也是這個道理。而且小遠和容玨並不是針對誠起。


    隻不過,當時的情形就是,誠起站的位置正好離小遠和容玨近,他們兩個才會選擇一起攻擊誠起,如果當時雲海站得近的話,攻擊的應該就是雲海了。


    在緊急情況下,選擇最有利於自己的形勢做事,並沒有錯。隻不過這次誠起有點倒黴罷了。”


    邊上的桂景安笑道,“沒錯,這也說明,不管在哪裏,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是永遠的利益。當時,對付景瑞的時候,容玨和誠起是一致的。一個轉身,容玨又和誠起對上了。”


    薑雲起笑了,點了點頭,轉頭對誠起說道,“你別不服氣,現實就是這麽的殘酷。在戰場上,有勇無謀是走不了多遠的。如果你和雲海最終對上,你也贏不了他,


    剛才在場上的時候,從頭到尾,你的站位就是錯誤的,你一直站在場地的最中間,你以為是最不容易被拱出去的,但是你也忘了,站在最中間的你,受到的撞擊也是最厲害的,所以第一步你的決定就是失誤了。你能僥幸留到後麵,已經是有運氣的成分在了。


    而雲海,他的站位就比較聰明了,一直站在圈子三分之一的地方,身後又沒有人,這樣受到的衝擊就比你小很多,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的實力,當然就實力來說,也是雲海最厲害,笑到最後也是應該。”


    花蕾笑了笑,沒有接話。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看著和容玨湊在一起的周子仁,再看看小遠,不由的歎了口氣,有時候,世家大族的實力就是這樣潛移默化的培養出來的。


    桂景安聽著花蕾的歎息,內心被輕輕的扯痛。


    看著容玨和小遠還在後悔自己反應太慢,沒把雲海拱翻。花蕾又忍不住說道。


    “這個道理告訴你們,一切的小聰明在實力麵前,就是不值一提的渣渣,你們或許可以憑一時的小聰明僥幸取得一次兩次的勝利,但是不可能憑小聰明贏一輩子。所以,你們不僅要提升自己的實力,還要多讀書,多思考。


    有勇有謀,智勇雙全才能走得更遠。”


    容玨雖然非常遺憾,但聽花蕾說得確實有道理,也不再糾結。


    “花姐姐,其實第一個淘汰和倒數第二個淘汰沒啥區別,都沒有棒棒糖。早知道我拿不到第一的話,就早點淘汰好了,還不會這麽累,我現在一條腿都在抖了。”容玨又可憐兮兮道。


    “那不一樣,在結果出來前,一切皆有可能。我們做事,哪能輕易放棄,很多事情,努力了不一定成功,但成功必須努力。


    你不堅持到最後,你怎麽知道你一定會輸。如果因為怕輸,你連嚐試都不敢,那你豈不是一個慫包?你想做慫包?”花蕾瞄了一眼容玨的腿,笑道。


    “額,那倒不想........”容玨老實道。


    “對啊,你想想,就像裴祖父這次漠北大捷,不是因為裴祖父事前知道自己一定會贏才去打這場戰的,而是咬緊牙關,用實力,用智謀,然後又堅持努力了很久,才得到了最終勝利的。”


    花蕾怕容玨輕易躺平擺爛,又開導容玨。一想,不對,小遠就是一個愛鑽牛角尖,死磕到底的人,這樣教育也不行,於是,又補充道。


    “當然,很多事情是變化的,我們也要學會區別,不同的事情也有不同的處理方式。就像剛才的比試,棒棒糖是獎勵,能得到當然是好事,但是你比賽時,緊張刺激的同時,是不是也很快樂。你在比試的過程中得到了快樂,這也很重要,有時候過程比結果重要,我們不能因為知道花謝而拒絕花開。”


    容玨和小遠都低下了腦袋。


    過程比結果重要,桂景安咀嚼著這句話。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成功必須努力,柏雲鶴若有所思。


    提升自己的實力,多讀書,多思考,才能走得更遠。難怪花妹妹一直都這麽努力。容瑾悟明白了一件事情。


    “哈哈哈.........花妹妹,我覺得你可以去做夫子,說得真是太好了。”薑雲起在邊上爽朗的大笑。


    花蕾笑了笑,有些無奈,她擔心容玨擺爛,更擔心小遠死磕。容玨擺爛可能沒問題,反正他有侯府托底,以後做個輕輕鬆鬆的世家子弟完全可以。


    但是,小遠不行,小遠的性格本身就是愛鑽牛角尖的人,又沒有兄弟幫襯,花蕾擔心他萬一死磕哪件事,自己又能力不足的話,很容易走偏。


    小遠以後是要走科舉的,在官場上,死磕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雖然花蕾也不想小遠去做一個阿諛奉承,毫無原則的人,但是太死磕,太剛正的話容易早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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