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海,你在幹什麽?”汪海亮冷聲詢問。


    曹興海都要嚇死了,偷聽被發現了,這可怎麽辦?


    汪海亮不給曹興海反駁的機會,繼續說道:“我讓你整理工作和蘇凡交接,你怎麽偷著跑來偷聽了?”


    “我,我……”


    曹興海有些語滯,不知道該怎麽回應,臉上都是緊張和慌亂之色。


    汪海亮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到底要幹什麽?”


    曹興海更加慌亂,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可現在已經慌得一比。


    “汪書記,要不我去和曹秘書把工作盡快交接了吧?”蘇凡趁機說道。


    “也好!”汪海亮點頭,冷著臉,滿是不耐煩的說道:“工作交接的詳細一些,免得後麵工作出了問題。”


    “好的汪書記。”蘇凡答應,顯得非常認真。


    曹興海心中卻是苦澀沉悶,就像是有打翻的五味雜陳。


    雖然沒有了被汪海亮追問的危機,但他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知道自己算徹底讓汪海亮失望,對自己沒有什麽好印象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沒有未來了,汪海亮已經不會再管自己。


    可他並不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竊聽和出賣,而是因為蘇凡的出現,若不是蘇凡出現,怎麽可能會讓自己失去秘書位置,變得如此狼狽。


    報複蘇凡,就是他的心願。


    可在蘇凡的眼中,玩弄曹興海這樣的小人物,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他要將曹興海的作用發揮到極致。


    “曹秘書,我剛來,很多工作不清楚,你告訴我該怎麽做?”蘇凡來到秘書辦公室,已經是滿臉笑容的詢問。


    曹興海心中恨之入骨,態度冷漠的說道:“主要是每天照顧好汪書記的日常,以及文件處理……”


    蘇凡臉上做出認真聆聽,可心中都是冷笑,曹興海目光短淺,肯定會想要陷害自己,索性讓他自己廢掉更快好了,就說道:“曹哥,昨晚有個事你知道嗎?”


    “什麽事?”曹興海昨晚差點兒沒命,後來發生的事情都不知道,就忙問。


    “譚書記也找了孫妙手的後人,準備給何書記母親治病。”


    “是嗎?”曹興海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語氣中都是欣喜意外,可連忙壓製住問道:“譚書記人脈真廣,不愧是一把手。”


    蘇凡點頭,可是卻說道:“可惜找的人不對。”


    “不對?”曹興海有些急了,這可是自己提供的線索,難道有了差錯?忙問道:“怎麽不對了?”


    “對方就是騙子。”


    “騙子?”曹興海臉色巨變,一副都要嚇死的樣子。


    “就是騙子。”蘇凡故意肯定,還注視曹興海說道:“譚書記非常丟臉,還很憤怒。”


    嘶!


    曹興海下意識的倒吸涼氣,已經露出慌亂,手中拿的文件都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曹哥咋了?該不會是你給提供的線索吧?”


    蘇凡故意詢問。


    曹興海嚇得連忙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不是,我怎麽可能會幫譚書記呢!”


    “也是啊!你畢竟是老板的前秘書。”蘇凡故意刺激,加了一個‘前’字形容。


    曹興海感覺紮心,嘴角抽搐,覺得格外刺激鬱悶,可緊張得都不知道怎麽回應?


    蘇凡就像是沒看出他的緊張,繼續平靜說道:“譚書記昨天黑著臉離開,估計對孫妙手這件事不會輕易放過,肯定會……”


    曹興海本來正在彎腰撿地上的文件,聽到這句話,身體一顫,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曹哥,你給我下跪幹什麽?”蘇凡假裝慌亂緊張大喊,眼眸中卻都是欣喜和異彩。


    曹興海都要氣死了,胸口憋屈壓抑得都要吐血,雙手連忙撐地站起來說道:“我是不小心腳滑了,看來我昨天喝多還沒有恢複過來。”


    “有可能。”蘇凡假裝關心的攙扶,同時問道:“要不繼續回去住院?”


    “不用了,我和你交接完工作,請假回去休息一下。” 曹興海還假裝自己很樂觀的說道:“過去給老板當秘書,一直都非常忙,也沒有好的節假日,這回能好好放鬆了。”


    “也對!曹哥好好休息一下,等著將來仕途飛黃騰達。”


    曹興海聽到飛黃騰達四個字,臉上表情更加難看,覺得就像是在嘲諷。


    “曹哥,人想要自保,一定要有能力。”


    蘇凡看到嚇得差不多,才提醒道。


    “什麽意思?”


    “老板以後肯定會照顧你,可你自己這些年的仕途上,要是有敵人,如今對方可能會趁機報複你,你要小心。”


    曹興海後背都是涼氣,想到自己誤導了譚雲,譚雲還不恨死自己?


    汪海亮要是真的去了市政府,自己以後在市委,恐怕就徹底完蛋了,就慌亂的看向蘇凡,眼中都是請教和緊張不安。


    蘇凡壓低聲音,腦袋湊了過來。


    曹興海連忙把頭湊了過去,想要聽蘇凡說什麽?


    “你偷聽到我和老板的對話,對你不好。”蘇凡語氣很嚴肅的小聲提醒。


    曹興海臉色蒼白如紙,以為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沒想到對方清清楚楚。


    “你要告訴誰,可要留個心眼,別拍馬屁拍在了馬蹄上,引得對方憤怒。”蘇凡又提醒。


    曹興海身體都發抖,這可怎麽辦?


    裏外不是人。


    “叛徒最遭人恨,可能被報複得更狠辣。”


    撲通!


    曹興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現在自己不去找救命稻草,肯定就會完蛋。”蘇凡冷冷的對曹興海說道:“昨天晚上,譚書記還在紫金豪庭因為一個表妹沈佳怡,和汪書記發生了衝突。”


    嘶!


    曹興海倒吸涼氣。


    “譚書記的表妹真是性感妖嬈啊!要不是表妹的關係就好了。”


    蘇凡眼眸中仿佛都是一副幻想和羨慕。


    曹興海的心卻是咯噔一下,已經猜到沈佳怡是譚雲的情婦。


    想到自己的誤導,要是不掌握證據,肯定會被譚雲廢掉。


    掌握證據?


    他眼底閃過冷漠,想到查清譚雲和沈佳怡的關係,就騰地站起身說道:“我的工作交接完事了,先去忙了。”


    “好的!”


    蘇凡點頭。


    曹興海匆忙離開。


    蘇凡嘴角彎起弧度,給霍麗娜發信息,已經要讓曹興海掉入新的陷阱,萬劫不複,最好和譚雲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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