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太一開口雖不是強烈責備的語氣,但也不是多好聽。


    林鬱虹沒有正麵回答:「奶奶,有什麽事嗎?這麽急的找我來?」


    「什麽事?」林老太太的語氣一下子冷如寒冰:「為了香雅思,你把該做的事全都忘了,你是故意的,還是向我示威來著?我能保護得了香雅思,自然也能找人百般地糟蹋他……」


    林老夫人的話未說完,林鬱虹的聲音也隨即沉了下去:「這不關雅思的事,別事事都扯到他頭上去,我在忙杭州酒約的事,再說這件事已全權交由奶奶妳作主了,我已經說過我有意見。」


    「那也就是說你同意了?」


    「沒錯,應該做的事我絕對不會不做,就連雅思也阻擋不了我。」


    聽到他的保證,林老夫人的聲音也溫和下來:「鬱虹,我對你抱著很大的期望,雅思可說是我的眼中釘,我之所以讓他這麽安穩的在這個家,過著富貴的生活,全都是因為愛屋及烏;我知道雅思剛回來,你們難免一開始會打得火熱,但是我不希望你誤了正事,我已請人去提親了,是陳家的女兒,她對你的未來大有助益,你可千萬不能得罪她。」


    林鬱虹淡淡地道:「是管水道的陳家嗎?」


    「是,我是細心挑選過的,她也是出了名的美女,聽說個性還滿溫順的,她是獨女,也是陳老爺的掌上明珠;陳老爺晚年得女,對她愛如珍寶,隻要娶到她,結合了水道與酒業,你鐵定能把林家的事業更加的發揚光大。」


    林鬱虹置若罔聞,他的表情一直是冷冷的,看不出情緒的起伏,冷漠的眼神顯示出他勢在必得的決心。


    「那妳要我怎麽做?」


    「我要聘禮全部都是你精選過的,每一件都是最好的,顯示出你對她的用心。」她低聲道:「這門親事你既然也同意,就把它做好,哄得你娘子高興了,你未來才能更加的一帆風順。」


    林鬱虹很快地就回話,他果斷的反應跟堅決的口氣,更讓人明白這件事他心中早有計劃,所以才能如此流利的說出口。


    「我會好的,但是得先把這件事壓下,不準府內的人談論,這樣雅思就不會知道;我會親自去選聘禮,也會親自登門造訪,至於新房……就在我的房間,若是要裝飾新房,成親前的三天內再弄即可,這件事壓得越後麵越好,屆時雅思就算看到在裝飾新房,也木已成舟,他反對不了了。」


    林老夫人的眼神變得非常的犀利,「鬱虹啊,我對你抱的期望非常大,你是我心中的準下任林家繼承人,你可千萬不要使我失望,你若是讓我失望,就算你是我的親孫子,我也不道饒過你。」


    林鬱虹起身,他臉上的表情幾乎是陰沉得可怖,「我不可能讓妳跟我自己失忘的,更何況,奶奶妳覺得我會放棄林家的權勢富貴,隻單單為了香雅思一個人嗎?」語畢,林鬱虹便起身離開。


    他一走出北院,香雅思早已在院外擔心的等著他多時。


    香雅思一見到他,馬上迎上前問道:「鬱哥哥,沒事吧?」


    「傻瓜,怎麽會有事!我可是林家下一任的準當家,奶奶隻是問我杭州酒約的事情為何還沒辦好。」


    籲了口氣的香雅思,並沒有注意到林鬱虹過份陰沉的目光。


    ----------


    巷街上,行人來來往往的。


    對香雅思而言,他已經好久沒有回到這塊曾經生養他的土地,經過十多年的變化,這地方比他小時候繁榮許多,突然有種故人不識鄉裏的感慨,而在他身邊一一為他解說的,則是百忙之中抽空閑的林鬱虹。


    一般重遊鄉裏的人,總會有往事如幻的感傷,可是對香雅思來說,現在的林鬱虹,與小時候在他身邊的林鬱虹並沒有什麽不同;若要說有什麽不同的話,林鬱虹隻是長的更加英俊挺拔,也更加讓他傾心而已。


    香雅思對自己與林鬱虹這般相愛,心中充滿了喜悅,完全沒有任何感傷的情緒,感謝上天讓林鬱虹在與他分別多年後,依然愛他。


    「這家酒樓的龍鳳包可說是一絕,非常的好吃,雅思,你吃吃看。」


    他們走了幾條街後,林鬱虹帶香雅思上了一家酒樓,叫菜之後,林鬱虹夾了一個很小的包子放在他的盤裏。


    其實香雅思一點也不餓,但他還是把龍鳳包嚼了幾下,一一些甜美的肉汁立刻布滿在他口內。


    「好吃嗎?」


    「嗯。」香雅思笑著點頭,其實不管包子好不好吃,隻要有林鬱虹陪在身邊,再難吃的東西也會變的十分美味。


    林鬱虹體貼的為他在嘴角擦了一下殘渣,「都長大了,卻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吃東西還會留在嘴邊。」


