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一時間段。


    青玉崖。


    陳寧泰親自打理的小園子——忘憂園。


    隨著陳寧泰手頭餘錢增多,這座小園子裏的靈花異草多出了不少,靈池裏的靈鯉也愈發肥碩,整座院子愈發生機勃勃。


    靈池旁的水榭內。


    陳寧泰正與一位中年男子對席而坐,客氣的給他沏茶:“雷堂主,我們這河東郡比不得中洲等富饒之地,隻有些許鄉野粗茶,土產靈果,還望海涵一二。”


    那中年男子臉龐方正,兩鬢已微微有些泛白,眉心處刻著深深的“川”字紋,看起來格外嚴肅。


    不笑時,他那一身威嚴之氣便已經讓人有些發怵,若是把臉一板,眼神那麽一沉,頃刻間便是滿身肅殺,讓人心膽俱寒。


    他,正是雲陽宗大名鼎鼎的紫霄天雷峰峰主,雷無極,同時也執掌著宗門執法堂。


    聽著陳寧泰的客套,他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寧泰家主客氣了,這些靈茶乃是難得的珍品,雷某平常可舍不得喝。”


    略微寒暄幾句後,雷無極便有些按捺不住,直入正題:“對了,你們家那疑似雷靈根的孩子,可否讓雷某一見?”


    也難怪他著急。


    變異靈根數量本來就少,衝擊金丹的成功幾率更是比不得三靈根,傳承中斷那是常有的事情。


    原本紫霄天雷峰還有一位雷靈根弟子——雷澤,乃是雷無極精心培養了多年的衣缽弟子,隻是不知那孩子是被保護的太好,亦或是本性太過天真,竟然被潛伏在百花穀的血魂教奸細給勾搭上了,還做出了意圖誅殺同門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盡管事後調查,發現雷澤隻是受那血魂教奸細蠱惑,以為自己是在和那學姐談戀愛,以為自己和那學姐是真心相許。


    至於其他的,無論是竊取門派機密、還是意圖誅殺同門,都因為種種原因沒能成功,釀成的後果並不太嚴重,懲戒數年後,他便被派去了苦寒之地戴罪立功。


    等立下足夠的功勳,他自然會被放回來。


    但即便如此,他也失去了繼承紫霄天雷峰傳承的資格。


    因此這些年來,雷無極一直著急尋找雷靈根弟子,沒少著人四下打聽,可雷靈根的孩子數量太稀少了,一晃都快三十年了,卻還是沒找到半個雷靈根。


    這讓雷無極愈發心焦。


    要知道,他如今已經三百六七十歲了。以金丹期的壽元,即便他現在立刻找到合適的衣缽傳人,怕是也沒可能見到他榮登金丹了。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就在他已經快絕望的時候,忽然聽人提及河東陳氏出了一個孩子,疑似是雷靈根。


    原本他就想來看看情況,卻又在同時接到了河東崔氏對水月樓主的舉報信,幹脆兩樁事並做一樁,以最快的時間趕到了河東郡,並製止了水月樓主越陷越深。


    這會兒,他已經把水月樓主羈押在天劍峰臨時指揮部,初步了解過了情況。


    趁著執法堂的弟子們忙著對獲得的情報進行進一步調查核實的空擋,他便匆匆趕來了河東陳氏,想檢驗一下那孩子的靈根資質。


    倘若真的是雷靈根,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將其收入門下。


    麵對雷無極的急切,陳寧泰卻是不慌不忙,和聲安撫道:“雷堂主請放心,我已派人去把信雷那孩子抱來了。”


    見雷無極麵前的茶盞快空了,他隨手為雷無極續了茶,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說起來,陳某還未感謝雷堂主。此番若非雷堂主及時趕到,阻止了水月樓主行惡,還不知會發生什麽。對了,水月樓主的事情查實了麽?未來會怎麽處置?”


    雷無極表情微微一肅。


    原本此事他是不該說給陳寧泰聽的,但他也不是傻瓜,早已經猜出雷靈根孩子的消息乃是陳氏故意放出,目的就是誘惑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河東郡緝拿水月樓主。


    而此事的幕後主使者絕非表麵上的崔氏,多半就是陳氏。


    略一沉吟,雷無極還是稍微透露了點消息:“經過初步審查,水月樓主的確有些問題,但並未涉及到叛宗,戕害同宗等惡性事件。”


    “按照宗門規矩,水月樓主眼下的罪名就算全部核實無誤,最後的懲罰大概率也就是在雷獄內待兩三年,出來後再去危險苦寒之地服役一段時間戴罪立功。”


    “當然,以上不過是我的推測,具體結果如何,還得等情況全部核實無誤之後交由紫胤真人親自決斷。”


