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為了報復吧,所以我考上了b大。”羅希笑道:“我也改變了性格,大大咧咧,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的性子。改到後來我都分不清哪一個才是原本的我,也許這就是雙子座的人格分裂吧。也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初末。怎麽說呢……其實我早知道她喜歡的是你,因為我曾經一個不小心看過她的日記,裏麵滿滿都是流年哥哥這個名字。你也許不知道,很多時候,她都會偷偷地跟在你身後,或者站在離你不遠的地方,隻是那樣靜靜地看著你,嘴角就會流露出幸福的微笑。我時常覺得像她這樣的傻瓜世界上真的是絕無僅有,幸好上天眷顧,她一直喜歡的流年哥哥也是喜歡她的,不像我。”


    說到這裏,羅希冷笑了一下,仿佛是對自己的自嘲。


    但是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望著流年,道:“所以我希望她能比我幸福,看見她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像替我完成了一直心繫的願望一樣,你能答應我的對不對?”


    ……


    流年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他雖然同情羅希,但在她說那些話的時候,他想得更多的是初末,所以當羅希再一次問他的時候,他終於點頭答應。


    而羅希,也露出了一抹放心的微笑。


    我們都忘記了世界上有種友誼,它跟愛情一樣,偉大到看見對方幸福愉快,自己也愉快幸福。


    幾乎是在流年出去的後一秒,初末就感覺到自己越來越不對勁,等到流年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鍾之後,那種深入黑暗的痛終於襲擊了她。


    最近總是這樣,頭莫名其妙地疼得厲害。早些時候隻是隱隱的疼,她並未放在心上。可是後來的疼痛越來越強烈,她才隱隱地感覺有些不對。上次趁流年不在的時候,她有偷偷讓翅膀幫她在網上查過,什麽病她不懂,隻知道是後腦勺那個球球惹的禍。


    她不敢在流年麵前有任何表現,不想讓他擔心,所以總是忍著。


    好在每次頭疼的時候都是晚上,可今天不知為什麽,居然一大清早就隱隱的痛,而現在腦袋就跟要爆炸了一般。


    她緩緩地蹲在了沙發旁邊,抱膝縮成一團,一張臉因為疼痛扭曲的泛白。


    明明房間開著暖氣,她額頭上卻冒出了冷汗。


    可就在這樣難以忍受疼痛的情況下,初末還是留意著外麵的動靜,生怕流年忽然回來看見她這副樣子。


    她不斷地在心裏禱告,希望流年不要在這個時候回來,不然就算假裝的再好都會露餡。可當一雙手,輕輕地將她小身子抱進懷裏的時候,她幾乎嚇得連痛都忘記了。


    在餘教授跟他說了那些話之後,心細的流年怎麽可能沒有準備?


    如果每次他在家裏都看不見她犯病的話,那麽不是她隱瞞的好就是他離開之後她才會表現出來。


    所以他回來的時候,可以放低了聲音,然後將她疼痛的過程一覽眼底。


    流年雖然是學醫的,但卻不能感同身受初末身上的痛,對於這樣的痛他更沒有辦法,隻能輕輕地擁著她。


    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將她身體上所有的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不那麽矯情地說自己有多愛她,隻是她承受的苦太多了,他不希望在她如此脆弱的時候還要被這樣折磨。


    初末垂著眼斂沒說話,隻是緊緊地咬著雙唇,長長的睫毛上有淚水沾染。


    就算再疼她都沒有哭,可在流年懷裏的時候,她的眼睛卻濕潤了。


    她怎麽會忘記了,那麽聰明的流年哥哥,怎麽會輕易被她騙過去?


    她隻是恨自己不爭取,為什麽會把眼睛弄瞎掉,如果不瞎掉的話,她就能看見流年哥哥現在的表情,就能看著他的眼睛告訴她,她不痛,真的!隻要流年哥哥一直陪在她身邊,多大的痛都會被掩蓋,多疼的痛她都能忍受過去。


    直到一滴淚落在她的額頭,初末身子一顫,猛地抬頭,“流年哥哥……你哭了?”她著急的想要摸索他的臉:“你別哭,流年哥哥,我不痛了,真的不痛了,你別哭好不好?”


    流年握著她的手,悶聲道:“我沒事,別管我。”


    然後想要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她卻不依,她晃著自己的腦袋,道:“我真的不痛了,它隻是偶爾痛一下,很快就不痛了,你看,我晃腦袋都沒事,流年哥哥……”


    “嗯。”流年沉沉地應了一聲。?


