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見賈赦麵上少了幾分怒氣,大著膽子拉扯著賈赦的袖子,說道:“老爺就會冤枉人,也不讓人把話說完,你光知道我推了差事,卻不知道我還要來了3萬兩銀子?”


    “真的,什麽銀子?”賈赦忙問。


    “這個可是我們一年的花費,你少打它的注意。要我說,有了這些,那個隻是名聲好聽的管家頭銜是一點也不重要的,再說了,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要我管呢,說不定呀,這就是個圈套。”


    “圈套,這話怎麽說?”


    “老爺你想想看,這府裏都知道我出身差些,也沒多少交際應酬的經驗,再過幾天就進臘月了,到時各處的年禮,年節的籌備,是一樣接著一樣,現在讓我管家,可能嗎?要是有哪裏照看不到,丟了滿府上下的臉,我哪還有臉繼續管下去,可不絕了我們這房以後的路?再說了,說是讓我管家,隻給了賬冊,府庫,銀庫的鑰匙是一把也沒給我,對牌也沒給我,隻不過擔了個名,一點實權也沒有,不管什麽事,還不是要老太太拿主意?”


    見賈赦若有所思,巧兒又說道:


    “再說了,這府裏事多人多,保不住有一兩個不好的,我既擔了這名,免不了要管教一二,二房那邊要是再給說兩句好話,我能不答應?到時侯好人都讓她做了,偏我撈個尖酸刻薄的名。”


    “現下我們有了這三萬兩銀子,平時的嚼用不過四五千兩罷了,老爺就是有個什麽交際應酬的,一年下來也不過萬兩,剩下的不就是我們自己的了。輕輕淨淨的過我們的日子,到年底有了剩餘,再置辦上兩個莊子,咱這房裏也能多些私產不是。”


    賈赦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呀,當下轉怒為喜,誇了巧兒幾句。


    巧兒笑著收下了,見時間還早,又拉著賈赦一起規劃規劃,又故意讓賈赦幫著看賬。


    賈赦還是有幾分能耐的,細查了發現沒有一處賬冊是好的,自是暴跳如雷,直嚷著要將這一竿子的背主奴才統統賣了,卻被巧兒勸下了。


    巧兒早就知道這賈府中人從上至下無不順手牽羊,采賣上抽頭,收租子的克扣,服侍主子的偷賣主子擺件首飾的,廚房廚子就偷米偷麵偷油偷柴碳的,賬房裏的小夥計一年都有四五百銀子的抽頭,其中的代表人物賴大,負責大觀園的采購銀錢,最後起了一座賴家花園子。


    這些下人膽大包天,巧兒也想攆了他們,隻是這些都是家生子,他們一家子已經跟了賈家好幾輩子了,這兩府裏有頭臉者無不與他們有關聯,正所謂盤根錯節。再者,賈府裏也有好些陰暗角落之事不能告知於人,這些家生子們都是有些耳聞。正所謂奴大欺主,想要鏟除他們並非易事,要是一下打蛇不死,反讓他們反咬一口,敗壞了賈府的名聲。最重要的一點,賈母尚在,隻要那些服侍過賈母的婆子們在她耳邊吹吹風,求求情,事情肯定會不了了之,白白結下這麽多的仇。


    巧兒將理由一條條說與賈赦,賈赦無奈,隻得罷了。隻是賈赦怎麽也舍不得這白花花的銀子讓那些奴才得去了,拉著巧兒想方法,必要找出一個法子,保住自己的財產不被下人侵占。


    其實,巧兒早有辦法,隻不便直接說出,用了一些手段,讓賈赦自己想出,左不過是崗位責任製和承包罷了。


    賈赦想出這法子,得意非常,將法子告訴巧兒,二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才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將各處丫鬟婆子喚來,讓王善寶家的將新定下的規矩說與眾人聽。


