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想中的冰冷的地麵,反而墜入一個溫暖的懷裏,是阿華嗎……靈唯睜開有些清涼的雙眼,入眼的是一襲紅衣的月老,“怎麽哪都有你……”月老無視靈唯的話,表情凝重的查看靈唯的傷,過了會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那長劍是擦著心髒過去的,那小娃娃還在肚裏牢固的緊,月老抬頭看著阿華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先開了口:“不知汝是哪方仙友,我等都未曾見過。”阿華嗤笑一聲說:“月老仙人不必著急,不過許久你就知道了,”月老看了阿華一會,便不再言語,橫抱起靈唯喚了朵雲彩就飄走了。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許久後站在原地的阿華慢慢退了化形,露出了一張讓人看到就像是飄進了一片奇異的海流裏臉,身後小屋,花草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本就不曾出現一般,那女子一改溫柔體貼,畢恭畢敬的站在那男人的身後,低著頭不言語,那男人溫柔的臉叫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可眼睛裏射出的光卻也叫人膽寒……如果月老和靈唯其中一個看一眼,都會驚訝的……原這人竟是應隨……


    蓮花山的另一頭,還是原來的小丘,還是原來的小屋,還是原來的花草芬芳,還是原來的阿華……阿華正在修著那個方才不知為何突然斷掉的鞦韆,這是靈唯最喜歡的玩物,可不能壞了,不然唯唯回來了無事打發時間會不開心的。過了會,阿華滿意的看著又恢復了原樣的鞦韆,伸手輕輕撫過,那樣子就像靈唯在這一樣,眼睛裏的柔光讓人沉溺在裏,不可自拔……突然,小丘對麵群鳥似是悲鳴,齊齊展翅翔於上空迂迴,一會便停下了,仿佛什麽都未曾發生過……阿華心道,不知又是哪個小東西傷著了,又引得那群小鳥們著急,這些鳥兒們啊有些靈性,淨喜歡大驚小怪,阿華笑了笑搖了搖頭,便回頭去是侍弄花草去了。阿華呀,你豈知你這一回頭註定了靈唯受盡苦楚……


    月老帶著昏迷的靈唯幾乎以平生以來最快的速度到了自己宮裏,若是讓秧寂看到靈唯現在這副樣子,不知會做出什麽事來,月老把靈唯輕輕放在床上,自己站在床邊源源不斷的給靈唯輸送靈力,看著那穿透了的傷口一點一點的停止流血,漸漸癒合,留下了一條顏色有些深的線條,在雪白的肌膚上格外顯眼,亦格外刺目,靈唯的手無意識的放在小腹上,手收的格外緊,骨節都有些泛白,月老隨手捏了個決,把靈唯那一身的血汙退去,換了身舒適寬敞的衣衫,不忍再看靈唯蒼白無色的臉,想轉身離去,卻被靈唯抓住了衣袖,看著靈唯強睜開沉重的眼睛,無神的眼睛隻看向自己,甚是虛弱的問:“阿月,這可是…劫……”月老低頭看了蒼白虛弱的靈唯一眼,輕輕開口:“不知。”靈唯聽了復又閉上了眼,許久,才悠悠的說:“阿月,你從未與我講過,人間女子被動情之人棄如敝履是如何做的……”月老未曾轉身,隻是悠悠開口:“她們大都不交真心,從未見過你這般傻氣的……”說罷,月老直徑走了,留下靈唯一個人閉目,靈唯伸手放在心髒的位置,那裏還是在跳動,不過是一下一下抨擊著靈唯的精神,靈唯鼻頭髮澀……放在胸前的手都在顫抖,順滑的頭髮遮住了靈唯的側顏,自然也遮住了發紅的眼睛,更是遮住了眼睛裏掉下來的一串接著一串的盈盈的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打濕了另一隻放在小腹的手,小珠有些滾燙,落在手上使得玉手有些輕顫,緩緩抬起手,靈唯通紅的雙眼看向手上的濕潤,想起月老曾經說的一句話:傷之入髓,化而為淚……


    ☆、第十一章


    靈唯第二天就回了自己宮裏,角色依舊蒼白,靈唯頭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屋子門口的秧寂,秧寂睜著大眼看著遠方,似是有些呆滯,手裏抱著那顆黑白球,在看到靈唯的身影的瞬間,眼裏放出了光芒,笑嘻嘻的站起來向靈唯跑去,看靈唯不太好的臉色,秧寂擔心的問:“唯…唯不舒服……”靈唯撫了撫秧寂的腦袋,有些牽強的說:“我無事,接下來我要閉關一段時間,你先去月老那玩可好?”看著秧寂咬著嘴唇,過了會才說:“好…可…可是,唯…什麽時候…人間…看人……”靈唯答應過要帶著秧寂如人間生活,靈唯想了想:“對不起,秧寂,過些時日我在帶你去可好?”秧寂低頭想了想,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好,唯……說什麽…便是什麽…寂,聽唯的。”靈唯摸了摸秧寂的腦袋,便讓他找月老去了,自己則回了屋,設了個結界,在裏麵運氣調養,靈唯這次傷的不輕,若非月老及時趕到,自己怕是就隕在蓮花山了……想起蓮花山,想起阿華,靈唯心中就是一陣抑製不住的抽痛,連帶著那條深色的疤都刺的靈唯顫抖……伸手輕輕撫摸著小腹,那處還是平的,不過相較以往柔軟了許多,這裏麵有個小東西,靈唯不知道如何,隻是想著把這小東西生出來,有些不捨得把它扔了,靈唯期待著這個小東西慢慢長大,他喜歡這個小東西,所以在月老說把這小東西流掉的時候,靈唯一下子就翻了臉,臨走時隻告訴月老千萬莫把自己受傷的事情告訴師傅和秧寂,以免讓他們做無謂的擔心,自己回去閉關一陣子。靈唯看著自己的小腹,臉上一片柔光,即使臉上蒼白無力,也耀的人精氣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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