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泡冷水這種行為在以前的林譽看來無疑是很傻叉的,可如今他變成了他最不屑的人,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可這個女人是他心口的刺,不拔疼,拔了要命。


    “譽子,你沒事吧?”電話響,林譽來不及擦臉飛的奔向臥室,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雙眸陡然灰敗下去,他顫抖的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沒,沒事。”不是那個人,林譽陡然鬆下來,往床上躺去。


    “我剛剛跟張惠打聽了下,她告訴我花夏好像有結婚恐懼症,好像是小學花夏爸媽離婚這件事引起的,所以我想她拒絕你可能是因為還沒準備好,而你突然求婚導致她措手不及才拒絕的。”


    “真的嗎?”林譽撲騰一下坐起來,“真的不是因為不喜歡我才拒絕我的嗎?”林譽啥都不怕,就怕花夏心目中真正愛著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不管什麽症,隻要給他時間,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死纏爛打讓夏夏重新接受自己的。


    “這事我騙你幹嘛,”胡恩俊撇嘴,“我這可是花了一頓飯才套過來的,聽說花夏小學有一段時間突然就由活潑變高冷了,對誰都愛答不理的,雖然張惠和花夏從小一起長大,但那段時間花夏也沒怎麽搭理張惠,拒張惠說,花夏是突然對人產生了不信任感。”


    “為什麽會這樣?”林譽焦急的詢問,“你問清到底是因為什麽沒?”


    “這個真不知道了,”胡恩俊表示愛莫能助,“雖然張惠是花夏好朋友,但為什麽突然對人產生不信任,這件事的具體原因張惠也是不清楚的,反正都是花夏爸媽離婚引起的。”


    “好端端的離什麽婚嘛!”林譽嘟囔兩句,然後果斷掛電話,“我打電話給夏夏,不說了。”啪嘰一下按下掛斷鍵。


    胡恩俊:“……”


    重色輕友的傢夥,他還能怎麽辦呢?還不是像爸爸一樣將他寵愛。


    “夏夏,夏夏,”花母伸手在花夏麵前晃了兩下,“好好的發什麽呆啊。”


    “啊,什麽?”花夏眨眨幹澀的眼,漫不經心,“媽我有點沒休息好,我先休息會。”


    “這孩子怎麽了?”花母皺著眉看一臉無精打采仿佛失了生氣的花夏,疑惑的詢問一邊看報紙的老周,“老周,你說這孩子怎麽了?我怎麽看她昨天睡得很早啊。”


    因為除夕,所以花夏這幾天都是在花母這裏休息,花母明顯感覺到花夏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有心想說兩句,但覺得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家長幹預太多也不好。


    孩子如果想和你說,那她一定會先開口。


    “我看夏夏挺好的,可能就是累了吧。”周叔抖抖報紙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算了,不跟你說了,跟你說有什麽用呢,你又不懂。”花母翻個白眼。


    “嗨,你這人,”周叔將報紙抖得更厲害了,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惹不起惹不起。


    兩人在這邊吵吵鬧鬧,花夏在房間思考人生。


    不過還沒等她思考個東南西北出來,林譽的電話就先一步打了過來。


    看著來電顯示上麵的男朋友三個字,花夏微微晃神,男朋友這個暱稱還是林譽死纏爛打搶著花夏的手機硬敲上去的。他以為花夏不願意,但花夏如果不願意的話就不會還保留這個暱稱那麽久那麽久了。


    接通電話,花夏沉默,電話那頭也沉默著。


    良久,才傳來一聲響。


    “夏夏,”聲音似乎有點幹澀。


    “恩?”花夏回應。


    “夏夏,”


    花夏沉默兩秒,回道:“我在。”


    “夏夏,我愛你!”猝不及防的告白成功的讓花夏呆了兩秒,在還沒有回過神來,電話那頭就絮絮叨叨的開始說起來。


    “夏夏,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麵不是我過敏醉酒的那次,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可能你已經不記得了。”


    “小學我很調皮,前桌是一個女孩子,她的麵容我已經記不清了,但還是能記得她永遠挺直的背影和每次考試的雙百。其實我看不慣她很久了,每次我被批評的時候,老師總會說你看你前麵的某某某啊,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其實我一直很內疚一件事,我和她同學了四年,也被說了四年。五年級的時候我將一條死蛇放進了她的課桌,然後故作聰明的在外麵特意呆了很久來證明這不是我放的,很蠢是不是。”


    “恩!”花夏表示自己在聽。


    “我回教室的時候沒看見她,我以為她嚇哭了,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我還偷偷在被子裏哭過,以為是自己的惡作劇害死了同學,然後我跑去找老師,老師告訴我,你轉學了。”


    是的,林譽已經知道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就是花夏,前不久他媽媽翻出了自己小學的相冊,不知怎的,林譽鬼使神差的將相差打開,映入眼眸的就是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


    小時候的花夏可愛的不得了,每天笑嘻嘻的,成績又好,深得老師同學的喜歡。


    所以林譽在第一次見到花夏的時候壓根沒想起來這位清冷的醫生是小時候那個考試雙百笑容甜甜的小姑娘。


    “那頭我沒有打開書包,你的惡作劇應該嚇到了別的小朋友。”花夏開口道。她記得那天是她爸媽告訴自己離婚的日子,所以她心情沉重,隻在爸爸的陪伴下匆匆去了一趟學校就轉了學。


    當年的小學同學麵容早已消散在時光裏。


    “真好,兜兜轉轉我們還是見了麵,當年的惡作劇我也付出了代價。”


    “什麽代價?”花夏詢問。


    林譽緊了緊拳頭:“代價就是我把自己賠給了你,夏夏,你要不要?”


    花夏:“……”


    一時之間電話裏隻有兩人粗喘的聲音,還有緊張的呼吸聲。


    “恩,我要!”


    不知過了多久,林譽聽到花夏這樣說。


    冬日裏還幹燥的天,還刺骨著的寒風,都在這一瞬間,變得可愛而又友好。


    你終究會遇見一個人,帶給你所有的歡樂與悲傷,帶給你世上最明媚最陽光的,愛情。


    “不過,”掃興的花夏突然開口,嚇了林譽一跳。


    “幹嘛,我告訴你,說出的話不可以反悔你知道嗎?”林譽趁花夏還沒有開口前先發製人。


    “而且這時候你要是說什麽傷我心的話,我是會哭的你知不知道,我會哭的。”一米八的漢子自黑,明明應該很搞笑,花夏卻紅了眼睛。


    “恩,我不會讓你哭的,”花夏抬眸看向電腦前打開的郵件,繼續,“我知道我在害怕什麽,但我想去克服它,我想有一天我願意沒有任何負擔的嫁給你,不必思考那些有的沒的。”


    林譽很感動,正準備說什麽,花夏又繼續說:“所以我答應了院長提出的去鄉下誌願宣醫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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