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走上來一人抱拳道:“各位長官,‘銀月角’的盜匪作亂,讓各位受擾了,卑職魯莫,是這裏的治安官。”


    東閭郗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魯莫道:“那‘銀月角’的盜匪可惡,每年都跑到邊境的鎮上騷擾劫掠,這才剛剛到春季,按理盜匪不會出動,下官一時不察,沒料到他們竟又來騷擾了。”


    東閭郗皺眉道:“就這幾個盜匪,又能鬧出什麽事?”


    他如此一說,耿驍義頓時一驚,叫道:“糟了,隻怕是盜岐的同黨,故意來幹擾我們,好讓盜岐逃跑。”


    耿氏眾人匆匆與東閭郗等人道了別,向鎮外追去,公輸初音也一同跟上,追到鎮外,便見遠處的曠野中數人數騎正策馬疾馳,眾人立刻趕馬追去。


    那數人察覺後麵有人追趕,疾行得更快,眾人緊追不舍,不一會便追近了許多。


    前麵奔逃的有四人,見眾人追近,不由撒馬狂奔,這一日一直追到落日時分,前麵奔逃的那四騎漸漸已經疲憊,開始慢了下來。


    耿氏眾人胯下坐騎都是駿馬,耐力比那四騎顯然要好上許多,一直策馬追趕了幾乎兩個時辰,終於趕上了那四人。


    耿驍英取下弓箭射倒一人,餘下三人大驚,更是慌亂不已。


    眾人迅速圍了上去,不過片刻的時間,便已將三人擒獲,可這四人中,卻無一人是那畫像上盜岐的模樣。


    眾人全部都怒火衝天,耿驍英更是暴怒,喝道:“你們是什麽人?跑什麽跑?害得老子白追了一天。”


    那三人趕忙跪下祈求饒命,其中一人道:“各位軍爺,我們是‘銀月角’的人。”


    耿驍英已被怒氣衝昏了頭,拔劍便要砍了三人,那人嚇得趕緊道:“軍爺,別殺我們,您想知道什麽,我們全都說。”


    耿驍義這時攔住耿驍英,向那人道:“你們是不是盜岐的同黨?”


    那人低著頭不敢抬眼,口中道:“軍爺,您說的盜岐是哪個?”


    耿驍義麵色不豫,繼續道:“那你們跑什麽?為什麽要放火燒鎮?”


    那人結結巴巴道:“我們是見軍爺來了,害怕被抓住,所以放火燒房子,將鎮上攪得亂一點,好趁機逃跑。”


    耿驍英早已怒氣升騰,白追了這麽久,那盜岐又不知會跑到哪裏去了,這時提起劍喝罵道:“老子可沒這麽好耐性聽你廢話。”


    他臉露殺機,轉頭向耿驍義道:“這幾個廢物看起來也沒什麽用,把他們都剁了扔到河裏喂王八。”


    幾個盜匪嚇得趕緊直磕頭,那人口中連連求饒道:“軍爺饒命!軍爺饒命!我說我說,不是我們想放火燒鎮的,是那盜岐讓我們幹的。”


    耿氏眾人原本失望至極,這時聽他這麽一說,精神大振,耿驍英喝道:“你這賊孫子,差點被你誆騙過去了,你們果然和那盜岐是一夥的,他人在哪裏?”


    那人這時也咬牙恨恨地道:“這盜岐當真狡猾得很,他讓我們放火燒鎮,擾亂各位軍爺的注意力,又讓我們騎馬先跑,自己卻偷偷一個人往另一邊跑了,原來隻是拿我們當誘餌,若不是我們大王吩咐了,我們可不會任由他擺布。”


    耿驍義這時道:“你們大王?我隻聽說盜岐一向獨來獨往,怎麽會跟你們扯上幹係?”


    那人道:“這位軍爺您有所不知,這盜岐與我們大王一直就有所往來,聽說這次他做了一筆大買賣,要與我們大王交易,所以我們大王吩咐我們,讓我們保證他的安全,其實我們都是大王安排在鎮上的眼線。”


    耿驍英可耐不住性子聽得這些,這時喝道:“少廢話,那盜岐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那人趕緊道:“他應是跑往‘雙棲鎮’去了。”


    耿驍英喝道:“快給我們帶路。”


    那人戰戰兢兢道:“此去‘雙棲鎮’,路途也不好走,隻怕要個三四天才能到。”


    耿驍英道:“你帶路便是。”


    那人哆哆嗦嗦爬上馬,耿驍英和耿紀雲各騎著乘馬一左一右將那人夾在中間,一行人往西北的方向行去。


    那人名叫馬三胡,是“銀月角”的一名盜匪,“銀月角”位於古琉山間,又與東虞聯合王國、盧宛國和緬耐國三國的邊境交界,被河流和崇山峻嶺分割成一個三角地帶。


    “銀月角”裏聚集了一夥匪盜,首領叫熊铖,他們常常劫掠邊境,搶奪財物。


    這熊铖頗有些頭腦,他將各國搶來的財物與別國的權貴和富商做起了生意,累積了不少財富,漸漸地,盜匪越聚越多。


    因為地處偏遠,交通閉塞,各國也不願大動幹戈,那熊铖漸漸坐大,甚至狂妄地自稱為“銀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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