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多濾了!平王想必有萬全之策。”慶澤替他擋了回去。?


    岩狩點點頭:“也對。如此,寡人便不勉強了。不早了,二位早點休息吧。”?


    永昌感激地看了慶澤一眼,又拜了拜岩狩,匆忙走了。?


    慶澤也行了禮,趕回冷宮瞧月兒去。可在半道上,竟被人攔下了!?


    “你……”岩狩恨恨咬牙:“就陪我一次,他還能跑了不成!”?


    慶澤一臉無辜,長腿卻已經開拔:“月兒都等了我一天了!”?


    風月正狠狠搗著碗裏的飯。?


    桔香捧著飯碗,哭笑不得:“公子,飯是用來吃的……”?


    “我知道!”風月立刻兇巴巴吼回去。?


    桔香吐吐舌頭,悄聲問青龍:“大王真的不回來了?”?


    “大概吧……”青龍同樣無奈地捧著碗看著頭上隱隱一團火的某人。剛才神耳傳來消息,鬆岩王要在寢宮留宿大王。話一到風月耳朵裏,小美人立刻咬牙切齒地麵目猙獰起來。?


    “堯哥哥,”風月突然停了手,磨牙道:“岩狩的寢宮在哪裏,帶我去!”忍了一天了,晚上絕對不能饒了他們!!?


    “啊?!”桔香與青龍都吃驚地看著他,青龍猶豫道:“可是……沒有鬆岩王宮特製的令牌,誰也進不去……”?


    “你去找他做什麽?”不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風月騰地彈起來,用前所未有的加速度衝到來人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手就是一拳!!?


    yeah!偷襲成功,秒殺全勝!?


    無奈他養尊處優太久,又天生不喜運動,所謂的加速度隻是比走快了一點點,所謂的秒殺偷襲隻是讓人家覺得他在投懷送抱。?所以慶澤笑眯眯的抱起他走進來。?


    風月也懶得再動,隻是嘴皮子上不甘心:“你也知道我在這裏啊!哼!”?


    “呦,真是越來越會吃醋,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麽生活情趣的表現嗎?”慶澤抱他坐下,看到那一碗被搗得慘不忍睹得飯,忍不住大笑起來。?


    風月臉上一紅,惱道:“有什麽好笑的!桔香,我要吃點心!”?


    慶澤好容易憋住,從懷裏掏出一樣物什給他看。風月瞥了一眼,頓時吃驚地張大了嘴。?


    “不會吧……”回過神兒來,風月喃喃道:“這麽快就蓋章簽字完事兒啦……”懊惱地問:“昨天才到這裏,你這麽利索就把事情辦完,難道要我們明天就走嗎!”?


    好不容易出來了,就這麽回去了???


    慶澤頗有些鬱悶地看著他:“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麽做到這麽快的?”?


    風月一愣,隨即撇嘴道:“你還能怎樣,一定是和岩狩合夥唱雙簧騙住了平國。不過,你不是說永昌很平庸,但是穎瑜很狡詐嗎?怎麽他這麽慡快就肯答應?他沒逼你加什麽剝削性條款麽?”說著看了一遍盟書,完全中立的措辭,沒發現什麽對昊國不利的地方,還真是讓人奇怪。?


    果然瞞不過這個小家夥!慶澤心中高興,正要誇他,卻聽見風月不經意嘟囔:“該不會穎瑜沒去吧!”?


    “沒錯!”慶澤笑道:“他沒到場!”?


    “啊?”風月吃驚地問:“這麽重要的事,他怎麽會不出場?你不是說平國很多大事都穎瑜操縱嗎?”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失聲叫道:“你該不會是……”?


    慶澤打斷他:“當然不是!我們不能暗殺穎瑜,不過……”他一笑:“自會有人要他的命!”?


    岩京驛館。?


    二樓一間華麗閣樓,滿室生香。香從活色來。?


    寬大柔軟的華床上,軟軟擺著一具豐滿香柔的女人身軀,正承受著暴風驟雨般的雨露之恩。女子黑髮散落床榻之上,淩淩亂亂的隨著身體而顫抖,絲絲繞繞,都纏著濃鬱的欲望與嫵媚。淡眉輕蹙,鳳眼迷濛,一張櫻桃小口吐出不成句的呻吟。那呻吟斷斷續續,卻猶如天籟,刺激著身上那男子的全部神經,激得他大口喘氣死命肆虐,恨不能將整個身體都塞到她的內裏。?


    一番雷霆雲雨,二人皆是激盪難耐。?


    “瑜……穎瑜……啊……”女子圈住他的頸子,渾身無力蘇胸顫抖,雙目泛出點點淚光。?


    “小袖……”?


    這男子正是平國大王子穎瑜。而這個小袖,卻是前些日子他們路遇一個戲班子的台柱。?


