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很快調整過來,加快腳步走過去,恭敬客氣的喊道:“於部長你好!”


    於清波臉上此刻已經都是溫和笑容,專門打量了蘇凡兩眼,又笑著看向汪海亮說道:“汪書記有蘇凡這個秘書,真是非常幸運。”


    蘇凡心中咯噔一下,於清波話裏有話,是在挑唆,沒有領導哪裏有自己呢?就連忙說道:“於部長,是我幸運有汪書記這樣的領導。”


    於清波望著反應迅速的蘇凡,又微笑看向汪海亮,“蘇凡這小子反應真快。”


    汪海亮同樣知道於清波在挑唆兩個人的關係,可也不能拆穿,就笑著點點頭說道:“蘇凡的確很優秀。”


    蘇凡已經趁機轉身做了個虛請手勢後,加快腳步朝著汪海亮辦公室走去,幫助兩個人打開門。


    汪海亮陪在於清波身邊,始終保持溫和笑容。


    於清波卻是眉頭皺了幾下,明顯帶著濃烈的沉思。


    蘇凡等兩個人進入辦公室後,立即幫助於清波倒茶水。


    汪海亮則趁機對於清波說道:“於部長親自來宣布命令,辛苦您了,非常感謝。”


    於清波對於汪海亮轉移話題顯得很平靜,“汪市長這次提拔,也是雲山市的一次重要工作,所以我必須親自到場。”


    “感謝組織。”


    汪海亮巧妙的感激道。


    於清波對汪海亮的感謝微微頷首,可他的目光卻看向忙碌倒水的蘇凡,注意力都在蘇凡的身上。


    蘇凡則是很淡定自若,始終保持著冷靜,思考於清波的目的。


    想到自己一次次得罪於清波,對方肯定是恨之入骨。


    倒完水之後,蘇凡已經很懂事的走向門口,準備離開。


    於清波卻突然對汪海亮問道:“汪書記,我能和蘇凡說兩句話嗎?”


    汪海亮自然無法阻攔,笑著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蘇凡停下腳步,現在心中更加忐忑,擔心於清波撕破臉。


    就算是自己不怕於清波,可老板畢竟還在這裏,不能讓老板為難。


    於清波笑著看向蘇凡問道:“想不想到省委組織部工作?”


    到省委組織部工作?


    蘇凡和汪海亮都很意外的互看一眼,沒有想到汪海亮竟會公然挖牆腳。


    蘇凡反應很快,立即笑著回應道:“我剛剛給汪書記當秘書,還沒有適應過來,要學習的還很多。”


    汪海亮對蘇凡的回答很滿意,看向於清波沒說話。


    於清波就像是沒聽出拒絕,繼續笑著對蘇凡說道:“我真的很欣賞你,希望你到省委組織部工作。”


    還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我的秘書馬上就要到下麵任職,覺得你非常適合擔任我的秘書。”


    說到這裏,還看向汪海亮,臉上都是微笑,仿佛就是在詢問汪海亮能否忍痛割愛。


    汪海亮自然不想讓蘇凡去,就隻能是選擇沉默的看向蘇凡。


    蘇凡則是很冷靜,對清波再次笑著回應道:“謝謝於部長的欣賞,我現在更想在雲山市做出成績回報家鄉。”


    於清波被蘇凡拒絕,倒也沒有生氣,而是聲音很平和的說道:“回報家鄉的方法有很多,而且你站的層次越高,將來可以回報家鄉的越多。”


    他就仿佛是想讓蘇凡聽從勸告一樣,對汪海亮笑著說道:“汪市長應該很清楚,層次越高,可掌握的資源也越多吧?”


    汪海亮對於清波如此公然撬牆角也沒想到,如今又變相的逼迫自己表態,也無法回避,隻能是硬著頭皮點頭回應道:“是的,層次越高,掌握的資源也越多。”


    於清波微微頷首,繼續勸道:“蘇凡,你如果真的想回報家鄉,就和我去省委組織部,肯定有好處。”


    蘇凡大腦高速運轉,思考於清波是不是想要打擊報複?


    若不是為了打擊報複,怎麽可能會讓自己去省委組織部?


    於清波恐怕最恨的人就是自己,明白這個道理的蘇凡繼續說道:“於部長的好意讓我很感動,可我現在真的很想留在雲山市。”


    於清波被一再拒絕,感覺沒麵子,可還是控製怒火的笑著看向汪海亮說道:“汪書記,看來你很有魅力,蘇凡對你如此死心塌地。”


    汪海亮知道這是對自己表達不滿,就對於清波說道:“年輕人有自己的追求和想法,我們沒法決定。”


    巧妙的一句話幫助蘇凡開脫。


    蘇凡趁機又對於清波說道:“於部長,我無論是工作能力和經驗,都還有很大差距,更希望能夠和汪市長多學習。”


    “和我在一起,難道就不能學習了嗎?是不是我的能力不如你們汪市長?”


    於清波仿佛是挑理了,聲音有些微微嚴肅的詢問蘇凡。


    蘇凡沒想到於清波竟然會如此挑理,臉色唰的一下變化。


    汪海亮也是臉色微微變化,同樣沒有想到於清波已經被拒絕的發怒了。


    於清波看到兩個人有些害怕,就麵色變得更嚴肅,對蘇凡說道:“看來我和你們汪市長差距很大,所以你對我不認可啊!”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搖頭歎息,仿佛在自責自己的能力不行。


    汪海亮看出這是生氣,擔心撕破臉,就連忙對於清波說道:“於部長說笑了,我的能力沒法跟你相比。”


    “蘇凡更想和你多學習,這不就說明我的能力不行嗎?”


    於清波故意一再提及,仿佛就是在自我批評,這也讓汪海亮和蘇凡變得有些為難。


    蘇凡現在越發覺得於清波似乎對自己用意不純,就對於清波又說道:“於部長,我跟您肯定可以學到的更多,不過您屬於身處高位,而我現在更需要學的是打基礎的能力。”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我的最初學習非常重要。”蘇凡故意語氣嚴肅的說道。


    “我覺得你現在的能力已經很不錯,應該有更高層次的鍛煉才行,你若是去省委組織部給我當秘書,同時我也可以給你下一個副處長的位置。”


    於清波又給蘇凡拋出難以拒絕的誘惑,仿佛就在等蘇凡答應。


    蘇凡和汪海亮的臉上表情也變得更加嚴肅凝重,於清波難道是鐵的心要蘇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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