    ☆、第66頁


    ?  初末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將他濕潤的眼淚抹去,“流年哥哥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神,每次頭疼的時候想到你,我就有忍下去的理由。你別怪我沒有告訴你好不好……我隻是不想你擔心……你一定不知道,現在的每一天對於我來說有多幸福,我不想失去……我寧願用這樣的痛去換……真的,我是心甘情願的。”


    流年看著眼前那張蒼白的小臉,一種從未有過的清冷在他心尖泛起,他望著她看不見的眸堅定地說:“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和你的眼睛。”


    89.戒指先幫你帶上,欠你的婚禮等你眼睛好了我們補上。


    初末睡了一個晚上,狀態比之前好多了,睜開眼睛的時候,依舊是什麽都看不清,但卻能明確的感受出房間裏不一樣的氣息,她試著叫了一聲:“是小希嗎?”


    “你醒啦。愛睍蓴璩”羅希的聲音比她的笑聲還要燦爛,還是那樣每天都沒心沒肺的樣子:“瞧你睡了這麽久,我還以為你就這麽睡了過去不會醒來呢!”


    “……”初末翻了個白眼,“這麽久沒來看我,一來就是詛咒我的嗎?”


    羅希笑嘻嘻地說:“當然不是了。我是給你帶禮物來了。”


    說完,初末就聽見一陣窸窣的聲音,然後手上就被放了兩枚圈圈燁。


    她摸了摸,有些不能肯定的問:“是戒指?”


    “對啦!”羅希說,“送給你和男神的禮物,你們結婚的時候要戴我送的戒指哦!”


    初末吸吸鼻子,將戒指遞了出去,搖頭:“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誣”


    “哪有太貴重啊,你就幾個錢而已。”羅希說,“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送你禮物了哦,所以你好好收著。”怕她不相信,她多加了一句:“真的,不貴的!”


    “最後一次送我禮物?什麽意思呢?小希你要去哪裏嗎?”


    “咳咳!沒有沒有……就是你跟男神結婚之前最後一次送啦。而且,你忘記了麽?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環遊世界,萬一我環遊世界去了錯過了你們的婚禮就來不及了,所以提前送嘛!”羅希輕咳了一聲,如果初末看得見的話,會看出她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白中泛紫。眼看初末欲言又止很糾結的模樣,羅希說:“你一定要收著啊,不然我就白買了。”


    初末說,“為什麽白買啊,你可以自己留著啊,而且……誰說我跟流年哥哥……會結婚了。”


    “我說的啊!”羅希這口氣裏有種我說了算的霸氣,她說:“我有種直覺,你們一定會在一起天長地久的!”


    初末失笑:“你又來了。”


    羅希一向以“直覺準”自居,最神奇的是每次都準得離奇。


    “借你吉言。”初末說,“我收下可以,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什麽時候才能正正經經地談一次戀愛?”


    羅希說:“我怎麽沒正經啊,我每次都正經的好不好?就像我前一次談的,那人居然嫌棄我家裏太有錢會給他帶來壓力,還說沒見過家裏有錢還長得漂亮的,你說說,家裏有錢還長得漂亮是我的錯嗎?”


    初末笑得好無奈,“不是你的錯。但是你要是總送別人這麽貴重的禮物,別人真的會壓力好大。”


    羅希撇撇嘴巴,說:“才沒有,我隻送你好不好,換成別人我才不送,我羅希這輩子最好的朋友隻有楊初末一個人,所以我會對你很好很好滴!”


    那天羅希跟初末聊了很多,多到初末從沒覺得羅希怎麽能有這麽多話。


    最後羅希說初末你能不能幫我紮個馬尾,因為我待會兒要去見一個我喜歡了很久的人。


    初末說小希你有喜歡很久的人為什麽從來沒告訴過我?


    羅希笑得神神秘秘的,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就告訴你啊……兩個人就像很久以前在寢室裏那樣,每次羅希要出去約會的時候都會讓初末幫她打扮打扮,那時候的羅希是個男生一樣的短頭,還真打扮不起來。


    現在,就在梳妝檯前,初末梳著她到齊肩的長髮的時候,感嘆道:“我一直覺得如果一個女生肯留長髮的話,代表她想有喜歡的人了。因為想在喜歡的人麵前漂漂亮亮的……小希,雖然我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但是我會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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