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不錯,嗬嗬。知道那幾家雜誌被收購後改成了什麽嗎?《讀者文摘》《童話故事》和《考試指南》,淩子墨絕對是故意整那些記者編輯的。”最後一句話特意壓低了聲音。


    “你得罪光了今天在場的所有老闆也不要得罪淩子墨。他會讓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說那麽多也沒用,簡而言之一句話反正淩少就是有錢人中的有錢人,金字塔的頂端的那種。”


    “淩少很少參加娛樂圈的活動,也沒見他跟何老有什麽交情呀。”


    “忘了我們現在是在哪裏了呀?m&e不就是淩氏旗下的。”


    而那個正被傳說中的淩子墨此時在眾人簇擁下走進了大廳。


    何老上前熱情的伸出了雙手,“淩少,真是稀客,蓬蓽生輝呀!”


    淩子墨嘴角微露一抹淡笑,“何老,既然到了m&e,我也要略盡地主之誼,今天酒店的費用就算我帳上。”


    “淩少,那怎麽好意思……”


    淩子墨無視何鼎文的一臉意外,眼神輕掃身後的榮軒。


    “何老六十大壽,匆忙之間也沒準備什麽禮物,小東西略表心意。”


    一支清幹隆禦製料胎畫琺瑯一路榮華鼻煙壺,隻能在拍賣場上看到的東西,估價18到25萬美元。隻有寸餘大小的鼻煙壺上精緻的繪著一對憩息池塘中的白鷺,池塘四周的荷花正含苞待放。


    何鼎文驚訝的接過榮軒手上的鼻煙壺,“淩賢侄,出手如此之重,何某受之有愧呀。”何鼎文沒多少愛好,但漂白了這麽多年,最附庸風雅的就是把玩古董。當然深知這個鼻煙壺的價值。今日的麵子算是拿了個十足十,不禁飄然自得起來,稱呼也從淩少轉為淩賢侄,如果能跟淩子墨搞好關係,對何氏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這種古董本身也不適合我們後輩,在我手裏實屬浪費,何老六十大壽,我也隻是借花獻佛。小玩物,何老無須客氣。”


    淩子墨跟圈內的各大佬並沒有特別私交,基本上像這種豪門巨賈出身,有自己一套龐大的產業版圖,一般看不上娛樂圈的那麽一些小錢。今天竟然會出席何鼎文的生日宴確實令人意外。場內無數雙美麗勾魂的眼睛都或矜持或妖媚或羞怯的粘著淩子墨,而那些眼神的深處散發的都是同一種粉紅色信息。


    這樣一場由珠光寶氣,華服美色堆積的奢華宴會,有著著世人最為羨慕的一切,美色、權利和財富……


    “高先生,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今晚美麗的舞伴跳支舞呢?”


    英俊挺拔的淩子墨站在曾號稱圈內第一美男的高希文身邊竟也毫不遜色,難分軒輊。同樣的風度翩翩儀表不凡,同樣的冷峻內斂,區別或許隻在於高希文是外冷內熱,而淩子墨即使笑容滿麵也依然散發著滲人的寒意。


    高希文隻是淡漠的看了眼這位引起宴會震動的大人物,側頭無聲詢問從容。換來從容嫣然一笑;“希文,折騰這麽久,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會吧。”


    五彩水晶大吊燈煥發出光彩奪目的色澤,華彩絢爛的舞池,風度翩翩的淩子墨和從容郎才女貌,一對璧人,紅色裙擺在每一個音符之間滑出一幕幕靈動的旋轉……這一幕不亞於電影裏任何一場浪漫的橋段。


    從容無疑是令人妒忌的,不僅有高希文作為護花使者一直傍其左右,而且還能第一個贏得淩子墨的關注。其實現場比她年輕甚至比她漂亮也並非沒有,當然這種想法大部分也隻是心裏想想而已,畢竟從容的地位和名氣擺在那裏。麵上所有人都擺出了一臉欣賞和艷羨的表情注視著場中的淩子墨和從容。而別人的目光對於永遠生活在被人關註裏的從容和淩子墨而言那是猶如空氣一般,早已不能引起他們任何的不安或者激動,隻要一站上舞台就隻需要盡情表演,在熒幕前在目光中。


    “淩少會出席娛樂圈這種小活動,真是令人意外呢。”


    “哦,從容小姐不希望在這裏看到我。”


    “怎麽會,淩少大駕光臨,何老可很是高興呀,而廳裏這些美女們更是興奮呢。如今可都個個很是嫉妒的瞪著我呢!”


    “哦,是嗎?瞪著我的男士也不在少數。


    “如果淩少待會看上哪位美女,我可以代為引薦。”


    “真是多謝從容小姐的美意。”


    兩人的臉上都是社交禮儀最無懈可擊的微笑,但是如果你你很仔細的觀察他們的眼睛,你會發現那裏毫無溫度可言。


    …………


    “你並不熱衷這些娛樂圈的宴會,跟何鼎文也沒什麽私交,何必一反常態的出席。”


    “嗬嗬,跟我裝傻呢,你會不知道我的目的。”


    “淩子墨……”


    “高希文麵子夠大,不過確實不容小覷,值得我砸下200萬的見麵禮


    “確實,能讓你去跟何鼎文賠笑應酬,這值得何止區區200萬。”


    “不知道你準備怎麽介紹我呢?”


    “哦,你希望我怎麽介紹呢?或者我應該問,有沒有必要介紹你呢?”


