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元澤已經不在身側,君輕言伸手點了一下眉心,閉上眼睛佯裝睡覺,沒想到卻真的睡著了。


    剛走出房間就由表妹的口中得知元澤已經一早就領著玉竹圈圈去了霧台山。


    李小燕笑哈哈道:“王爺表哥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說是言表哥你難得能睡一個好覺,讓我們都不要打擾。”


    君輕言微頓了一瞬,“的確是好久沒有睡過了。”


    李小燕看了眼偷偷笑出聲,“對了,王爺表哥還說了,言表哥你不去剛剛好,這樣他便可以和玉竹把過往五年的父子情分補回來。”


    君輕言想想也是,難得元澤和小竹子都不在,便泡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一坐就是一上午。


    午時,宮裏來了人,說是皇上口諭,宣他進宮。


    君輕言跟著傳口諭的內侍進了宮,然後就被要求留在外殿等候,說是皇上在忙政務,現在還不能宣他覲見,於是在外殿站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等來皇上的召見。


    禦書房.偏殿


    君輕言對著上坐的明黃色身影拱手道:“見過皇上。”


    商元治也是開門就見山,直白的開口說道:“朕今日宣你進宮,是因為朕昨日收到一封密信,你知道信裏寫的什麽嗎?”


    君輕言微微搖頭,“皇上有話不妨直言。”


    商元治一個眼神示意,立馬有內侍上前將桌案上的一份信恭敬的交到了君輕言手裏。


    君輕言將信拆開,看過後便將手中的信紙折疊好,遞交回去。


    商元治始終盯著下麵人的反應,“看完了,朕需要一個解釋。”


    君輕言連臉色都不曾變一分,“皇上信嗎?”


    商元治將話反問回去,“你覺得朕會信嗎?”


    “堂堂一國之君自然是不會偏信這樣錯漏百出的憑空捏造。”君輕言抬頭,語氣淡然。


    “你倒是鎮定自若?萬一朕就是是偏信了那封……錯漏百出的憑空捏造呢?”


    “如此,君某也無話可說。”


    商元治沉默了片刻後站起身,將那封信燒毀,然後才開口說了一句,“你的出現擋了很多人的錦繡前程。”


    君輕言很快就反應過來皇上此話是何意,“我知道。”


    商元治無聲的歎一聲,說出今日宣對方進宮的目的,“朕今日宣你進宮,是有一件事要你同意。”


    君輕言微微頷首,“皇上請說。”


    商元治:“朕想讓你的孩子改姓。”


    君輕言微愣,“改姓?”


    “對,你的孩子將會是宸王府世子,往後也會繼承皇弟的一切尊榮,所以朕想讓他改姓商。”商元治頓了頓,又道:“朕為了你,這兩日覺都睡不安穩,要求他改姓商,這個要求並不過吧?”


    “好。”君輕言也沒有拒絕,點頭應下。


    見姓君的同意,商元治頗為滿意的暗自點頭,他現在的要求已經隨著皇弟的堅持而一降再降,目的達到了,也就擺擺手,讓人退下,“禦膳房做了些糕點,你可以去拿一些帶回去。”


    君輕言剛到家沒多久,出門捉竹鼠的父子倆也回來了,戰功赫赫。


    小竹子大搖大擺走在前頭,手裏牽著一根長長的繩子,後麵十幾隻肥碩的竹鼠捆成了一長串,黑眼圈在後麵趕著。


    跟爹顯擺過後,小竹子就牽著繩子去了隔壁宅子,把這一串竹鼠都送去了廚房。


    君輕言遞上一杯清茶,笑著問道:“你的父子情分可是補回來幾分?”


    商元澤一口幹了茶水,然後正色回答,“這個需要慢慢補,才能補回來。”


    “行吧!”愛補多久補多久。


    商元澤笑一下,然後說道:“方才在回來的路上,我收到暗衛的飛鴿傳信,大理寺那邊的審訊結果出來了。”


    “如何?是他嗎?”


    這邊商元澤剛點頭,那邊君輕言上手就把人往外拉,“表妹,我們出去一趟。”


    李小燕連忙喊道:“去哪兒?晚膳吃了再出去吧!”


    “不了,你們先吃。”


    大理寺暗牢,幽深晦暗陰氣潮濕,長長的過道沒有一絲光亮滲透進來,不過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尊石台,上麵一盞明燈照亮方寸之地。


    刑訊室內,一個十字形的鐵柱上正正綁著一個人,頭上套著一個黑色頭套隻露出口鼻,身上遍布著縱橫交錯的鞭痕,白色的囚衣已經染紅,透過撕裂的衣衫可以看到裏麵的皮膚已經是傷痕累累血跡斑勃。


    花枝見他們王爺和正君一道現身,見禮過後便道:“什麽都招供了,嗯……王爺和正君還是自己再問一遍吧!”


