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麵色嚴肅的幫她小心塗藥,生怕出了一點差錯,藥膏有點冰涼,李小酒忍不住嘶了一聲,她懷裏抱著個枕頭,偏著頭看林安歌:“你輕點,我疼。”


    林安歌彎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想要離開,又捨不得,退回去輕輕咬了她一下:“忍一下,我們明天就去看醫生。”


    “不需要的,塗了藥就好,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小酒剛剛才被他吻得嘴唇粉紅,這會兒心情極好,身上的疼痛也算不得什麽了,她的腿忍不住向上翹起來,想要去踢林安歌,結果被他一下子就按回去。


    林安歌塗得仔細,角角落落都沒放棄,生怕她留下什麽疤痕會不開心。等到處理完這些,時間已經很晚了,李小酒臥室裏的床是雙人的,她平日裏很喜歡在床上打滾,所以買了這種比較方便,倒是沒想到,現在就用到了,她默默的往旁邊挪了挪,意思很明顯。


    “小心別亂動,當心藥沾到衣服上。”林安歌也顧不得自己長途奔波還沒洗澡,他順勢躺在李小酒空出來的那一塊地方上,手依舊在她後背,剛才為了塗藥,李小酒的衣服被掀起來一塊兒,現在還不能放下去,林安歌怕她冷,一直在用手掌心為她輕輕摩擦生熱。


    李小酒動了動,將腦袋放在林安歌胸膛上,他家裏就有足夠的健身設備,一直都是常年鍛鍊的,李小酒躺在他胸膛上,就覺得硬邦邦的,她放開被子,往他胸口戳了幾下,像是在點兵點將似的:“躺在上麵不舒服。”


    林安歌一手撫著李小酒後背,一手握著她另一側的腰,單手就將她拎到了自己身上,讓她這麽趴著,兩個人的唇,離得太近,不接吻,都是對時機的浪費。


    李小酒親著林安歌的唇,不想說話,就這麽在他懷裏,感受他的溫度,是她從那晚之後,就一直想做的事情,沒想到一個耽誤,就到了現在。


    然後她的手,就非常不老實的一路往下,剛才就看到了,他的生理反應,似乎越來越嚴重,沒有要消退的趨勢。


    林安歌在她更加過分之前握住她的手,捏在掌心把玩:“先別,小酒兒,現在碰了不該碰的,你以後就再也不能擺脫我了,我們先說清楚,恩?”


    “我不,”李小酒搖搖頭,甩開了他,很快就探到那裏,然後故意撩撥他,時不時碰一下,又不敢真的握著幹點什麽,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當然也會害羞啊,“你現在說。”


    現在還能說些什麽?林安歌倒吸一口冷氣,難耐的感覺早就通過神經末梢傳到大腦,他已經連基本的思考技能都沒了,李小酒對他而言,就是沾上了就再也戒不掉的毒,她一碰,他就要全線崩潰。


    林安歌咬了李小酒的唇,然後也顧不上她身上的藥還沒幹透,幫她把衣服拉了下來,他不能再碰她了。


    “公司有點事,我出國一趟,剛剛才回來,小酒兒,我們……在一起吧。”


    李小酒點點頭,蹭著他胸口磨磨蹭蹭的:“恩,以後都隻有我們。”


    她說完這句,手上故意用了力氣,像是在懲罰什麽似的:“我發了那麽多消息給你,你都不理我,林安歌,下次不許再有這種情況出現。”


    她沒有問他為什麽不理他,做出以後要一直在一起的決定,對他們而言,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所以她不想刻意去揭開他這一周的傷疤,但是以後,她再也不想體會這種感覺了,等待一個人的時間,真的很難熬。


    林安歌麵上神色變了幾遍,太陽穴都因為隱忍跳了好多下,再也忍不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他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緊緊抵著她,讓她感受他現在的難耐:“別玩火了,我難受。”


    他嗓音喑啞,埋首在她脖頸間,努力用她的氣息,來平穩越來越不穩的呼吸,卻不知道,他是在飲鴆止渴,適得其反。


    ☆、第三十六章


    李小酒身上隻有單薄的衣服,兩個人這麽貼著,她甚至能感受到某處的形狀,李小酒握了握拳頭,攥緊了一旁的被單,床單被她揪出一個漩渦來。


    林安歌到底是沒敢現在就做出些什麽來,他壓在李小酒身上,兩個人柔軟和堅硬的地方完美契合,他狠狠的撞了她一下,然後又伏在她身上不動,兩個人剛剛在一起,他不能這麽魯莽的就要了她。


    盡管……他非常想。


    不過,雖然不做什麽,但是林安歌卻沒閑著,他吻在李小酒耳垂上,含著她輕輕嗬氣,一遍又一遍的,似吻似啃咬:“想要你,好想。”


    其實,也就隻是差了一步罷了,事畢,林安歌躺在床上,光著上半身,讓李小酒躺在他懷裏,然後捏著她手指把玩,剛才就是這雙白皙小手,帶著他上了天,他不想讓她去洗掉,從旁邊拿了濕巾幫她慢慢擦拭,玩味似的,就是不弄幹淨。


    李小酒臉上一片嫣紅,身後就是他砰砰砰有力的心跳,隻隔著她的衣服,兩個人幾乎肌膚相觸,手指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和黏膩,像是在她指尖塗上了朝天椒,火辣辣的,不敢動。


    明明剛剛他才在她手上……,但是現在,李小酒又感受到了他毫不掩飾的“想要”,李小酒背對著林安歌,心跳還有點快,手其實也還是顫抖的,兩個人說到底,也不過是剛剛才在一起,他們這個進展,算是很快了吧。


    林安歌好不容易才大發善心,幫她把手指頭清理幹淨,接著就將她的手拉過去,一根一根手指頭,吻了個遍,李小酒頓時覺得,指尖上帶上了別樣的黏膩。


    “髒的,不要。”李小酒開口,語氣溫軟,與她平日裏的冷清差了十萬八千裏。


    這是在嫌棄誰?林安歌握著她的手,然後將人緊緊抱著,下半身也避無可避的又嵌在她身後,像是隨時都能要了她似的:“不髒,說不定以後還要親親呢。”


    一語雙關,林安歌含含糊糊的,又調戲了李小酒一把,李小酒覺得自己太被動,但是現在的處境,她明顯不占上風,她轉了個身,正麵抱著林安歌,親熱完了,就該算帳了:“我發了微信消息給你,你都沒回復。”


    “對不起,沒看微信,這幾天有點忙。”其實何止是有點忙,他每天除了忙工作,就是在醫院裏,打點滴喝藥,還要抽空去弄胳膊上的紋身,那個與她相關的痕跡,他想要一直都留著,這一周,他每天也就能睡兩三個小時,其餘的時候,都忙的頭不點地,而那兩三個小時,毫無疑問的,他腦子裏全部都隻有一個女人。


    林安歌不想讓她太擔心,所以沒有細說。


    他光著上半身,抱著李小酒,給她看那個紋身,男人的左臂健壯有力,小臂那裏,一個淡青色的“李”字,讓李小酒濕了眼眶:“做這個疼不疼啊?”


    “不疼,小酒兒,”林安歌吻著她的眼淚,不敢再看李小酒的臉,兩個人要是再這麽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麽來,他想要起身,“我坐飛機回來,澡都沒洗,滿身臭汗,你先睡著,我去樓下車裏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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