    淩子墨的眼神驀的一淩,扣在從容腰間的手一緊,麵上卻是依舊的笑意融融,“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木蘭是準備長線作戰了,先劇透的是人物眾多,關係複雜,時間跨度也不小……


    眾位親們,跳進來了就跟著木蘭在坑裏慢慢蹲著,看木蘭一點點填坑。板磚呀鮮花呀都是多多益善的說,木蘭戴著頭盔拿著花籃接著。


    何鼎文的生日宴2


    “淩先生,能把從容還給我了嗎?”高希文淡然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一首華爾茲已經結束,舞池裏人們都已離開,唯獨淩子墨和從容卻還保持著華爾茲的親密姿勢相互凝視,外人看上去真是旁若無人,曖昧非常呀。


    還?淩子墨的眼神裏剎那有波濤淩聚,眼神一眯一睜之後便歸於平和,勾起一抹冷淡淺笑,“久聞高先生和從容交情匪淺,看來傳聞非虛。”語氣平淡無波,手卻依舊不動分毫的環在從容的腰上。


    “我們的交情隻會遠勝於任何報導,大家盡情發揮任何的想像力都不為過。但是淩先生,現在是否可以將從容還給我了?”高希文的聲音不會比淩子墨多一絲皺褶。


    “不知你們如此深厚的交情有沒有包括向你介紹我和她的關係?”


    還未等高希文回應,從容已經開口,“我不想明天在上了娛樂版後還要上財經版。……淩少,今天我是希文的parner。”說完便不著痕跡的退出他的手,並自然的挽起高希文的胳膊,“今天來了不少圈內大佬,如果淩少有興趣投資娛樂事業,不凡認識一下。我們先失陪了。”


    紅色的絲質裙擺勾起搖曳的弧度翩然而去,那耀眼的大紅蓋過了淩子墨眼底隱約的一簇火焰。


    “前兩天跟你說的那部片考慮的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你知道我英文並不好,也無意進軍美國。”邊回答邊跟擦肩而過的賓客微笑示意。


    “這次雖然是好萊塢投資,但選的是中國題材,語言方麵不用擔心。當時看劇本的時候就想到了你。”


    “怎麽,在你眼中我看起來那麽像老佛爺嗎?”從容笑道,“那我研究下劇本吧。”


    “你不演,這個戲我也不接的。”


    從容以一副看小孩子耍無賴的眼神盯著高希文,“這幾年你是怎麽在圈裏混的,還是這麽我行我素,真替陳戈辛苦,一定老幫你擦屁股善後。”


    “你也沒比我圓滑多少!”高希文頗不贊同的輕拍了下她的頭,“這幾年推掉了多少經紀公司拋來的橄欖枝,沒少得罪人,以後小心別人使絆。”


    “知道啦,你呀就光會教訓我。”


    “我願意出聲教訓的也就你一個,不應該感到榮幸嗎?”


    “彼此彼此,敢這樣開口教訓我的也就你一個,你更應該榮幸一下。”


    “就會跟我耍嘴皮子,這麽多年一點都沒變。”


    “你卻變了。”從容哀怨的一頓,“變的更帥了,哈哈。”笑聲清脆無比。


    高希文無奈看著她張揚的笑,眼裏是不易察覺的縱容,“真拿你沒辦法。可以笑的再張狂點,讓明天的頭版多幾張聳動的照片。”一邊側身微微擋住別人的視線。


    漸漸收斂起自己的笑意,從容垂眉低語:“謝謝你什麽也沒問。”


    兩人已走到中庭,巨大的落地門窗隔開了大廳內的浮華喧囂。晚風微涼,月色如水傾瀉。m&e的設計十分周到細緻,到處都是裝飾精緻可供休憩的長椅迴廊,綠蘿花叢中還有一架藤木鞦韆,在風中微微晃動。


    “我從不問我知道的,也不會問我不想知道的。”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從容身上,“淩子墨不是易予之輩……”


    從容回他淡然一笑,“我並不想得到什麽,所以也不怕失去什麽!”無波無浪的一句話,卻讓高希文莫名的覺得心疼。


    “從容……!”


    “終於找到你們了!”一聲接近哀嚎的聲音嚷道,“我說大哥大姐,你們就不能安分點的待在會場裏嗎?”


    “你的管家公來了。”從容捅了捅高希文的胳膊,幸災樂禍看著走到眼前的陳戈。


    高希文知道從容不想多聊淩子墨的話題,不過,他也沒準備聽陳戈任何的嘮叨,方法其實很簡單,“陳戈,正準備找你,盡快拿一份《慈禧傳》的劇本給芯姐。”


    “怎麽,從容答應接了?”


    “先看過劇本再說。陳戈,劇本直接給我好了,芯姐最近害喜的厲害,再讓她那麽操勞,姐夫不會放過我的。”


    高希文皺了皺眉,“芯姐接下來會越來越不方便了,怎麽也不多找兩個助理?”


    “已經在物色的,你知道我不管這些事情的。”


    三人再回到大廳的時候,正趕上何鼎文上台致詞,少不了冠冕堂皇的客套,來賓都很捧場的傾聽著各種場麵話。高希文不著痕跡的環顧了一圈會場,陳戈很瞭然的在一旁開腔,“淩子墨已經走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高希文和從容聽到。“不過那個amay和陳曼萍正朝我們走過來。”


    高希文和從容的神色未變,高希文依舊是一臉酷酷的表情,而從容隻是讓自己嘴角上揚的幅度更職業化。作為何氏經紀部的總監,amay是何氏的實權人物之一,而一身華麗紫裙的陳曼萍則是眾所周知的何氏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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