    不管是哪處,隻將各自的花費銀子給了管事的。每處的婆子丫鬟的例錢,采買的花費,不管有多少,隻這麽多。每月要是有剩了的,就賞給她們,多了的就自己補上。


    又將各處服侍的責任訂下,各處的財務整理立賬,分派幾人看管,如有丟失,隻拿這幾人試問。一年勘查兩次。若是有三次失職,就攆了出去。


    三是在院裏尋一偏僻的房子,設做病房。府裏有下人病了,不拘花費多少銀錢,隻在那裏看病吃藥,還安排了一個婆子在那裏照應。


    如此,大房的生活也就步入了正規,隻是管事的和手下的;采買的和各處管事的時不時吵上一場。


    管事的想省下點月錢銀子,自是看不得下麵的偷懶,原本要用兩個人的地方,也隻用一個人。巧兒早知道在利益麵前,一切都是虛的,她也不管這些,隻要能把活做好,用幾個人她才不管。於是那些一貫偷奸耍滑的被趕了出去,直接丟給了王夫人。


    再說采買裏麵的貓膩,那些管事的那個不清楚,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罷了。現在采買的貪得每一分錢,可都是貪得他們自己的,自然不依,兩邊是成天的打嘴仗,隻是巧兒早有話來,不敢鬧到主子麵前,巧兒樂得個清淨。


    如此到了次年二月,邢忠已滿12歲,其老師張觀讓他下場一試。賈赦忙前忙後,親送了邢忠進場,童生試要連考五場,邢忠出場後就暈了過去,唬的來接的下人慌了神。賈赦又請了太醫來看,太醫看後,隻說是勞累過度,不礙事,休息過來就好。


    邢忠連睡了兩日,賈赦每日都來詢問。等邢忠醒來,又送了些人參,燕窩來。


    這日到了放榜時,邢忠得了頭名。邢家上下十分高興,除了張觀,還將巧兒賈赦也叫來,一家子一起吃了頓飯,慶賀了一下。


    吃吧宴席,巧兒回去,又去了賈母處。賈母問了一些邢忠的事,隻說是詩書禮儀之家果不其然。大家說笑了一會兒,巧兒才回去。


    次日起,眾人看巧兒不覺得添了幾分尊重。


    邢忠休息好之後,就閉門謝客,隻管溫書。等四月間,依舊是賈赦,將邢忠送進考場,這次連考了三場,邢忠出來後,精神尚好,等回了家才很睡了一天。等放榜時,又得了頭名。


    大家依然是一家子吃了一頓飯,邢忠依然閉門溫書。


    這年八月,正是院試時候,賈赦送邢忠下場,考畢,一家子都等消息,知邢忠是必過的,但不知能考第幾名。等榜文出來,邢忠果得了院試第一名 “案首”,連中小三元,成為了一名“秀才”,算是有了“功名”,進入士大夫階層,有免除差徭,見知縣不跪等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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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觀知邢忠年幼,鄉試要連考九日,必熬不住,再則邢忠年幼,少年高中也不是什麽好事,因此阻了。又恐趨炎附勢者眾,邢忠年幼性子不穩,萬一交友不慎,移了性情反是不好,因此找了好友,延遲了邢忠進國子監的時間,自己帶著邢忠出去遊覽。


    邢父邢母雖然不舍,卻也知張觀是為了邢忠好,隻是邢父還有職責在身,無法陪同,最後隻得張觀自己帶了邢忠去了。


    因邢忠要考試,邢母一時也顧不上巧兒,等邢忠出外去遊曆,邢母就閑了下來。仔細一算,巧兒已成親一年,真真是沒喜的,一時著急,加上前一段時間太累,竟病倒了。


    巧兒聽得邢母身體不好,急回了賈母,就趕回了邢家。等見了邢母,知是因為自己打算,不禁感動莫名。


    邢母將前些日找的大夫秘密的請來,那大夫給巧兒把了脈,口中隻說巧兒身體很好,還說自己從醫這麽多年,把了這麽多的脈從沒見過這麽健康的。


    邢母謝過大夫,讓王管家送上謝銀,送了大夫出去。


    邢母聽見巧兒身體康健,原是高興,又知巧兒與賈赦二人夫妻和睦,恩愛非常,偏偏二人成婚一年,確沒半點動靜,已是信了巧兒的話,認定是賈赦不好了。隻賈赦是姑爺,此事又不可對人言,更急了,巧兒隻得好生寬慰。


    等巧兒回去,邢母急著將邢父找來,說了結果,邢父聽了也十分著急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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