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砍殺,侍衛都沒來得及為自己求情,就沒了性命,直到死他也沒明白“後勤”是啥!


    楚皇砍完人一定程度上發泄了怒氣,隨後咬牙看著那一眾傻愣著的侍衛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給朕追,追不到你們全部都要死!今天的事情不許透漏半句!”


    “是!”侍衛們領命,為了自己的性命飛快奔走。


    皇後還慘兮兮的倒在地上,腦袋已經被打到暈眩,神誌不清中,所以完全不明白現下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忽然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飛奔而來,看著楚皇驚慌失措開口稟報:“啟稟皇上,不好了,紫羅珠被盜了!紫羅珠……”


    “什麽?”楚皇雙目瞪大!閉上眼平復了一下怒氣,又思索了片刻之後,睜開眼,幾乎是從牙fèng裏磨出了幾個字,咬牙詢問,“旭王今日進宮過嗎?”


    “進宮過,方才有侍衛巡邏的時候,說看見過旭王!”小太監忐忑的回答!


    楚皇勃然大怒,高聲怒吼:“孽子!又是那個孽子!紫羅珠也敢盜,朕今日非打死他不可!來人,傳朕的旨意,將楚長歌給朕帶進宮,杖斃!任何人不得求情!”


    “皇上……這……”那小太監嚇了一跳,皇上對旭王殿下可一向是縱容的啊!


    “朕意已決,去拿人!”楚皇說罷,甩袖而去!


    “是!”


    ☆、【086】楚長歌和楚玉璃的身世!


    “逃命真是技術活!”澹臺凰苦逼的感嘆,尤其是在這麽多士兵的圍剿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命,的確是一件很玩命的事兒!


    澹臺凰和南宮錦兩隻航空母艦,在一片漆黑的官道上用生命在奔跑!因為穿著這一身衣服目標實在太大,所以兩人在路上是一邊跑,一邊脫,把外麵的幾件全部脫了,隻穿著單衣,又換了一條道路奔逃,楚國的士兵追殺了半夜,也就找到了幾件衣服!


    兩人在夜色中飛奔,路上有什麽人險些發現她們,都被百裏瑾宸和百裏如煙無聲無息的解決掉。


    小星星和翠花也跟著跑,它們已經從澹臺凰和南宮錦的身上,也充分的明白了原來很多時候,兩條腿的動物比四條腿的動物跑得還要快,比如兩條腿的澹臺凰、南宮錦和四條腿的它們!


    一路飛奔到一間客棧的門口,兩人正要飛奔而過,裏麵傳來獨孤渺的聲音:“進來,進來!”


    兩人腳步一滯,仰頭一看,旋即飛身而起,從客棧的窗口躍了進去!


    客棧之中。


    楚長歌悠哉悠哉地靠在椅子上,笑得一派風流的搖著手上的玉骨扇,桌上放著一個方形的盒子!眉眼彎彎,笑著開口:“紫羅珠在裏頭,你們拿著東西之後,就從城西出去,路上如果有人攔,就出示本王事先給你們的虎符!”


    他笑得一派寫意風流,而澹臺凰看著那盒子,心中激動到狂跳不止!南宮錦上前去,打開錦盒,裏麵裝著一顆月白色的珍珠,而那珍珠散發著淡紫色的光輝,看起來極美。


    南宮錦拿著它端詳了一會兒,又放到鼻尖聞了聞之後,嘴角慢慢勾起,點頭開口:“的確是紫羅珠無疑!”


    她都這樣說了,東西就沒問題了!


    澹臺凰點頭,對著南宮錦道:“那東西你收著,其他兩樣東西,什麽時候拿到了,我什麽時候再給你!”


    “嗯!”南宮錦也不跟她囉嗦,直接往懷裏一揣。


    “好了,你們走吧,再過一會兒,君驚瀾也該追上來了!你們趕緊離開,紫羅珠對父皇來說,比性命都要重要,這東西沒了,他會將楚國掘地三尺,也要給找出來!到時候怕是本王的府邸都要被搜查,你們在這裏躲不住!”說著極為嚴肅的話語,他臉上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


    澹臺凰有點猶豫,畢竟她說過要幫楚玉璃報仇的,就這麽走了,那就是一句空談了!


    楚長歌一眼便看出了她心中疑慮,慢騰騰的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她,笑道:“楚玉璃讓本王轉交的!”


    澹臺凰並沒見過楚玉璃的字,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麵寫著幾行字:拿到紫羅珠之後,馬上離開。報仇之事,我早已部署好。


    她本來也不是糾結的人,既然楚玉璃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再多留,對著楚長歌點頭:“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楚長歌亦笑著點頭。


    城西有焰火燃起,南宮錦沉聲開口:“是驚瀾的,他們已經到了城西的城門附近,等我們去會合!”