    陳寧泰當然也明白這一點。


    畢竟水月樓主是金丹修士,宗門十三脈大佬之一,僅憑這些東西想要徹底扳倒他根本不現實。


    當即,他也不再多言,轉而繼續與雷無極家長裏短的閑聊起來。


    不多會兒。


    負責照顧陳信雷日常生活的嬤嬤,便抱著才三歲的陳信雷到了忘憂園水榭。


    三歲的奶娃娃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陳信雷被嬤嬤抱在懷裏還不安生,肉乎乎的小胳膊小腿不停動來動去,黑黢黢的眼珠子覷覷這裏,瞅瞅那裏,一刻都不帶停的。


    見他這副虎頭虎腦的樣子,雷無極心頭微微一悸動,忙向陳寧泰告了個罪,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了一個透明圓球。


    他將那個透明圓球輕輕塞進了陳信雷肉嘟嘟的掌心,然後用自己帶著繭子的寬厚手掌緊握住了孩子的手。


    一絲若有若無的雷電之力從他掌心被釋放出來,這雷電之力很弱,非常弱,幾乎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在他的精妙控製下,這一絲幾近於無雷電之力順著孩子的骨骼竄入了他體內。


    這一瞬間,雷無極嚴肅沉穩的臉上罕見的透出了幾分緊張。


    陳寧泰見狀,也積極配合了一下,同樣露出了十分嚴肅的表情,眼神緊張之中又帶著點點期盼。


    幾息之後。


    孩子手中的透明圓球漸漸亮了起來,絲絲電芒在圓球中遊曳碰撞,綻放出一團又一團微弱的光芒。


    隨著絲絲縷縷的電芒越聚越多,透明圓球綻放出的光芒也越來越盛。


    雷無極的眼神先是欣喜,隨即忽然變得錯愕,但緊接著又化為了狂喜,魁梧的身軀竟然開始隱隱顫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一般放開了陳信雷的小手,激動地死死盯住了麵前的小奶娃:“三靈根變異靈根,這一定是三靈根變異雷靈根!”


    “什麽?”陳寧泰的身軀也是適時的“一顫”,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雷堂主,你不會弄錯了吧?”


    “怎麽可能會有錯?!”


    雷無極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陳寧泰,但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麽,趕緊收斂情緒,努力擠出了一個和藹的表情。


    “寧泰老弟你有所不知,這引雷珠乃是我們紫霄天雷峰的傳承之物,專門用於測試雷靈根的孩童,倘若是尋常四靈根變異雷靈根,綻放出來的光芒亮度至多也就這一半。”


    陳寧泰愣住,整個人好似雕塑般凝固在了原地。


    過了好半晌,他才好似終於反應過來一般露出了狂喜之色:“三靈根變異雷靈根,好好好,我陳氏出妖孽了!”


    “哈哈哈,恭喜寧泰老弟。”雷無極也是抑製不住狂喜之色,“如此級別的變異雷靈根,即便是放眼整個大吳國,數百年都未必會出一個。”


    他當然要狂喜了,原本以為此行最大的收獲可能是一位衣缽弟子,但眼下的局麵,驚喜遠超他預估的十倍,不,是百倍驚喜。


    收一位三靈根變異雷靈根弟子,這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


    然而驚喜之後,陳寧泰的眼神忽然有些閃爍起來,端起茶抿了一口,仿佛在掩飾什麽情緒。


    身為執法堂堂主,雷無極見慣了各種違法亂紀分子,對人的表情捕捉能力很強,一見他這表情,心頭當即就是“咯噔”一下。


    頓了頓,他表麵不動聲色的試探道:“寧泰老弟,咱們擇日不如撞日,索性今天就讓我和雷兒確定名分,如此,我才好提早對孩子的未來進行規劃。”


    “這個……”陳寧泰打著哈哈道,“雷堂主,現在信雷才三歲,到八歲後才能引氣入體開始修煉,拜師之事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雷無極眼皮直跳。


    在這一刻,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個耳光。


    剛才就不應該將雷兒的資質如實告知陳寧泰,應當先將名分定了後再說,現在陳寧泰這副樣子,顯然是得知了信雷不是普通的雷靈根後,心中起了異心。


    當即,雷無極深吸一口氣,誠懇的說道:“寧泰老弟,我承認咱們家的雷法傳承僅僅局限到金丹期六層,但這世上雷法傳承本來就稀少,無恨山那部雷法還不如咱們的紫霄天雷訣。”


    “至於其他國家……唔,據我所知,這世上能修煉到金丹九層的雷法傳承少之又少,更別提可修煉到元嬰期的道統了,那種級別的雷法傳承,便是天元皇朝也僅僅有兩部。”