    香雅思感受著林鬱虹為他抹嘴角的溫柔,最後才問:「鬱哥哥,我們為什麽出來外麵喝茶呢?」


    林鬱虹笑了笑,「等一下,有好東西要給你看呢。」


    香雅思從未見過他這麽神秘,挽住林鬱虹的手臂,撒嬌地問道:「到有什麽好東西?告訴我嘛,鬱哥哥。」


    由於兩人是坐在特別包廂的雅座裏,並不與閑雜人等相處,所以香雅思扯住了林鬱虹的手臂,到最後幹脆滾進他的懷裏,都沒有人看到。


    香雅思嬌嗔,「快告訴我,快嘛。」


    林鬱虹將他摟在懷裏,香雅思卻像個頑皮鬼一樣的扭著。


    林鬱虹見他流露出頑皮的個性,便小聲嚇唬他:「你再這麽調皮,我可要罰你了喔。」


    「我才不怕你罰我呢。」香雅思嘴一噘,既性感又迷人。


    林鬱虹一手捧住他的臉頰,另一手卻往他身下探去,香雅思嚇得臉都窘紅了。


    「鬱哥哥,你在幹什麽?」


    「罰你埃」


    「哪有、哪有……這種罰法的,礙…」


    林鬱虹的手指摸到香雅思十分敏感的地方,他立刻就發出嬌聲來,他立刻掩住嘴巴;林鬱虹的手已探入他的褲底,這一次香雅思是真的用力的扭著身子,而不是像剛才那樣皮般的輕扭,他的臉染上了紅暈,美艷可人。


    「不要,不要啦,鬱哥哥,太丟臉了……」


    香雅思推拒的手緊緊抓住林鬱虹過分撫觸的手臂,不讓他做更深撫觸;林鬱虹卻十分有技巧的輕揉撫弄,令香雅思全身輒顫,那麻麻的快感一陣一陣的湧上,雖不強烈,但是更讓人渴望。


    香雅思滿臉通紅的斥道:「我都……都不知道鬱哥哥這麽色!」


    「我這麽色,你喜歡嗎?」


    香雅思沒想一向正經的林鬱虹竟會說出這種話來,他嬌嗔道:「才不喜歡呢!」雖然這樣說,但是從臉頰紅到了脖子,「鬱哥哥,你太不正經了。」


    林鬱虹將另外一隻手放進香雅思柔軟的髮絲內,「雅思,你是我的寶貝,我恨不得你日日夜夜在我身邊,讓我親吻你、撫摸你,讓任何人都不要看見這麽美艷的你,要是你被人拐走,那我大概會瘋掉吧。」


    香雅思感動萬分的抱住林鬱虹的腰,小聲的道:「鬱哥哥,我也是,你長得這麽英挺,我也好怕你會被別人搶走;你說你會疼愛我一輩子,可是我除了我的愛之外,什麽都沒有辦法給你,你真的會一直喜歡我嗎?」


    林鬱虹摟緊他,口氣十分嚴肅:「我會的,雅思,不過我們在一起,總是有外在因素的困擾,我願意在這個家於你做某方麵的犧牲,將來有一天,我也可以要求你為我做某方麵的犧牲嗎?」


    不管犧牲有多麽大,隻要能在林鬱虹身邊,香雅思覺得自己一定會甘之如飴的。


    他毫不遲疑地做下承諾:「嗯,我會的,隻要能在你身邊,再大的犧牲我也願意。」


    林鬱虹撫摸著他的紅唇,臉上沒有了笑意,十分的認真,「雅思,你要記得今天你說的話……」


    他正說到一半,門外傳來一陣輕敲聲。


    香雅思怕丟臉,他推開了林鬱虹,趕緊的坐正,但是臉上不自然的粉紅,增添了他的嬌媚艷麗,讓進來見到他人,有半晌的失神。


    來者是一名個子極矮的中年男子,他雖不是色迷迷的看著思雅思,但仍是看得失了神。


    香雅思不太喜歡別人這樣看他,但因為是陌生人,看來也不是惡意,他也不好發作,隻好微微側頭,輕推了林鬱虹一把。


    林鬱虹這才淡然一笑的住香雅思的腰,連忙為他們介紹。


    「雅思,這位是南北非常有名的珠寶商,本家姓張,他排名老大,因此大家幹脆都叫他張阿哥;他雖無店麵,但是貨色都極為珍奇,所以一些富貴人家的門坎他大多踏過,我叫他來,是要讓你看看,你有什麽喜歡的珍奇東西?」


    張阿哥回過神後,以他閱人無數的洞察力,一見林鬱虹對香雅思摟腰的親密動作,又見香雅思美麗非凡,就猜到他們之間的不尋常 關係,他笑得咧開大嘴,「這位公子長得像仙人一樣的不同凡俗,我的平常東西,公子可能看不上眼,但最近我有得到一個非常珍奇的東西,應該配得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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