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沉看在眼裏大為感動,這孩子原來本性這麽善良體貼的嗎?


    之前為何處處跟他過不去啊?


    [真是好貼心啊,為什麽這麽甜?!]


    [想想應鴻雪吧。]


    係統都要哭了,能不能不要這麽容易被感動,也不要這麽容易地就覺得人家是小甜餅,他覺得自家宿主才是那個最大的傻白甜啊!


    一提到應鴻雪,薛晚沉頓時蔫了。


    對啊,他怎麽給忘記了,應鴻雪當初和他好的時候也是要多甜有多甜,簡直每天都糖分超標!


    可現在呢,還不是照樣翻臉不認人!


    *


    夜晚,城郊的樹林裏。


    他,白天是治病救人的神醫,夜晚是邪魅狂狷的宮主。


    薛晚沉臉上帶著銀色的麵具,隻露出一點白皙的下巴。坐在一棵約兩人合抱粗的樹上,手指間漫不經心把玩著一支通體碧綠的玉笛。


    「宮主,票買到了。」樹下站著一個與薛晚沉同樣戴銀色麵具的男人,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清亮。


    那人著一身黑衣,兩邊袖口處各繡了一朵紅艷的虞美人。


    薛晚沉掩飾性地幹咳了一聲,「做的很好。」


    一開始薛晚沉是不打算去的,但他仔細地分析了一下,以他對應鴻雪的了解,這人是絕對絕對不會去湊這個熱鬧的,而且到時候人那麽多,他隻要低調一點絕對不會被發現。


    而且,來了揚州不看雲映淮的話,那不是白來了?


    「對了,大小姐最近怎麽樣?宮裏可有什麽事?」


    「回宮主,大小姐很好,隻是近來與九原連家的大公子走得有些近,此外宮裏一切都好。」


    薛晚沉聽後這才由樹上躍下,從他手中拿過了票,便揮了揮手讓他走了。


    這東西與其說是門票倒不如說更像是請柬,外皮做的十分華麗精緻,滾金鑲邊正中間還繪著祥雲紋。但一翻開裏麵薛晚沉直接愣了,然後滿心的艸艸你m奔騰而過!


    因為落款直接用燙金小楷明晃晃地寫著:拂衣宮宮主薛晚沉!


    實名製?!


    第六章


    薛晚沉眼前一黑,我的媽呀!


    若說楚江白這張臉的麻煩多,那薛晚沉的就更不用說了!


    不誇張地說,從漠北的連環塢到雲南的苗疆,薛晚沉坑過的人簡直遍布了整個江湖!


    反正總而言之就是還蠻多人恨他的。


    [終於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招人恨了,是不是發現沒有易容藥水自己在這個世界根本活不下去啊?]


    薛晚沉想了想,不得不承認:是的。


    可鋪橋修路劫富濟貧,明明他幹的都是好事啊!


    實名製你好,實名製再見!


    薛晚沉看著手中的門票,二樓雅間包廂俯瞰全景,酒水免費並提供優質服務。


    真是心塞鎖大江。


    *


    雙金樓位於揚州最繁華的地段,酒肆林立教坊眾多,一入夜,整條街都飄著酒氣脂粉的香味。


    燈火通明,美酒絲竹,寶馬香車,衣香鬢影。


    薛晚沉坐在二樓雅間,單手撐著頭看著杯中清澈的酒液,口中哼著小調,另一隻手曲著手指和著琵琶曲的旋律不時地在桌子上輕扣著。


    全然一副浸淫歡場多年,深受資本主義荼毒的賤樣。


    [真是要浪不要命。]


    大堂中間吊著幾盞華麗的琉璃燈,照著滿場的紙醉金迷。開場之前一群異域舞女個個露出一截截白皙誘人的水蛇腰,穿梭在前排貴賓席之間倒酒,扭得人心旌搖曳,笑得人魂都酥了。


    薛晚沉輕撫摸著杯壁,仰頭又喝了一口。


    一曲歌舞完畢,突然從四麵傳來了鼓聲,連擊三下,鼓聲消失後,一個中年男子走上了台。


    是雙金樓的樓主,也是江南十大富商之一。


    薛晚沉側過頭聽了一耳朵,無非是多謝厚愛,好吃好喝之類的客套話,覺得無聊,又轉過頭繼續喝酒去了。


    忽然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雲姑娘,是雲姑娘!「


    登時,原本就喧鬧的大堂瞬間沸騰了,在樓上雅間坐著喝酒聊天的一個個都擠了出來,整個雙金樓有足足四層高,環抱著中間的大堂,每一層的走廊過道都擠滿了人,個個伸著頭往下瞧著。


    薛晚沉在二樓東邊,是全場視角最佳最安靜也是逼格最高的位置。


    千呼萬喚始出來,雲映淮生的媚極了,半抱著一把北齊流傳下來的薛嬪琵琶,娥眉眼含春,皮膚細膩雪白,身著一身淡綠色的長裙,銀絲線在邊襟勾出了幾片祥雲。


    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舉手投足中盡是江南女子的婉約嬌媚。


    行至大堂中央,坐下演奏了一曲《蕉窗夜雨》。


    婉轉清麗,盈盈一曲,不知道盡了幾多哀愁情思。


    [真美啊。]


    薛晚沉不由在內心讚嘆道,雲映淮身上的風情比她的容貌更讓人驚艷。


    一曲奏完雲映淮便盈盈退下,然而一眾看客早已狼血沸騰。


    江南富商尤其多,個個躊躇滿誌,誓要抱得美人歸。


    不得不說這樓主真有商業頭腦,門票錢就狠狠賺了一筆,到時候彩禮又得賺一大把。


    [說什麽擇婿,不過還是賣身罷了。]薛晚沉暗嘆一聲,身為青樓女子哪怕是第一名妓,也難逃待價而沽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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