    “可人家天元皇朝人傑地靈,天才頻出,咱們信雷即便要爭贏麵也不大。何況即便爭到了,以三靈根雷靈根的資質衝擊元嬰,成功幾率也有些偏低。”


    “咱們陳氏也是雲陽宗出身,大家都知根知底,拜入自家宗門是絕不吃虧的。何況,咱們的紫霄天雷訣並不齊全,還是有望找到後續道統的。”


    說到最後一句時,雷無極心頭有些發虛。


    雖然宗門典籍中有記載,紫霄天雷訣確實有對應的道統傳承,可那道統傳承斷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線索寥寥,找到的幾率實在太過渺茫。


    陳寧泰卻依舊沒接他的話茬,隻是搖頭說道:“雷堂主切莫誤會,寧泰真的隻是覺得信雷還小,讓他再過幾年無憂無慮的日子吧。”


    雷無極聽得心頭隻想罵娘。


    他倒不覺得陳寧泰會真心想把孩子送出國,他這擺明了就是想要拿喬,多提一些要求。


    問題是,以這孩子的靈根資質,一旦拜入紫霄天雷峰門下,必然能得到最優沃的資源培養。


    那麽,他目前能做的就隻有一點了。


    深吸一口氣,雷無極果斷賣掉了水月樓主:“寧泰老弟,我這就回天劍峰的臨時指揮部。我覺得水月樓主的身上還有很多問題沒交代清楚,理當深入挖掘一下。憑他的所作所為,的確應該在雷獄裏多待幾年。”


    陳寧泰趕忙給他斟了一杯茶,表情嚴肅的說道:“雷堂主,咱們雲陽宗乃是名門大宗,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能放過一個壞人。水月樓主人不壞,就是行事未免有些幼稚和衝動。”


    “沒錯,水月樓主這一生太過順風順水,的確應該在雷獄裏多磨練磨練性子。告辭,雷某先辦事去了。”


    “雷堂主,不如吃過晚飯再走。”


    “寧泰老弟,有些事情還是趁熱打鐵最有效率。”


    “既如此,那陳某就不妨礙雷堂主辦事了。”


    “好說好說。”


    *****


    中洲,昆侖山脈某處。


    【倉山別院】。


    暫且忙完了弈仙坊市那一攤子事,並且圓滿完成了和侄兒打賭的任務後,雲漪皇女便啟程回到了別院。


    這幾天,她一直在忙著處理那些堆積如山的事務。


    “啟稟皇女殿下。”一位年輕的文士走進書房,低聲稟報,“丹陽李氏的借貸任務已經圓滿完成,這些都是檔案資料,需要您蓋章後入檔。”


    仔細聽的話,他的聲音似乎有些微的顫抖,又好似是錯覺般不甚明顯。


    放下厚厚一遝靈紙文件後,他悄無聲息的退後了三四步,低頭垂目,呼吸有些紊亂和緊張。


    如此異狀,自不可能瞞過修為已達築基中期的雲漪皇女。


    她抬眸掃了那年輕文士一眼,拿起文件,衝他微微一挑眉:“元定,你為何如此緊張?莫不是任務過程中有不妥的地方?”


    “沒有沒有。”這位叫【元定】的年輕文士連連擺手,整個人都因為緊張而微微繃緊,“李氏的借貸任務十分順利,他們提供的抵押資產也非常優渥。”


    不是任務?那就是別的問題了。


    雲漪皇女雙眸微眯,神色陡然變得威嚴,聲音裏也透出了一股寒意:“老實交代,究竟出了什麽事,否則別怪我發飆了。”


    “殿下,我,我……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年輕文士元定臉色“唰”一下白了,“撲通”一聲直接跪下,神色驚惶不已,“恕我,恕我無法……”


    雲漪皇女眼睛都瞪直了。


    這都是哪跟哪?


    她直覺不對,連番追問之下,元定才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一本精裝雜誌,老老實實的呈到了她麵前。


    這不是【大吳文化】嗎?


    雲漪皇女錯愕的接過那本精裝雜誌,然而下一瞬,她便如遭雷擊,愣在了當場。


    隻見那精裝雜誌的封麵,正是她與陳修颺吃飯時候的合影圖片!


    當然,為了照顧隱私,兩人的臉上都打了薄薄的馬賽克,但依舊能清晰分辨得出來,陳修颺是被綁在了椅子上。


    而雜誌的副標題也極為驚悚--“震驚!某皇女求愛帥哥不成,竟然使出這種……”


    然後,然後就沒了。


    而此時,元定也在偷偷觀察雲漪皇女,心中滿是不安和忐忑。


    雲漪殿下,別以為打了馬賽克,咱就不認識你了。


    萬萬沒想到,您私底下居然有這樣的癖好!也忒離譜了!


    此時,雲漪皇女的大腦都是空白的,內心更像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讓她淩亂不行。


    “咳咳!”