    然後舀了一瓢冷水將綁著的人潑醒,劉明,不……應該叫崔仁才對,被水潑醒後第一句話就是,“我招我什麽都招……隻求給我一個痛快。”


    “你就是崔仁。”


    “對,我就……王爺?”崔仁激動掙紮抬起頭起來,不過黑色的頭套遮住了他的視線,他什麽也看不見,但是不妨礙他開口求饒。


    “王爺饒命,我都招了,什麽都招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表妹一家都是你殺害的?”


    “是是,不不……不是我,是有人威脅我做的,是她要我去清水鎮李家村謀害李小燕一家,是她……我都是聽了她的指使才去的清水鎮李家村。”


    “你是受何人指使威脅?”


    “指使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爺您府裏的楊夫人。她找上我,威脅我讓我聽她的,說是如果我不聽她的,斷了前程不過就是她一話的事情……要不是這樣,她李小燕和我無怨無仇,我又怎會害她?”


    崔仁指證過後便開始大聲哭訴,“想我寒窗苦讀數十載,眼看就要金榜題名,這個時候我怎麽能得權貴。”巴結都還來不及,隻要他辦妥了貴人交代的事情,青雲之路便近在眼前。


    更何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辛辛苦苦讀書為的是什麽,還不是為了能考取功名,現如今有一條登天梯就在他腳下,隻要踏過去,他就會是人上人。


    花枝同時麵朝王爺和正君點頭頷首,意思是崔仁說的都是真話。


    “就因為不想得罪權貴,你就罔顧人性謀害李小燕一家,如此喪盡天良,簡直畜牲不如!”還有那個女人,他是真沒看出來,那個女人背著他竟然幹了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


    是了,她連綁架玉竹都敢做,她還有什麽不敢的?


    “王爺,是我昧了良心,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如此糊塗事,看在我還是李小燕夫婿的份上,你就網開一麵,饒了我吧!”


    商元澤一聲怒斥,“你怕不是在癡人說夢。”


    “王爺,謀害李小燕一家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是楊桃,是她威脅我做的。”崔仁大聲辯解,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她是宸王府的夫人,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無名小人,我要是不聽她的,我的前程也就毀了。”


    “為了一己之私欲謀害他人傷及無辜,你不知反思己過就罷了,事到如今竟然還如此巧舌令簧推卸責任……難不成還是她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麵,讓你去害人?”


    “你……是,言表哥?”崔仁頓了一下,喊出稱呼。


    君輕言:“慎言!君某承擔不起。”


    “言表哥,你聽我說,謀害小燕的爹娘哥嫂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我可以發誓,賭咒發誓!都是楊桃,是那個女人指使我做的,我對小燕的真心的,我是真心愛她的……”


    君輕言默默的看了一眼綁在柱子上的人,事實上他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在害死表妹一家老少竟然毫無半點悔過之心不說,現在竟然還能恬不知恥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這個人,他的心已經從骨子裏就爛透了,腐朽的令人作嘔!


    那邊,崔仁的嘴巴還在不停的說著,“言表哥,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給爹娘哥嫂他們磕頭賠罪,我懺悔,從今往後我吃齋念佛……”


    “閉嘴!”


    “王爺,我是真的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小燕,絕對不會在讓她……”


    商元澤再次出聲,“本王讓你閉嘴!”


    崔仁冷不防打了個冷顫,閉上了嘴。


    商元澤轉過身,“這種人沒必要問他太多。”問多了,隻會更讓人惡心。


    君輕言不可否認的點頭,“的確,一個人若是連自己壞到什麽程度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走吧!”


    “不,不能走!王爺,言表哥,你們不能走,我認錯,我錯了……從今往後一定痛改前非,我做個好人啊……”


    花枝上前拿起浸了鹽水的長鞭甩手就是一鞭子,然後說道:“王爺,正君,你們先走吧!他就交給屬下了。”


    崔仁被抽了一鞭子也都顧不得再喊疼,因為他知道若是此時不說以後就肯定沒有機會了,“言表哥,我是小燕的夫婿,小燕若是知道你這樣對我,她肯定會恨你,恨你一輩子!”


    “別喊了,王爺和正君已經走了。”花枝勾唇露出一抹淺笑,“我勸你還是留點力氣,要不然待會兒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


    “你不能打我,我是小燕的夫婿,算起來我還是王爺的表妹婿,你不能這樣虐待我……”


    “笑話!就憑你,也配?”花枝一抖手,鞭子狠狠甩過去,這樣的人渣就該狠狠的抽。


    不一會兒,刑訊室裏隻聽見一聲高過一聲的淒慘嚎叫。


    作者有話要說:我手裏拿著小皮鞭,我心裏真得意!


    嘿嘿,渣男就是欠收拾,給表妹出口氣。感謝在2021-08-2716:50:50~2021-08-3016:19: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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