    澹臺凰點頭,又對著楚長歌道了一句:“保重!”隨即從窗口躍了出去。


    南宮錦和獨孤渺馬上跟上……


    客棧之中,便隻剩下楚長歌一人,還有守在門口的銅錢。


    俊美無儔的男子,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緩緩的笑,旋而將手中的玉骨扇扔到一邊,痛飲了幾杯酒。門口有人在敲門,他亦沒太在意:“進來!”


    門推開了。


    一襲紅衣,是一名極為張揚艷麗的女子。永遠都高高昂著自己的頭顱,彰顯著自己高貴的身份,東陵皇室,從來都是尊貴和高傲的象徵。


    楚長歌偏頭一看,見是皇甫靈萱,勾唇一笑,彎彎的眉眼帶了幾分玩味,卻也有幾分嘆息:“王妃,你也走吧!看在你是東陵長公主,皇甫軒胞妹的份上,父皇不會動你!”


    皇甫靈萱聽了,沒說話,薄紗輕攏,緩步到他麵前坐下。昔日高傲張揚的聲線,今日帶著點微微笑意,美眸看著他,伸出手覆蓋住他握著酒杯的手,笑道:“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楚長歌,是生是死,我都陪著你!”


    楚長歌聽了,竟是微微一愣,挑眉而笑,笑得頗為玩味:“同生共死麽?”


    這世上願意跟他同生共死的人,不在少數。所以他也並沒有特別感動,隻是眼前之人是他的王妃,是最該有權力擁有他的愛,卻眼睜睜看著他為別的女人將自己的性命放在不確定之地的王妃!同生共死,她就不怨,不恨?


    “從澹臺凰來,從王爺將府中所有真心待你之人趕走,本王妃就知道這一天會來!本王妃若是要走,早就走了,何須等到今日?”她皇甫靈萱,可不是一個花瓶般的公主,這些權謀,隻要她想懂,就沒什麽能難住她。


    對她的聰明和敏銳,楚長歌也並不奇怪。隻看了她一會兒,輕笑了聲:“也罷,臨死還有美人作陪,本王也算不枉此生!隻是……值得麽?王妃,本王從沒愛過你,一點都沒有!”


    他這般說著,那雙笑得彎彎的眉眼,定定的看著麵前之人,星眸之中滿是坦誠,半點不曾掩飾他內心的想法。


    從沒愛過,一點都沒有!


    血腥而殘酷的現實!


    皇甫靈萱微微閉上眼,避開了他的眼神,沒有落淚,麵上也不見半分悵然,隻淡淡道:“同生共死,是我的選擇,愛上你,陪著你,也是我個人的事情,你愛或不愛,並不重要!”


    很多時候,愛情都不過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那位左相家的夢小姐是,她也是。也許就因為如此,她們才能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這世上愛而不得的人何其多,她們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對方愛不愛,她們沒辦法去扭轉,但她們愛不愛,是她們自己說了算。


    楚長歌輕嘆,伸出手,倒出兩杯酒,一杯在她跟前,一杯在他自己跟前,輕笑道:“本王倒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子,也罷。既然如此,那麽是不是與本王同生共死,也是你自己的事了,本王勸解也是無用。既然這樣,那便不勸了!”


    楚長歌從來都是簡單直白的人,想做什麽就去做,明知道做了沒用的事,便不做。


    兩人執起酒杯,對飲,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味道,慢慢融入了空氣裏。


    皇甫靈萱飲下數杯酒之後,忽然將輩子擱下,笑問:“王爺此番盜取紫羅珠和兵符,皇上定不會饒恕,而王爺也早已料到自己恐怕難逃一死,便遣散了府中不少人。如此作為,是因為……愛過?”


    “不知道!”楚長歌的話回的倒是很輕鬆,彎彎的眉眼,不難看出他此刻心情不錯,薄唇扯起,似嘲諷的道,“愛過沒愛過本王是真的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愛過,也或許,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出一口氣。”


    出一口氣,什麽氣?


    皇甫靈萱不懂,卻也沒打算再問。耳畔,聽著一陣腳步聲,從客棧底下傳來,飲酒的兩人,幾乎是同時放下了茶杯。


    不一會兒,禦林軍統領進來了。看楚長歌的眼神,有一絲嘆惋,旭王殿下在天下人眼中都是風流薄倖的代名詞,但他從來都明白,旭王殿下是好人,他有美人無數,卻沒有一個是強迫。他看上什麽人,人家不願意,他也不會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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