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杭邊翻看邊問:“怎麽決定的?有什麽講究嗎?”


    慕飛略一沉吟:“主要看皮膚色調。”


    白蘇杭好奇道:“哦?我是什麽色調?”


    慕飛目光深沉地看著他:“粉白,透亮,冷白皮,適合水墨畫風格。”


    一想到要在這張無垢的白紙上染下黑墨,就忍不住期待到顫慄。


    白蘇杭邊脫衣服邊問:“你要畫多久?”


    慕飛想了一下:“不好說,快的話一個小時出,慢的話幾個小時。”


    ……竟然要他晾//肉晾不止一個小時?


    就算現在是夏天,室內也有空調,白蘇杭還是感覺心好累。


    慕飛在工作室裏騰出一大片空地,鋪上一層柔軟的白布幔,搬來桌椅,白蘇杭做好準備工作,還特意擦了點兒香水,完了雙腿岔開,反坐在椅子上,沒穿上衣,見慕飛還在準備人體彩繪專用的顏料,便無聊地玩起手機。


    “開始了,”慕飛拿起筆,“不舒服的話請說一聲。”


    白蘇杭乖乖放下手機。


    筆尖落在背上的觸感很癢,背後傳來慕飛波瀾不驚的聲音:“您可以說話。”


    白蘇杭問:“你什麽時候開始學畫畫的?”


    慕飛:“很小就開始學了,還有書法。”


    白蘇杭:“琴棋書畫樣樣皆通?”


    慕飛:“差不多吧。”


    白蘇杭:“嗯。”


    然後就沒話講了。


    空間頓時安靜下來,似乎能聽到筆觸落在肌膚上“沙沙”作響的聲音,讓人聯想到雪落時的靜謐,花凋時的細碎。


    大概半個小時,白蘇杭肩上的一隻黑貓畫好了,這隻黑貓有一雙狡黠的眼睛,湛藍剔透,貓爪子攀在白蘇杭肩膀上,呈現一個回頭的姿勢,長長的尾巴翹起,橫穿白蘇杭的背部,高傲冷艷,妖異動人。


    白蘇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那隻黑貓好像隨時都要從他的肩背飛撲而出,栩栩如生。


    他不由得驚嘆:“真羨慕有才華的人。”


    “是嗎?我比較羨慕,光是站在那裏就能吸引全部視線的人。”慕飛抬頭,徑直看向他,目光像是有溫度的烙鐵一樣,在他裸///露的皮膚上留下滾燙的痕跡。


    白蘇杭發現自己不太敢迎視他。


    也許是因為他的眼神,太過咄咄逼人。


    明明這人看起來是那樣沉穩謙遜。


    接下來是腿部的描畫。


    白蘇杭全身上下就隻剩一條內褲,他不禁感嘆:果然,跟慕飛相處時穿最普通的款式就對了,反正不管是什麽開場,最後都會變成在這人麵前脫得隻剩內褲。


    上次連屁//股都被看光了,至少這次保住了屁//股——白蘇杭欣慰地(?)想著。


    他還是坐著,隻是這次腿岔開的方向直接對著慕飛,方便他描畫。


    因為身高太高,慕飛隻能跪著畫,頭埋得很低,專心致誌——


    雖然說不應該,但是這個畫麵,真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內啥……而一旦聯想到了,白蘇杭發現自己需要竭盡全力,才能控製住不去顫抖。


    這種感覺比過去被四五個機位圍著在眾目睽睽之下拍床//戲,還要尷尬。


    慕飛是從下往上描畫的,從小腿部分開始,荊棘不斷纏繞著向上攀,繞到大腿側麵,描著描著,來到了大腿內側,這樣一來,就等於他的臉直接對著自己的襠//部,還是近距離,場麵突然變得非常不可描述——


    白蘇杭頓時慌了,也顧不上慕飛會不會手抖畫花了,直接出聲製止:“等等!鏡頭應該不會拍到這裏吧?還要畫嗎?”


    慕飛淡然道:“是拍不到,但繪畫必須整體完善。”


    白蘇杭:“……”無法反駁。


    慕飛繼續低頭專注勾畫,絲毫不受影響。


    筆尖柔軟的觸感,掠過皮膚,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白蘇杭低頭,從他這個角度看去,能看見慕飛那雙被纖長睫毛覆蓋的眼睛,正溫柔凝視他的身體,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


    筆尖越描越深,往裏探去——


    白蘇杭清楚地知道,那裏是他的敏感點,卻避無可避。


    “啊……”


    一聲呻////吟溢出,猝不及防,在寂靜的空間裏輕顫著,無比動人,瘙///癢到骨子裏。


    慕飛抬頭,無比平靜地說:“您bo起了。”


    白蘇杭:“……”


    他放下畫筆:“我可以幫您解決。”


    白蘇杭頓時慌了:“不要!”


    對方充耳不聞,指節分明的大手伸過來,無從抵抗。


    不一會兒,美人趴在潔白的畫布上,綻放過後,全身酥軟,泫然欲泣地看著他,眼神媚得能滴水,銷魂蝕骨般。


    慕飛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纖長的眼睫毛眨了一下又一下,在心裏按下了無數次快門,想將這幅景象永遠地篆刻在記憶深處。


    他看著白蘇杭微微顫抖的眼睛,問道:“您在害羞嗎?”


    “夠了,不要用敬語!!”聽起來更加羞恥了!白蘇杭扔過一筒紙巾,砸你!


    慕飛接過,淡定地抽出紙巾擦手上的液體。


    白蘇杭更加羞憤了:“都讓你不要做這種事了……”


    慕飛又跪了下來,目光跟他平視相接:“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白蘇杭無言以對,用眼神示意:我求你不要再說了!


    慕飛低頭,溫柔道:“我喜歡你。”


    白蘇杭:“……”


    慕飛:“你打算用沉默回絕嗎?”


    白蘇杭:“呃……”


    慕飛:“你的答覆呢?”


    白蘇杭捂住眼睛,開始頭疼:“我現在沒辦法回答你,事實上我剛剛結束一段感情,這太唐突了。”


    慕飛眨了眨眼:“唐突?你是指身體方麵的交流?”


    白蘇杭:“……”怎麽有人能把打///飛機說得這麽文藝?


    慕飛垂眸:“隻是這樣也無所謂,隻要能接近你。”


    白蘇杭:“……”做炮//友也可以的意思嗎?


    距離很近,慕飛那雙熠熠生輝的眼,倒映著他躊躇的身影。


    白蘇杭煩躁地抓了把頭髮,問他:“你談過戀愛嗎?跟男的還是女的?”


    慕飛眨了眨眼:“沒有談過,沒有做過,也沒有幫別人打過。”


    白蘇杭:“……”誰問你這個了!!


    慕飛:“我隻知道我想要你。”


    “那是你的錯覺,你這麽年輕,又沒什麽戀愛經驗。” 白蘇杭反駁道。


    慕飛:“不可能是錯覺。”


    白蘇杭有點不爽:“你憑什麽這麽肯定?”


    慕飛:“因為我會想著你自////慰,有時候一天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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