    這時。


    溫老咳嗽了一聲,在後麵小心翼翼幫腔道:“殿下,咱這事兒往好了說,也算是支持皇玄孫殿下創業了。聽說這一期雜誌的銷量已經大爆特爆,連帶著第一期都再次賣爆了。”


    “這兩期雜誌下來,皇玄孫殿下這一攤子事業也算是支楞起來了。”


    “而且,咱們大吳國皇女多了去,一般人猜不出那就是您……”


    “砰!”


    雲漪皇女的拳頭重重落在厚實的靈木料辦公桌上,生生在上麵砸出了一個拳頭形的凹坑。


    雲漪皇女眼神冒火,聲音咬牙切齒:“吳永亮呢?!!吳永亮那混賬在哪裏?!!老娘和他拚了!”


    “這個……”溫老揮揮手示意元定趕緊離開,同時一臉為難道,“皇玄孫殿下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東窗事發之後您肯定得找他,這會兒多半已經躲起來了。”


    “嗬嗬,躲起來難道就算了?”


    “吳永亮啊吳永亮,就算你躲到天上去,老娘也要把你揪出來。”


    “元定,你給我站住。河東郡弈仙坊市那邊還缺一個咱們的代表,伱收拾收拾,去那裏盯個十年。”


    “啊這……”元定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殿下,我這馬上要成親了。”


    “成親?嗬嗬,你信不信我把你也綁在椅子上,喂你吃飯。嗬嗬,你覺得本皇女是個變態是吧?剛才就是這麽想的是吧?別否認,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媽蛋!


    元定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你們姑侄兩個鬥法關我什麽事?怎麽還把我牽連發配邊疆了?


    ******


    時光如水,不知不覺,便又是一年過去。


    又到了陳氏一年一度祭祖的日子。


    今年是玄墨曆238年,陳玄墨逝世第41個年頭。


    祭祀當天。


    伴隨著陳寧泰絮絮叨叨的祭文念誦聲,陳玄墨再次蘇醒。


    感覺到絲絲縷縷的紫氣正朝著他匯聚而來,陳玄墨打了個哈欠,沒急著睜眼,準備等紫氣匯聚結束了再說。


    沒辦法,去年祭祖之後鍾離燁就被調去了西海郡,祭祀時再沒了驚喜,哪怕如今每年匯聚的紫氣都能有一千多絲,也總感覺少了點什麽,讓他根本提不起興致來。


    絲絲縷縷的紫氣自玄墨靈劍的劍身上流淌而過,最終匯聚入轉運珠之中,一點點充盈著紫氣的庫存。


    不知不覺,紫氣匯聚結束。


    陳玄墨正要睜眼,探望探望祠堂裏的子子孫孫。


    忽然。


    玄墨靈劍劍身一震,從架子上微微懸浮而起,黢黑的劍身上有瀲灩靈光綻放開來。


    與此同時。


    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猛地自劍身內彌漫開來。


    仿佛有某種力量正在改造劍身一般,玄墨靈劍黢黑的劍身開始一點點蛻變,散發出的氣息也開始一點點攀升。


    這是……


    玄墨靈劍達到了紫氣吸收的某個閾值。


    又開始升級了?


    陳玄墨心下一喜,趕忙睜開眼睛,細細觀察起來。


    仔細想想,距離上一次玄墨靈劍晉升上品靈劍已經過去了十年,累計匯聚的紫氣總數好像差不多到了兩萬絲。


    看來,一萬絲是個門檻。


    轉運珠內,紫氣正如漩渦般旋轉。


    漩渦正中心,那代表養劍術的光團旁邊,有另一團光正從無到有,飛快孕育而出。


    想必,等這團光芒孕育完成,玄墨靈劍便會多出一種新的“神通”。


    蛻變的過程相當迅速。


    很快,玄墨靈劍身上綻放的瀲灩靈光便重新收斂了起來,靈劍也重新落回了架子上。


    跟之前相比,玄墨靈劍的氣息明顯增長了一截,劍身的光澤愈發內斂,愈發神秘。


    雖然還沒具體測試,但陳玄墨能感覺到,玄墨靈劍的劍身變得更強韌,劍刃也好似變得更鋒利了,沒到極品靈器的程度,卻也比普通的上品靈器強出了許多。


    而轉運珠內的那一團光,也凝聚成了一柄半透明的小劍,從外形上看,幾乎與玄墨靈劍一模一樣。


    這什麽小神通?


    陳玄墨覺得有些莫名,趕忙細細體悟起來,不多會兒,他眼神中漸漸浮現出驚喜之色。


    “玄墨靈劍分劍?”


    好好好!


    如此,他便能建設分祠堂了,讓趕不回來的家族子嗣們也有祭祀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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