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養了十幾年了


    做給侄女的衣服首飾比自己的親閨女還多,你讓這個親閨女能高興?


    至於她用自己的嫁妝貼補自己的兩個兄弟,每年拿兩千兩銀子給他們的事我就不說了,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銀子。


    不過我知道她的嫁妝貼補得差不多了,基本上都空了。別說我怎麽知道的,也是因為珍珠下小定那天,順嘴說起珍珠嫁妝的事情,她說漏嘴了。


    這都不說了,關鍵是瑾兒他娘把娘家所有的侄子侄女都帶到了侯府,給侯府帶來了不好的示範。


    下麵的幾個兒媳一個個的全學她的樣子,就連不在侯府的老三媳婦都讓娘家人把她們的孩子全部送到侯府來了,我也不能說什麽話。


    如果孩子懂事些不惹事,那也還好。前不久,老大靖遠媳婦娘家的孩子和老三媳婦娘家的孩子在族學裏還打起來了。


    一個砸到了腦袋,一個摔傷了腿,他們兩家大人自己不互相找原因,管教一下自己的孩子,卻一個個跑到我麵前來哭訴,我煩不勝煩,最後讓裴管家給了銀子付了醫藥費才了事。


    你說這叫什麽事,我侯府白給他們吃白給他們住,還吃住出仇來了,還欠他們了?我能不氣?


    可是都是兒媳家的娘家人,我說誰不好去?你說這是不是瑾兒他娘把她娘家孩子帶來才導致這樣的?


    自己身子骨弱,當不起侯府主母的事,管不了家不說。還惹來一堆麻煩,前兒還好意思來求情,讓韓老二家的孩子再回來,我不罵她罵誰?


    可是我罵了她也沒用,說要替靖陽給她休書,也隻是嚇嚇她而已。我能做嗎?不說我給了她休書,靖陽那小子回來找我拚命,看在瑾兒的麵上,我也不能這麽做啊,我總不能讓瑾兒被別人在背後說有個被休棄的娘吧。但是我也真是越想越窩氣啊。


    再說另一事,你說珍珠那親事,相看那天侯府都沒幾個人知道,帶去的婆子丫頭我都敲打過,可是沒三天瑾兒他小舅母就安排人手去了平陽侯府,她消息怎麽這麽靈通?


    還不是輕歌那丫頭回家去說的,也許輕歌丫頭也是無心,回家順嘴就說了,但這說明什麽,說明我們侯府沒有秘密。


    如果我把釀酒坊放在公中,她在回去順嘴一說,那兩個韓家兩兄弟一看又有利可圖了,再到瑾兒他娘那裏一哭訴,她手裏嫁妝又沒有了,腦子一發昏,是不是要動這個釀酒坊了?


    她用自己的嫁妝貼補娘家,我不管,她沒銀子給珍珠做嫁妝,沒關係,我來給,但是如果她拿侯府的銀子去貼補娘家的話,我就不答應了。2010


    韓家那麽多孩子,就是個無底洞,沒道理韓府的孫子孫女們的聘禮嫁妝也要讓我們侯府來出。”


    裴老夫人打開了話匣子,也沒把花蕾當外人,任是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可見最近她也氣到了。


    “瑾兒他娘不行,靖遠媳婦也不行,她身子骨倒是挺好,能做事,我吩咐的事情也能完成個六七成。


    但是我不可能事無巨細事事去提點她啊。她一遇到自己院裏的事,就變得鼠目寸光了,隻看得到自己眼前這塊地了。


    你看,幾個孩子被她教成什麽樣了,你說容瑜就比瑾兒小了不到半歲吧,課業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課業不好吧,那是腦子問題,也沒辦法,但如果你努努力,好好學身武藝,就算做不到他祖父,他爹那樣的吧?到時也能在上京城裏找個差不多的差事過日子吧?


    可是靖遠媳婦心疼,舍不得他吃苦受罪,任是不讓好好學,你看他現在文不成武不就的,以後也難啊。


    還有翡翠也是,和珍珠同歲的,容貌比不上就不說了,就她那個畏畏縮縮的樣子誰看了會喜歡,上次和珍珠一起相看的,對方沒看上,回來除了躲在屋裏哭了幾次,你看她還做了啥?


    幾個孩子的事情,我當初可是提點了她很久,她就是不領情,還以為我是故意磋磨她,磋磨幾個孩子。唉,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我這個婆母磋磨庶子兒媳了。


    目光這麽短淺的人隻看得到眼下的,現在當著家,你看,這侯府被她管成怎麽樣了?要不是我在後麵把著,這侯府就能翻了天去。


    釀酒坊的事再放到公中讓她管?就算她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啊。”裴老夫人長歎了一口氣。


    花蕾看了看裴老夫人,沒接話,不敢說,也不好說啊。


    裴老夫人喝了一口茶,自己又接上了口,“這兩個大的不行,老三夫妻都不在侯府,也不必說了。


    這老四媳婦看著還行,容玨,琳琅都被教養得也還行,但是我總不能越過大的幾房,把釀酒坊單獨放到她手裏吧?那不是給他們幾房故意製造矛盾啊。同理,老五老六兩個的媳婦我也就不去想了。”


    裴老夫人看了看花蕾,似乎下了決心似的說道,“所以這個釀酒坊我就放在瑾兒名下,他們幾個都不要管,我親自來管。如果到時我身體吃不住,蕾兒,就你來管。”


    “啊,我來管,這不行啊,裴祖母,不說我願不願意,就是願意,我也不會啊。”花蕾嚇了一跳。


    “沒什麽不行的。你在侯府雖然才住了這麽些時日,我也看出來了,你是個有成算的,人聰明,肯吃苦,心胸也坦蕩。


    不說百花莊上的事了,你總說自己是撿了漏才賺了銀子的。那看遠影莊,別人都扔在那裏好幾年了,一籌莫展,你接手才三個多月,就讓莊子大變樣了。”


    裴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盞,“所以,我說,蕾兒,你可以的。”


    “裴祖母,那莊子我還沒掙到銀子那,花下去的銀子都還沒回來。”花蕾誠實道。


    “我知道,但是等你的那些雞鴨鵝豬能出欄了,你就隻剩下數銀子的事情了。”裴老夫人笑了,“到時這個木盒子真的就裝不下了。”裴老夫人拍了拍桌子上的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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