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地支持顧知南。姐們覺得這男孩子靠譜,想當一回神助攻咯。”


    “他是給了你什麽好處?”


    “嗯,這個啊,秘密。”


    “不告訴我?”


    “好啦,顧知南給了我曾帥的弱點,看老娘不整死他,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林梓魔性的笑聲。


    “你倆?”


    “額——曾帥這人吧,賤賤的,賊有趣兒,我這不放假無聊,逗逗唄,如此——哎呀,不說這個了,你知不知道,我們要吃散夥飯了?”


    “不知道,別給我轉移話題啊!”


    “散夥飯!”


    “時間,地點。”


    散夥飯,散的是我們草草結束,沒來得及說再見的青春;散夥飯,散的是我們懵懵懂懂,沒來得及說珍重的青春;散夥飯,散的是曾經的結伴同行,曾經的半夜私語,曾經的哭啊笑啊。它呀,散了我們彼此,此去經年,天南地北,各自快活。


    我們辦了四桌,請了我們的英語老師——黃老師和謝老師,請了我們的班主任——王老師和康婷大大。


    黃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隨性,謎一樣的年齡,謎一樣的女子,我仔細瞧著她,竟絲毫尋不到歲月的痕跡,是她,教會我們,什麽叫做恣意生活。


    謝老師還是一如往昔的溫柔,花一樣的笑容,花一樣的女子,謝老師一笑,身為女子也心動,那眉眼彎彎中住著萬千星辰,是她,教會我們,什麽叫做生活遺我苦樂,我贈人生一笑。


    若咱班這四位巾幗要用花來作比,那,黃老師就是淩寒傲放的臘梅,謝老師是三月春風中的嫩桃,而,王老師——她更像雛菊——我無法形容她的美,竊用曹植的話說,“榮耀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那是我們高一的班主任,那個第一眼就讓我覺得驚艷的女孩子,現在想來,約莫阿姨類的班主任伴我度過了小學初中,一見這小姐姐,格外歡喜吧。


    最後壓軸出場的當然是我們的康婷大大啦,說句大不敬的話,這貨一定是食人花!自從王老師有孕離任,我們班就開啟了地獄模式,垃圾桶失蹤,辣條被殘害,此等令人髮指的案件層出不窮!我們的戰友,我們的同誌,一波一波地被拉出去□□!是她!收了我們垃圾桶,自此胖子再也不用忍受教室裏的飯香。是她!禁止在教室裏食用辣條,自此我們班的空氣品質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本著愛到深處自然黑的宗旨,康婷大大,您是我們的回憶,是陪我們走過最難走的那一段路的人,雖然你蠢兮兮的,總是丟三落四;雖然你兇巴巴的,對我們呼來喝去,可我們依然這麽得思量您——不思量,自難忘,一旦思量起,必要斷人腸。


    許是老師在的緣故吧,班裏的男孩子還是收斂著扮演著她們的乖寶寶,黃老師翻著我們送給她的相冊,和我們這一桌說說笑笑。


    “喂,顧曉。”林梓輕輕扯著我的衣角,貼在我耳邊說,“我剛剛去衛生間,我看到周妍珠在那邊哭。”


    “啊?這女娃是捨不得大家嘛?”


    “我看不像。她是那樣多愁善感的人嘛?”


    “難不成我去看這種事情總得人家閨蜜去比較好吧。”


    “我看馬燕麗坐在那兒可是一動也不想動呢。”


    “鬧別扭了?”


    “那你?”


    “好歹相交一場,我去瞅兩眼吧。”


    作者有話要說:  鴨!我是用著多麽拙劣的文筆,想哭


    ☆、校服到婚紗隔了場夢


    我起身出了包廂,轉過兩個彎尋著了她。


    “咳咳。”我踱了幾步,偷偷瞧了她一眼,放低聲音問她,“周妍珠,你哭了?”


    周妍珠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一聲兒也沒吭。過了會兒,好似擦累了,便垂著手,任憑淚水滴滴答答地在洗手台上濺著。


    “你和馬燕麗怎麽了?非得你在這兒哭。”見她不理我,我便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別和我提那個賤人的名字。”她啞著嗓子,低聲咒罵。


    “賤人?”我皺起了我那兩條懵逼的眉毛,開始仔細打量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姑娘,雖然她有她的小毛病,可她並非好爆粗口之人——此刻我居然有些可憐她——能把一個三年來從未講過髒話的女孩子逼得說出賤人二字,看來,這裏頭的水當真淺不了。


    “我和王子軒,分了。”周妍珠調整了呼吸,開始敘說。


    而我就站在她邊上,靜靜地聽完了這段故事的來龍去脈——如果說劈腿犯法,那麽分手就隻是將移情別戀合法化。都說電視劇俗套,可電視劇卻的確是來源於生活,王子軒以極其狗血的方式結束了他和周妍珠的這段曇花一現的感情,又或者我個人認為他倆都有錯。如果周妍珠夠愛他,便不會隻身前往杭州讀大學,如果王子軒夠愛她,便不會將誌願填去了省外,周妍珠說的後悔,是因為妾有情,王子軒的不悔,是因為郎無意,周妍珠說的不甘,是因為王子軒和馬燕麗的不清不楚。從她的敘述中,我知道了她強撐著去試探了馬燕麗,以第三方的口吻許諾了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企圖阻止自己的好友插足自己的戀情,可馬燕麗一邊勸她放下有何難,一邊又暗自神傷著放下真真兒難。放下簡單,是因為勸人放下,放下困難,是因為勸己放下。說白了,馬燕麗到底還是自私地介入了,背了個小三的稱號,玩起了曖昧,也值當她周妍珠的一句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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