    穎瑜雖然狡詐,卻也算是個美男子。那小袖一見他,便傾心不已,央著班頭兒駐紮在他們不遠處,撫了琴吟唱起來。?


    “明月明月,照我窈窕;清風清風,弄我絲絛;君子君子,思我不寐;比心比心,與我遙遙……”她聲音清脆悅耳十分動聽,琴聲相伴猶如泉水叮噹,平國這邊的士兵紛紛探頭探腦。然而被她吸引來的,除了穎瑜,還有他爹永昌。?


    永昌一見到月下美貌歌姬,腳上生了根似的再也挪不開一步。他實在是個平庸的王,連在部眾麵前掩飾一下欲望的自製力都缺欠,就那麽傻呆呆站著,肥圓的臉上yin欲遍布。穎瑜忙差人把小袖搶到王帳,一邊又派親信調查她的來路。?


    小袖本以為是心上人將她搶了來,滿麵歡喜。不料一時進得帳來的,卻是個體態臃腫年近五十的肥老,頓時哀哀哭了起來。無奈任她如何哭泣尖叫哀求討繞,永昌卻隻是慾火越少越高,終於這一夜給她破了身子。?


    這一路,永昌便是日日夜夜都要小袖陪伴,好不痛快!以至於到了岩京,為了方便與她歡愛,婉拒掉鬆岩王在王宮中安排的寢臥,專門住到安插了許多親隨侍衛的驛館來。?


    這小袖雖日日陪在王側,卻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一雙風流嫵媚的鳳眼,時不時在穎瑜身上打轉。而穎瑜一路上派人查來查去,也沒查到她有什麽異處,隻是得知那個戲班子因為少了台柱,已經去往別處尋覓美貌歌姬了。?


    小袖年輕貌美,又有一把好嗓子十分撩人,穎瑜本就是個不避美色的,見她常拿了愛慕的眼神看自己,焉能不知何意?隻是朋友妻尚且不可戲,更何況是父王的床上人。隻要現在忍得過去,平國早晚都是他的,到時候美女何止一個小袖?便隻跟她趁永昌不備時眉來眼去一番,不曾有越矩之事。?這一日傍晚,鬆岩王派人來邀平王入宮赴宴。永昌正要讓人去叫穎瑜,卻聽小袖在一旁奇道:“不是邀平王赴宴嗎?大王又叫大王子同去,難道是說平國有二主嗎?”?


    做王的,最忌諱有人覬覦王位。永昌再平庸,卻也是為王多年。明知道不該聽一個侍妾的無心之語,卻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


    卻不料這一場酒宴中了鬆岩王的招!永昌在回驛館的路上,心中不住的埋怨,都是這個小袖多嘴!可是一想到小袖,跨下卻不由自主立刻有了反應。?


    這邊驛館裏,平王念念不忘的美人,卻沈浸在終於找到機會支走肥老,與心上人共享魚水之歡的快樂裏。?


    穎瑜本聽說了她讓父王單獨赴宴的話語,心中頓時疑竇叢生,隻是沒想到見她時,她竟然隻著小衣站在麵前。小衣單薄透亮,那蘇胸與小糙原隱約而見。穎瑜咽下口水,責問她為何出言傷害父子情誼。小袖落淚道:“大王子還不明白小袖支走大王的苦心麽?”說著,款款走入穎瑜懷中,哀哀低泣。?


    穎瑜還在疑慮,卻聞見小袖身上傳來一股暗香,沁人心脾。心中一盪,跨下漸漸抬頭……?


    風月讚嘆道:“嘖嘖,慶澤原來也會玩兒計謀啊!我還當你隻知道暗殺吶,不容易啊不容易……”慶澤捉住他,咬牙道:“叫你老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裏,看今晚怎麽收拾你!”?


    風月卻笑道:“好不容易來一次,我們去燕莊泡溫泉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見他有些猶豫,風月雙眼閃亮道:“那可是我們初次相見的地方啊!”?


    慶澤心中騰的一熱,隨即慡朗笑道:“也好!有本王在,看哪個膽大的賊人敢來偷襲!”?


    44?


    風月還在高興,卻已經不見了青龍身影。忽然悟到,岩京到處都是諸侯眼線,若是被人發現昊王在燕莊溫泉沐浴,豈不是告訴天下燕莊是昊國培植的殺手莊?青龍一定是先去布置了。?


    心裏有點抱歉,風月低聲說道:“要不就不去了吧……”?


    慶澤一怔,隨即明白。用臉蹭著他的頭髮笑道:“我堂堂昊王,若是連月兒泡溫泉的願望都滿足不了,那可真是白當了!”?


    風月一陣感動,卻又聽見他說:“我還想試試在溫泉裏做的感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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